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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塑破境


东方浮现鱼肚白,很快,丝丝缕缕辉红便照照亮了古城,新日照旧城,不久,也会新日照旧城吧?

        “那小子是叫厉溪年吧?”

        顾先一夜悲凉样,难得露出一丝欣慰笑容,抬头看向段长生,从怀里掏出个小石块,透体精致,“将此物交于他,顺便也劝劝他别到处滥杀无辜了,最后请让他来我这一趟吧!”

        厉溪年在这一夜的所作所为像是被人刻意抹去,就像那次在废院里杀人后,次日时石沉大海般无人问津,连丝毫影子都不曾浮现于城中。

        由于昨夜受伤昏迷的房铁心依旧昏迷中,厉溪年不得不留在了店铺里,静静等待着他的清醒过来,到时也好去为唐城主守灵,顺便也去调查一下最后一个嫌疑人。

        在快到正午时,段长生顶着双干涩黑眼,一脸疲惫的进了店铺,一番伤春悲秋之后将一块玉石给了厉溪年,说是古塔老屋里的老头儿交于他的钥匙,至关重要,顺便劝解了一番什么别被仇恨蒙蔽双眼,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所认为的那样子之类的话。

        最后在一脚已踏出门槛之时,又停住了,转身细细察看了下厉溪年,瞧那精气神,除了有些憔悴,好像并未受伤,严肃地说道:“老唐的后事交由我来处理,瞧你那憔悴模样,不妨去古塔那边走走吧,说不准会有意外收获。”

        段长生离开后没多久,房铁心苏醒了过来,血气尽失,一身疲软无力的样子,回想起以前那张嫩稚红润小脸,不由得觉着怪可怜的。

        “想吃些什么?”

        “麻烦老板倒杯水给我吧。”

        “我要出去一趟,要不雇保姆伺候你?”边说将一杯水倒给了房铁心。

        房铁心果断拒绝了,稍作沉默,像回想着昨夜里的血腥画面,方才尴尬一笑,说道:“老板,我想跟您学剑法。”

        昨夜,眼前的年轻老板看上去怒气和霸气外露,仇恨肆意之势,却始终保持着理智,刻意避重就轻的使用着那套诡异的杀人剑术,尽管最后在羽叶居不再使出一招半式。

        少年却留下了印象。

        厉溪年露出个浅浅的笑,但因憔悴的脸色看上去显得意味难明,且难看,“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老板,你这是答应了?”

        “我可没说啊!”

        先不顾有没有发现剑法来历,这家伙不会是想要赖上我吧?有个能吃的小初,再来一个少年白吃白喝,岂不是要穷极一生了?这不划算的买卖我可不干!

        要找个什么理由好呢?你天赋不得行……太伤他自尊,不行。我这剑法不外传……好像也不行?

        编想着又推翻着一大堆理由时,房铁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显得很是痛苦难受,那双眸子里充满了可怜二字,看着这一幕,心不由一软。

        “我可以教你,不过……”

        少年闻言,勉强止住了咳嗽,一脸期待的问道:“不过什么?”

        “等我先找到师傅他老人家,得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这理由不错,师傅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哪找去?就算能找到,那也得花费时间,少说几年,多则这辈子无望咯!

        这一年,少年开启了自己的修行一途。

        古城明面上看似风平浪静,暗地却已波涛汹涌,尤其是唐山的死讯在诸国边境传开之后,城内一些小门派勾结外敌,想要造反生些事端,最终不是被刘府镇压就是被城主府衙的军队扼杀,亦或者被其他门派吞并。

        与此同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南姜国军队的边境军营士气猛然大振,不由分说,向北挺进了那二百里荒漠。

        比起南姜的挺近,禹京城的蠢蠢欲动,北边的北塞城外部落小国在神眼王朝的暗中怂恿下增兵最为明显,一度竟达到了八万有余。

        一时之间,邻国举敌来访,一个个仿佛志在必得,想要攻破号称千年来只换朝不倒国的夜兰国,将其归纳于自己的版图之中。

        边境诸国军队浩荡,夜兰皇城却无所动静,王权将相诸侯贵权依旧在酒池肉林中欢声悦雀,丝毫不慌兵临境外。

        夜兰国号称有四座国门:北边北塞城,南方兰漠城,东边观海城,西境燕阳城。

        除了西境的燕阳城外,唐山在任职镇南大将军之时,也被皇帝任命负责训练军队,当年负责训练的将军不下十名,最终却只有南境训练营以军纪严明,悍将勇兵层出不穷而闻名中外。

        后来随着唐山的降职,南境训练营也跟着解散,想要建功立业的军卒奔赴各处边境,多少都立了功劳,有了一身荣华富贵,譬如北塞城里的叶七叶大将军便是其中最为明显的例子。

        而那些无心念功名的军卒纷纷选择退休就业,大多数选择在南方平淡度日。

        因此在唐山的死讯传出导致兰漠城当年唐山麾下将领悲痛低落之际,兰漠城一时间感觉有不攻自破之势,好在最终从附近的小城里杀出数支援军,打着当年唐山的谣字旗,逆转了满城的哀乐伤景,士气顿时高涨不落。

        这消息使蠢蠢欲动的东禹城按兵不动了,而刚挺进二十里的南姜国的将士则回退了十余里,感叹夜兰国皇帝虽腐败到无力挽回,四座国门仍有不败之势!

        这座唐山奉献了半生的兰漠城再次名声大噪,各国边境军队多多少少都没了轻敌大意,但始终改变不了他们想要抢夺的欲望。

        去往古塔的途中,看着街道上开始出现商业生机的街道,厉溪年不禁摇头失笑,死亡后终究会被人选择遗忘的,人们照样要为生机忙活。

        抬头看了下天,夕阳落幕,暮色要苍茫四方了,不知来趟古塔是否会有所收获?

        这座城中最高的古塔建筑物,远远看上去好像很破旧不堪,走近后才发现古塔不是破旧而是它本身就是这样设计的——塔外涂的错落有致的黑色颜料间掺杂着泥土的颜色,在这阴沉暮色下隐隐带着神秘气息,让人不禁心生畏敬。

        他四下展望,除了古塔里来来往往的进出者外,无人在等待,正想拦个人询问一番,瞥见了古塔一侧不起眼的老屋,莫名有股预感,自己要找的就是那老屋里的人。

        房子的外墙土壁像是被什么利钝磕磕碰碰留下后的现场,好在这些斑斑土坑也没直接破进房内,勉强能防风住人,视落到虚掩着的房门,里面隐隐有亮点,看来是有人在的。

        天彻底黑下来了,阴阴的,寒风又开始了,满街乱窜。

        视野灰茫茫一片,地面不觉间出现了湿意,手指脚指时不时就会传来刺骨冷意,不得不相信快要已然入冬。

        厉溪年裹紧了身上勉强还能御寒的旧衣衫,呼了呼气暖了下手,喃喃自语,“千万别下雪啊,要不然我算是遭罪了。”

        厉溪年逆着刺骨寒风刚走到门前,正欲要抬手敲门,手指刚触摸至木门,精神不由一震,一股气息扑面而来,大感不妙,想去阻挡开来,却发现已经迟了,那股气息已经疯狂涌入了体内。

        厉溪年只觉头痛欲裂,还未来得及缓神,身体顿时瘫软无力,瘫倒在地,只剩下满眼的恐惧愤怒困惑和不甘。

        想要趁着意识清醒将在体内疯狂游走的那气息逼出体内,却不知为何无法调动念力,我可不想这么憋屈的死去啊!

        在不断尝试下,正要成功调动念力时,整个人突然眉头狂皱,咬牙切齿的吱吱声不断,紧接着,身体陡然一颤,传来浑身骨头咯吱咯吱作响声,最后喉咙一甜,狂喷出一滩鲜血,昏迷过去了。

        面目因痛苦而惨白狰狞,却发不出丝毫痛苦的声音,在这深夜里,若有旁观者看见,当真是毛骨惧悚。

        不知过去多久,寒风愈发凛冽,一片接一片的雪白落入人间,不久将会覆盖整座城池。

        冬季第一场雪来了,不合时宜的下了,而且愈下愈大,不知不觉倒地昏迷过去的厉溪年身上覆盖了一层白。

        可能是寒风刺骨加鹅毛大雪,冻醒了昏迷不醒的厉溪年。

        试探性地抬起颤巍巍的手,见那瘫软无力感消失了,方才慌忙起身,狼狈万状,擦了擦嘴角的已然凝固的血迹,粗骂一句,心中却不由欢喜,目光落向老屋,更加敬畏,也更显尊重。

        在那股气息进入体内后,肆意摧毁着奇经八脉,摧毁着五脏六腑,破碎了所有骨骼,带给他痛不欲生的痛苦,忍受着痛苦,心有不甘想着当真要这般莫名憋屈的死了吗?

        就在这时,原本宛若死神镰刀势要收割生命的那股气息开始将那些破碎的东西重组,以目不能及的治愈速度修复如初,彻底的脱胎换骨,凭空塑造出了命镜。

        在昏迷的时间段里,那股残留的气息竟牵引着自己的命镜和念力去开辟出了属于自己的识海,不仅补全了自己那缺少的命镜气息,顺便还破境而立。

        识海境,修行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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