第10章 外来马车
众人一听这话，便知是那城东古玩铺老板张嘴就来了，这城中如此厚颜跟谁都能玩笑话正经话信手拈来的除了那城东古玩铺的年轻老板，还能有谁？
听众一脸意犹未尽气嚷嚷着，却不是说段老头儿准备离场，而是在打探下次开讲的时间点，好来抢个好位置，可不能像今儿这般枯站着了。
“臭小子，你这是皮痒了想讨打？”
段老头儿将桌上的物什收收拾好交由一旁的小二哥，然后拍了下厉溪年后背，回趣玩笑道：“来老夫茶楼哪次不是白吃白喝，你小子说这些话是如何忍住不笑的？”
众人一听顿时大笑的前仰反翻，厉溪年也不恼，朝众人得意的笑，本人靠自己本事蹭吃蹭喝，而你们除了羡慕不说，还得掏银子不是？
“走了。脑瓜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老唐应该在等我们了。”
说完，段长生负手转身向楼道处走去，厉溪年正欲紧随其后，余光瞥见一旁的果盘里放着几颗果子，这是茶楼说书时间段里才有的免费果盘。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拈来两颗。
茶楼就应该喝茶品茶，偏偏有些人就单纯为了听个书，于是不知不觉间茶楼多了个免费果盘的好事。
“老段，老段！等等我啊！”
俩人身影远去的一幕，看得众人只能心生羡慕，这臭小子也太幸运了不是？
段长生在古城的名声甚佳，不单单是因为他是个家财万贯的说书先生，还因曾多次助灾济民，十二年前古城的扩建就有一半银子出自段老头儿的手，七年前古城边境与南姜国纷争不断，城内生计艰难，粮食短缺，段老头儿自掏腰包于皇城购来粮食，不仅援助前线战士装备粮食，以至于最终取胜，还保了城内百姓饱腹不饿，解了唐山的顾虑城中内乱之忧。
种种善心举止得了城中良好人缘，以至于每次开台说书茶楼座无观席。
走出茶楼，厉溪年回首望向共三层的茶楼，这建筑不管从外还是里头来看都只能算平平无奇，跟路边的普通酒楼没什么两样，算得上出众的也就牌坊上的“随遇而安”四字，苍劲有力，磅礴出神。
所以，就有了个疑问，段老头儿的那家财万贯到底怎么来的？
这座位于夜兰国南方边境的洛铁古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小，街道虽不如那些大城市焕丽壮观却也拥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一眼望去，古城里的建筑物虽然最低也有三楼，但给人第一印象还是觉得这些亭台楼阁显得比格外低矮。
倒是看那纵横交错的街道朴素无华景象给人的感觉别有一番风味，邻家老爷爷在老巷子里吆喝着卖豆腐脑，包子铺前小孩子口水潺潺，闲逛的穷酸书生最爱那装修朴素无华的书店，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纨绔子弟也会流连忘返，万花楼等尽显高贵的楼阁的是风流俊俏的娱乐场所……
在这样的闹市中注意力不知不觉也会被那座比古城还要古老的建筑吸引——一座朴质发黑的七层古塔。
“其实一直在古城生活也是蛮不错的，当个忙忙碌碌的古玩铺掌柜，心血来潮就带小初游山玩水，玩够了就找个媳妇生个娃，说不准小初会比我先嫁人呢！”
段老头儿面色深沉，像是陷入了回忆，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间多出丝丝有笑意，语气却极其悲凉，“老夫年轻时也如此打算，不过事与愿违，最终为了忘情离了城，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厉溪年觉得段长生今日心事重重，丧气悲愁，只好把对将来心血来潮的感慨压下，不再言语，沉默着啃着果子闲庭阔步。
由城东南横二街直入主轴大道，迎面走来一支巡逻队伍，整齐严肃，气度不凡，唐城主为了古城治安而安排巡逻队伍，每一条街均由一十五人组成一支队伍。
巡逻队步伐整齐，气势如虹行来，街道上的百姓远远瞧见了立即默立尊敬地行了个礼，以至于摊位前的客人不由一愣，片刻才醒然，跟着一个作揖而礼，表示自己的尊重。
行礼只在片刻之间，然后一切又恢复如初，热闹非凡，而十余人的队伍则在闹热气氛中穿行而过，直到身影远去。
自始至终，古城的居民百姓见到军队时全然没有惊慌失措之色，反倒是那些外来人眼中露出惧意，在询问一番城中百姓了解了先前那情况后外来人员不由得感叹古城军民和谐，同时心中自然而然也对城主府充满了敬意。
唐城主任职城主十四年间，任职第一年便率千人军剿了北边草寇土匪，解了古城一大灾难，第二年东边小国来犯，率志愿参军的一万人马来犯者剿灭殚尽，解了历任城主苦恼多年的边境纷争……
古城百姓谈论敬重佩服之人物时，唐城主总是排在第一位，其次是参军卫国者，可见百姓对唐城主的爱戴程度和对那些军人的敬重，那些军卒当得起百姓的行礼。
城主府处于主心大街最西边的西城门附近，而厉溪年二人的店铺则在东城南横一街，顺南横一街向北直行便会汇入主轴大道，这时东面便是东城门，向西直行一定距离便可看见城主府。
厉溪年看着这熟悉的东城门，思绪莫名乱了，三天前的那股不安又躁动了起来，不由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那日，段长生跑来古玩铺子，说是实在无聊透顶，非要拉着厉溪年去唐城主那闹腾闹腾，对弈厮杀三百回合，正好有此闲心便答应同行，自然就像此时一样入了主轴大道。
“以您的那臭棋艺，唐爷爷定要取笑一番，到时候我好看些热闹。”
“老夫棋艺确实不佳，但怎么想好像也好过你这连棋子不会下的臭小子。”
“哈哈，这个嘛……”
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压迫感卷席而来，瞬间包围了二人，一股不安涌现而出，不寒而栗，厉溪年警惕转过头着朝来源处察看。
很快，便确定了那压迫感来源于何处，当看清一切后依旧保持着警惕，但那股不安躁动则消失了。
东城门门洞里走出一支十余数的人马，两辆马车前前后后均有人护航，似能挡万人而不破之错觉。
首先走出门洞的第一辆马车格外引人注目，高头大马，骏凌壮健，车厢华丽精致，价格不菲，神骏配昂贵车厢，尽显豪富气息。
马车由六人前后护卫。
紧接着，第二辆马车出洞，与第一辆形成鲜明对比，粗糙简陋，专门运粮的板车配了匹骏马不过，车板上放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类似铁笼子的大物件。
破布包裹铁笼物什，数条粗大铁链锁五花大绑着破布和铁笼子。细细一察，好像竟比前一辆马车更为显眼啊！
同样也由六人前后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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