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首谈家族
“去吧，去吧，反正在你心里我这个姐姐是半点儿不要紧的。”南离故意和她生气，希望她能留下来多陪陪自己。
“噗，”清辞发出一声好玩儿的笑声，“你还是自己呆着吧，我找他真的有事情。”
她说完，就扯掉怨种往外面跑去。
“唉。”南离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止不住的叹息，“要是能一直开心快乐多好啊！”
通道里，骇人的血印还留在这里，清辞又蹦又跳的越过他们，跑到展道对面的房间。
她进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剩下角落里的一口棺材还没有被看过。
寂静的地宫里，清辞谨慎的靠近那口棺材，手中握着的长剑在听到棺材里有声音的瞬间，她猛的刺了出去。
“啊，谋杀！谋杀！”谭瑞国惊魂未定的指着她，看清来人，才扶着棺材出来。
坐在石砌的砖头上，谭瑞国一脸的委屈，“您要干什么，我被您丢在这里没人管、没人问，您还要拿刀杀了我！”
“谁想杀你，你自己跑到棺材里住，你倒是有理了。”
“我…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我陪您演戏的事情，我还没说呐。”
“莫湫就站在门外，我要是次次与他人聊天他都听不到，他难道就不会多想？”清辞言语威胁着谭瑞国。
谭瑞国嘟囔着嘴，“那您好歹提个醒，我差点儿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你蠢，穿好衣服，出来和你谈些事情。”清辞坐在一旁，静静等着他穿戴整齐。
等谭瑞国已经弄好坐在她身边，清辞才叹了口气，“云氏很早就在往神圣岛转移财产，云氏每年多出来的火药和每年运出的尸体也都是进了神圣岛。”
“您是想对神圣岛动手？现在可能不行，云氏没了，云氏活下来的族人都对您恨之入骨，只要您一出现，您能不能保全性命都是一个问题！”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你自己？除了你，没有会说我和云氏的灭门有关系。”
“唉，我不还是听您的话。”谭瑞国愤恨的甩个清辞一个白眼。
“哼，”清辞冷冷的看着他，“我倒是觉得你是为了你自己，我之前和你提过的，让你去见见两个儿子你怎么没去！”
“唉，我没有时间，反正您也会保他们平安的，我就多替您做一些实事。”谭瑞国死不悔改的站起来，试图要走出去。
清辞闭上眼睛，察觉到他的动静，连忙喊住他，“谭瑞国，外面可还有莫湫在，我不会对你下手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可他呐？”
“您教训的是，谭某就老实呆在这里。”他讪讪的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
“谭瑞国，等林愿和林溪带着刻回来，你就找个地方先把刻藏在那里，等我消息。”
“是，您还有什么吩咐？”
“天亮之后，会有人通知你离开，到时候你在老太太那里一口咬定是我逼你的，我会透露我抓了你两个儿子的事情被老太太发现。”她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谭瑞国一直送她到门口，出了这里，清辞就另找了一条路，去找林愿和林羡。
终于在云氏宗祠让她找到了几人，看着远处的审讯现场，清辞自己都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
林愿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刻，林羡撸起了袖子，看着自己脚下的人，手里挥舞着沾了盐水的鞭子。
“普通的鞭子自然不能伤到你，但是这可是你从张寻手里抢来的血蛇鞭，用血蛇的脊骨制作而成。”林羡放下自己的脚，一鞭子抽在刻的脊柱上。
林愿看着他现在狼狈的样子，残忍的笑出了声，“要不是清辞，我还真想不到刻长老居然会有这一天，不过刻长老放心，我们玩够了就会放了你。”
林羡林愿互看一眼，他们两人都羞辱了刻这么久，刻从始至终都跟一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的，他们再好的脾气都没了耐性。
林愿看着林羡一撇头，林羡就领着长刀在刻背部的脊骨上划过去，把层皮瞬间破开，但绝不致死。
他们在破皮的伤口上撒上盐，刻才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清辞看了一会儿，看着两人恐怕还要玩上好长时间，只希望他们给自己的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刻，就想要转身回去。
“您要不下来看？”
她还没有完全转过身，林愿这个臭小子就不知道怎么的，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清辞木讷的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只怕我在你们玩的不尽兴，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不会，您请。”林愿躬身请她过去，可她却大有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架势，过去坐在林愿刚才做过的板凳上，清辞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羡本着清辞到底是个女人，不能让她见太多血腥的份儿上，她一坐下，林羡就要把刻拉走，先找一个地方绑起来。
林愿跟在她身后过来，给她奉上水果。
清辞看着这些精心洗过的水果，不禁泛起一阵心酸，“你们终究还是没听我的话，保护好刻的外表。”
“男人不需要注重外表，除非您跟在楼百妖身边学了些肮脏手段，要用那些手段对付刻。”
“我确实学了一些□□人的手段，但不是跟楼百妖，而是我的父亲，被楼百妖拖进男人城的那位鬼域主人。”清辞眼底染上一丝哀伤。
林羡端着咖啡过来，好奇的看了一眼，连忙推下去，把空间留给她和林愿。
林愿裹好衣服，看向清辞的眼神里带上一丝审问，“您和楼百妖不是亲兄妹吗？据我所知，楼百妖好像是第一任hpl的诞生者，咱们这种人都是不能嗜亲的。”
“你有所不知，我和楼百妖同母异父，他杀了我的父亲并不算嗜亲。至于南离？和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表面上和楼百妖没有血缘关系的是我。”
“是您！”林愿想起楼百妖对清辞做的事情，连他都忍不住惊呼一声站起来。
“是不是很惊讶？”清辞看着林愿惊讶的样子，带着一些明知故问的意图，想要逗弄他。
但清辞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我和楼百妖的母亲是慕玉氏的人，但是不姓慕玉，姓赢名苏梧。”
“赢苏梧？赢苏梧，龙息苏木，凤栖梧桐，天降神女，佑我慕玉。这是那位出生时，慕玉氏一位修道的先祖跪在九塔前说的。”林愿想起那位妹妹的一容一貌一颦一笑，代入到清辞身上，只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
“不过是告诉你，我的母亲是谁，你怎么看起来反应这么大啊？”清辞看着他的眼窝子这么浅，赶紧拿帕子遮住自己的笑容。
林愿也急着把泪擦干，强忍住发酸的鼻子，“她是我妹妹，因为身份特殊是个女孩子，就随了祖姓，当时连我们家的嫡长子都没有这个待遇，可惜结了婚就消失了。”
林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到我要和阿羡在一起离开家族间的斗争，慕玉氏之所以闹到最后还是放人，也是想着嫡出的孩子已经没了一个，总不能再没一个，才放我离开，这样起码我人还活着。”
“原来是这样。”清辞放下帕子，“可惜我只知道我的母亲叫什么，其他的一概不知，你也不要多想，也许我的母亲并不是你的妹妹，只是同姓同性而已。”
“同名同姓的可能性很小！”林愿想起自己曾经查过的那些资料，突然问她，“你和楼百妖都分别多大？”
“楼百妖2321，我2325，时间太久了，而且我和楼百妖都是在世间游荡的灵魂，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飘了多久才投胎到我母亲的肚子里，我们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感情都是没有感觉的。”
林愿沉默着听清辞说完这段话，她就是想告诉自己，就算确认了她是自己妹妹的女儿那又怎样，她不会认的。
“不管怎么说，血缘关系就是血缘关系，你有没有感觉是你的事情，我确不确认是我的事情。”
“一件事情非要追究到底有意义吗？”清辞看着他，咬下一口苹果，汁水被含在嘴里，她说起话来也有些模糊不清，“我为了我为什么还能做人查了几十年，最后什么都没有！”
“我和你不一样。”
“年轻人，那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你看看那边那个人，趁现在还有时间多陪陪他，才是正理。”
清辞放下苹果，看了眼远处迷茫的看着这边的人，笑着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
林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确实要多陪陪他，免得像你这样长那么多的心眼。怪不得人神和那帮豪门贵族会败在你的手里，你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我们这帮最多活了百年的黄毛小子丫头们，那里是你的对手啊！”
“呵，我不过喊了你一句年轻人，你就和我过不去了？”
清辞被气的坐起来，嘴角还带着笑意，实际心里被林愿说她年纪大的事情气到要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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