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调戏
骤然的靠近让霍盛淞浑身一僵，他瞳仁微颤，下意识往后退开。
“许菲然，别开玩笑了。”霍盛淞眼里含着丝怒气。
许珂烟退了回去，“我没开玩笑，就当做是还你昨天帮我结账的人情好了。”
食堂人很多，霍盛淞本就引人注目，许珂烟的长相更是惹眼的漂亮。
因此不少人明面上吃着饭，实际上注意力全在他们这一桌。还有人认出许珂烟的身份，正在给圈子群内发消息吃瓜。
而霍盛淞认真看向面前的女孩，“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然昨夜他就见识到了许珂烟不正经的一面，但今天直觉告诉他，她不对劲。
女孩轻挑的笑容在这话过后微微一愣，她有些心虚闪避开他的视线，“没有。”
见霍盛淞还想问话，许珂烟注意到桌面上的机器狗，忙转移话题：“这是什么？”
“人工智能机器。”霍盛淞回答。
许珂烟眼前一亮，轻挑眉：“它有多智能？”
“女主人您好，我是挚心科技霍盛淞研究室第一代陪伴型全能人工智能ai，代号hs001……”机器狗滑动来到许珂烟面前，张口便开始自我介绍。
一旁的艾麒目瞪口呆，他指着机器狗怒骂：“我跟你说话你不出声，她一问你你就上赶着去做自我介绍了？”
“抱歉，艾麒先生，主人开口说话自动解除静音模式。”机器狗一板一眼道了歉。
艾麒哭笑不得，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猛地抬头，从霍盛淞阴沉的脸色中，想来应该也意识到了。
霍盛淞将其拎回到面前：“谁让你喊她女主人的？”
是的，刚刚这台机器狗竟然对着许珂烟喊了一句“女主人”！
机器狗不卑不亢：“经过主人与其对话，hs001提取到关键词‘约会’独属于亲密关系；通过观察主人情绪对比，hs001提取到主人对其产生‘关心’‘紧张’情绪，同时监测到主人心率在一分钟前有……”
“好了闭嘴！”霍盛淞厉声阻止它继续往下说。
见许珂烟笑吟吟看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解释：“这是第一代，还在调试阶段，数据不准确，不能当真。”
机器狗再度出声：“主人，hs001数据准确值达到95以上。”
霍盛淞低头：“闭嘴。”
“好的主人。”
这一幕实在太过于好笑，艾麒在对面几乎笑得直不起身，他还是第一次见霍盛淞吃瘪。
许珂烟嘴角也不自觉含了笑意，她又问：“这个小机器狗取名了吗？”
“hs001。”霍盛淞说。
原来它的代号就是名字，确实很符合他的规范取名性子。
艾麒在旁挥挥手，撺掇道：“小美女，你要是喜欢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那就叫霍少爷。”许珂烟顺着他的话随口应声，揶揄意味明显。
谁料她话音刚落，安静下来没多久的hs001机器狗再度响起回应：“hs001已读取改名程序，正在录入中，录入成功，改名‘霍少爷’成功！可直接使用新名唤醒！”
“hs001！！”霍盛淞不可置信地喊了它一声。
“hs001已改名为霍少爷，原始名失效，请主人以新名呼唤。”
“……”
霍盛淞眼里首次出现可称之为震惊的情绪。
他一手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让他颜面无存。
许珂烟似乎也没想到竟然能真的改名成功，静默半秒，憋着笑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随意就能改名，要不你再改回去？”
“不是随意就能改的，”霍盛淞将机器狗进入待机模式，而后解释，“它将你认成女主人，给了仅次于我的最高权限，所以才会改名成功。”
“严重吗？对你的研究会有影响吗？”许珂烟不太懂这些，张口询问。
霍盛淞摇摇头：“没事，我回去改一下数据库就好了。”
“那就好。”
见许珂烟神色无异样，霍盛淞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这么关心我？”许珂烟笑了，反客为主转而调戏问他，“怎么，真的喜欢我？”
霍盛淞：“……算了。”
他站起身，抱起改名后的hs001，准备回研究室。
身后的许珂烟却没准备这么轻易放他走，“那你答不答应跟我约会呀，霍少爷！”
“我在！”待机模式的“霍少爷”听取到名字，双耳反应灵敏亮起蓝色光芒。
霍盛淞垂下眼眸，直接将其按下关机键，这才回答她：“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好吧，”许珂烟也不强求，只是转而朝他伸手，“那能借我小区门禁卡吗？我忘带了，回不去家。”
周遭人声明显有过一瞬的安静。
这会儿众人连掩饰都不曾掩饰，直接朝这边传来了好奇的目光。
霍盛淞回头，正好看到了许珂烟在引起众人注意后，不经意扬起的唇角，他脸色阴沉，问：“你是故意的吗？”
“你在说什么？”许珂烟歪头朝他露出笑容来。
好似真的无辜。
但跟昨晚在许家后院的表演没有太大的进步。
霍盛淞不知道她这又是唱哪一出，想想还是低头迅速从钱包中掏出卡递过去：“给你。”
“好的，那你回家时记得给我发消息，我再帮你开门哦！”
拿到门禁卡的许珂烟得寸进尺，再度道出暧昧不明的话语。
霍盛淞睨她一眼，张嘴犹豫半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抱着hs001径直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食堂可见的视线范围，许珂烟才缓慢收回视线，她把玩着手里的门禁卡几分钟后，将其收起。
这时，她仿佛才意识到对面男人好奇的目光。
艾麒朝她莞尔一笑，伸出手：“小美女，你好，我是艾麒，霍少爷的同事。”
“你好，许珂烟！”许珂烟虚握了下他的手，便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许珂烟？我刚刚怎么听盛淞喊你许菲然？”
“都行。”许珂烟眸光微顿，并没有多加解释的意思。
看着对面这位霍盛淞一走就变高冷的美女，艾麒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他问：“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怎么认识霍小少爷的？”
“不熟，昨天才认识的。”许珂烟回答。
艾麒不禁露出敬佩的目光，朝她竖起大拇指：“昨天才认识，今天就能问他要门禁卡了，许小姐能力不俗！我还是第一次见霍盛淞对女生这么有耐心。”
闻言，许珂烟忽然想到什么，轻抬眸睨他：“听起来，你跟霍盛淞很熟？”
“许小姐，信息交换需要平等的，”艾麒叩叩桌面，神秘一笑，“你不先自报家门，我怎么能提供好朋友的信息呢？”
言下之意，需要许珂烟先满足他的好奇心。
许珂烟轻挑眉，笑了：“许氏集团新认回了一位继承人，这事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艾麒稍一思忖，眼神微诧。
许珂烟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是我。”
仿佛有什么在艾麒的脑中怦然炸开，他惊异看着面前的女孩，良久都说不上话来。
见他这副反应，许珂烟反而是有些莫名，“就这么惊讶吗？”
“那个……我确认一下，是跟霍家齐名的那个许家吗？”艾麒有些不敢相信。
许珂烟再度点头：“如果没有别的许家了的话，那应该是了吧。”
“也就是说，你是许玲玲的姐姐？”艾麒声音下意识拔高了一度。
听到这个名字，许珂烟的脸色冷了几度，神情有些平淡：“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艾麒捂着胸口，有些看不懂这情况，“你知道许玲玲喜欢霍盛淞很多年了吗？”
许珂烟面不改色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哦是吗？不太清楚。”
“你们姐妹俩追同一人，也太离谱了吧？”艾麒提醒她。
然而许珂烟略作思考，问：“许玲玲追到了吗？”
“这倒没有。”
“既然她没追到，霍盛淞还是单身，”许珂烟耸耸肩，满不在意笑笑，“我又有什么不能追的？”
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艾麒一时回不上话来，还想多问时，许珂烟已经将手机好友二维码递了过来：“艾先生，您自己说的信息交换需要平等，该我问你问题了，但我还有事，之后慢慢了解。”
这女孩的强势有些出乎艾麒的预料，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顺从对方的话，扫了好友码，许珂烟人也离开了食堂。
艾麒看着列表中多出来的好友，有些失笑。
回到研究室时。
艾麒看见霍盛淞正盯着重新开机的hs001发呆，仿佛发现新大陆般，艾麒凑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动，对方这才回神。
稀奇啊，霍盛淞居然在研究室走神？
“霍少爷，您这是……”
“我在！”
艾麒打趣的话刚开头，就被桌面上一声答应给愣住了，他眼里笑意更深，拍着霍盛淞的肩膀：“这数据还没清除呢？”
“没来得及。”霍盛淞有些不太自在调试出hs001的今日数据面板。
屏幕上方记录着hs001在食堂“看到”“听到”的一切，这些组成了它的今日记忆库。
要清除很容易，只需要选中一键删除即可。
然而不知为何，霍盛淞却迟迟没能按下删除键。
“盛淞，其实我觉得没必要删除，”艾麒给出合理建议，“hs001是智能型机器，你要是让它一遇到突发情况就删除数据重来，那它不长记性，同样的错误还会犯，还不如存个档改改设置，没准能提升性能。”
合情合理。
霍盛淞手指从del键收回，“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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