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国军在牢里对马大发等人进行进行审问，除了马大发死不承认之外，被俘的一百多人都承认，他们都参与了抢劫和杀人，也曾经在几年前小规模的抢劫过官方物资，这其中包括了军用物资，但他们不承认参加最近的一次行动。国军首长看马大发恶贯满盈，决定杀鸡儆猴，拖他到菜市口当众枪决并曝尸三日。很多受害人听说他被剿灭了，连夜赶到县城来看他被行刑后的丑态。被俘的一百多人也是罪不可赦，国军也没有放过他们，一些主张长期关押看，国军首长说：“好人都没有饭吃，坏人到可以吃官饭终生？”一些人试图说服国军首长放了这些人，国军首长说：“十恶不赦的坏人放回去了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吗？他们死不悔改。”国军首长叫士兵把一百多名土匪带到操练场，“现在，我们大家举手表决，同意枪毙他们的举手，不同意的就不管了，谁票数多就听谁的。现在在场全体人员报数。”“一、二、三、四……”到副官报数：“一百三十四。”国军首长说：“到我了，一百三十五。”现在一百三十五人举手表决。副官开始数，“一、二、三、四、五……”过了两分钟，“一共有九十一人举手同意判死刑，超过半数。”

　　国军首长说：“在座的土匪，你们不要恨我，也不要恨我们的士兵，他们代表着正义的一方对你们执行枪决。你们虽然都坦白认罪，但你们恶贯满盈，除了死刑不足以谢罪，现在我宣布对你们执行死刑。”俘虏中一人说：“慢，首长，我是军统派去的卧底。”国军首长说：“冒充的家伙，谁信。不管你是不是军统特务都要枪毙，因为你没有阻止他们犯罪，你自己都中饱私囊，该死。”国军首长继续说：“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向左转，向右转，立正，稍息，立正，子弹上膛，开枪。”只见一个个东倒西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副官说：“检查有没有活口。”士兵马上跑过去，对每一具尸体进行检查，还有一点气的，士兵立马补枪，不一会士兵就把一百多人的生命解决了。副官说：“所有人都有，收尸，挖坑埋了，对了，留下一个班清洗血迹。”“是。”士兵集体回答。

　　国军剿匪期间，贺明明组织行动队偷袭了军统特务据点强兴旅馆，但是国军首长压根不知道有这一档事情发生。因为军统一直也没有告诉国军首长他们在什么地方办公，搞一个来无影去无踪，很神秘，国军首长就当不知道，只要不得罪他们就可以了。同时军统系统觉得很丢面子，就要求上下保密。这一件事发生后，军统活动更加猖獗，他们想报复一下，在等待猎物出现，当然这是后话。

　　原来军统特务的驻地是没有人知道的，他们隐蔽于强兴旅馆的三楼。他们为了给国民党政府官员立威风，枪毙了罪不至死的副县长信文笃，而信文笃又是想从军统特务抽身改良的特务分子王炫的男朋友。自从男友被自己同僚枪毙后，王炫很不得状态，虽然已经被唤醒，但是心里有疙瘩解不开，她已经多年不参与执行任务，她很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蒋氏依然来看她，即便不能从王炫口中套出重要情报，蒋氏依然不舍俩人的情分。她还是会送衣服过来给她试穿，连个同性知己在一起哪怕拥有片刻温柔，忘记腥风血雨也是很有必要的。王炫和蒋氏坐在床头，每一次都让两个人满面潮红。王炫一边抽烟一边说：“姐，我不知道你的政治立场如何，但是我确实是一个坏人，一个只能执行任务的机器。”蒋氏惊讶又满脸疑惑的问：“莫非你是那边的人？”“嗯。据点就在强兴旅馆三楼。从后门进。我希望借助力量把他们消灭了，他们毫无人性可言。你和信是我最爱的人，但是他们还是把信给杀了。我痛恨他们行事的一切，我想脱离而又无能为力。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但是我知道你是这里的本地人，哪怕找地痞流氓消灭他们都可以。”王炫痛哭流涕。蒋氏说：“妹妹，既然你这样对我坦白，那我也向你坦白，我是另外一边的人。不过你放心，我只做正义一方，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的宗旨。改天我给你看一下我们的一些资料。”王炫抹干眼泪说：“你们的宗旨我是了解的，这几年的颠簸流离让我接触了很多底层的百姓，了解他们的凄苦，我现在已经慢慢的被你们主张的魅力所吸引。此次任务成功后，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入党介绍人，我想做双面间谍，死而无憾。”王炫下床穿鞋，然后说：“姐，我给你看我真实资料，请你务必记着我的资料，哪一天我死了，麻烦你家书一封告诉我的父母和兄弟们。这是我刚写的额，墨迹都还有一点润。也请求你们把我埋葬体面一些。至少有一块碑。”蒋氏动情的从后面抱着善良的王炫：“妹妹。”俩人再次迷离。军统确实是杀人的机器，每个人都没有情感的，从上级随意侮辱和打骂下级就能看出来。王炫说：“你要提前告诉我，你们具体的行动时间，我在里面假装与你们战斗，那天我就穿你裁制的旗袍，务必要你们的人看准我，要保证我的安全，我不在里面的话会被怀疑的。另外我把接头暗号给你们，你们这样就能骗了后门的护卫，轻松入内。另外强兴旅馆里面所有的服务员无论男女都是军统人员，你们务必要制定详细计划。”蒋氏说：“到时候我们在这见面。”王炫说：“嗯。姐，刚刚我太累了，我休息一会。”蒋氏站起身说：“好妹妹，那我走了。”拉开半扇门出去了。蒋氏把纸条放好就走了。一天后，章周、黄择、贺明明、邵岗四人在城南诊所内室见面，在门外的看守是李四毛。李四毛现在正式成为共产党员，由他看守再合适不过了。他们决定兵分两路，由四十人从后门进去，五十人在旅馆大门隔街守着，不放过一切可疑人员。

　　国军首长傍晚时分出动剿匪，虽然是关闭车灯，还是被副官悄悄的把消息告知了在军营门口揽活的车夫，车夫是共产党行动队假扮的，车夫接到情报后一路狂奔到一处民房，告知了邵岗队长。

　　当晚凌晨三点国军对土匪进行总攻时，共产党行动队也在这个时间对军统进行毁灭打击。

　　旅馆后门紧闭，两个行动队员对着门敲了几下，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口气：“谁啊？”一个行动队员说“我，自家人。”里面的人说：“不行，走大门，这里是私宅。”一个行动队员嘀咕着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接头暗号：“老家来人说给我们找到好的去处，那里环境优美，适合娶妻生子。”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守卫以为是自己人放松警惕，不料，行动队员进去后趁他门两个守卫关门之际捂住他们的口鼻，摸黑一阵乱捅。然后人探头出来打一个手势，几十个人脸部都蒙了一块黑色方巾轻手轻脚的顺着楼梯往上爬。毕竟人多，脚步再怎么轻，声音还是异常，引起三楼的人警觉，他们开灯，行动队冲进来就是乱枪扫射，把里面的人都打懵逼了。老板听到枪响，从一个女特务怀抱挣脱，从内室冲出来，“大家不要慌，组织起来还击。”那女特务经仔细辨认就是王炫。

　　三楼响起噼里啪啦的枪响，椅子满天飞，窗子被流弹击碎，双方都找好掩体。一二层楼负责客房的特务纷纷掏出枪支往三楼赶，在对面的行动队立马跑到旅馆大门两侧，找好角度潜伏起来。里面的特务老板看低挡不住了，“快开里面的门，大家冲出去。”几个特务刚一冒头就被消灭掉。老板继续：“快啊，把门锁打开。”一个人对着门锁来了两枪，门锁被打爆，这时客房的特务刚好赶到，把门拉开，行动队早就料到，对着里门就是一通扫射，十多个特务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击中倒地，害得想来支援的人都不敢轻易行动。强大的火力压制，使行动队更得心应手，这是他们截获物资之后体验到的最惬意的一次小行动，敌人的武器库在右侧内室成为了烧火棍，王炫事先把里面的布置图给了了蒋氏，所以行动队现在专门有一挺机关枪对着他们的库房门，老板派几个人欲强攻进入弹药室都没有成功，刚要趴着进去，背部就打成筛子。房屋里硝烟弥漫，大家都蹲下来躲避烟子和子弹。行动队嫌不通风，几发子弹把连通外面的窗子打碎。这时特务分子丢了一颗烟雾弹，行动队只能暂缓行动，大家都在桌子背后伺机而动。行动队有三人手脚受伤，已经从后门退出去。特务头子也就是他们经常称呼的老板见烟雾弹起了作用，在几个特务护送下从里门逃出，与客房假扮服务员的特务汇合，从大厅冲出去，被守在大门外的行动队拦下来，行动队的枪管吐出火舌，出来的十多个人全被消灭干净。行动队冲进去，躲在柜台里门的老板刚伸头出来想打冷枪，一个队员一枪击中其脑门，一命呼呜。行动队乘胜追击，把除了王炫以外的所有在场人员全被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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