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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常画是六个月前到这个世界的。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从自己变成一个小婴儿的震惊中走出了,就听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斥骂,男人光骂还不解气,还要把她扔出去。

        这时一个干瘦的小女孩冲过来将她抱起来,紧紧护在怀里。男人本就在气头上,见女孩竟敢拦着,怒上心头,抬手扇了女孩两耳光。男人天生力大,又常干重活,手劲极大,女孩的脸立刻肿起来,嘴角流了血。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暴躁的男人是她爹常大柱,虽然她并不承认这个人是她爹。那个护着她的女孩是她的姐姐常容。

        常大柱因为嫌弃她们姐妹俩是女孩,整日对她们两姐妹非打即骂,每次常大柱动手的时候,常容都会护着她,硬是从来没让她挨过打。

        至于她的母亲姜兰,属于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姜兰性情懦弱,虽然心疼女儿,但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思,保护不了女儿,只会在女儿被打得遍体鳞伤,痛哭流泪。

        有了常大柱做对照,连她前世血缘上的爹顾盛德都令人怀念了起来。毕竟顾盛德虽然坏事做尽,但他有钱啊。要不是有个当皇帝的爹,她又怎么可能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前世她是江国公主,后来以登基做了女皇。纵观她这一生,也就是五岁时身体上受过苦,其余的日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尽管如此,她上辈子依旧不快乐,她的亲人爱人一个个离开,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顾盛德固然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至少大部分时候对她还不错。当然那是在她肯乖顺听话,把顾盛德哄高兴的前提下。

        至少顾盛德有钱,值得讨好。像常大柱这种又穷,又对她不好的人,还是早点去死吧。

        别人靠不住,靠自己也不行。常画有天大的本事,现在不过是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什么都干不了。

        姜兰吃不到有营养的东西还要下地干活,奶水很少,常画又不肯吃别的东西,时常吃不饱。勉强活到六个月,姜兰彻底没奶了。

        没有奶,常容只得拿一种名为米糊糊的东西喂常画。米糊糊实在太难吃了,常画尝了一口,说什么也不肯再吃第二口。

        外面传来脚步声,不用看就知道定是常大柱这丧气玩意回来了。常大柱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没有骂人,径直进屋吃饭。

        每天吃完午饭,常大柱都会在炕上小睡一会,等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再出门干活。

        趁着常大柱还没睡,常容鼓起勇气进了东屋,小声叫了一声,“爸。”

        常大柱十分不耐烦,“干什么?”

        “妈没有奶喂画画,画画又不吃别的东西,再这么饿着,我怕画画身体会受不了。”

        “你想怎样?”

        常容一向害怕常大柱,可这次为了妹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想把家里的鸡蛋拿去给画画换点奶吃。”

        村里虽然有几个有奶水的女人,可自己家的孩子都不够吃,怎么可能喂别人家的孩子。不过要是拿点东西交换,还是能有人愿意的。

        家里的鸡都是常画辛辛苦苦养大的,常大柱一点都没管过,可常画想要用鸡蛋还要苦求常大柱同意。

        见常大柱没有反应,常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爸,我求你了,救救画画吧。”

        常大柱被吵得心烦,抡起棍子暴打常容。常大柱经常干重活,手劲大,常容身上被打得青紫一片。

        “常画这个死丫头片子还当自己是公主,不吃就饿着。还想用鸡蛋换奶,也不看看你们配不配。生了你们这两个赔钱货,害得老子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一想到还要花钱养这两个孩子,常大柱就心疼不已。常容今天八岁了,平日里干活麻利,吃的也不多,可以留着干活。至于那个小的,从小就这么挑嘴,长大了肯定是不干活的玩意,绝不能留。

        “爸,我错了,放过我吧。”

        常大柱丝毫不顾及求饶声。常容护着脸,一会还要去给地里干活的妈妈送饭,身上受伤了有衣服盖着,姜兰可能发现不了身上的伤。可要是脸上有伤,肯定会被一眼看出来。尽管已经对妈妈失望透顶,常容依旧不希望妈妈伤心。

        常容其实早就知道常大柱多半不会同意,她去求常大柱也只会挨骂,甚至还会挨打,可为了妹妹,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一试。

        常画躺在炕上动不了,听到常容的哭嚎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任由常容被打。这样失去掌控的局面令她愤怒不已。

        常大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怕把常容打坏了没人干活。

        常容一瘸一拐走进西屋,愧疚地看着常画,“画画,都是姐姐没用。”

        姜兰要下地干活,常大柱根本指望不上。常画一出生就是由姐姐一手带大的,常容对这个小粉团子的感情很深。

        常容很爱母亲,每次挨打的时候都希望姜兰可以带她离开常大柱。可得到只有一次次失望,女儿被打时,姜兰只会哭,并不会做出其他举措。可是眼泪并不能缓解常容身上的痛苦,常容再也不想和她说心里话。既然母亲不可能保护她,那告诉她这些事又什么用呢。

        常大柱在外面风评极差,连累了常容,没有一个小朋友愿意和常容玩。每次看别的小朋友在一起玩,她只能在一边渴望地看着。

        妹妹的出生给了常容新的希望,常容叽叽喳喳讲起心事,琐碎且无趣。哪怕知道妹妹听不懂,把心里话说出来,心情也会好很多,自从有了妹妹,她感觉不再孤单。这个从小带大的妹妹,就是常容全部的精神寄托。她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失去妹妹会怎么样

        常画一直相信人定胜天,无论在多么艰难的时候都不会放弃,找出一条破局之法。可现在却有些迷茫,等她长大之后一定有办法摆脱困境,可在却无计可施。她现在不过是个六个月大的婴儿,实在是太过弱小,根本不可能做什么。

        若是实在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处境,那就先保住命,只有能活下去,才能谈以后。她要好好活着,积蓄力量,伺机而动。她和姐姐今日所受的苦,来日必定让常大柱加倍奉还。

        这几个月常容总是在她耳边絮絮不停,开始觉得心烦,嫌弃常容打扰她清净,后来不听常容唠叨,还觉得不习惯。

        她已经把这个相处六个月的小女孩当成了亲姐姐。尽管常容实际年龄比她小几十岁,和她前世的外孙女差不多大。

        前世常画走时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孩子。女儿与她感情极好,但到底都已成年,又身负重任,母亲走后最多消沉些日子就能恢复如常。唯独这个自小养大的外孙女,与她感情极好,孩子不过七岁,不能理解何为失去。

        常画收回了思绪,身后事不是她能管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活好现在的日子。

        她不会说话,只能用小手抓住常容的衣角,一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常容,一边舔了舔嘴角。常容立刻会意,妹妹这是饿了。可家里没有别的吃的,只能又把米糊糊端了过来,盼望妹妹饿急了能吃两口。

        强迫自己吃了几口,许是饿急了,竟然不觉得米糊糊有之前那么难以下咽。一碗米糊糊下肚,常画不再觉得浑身无力。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极舒服,婴儿易困,常画很快进入梦乡。

        常大柱睡醒后出去干活。见常大柱走了,常容才敢提着筐去给地里干活的姜兰送饭。

        天气炎热,常容怕热着妹妹,没带着妹妹一起去地里。把大门紧紧锁上,独自去给地里干活的姜兰送饭。

        常容走后,原本藏在暗处的常大柱走了出来,麻利地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屋抱着孩子一路狂奔。

        扔孩子这个想法在常画出生开始就有,只是一直没有实行。倒不是他还有一点良心,只是怕被人发现。要是被人发现,村长绝不会放过他,村长虽然是他族叔,但十分正直,要是知道他扔了女儿,一定会把他揪到公安局交给警察。他再没文化,也知道这事是犯法的。

        常大柱的家本就在山脚下,快点跑很快就能上山。又没人看到他扔孩子,他死不承认,看他们怎么办。

        常画本来睡得正香,忽然被人抱起来,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常大柱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出现在眼前。

        等出了村子,就更难遇到人,她只能扯着嗓子哭,希望有人发现。常大柱拿棉被捂住她的口鼻,常画几乎无法呼吸。无论常大柱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她都还能有一线生机。要是继续哭,会被常大柱直接被闷死,权衡之下放弃求救。

        常大柱抱着常画进了山,把常画放在地上溜之大吉。

        常画能坚持到现在,一来是为了不让姐姐伤心,二来就是为了能再次遇到他。

        陈景川是忠王府的二公子,自从六岁时母亲去世后,就一直跟在随父亲在边关生活。九岁时随父亲入京养病,说是养病,实际上都知道他是来京城做质子。忠王手握重兵,皇上怎么可能让他把两个儿子都带在身边,要是忠王起了异心,皇上手上连个辖制他的砝码没有。

        皇上为表对忠王府恩厚,对陈景川极好,陈景川一时风光无限。

        可再风光也是表面上,陈景川实际上步步如履薄冰。

        顾汐沅是顾盛德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看似受宠,实则处境艰难。

        她的亲兄长一个病逝,一个被贬出京。看似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荣华富贵享不尽,可连身边的宫人都是别人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

        初遇时,他九岁,她七岁。因一场算计,他成了她的伴读,日日相伴。旁的孩子这个年纪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玩乐,他们已经孤身一人艰难讨生活。这样的两人相遇,抱团取暖,互相支撑。

        开始时他全心全意对她好,她却有所保留,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她不敢动真心。

        后来他们遇到刺客,对方来势汹汹,身边的护卫都被杀光,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明知刺客的目标是她,只要扔下她,肯定能跑。可他没走,反而留下刺客死战到底,最终拖到了他援兵敢来。

        他身受重伤,她却毫发无损。

        虽然他最后勉强保住性命,但一身武功全废,身体根基也是受损,从此后体弱多病,走路都发飘,风大点都能吹走。

        这等深情让那颗冰冷的心动摇了,从此他印在她的心间,甚至在他死后的二十年,都不曾淡了半分。

        他们成了亲,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那时他们都以为两人必然能相守到白头一起携手走过余下几十载岁月。

        想到那些两个相守的岁月,常容脸上露出笑容。

        后来她登基为帝,予他无上荣华,许他与帝王并肩而立。

        岂料命运弄人,他与她终归还是走到了决裂的那一步,她下旨废了他的位份,把他打入冷宫。他重病缠身又受精神打击病逝在冷宫,那年他还不到三十岁。

        他对她情深似海,为了她哪怕付出生命也毫不犹豫。她却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病逝在冷宫。

        年少情深,终不敌世事无常。

        她灭魏国一统天下,终结百年乱世,身边却再也没有他。

        富贵荣华都是过往,她现在只盼着他能去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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