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诅咒

在震惊过后，阿尔杰又恢复了平静，向符咒商询问起这件非凡特性的事：

        “如果如你所说，那么五百磅的价格是不合理的。”阿尔杰对白捡便宜这种事充满了怀疑，“我需要知道这件非凡特性是有什么问题让你降低了价格。”

        阿尔杰语气很笃定，毕竟序列九的魔药配方市场上大概都是三百磅左右，没道理序列八的非凡特性就便宜，何况还加了一个“工匠”的消息。

        男人思索了一会，随即认命地叹了口气：“行吧，我说实话，我卖这么便宜是有原因的——这个非凡特性它有诅咒。”

        “诅咒？”阿尔杰询问出声，内心里却在盘算着如果能解决这个诅咒就把它拿下。

        至于给“工匠”的加工费，大不了找齐林格斯借点——要不下次直接把他卖了换钱吧，以他的性格，想必不久就会有赏金了。

        阿尔杰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是的，诅咒，”商人慢慢说起来，声音透着一种无奈，“传说中‘面具’序列的非凡者身上自带一种诅咒，成为非凡者后都活不过十年……但是我没想到这种诅咒即使他们死后依旧存在——我最近特别倒霉，倒霉透顶了，非凡事件被我遇到的概率大大上升，我简直要被弄疯了！”

        商人发了好一顿牢骚，阿尔杰也不恼，仔细听着他说，试图在他说的话里找到有关诅咒的线索。

        去红剧场发现头牌和人用镜子通话，路遇不文明路人想要吵架发现对方会玩火，邻居从不好好走门爬墙上楼……连不小心跑到自己家的猫都会占卜！

        饶是单单听商人这么描述，阿尔杰就觉得挺邪门的。

        照男人所说，这个“面具”序列八的非凡特性可以增大持有者和非凡者相遇的概率，虽然没有直接造成危险，但会让人不知不觉陷入隐患当中。

        但这些都是商人的猜测，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非凡特性的问题，而不是他自己倒霉。

        阿尔杰不是一个冒险的人，除非其中的利益值得他去冒险。

        商人的话里还有另外一点值得他注意的地方。

        “你说的‘面具’序列在成为非凡者后活不过十年……是什么意思？”

        阿尔杰皱着眉问，脸色比之前听商人讲非凡特性的来历时候还要差。

        好在商人并不在意自己这个情报价格，随意地说了出来：“就是字面意思，”他说话很直接，“面具序列很稀有的，基本没什么流落在外的，一旦被发现，几大教会都是收留，所以人家什么时候死都是有记录的——奇怪就在这里，都活不长，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看来是教会内部成员，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教会的。

        阿尔杰从男人的话里敏锐注意到他的用词。而且有资格翻阅人员文件，估计在教会里还有一定权限。阿尔杰这么想到。

        不对，这还是一种示威！阿尔杰皱眉，无意透露自己的官方背景，这样一来，其他野生非凡者就算有心思，也不会真的行动。毕竟“工匠”在哪里都是重要的战略资源。

        “我买下了，但是我希望你能附赠些符咒给我，”阿尔杰思考了一下利弊，“按你的说法，我可不想还没找上那个工匠就不小心死在路上。”

        商人还在兴致高昂地说着，冷不丁被阿尔杰灭了兴致，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沮丧地点点头：

        “行，我送你两个太阳教会的符咒压压邪气，”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燃烧”，一个“祛除”，一边掏一边还骂骂咧咧，“真是亏了大本了，要不是想快点解脱……真是晦气！”

        阿尔杰含笑地收下了写着工匠地址的纸条和非凡特性，还额外获得了两个符咒，然后心痛地把钱交了出去。

        这五百磅一花，他和莉纳特就都穷得只剩底裤了。不过阿尔杰还是觉得这钱花得是值得的。

        最后的交易结束，所有人的脸上都很满意，毕竟白嫖了一个知识。

        “聚会结束！”为首的人转向阿尔杰，“你先走。”

        阿尔杰也很快调节了心情，把手里拿着的装着非凡特性的铁皮盒，还有符咒都塞进了衣兜里，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红月挂在高高的天上，在如幕布一般的夜空上洒下红色的光辉。

        脱掉黑袍和面具，迅速下楼，装作随意地走出酒店，然后拐进无人的巷子脱下外套和帽子——这下子，阿尔杰又和普通的码头工人装扮没什么不同了。

        把脱下的衣物团吧团吧随意丢到一个房子的屋檐上，记下房子的样子，阿尔杰打算明天一早再来取。

        完事之后，阿尔杰的形象已经和杰克完全区分开了。

        他在月色里掸了掸身上的灰，快速回到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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