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8

奥妮·德拉姆惊慌极了，身下的湿濡令她感到非常不适，她不由得□□了一下，随后倚着墙壁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佣人盥洗室里铺设着地砖，不像罗斯德公爵房间里那样，到处都是柔软的羊绒毯子。奥妮的腹部疼痛极了，她喘息着掀开裙子，将绑在腹部的棉布条松开。

        “噢……”重重的喘息声，偶尔夹杂着几尖锐的□□，奥妮是第一次生育，显然还不清楚究竟该如何迎接一个新生命的降生，钝痛令这朵纤弱的银莲花儿不由得垂下了头，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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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这儿做什么？努维尔。”格莱特·罗斯德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前的丝绒托盘里摆满了许多碎骨头——那是这位公爵不为人知的独特爱好，他喜爱收藏不同种族的骨骼：精灵的、地精的、各种魔兽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神族和龙的骨头他很可能也会想尽办法弄上一些。

        罗斯德公爵眯着眼睛在托盘里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总算是挑出了一块令自己满意的骨头，他戴上一旁的皮质手套，然后拣起那块骨头，朝着台灯的方向仔细欣赏着，然后又对努维尔·巴蒂说道：“瞧瞧，努维尔！一块迷人的光明精灵的指骨，他们的骨头有些透明，要比冬天河面上的冰更美丽些！”

        努维尔没有回应他，这名米德加特尔有名的智者正紧紧握着手杖，他的视线穿过了罗斯德公爵，一直延伸到天空。

        “努维尔，我的好朋友！如此深夜，您匆匆拜访究竟是怎么啦？”

        “您即将迎来一位被启明之星祝福过的孩子。”

        “什么？”

        “您的孩子要降生了，格莱特。”努维尔·巴蒂摩挲着手中的橡木手帐，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用一种怜悯的语气对罗斯德公爵说：“他会是一个好孩子的，尽管他的出身不好，但他会为罗斯德家族带来荣耀。”

        罗斯德公爵愣住了，半晌，他将手里把玩着的指骨丢回盘子里，又摘下了手套：“你是说，我有个私生子要出生了？”

        “不错。”

        “您一定是在拿我寻开心，”罗斯德公爵站了起来：“我的每一个情人都很清楚怀孕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时常和她们见面，她们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好极了，没有人变得笨拙……”

        他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贱人！一定是她……是的，没错，一定是她！”

        “拜伦！拜伦！”

        罗斯德公爵一边大声地呼唤着管家，一边拿起桌上的银质摇铃，疯狂地晃动着。

        “拜伦！”

        贴身管家拜伦·法罗特从走廊的尽头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并向房间内的两人问好。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一刻钟以前，他还在和女佣谈笑，庆幸今晚没有什么要紧事，能早些休息，可惜美好的愿景落空了。

        “大人。”拜伦边躬身凑到罗斯德公爵的跟前，边谨慎地观察着公爵的神情，结果发现他面色不虞。

        “一定是大公怪责大人了。”他这样猜测着。

        罗斯德公爵神情严肃，他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努维尔，而后贴着他的管家耳语了几句，很快，就连拜伦的脸色也变得糟糕了起来。他朝房间里的两位男士行了礼，又匆匆离去了。

        此时，罗斯德公爵也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对着角落里的穿衣镜审视了一番，随后用一种抱有歉意是语气对努维尔说到：“我的好友，实在是很抱歉，我恐怕得失陪了……因为某些原因。”

        “我今天来拜访本来就是为了告诉您这件事。”努维尔的脸上露出平和的微笑：“既然您已经知晓了，我也不再久留啦！夜安，朋友！祝您今晚有个好梦……”说完，他便打算起身离开了。

        “对了。”努维尔回过头，“那个孩子，请您务必善待他，他虽不会成为这个家族的继承人，却会为您带来无上的荣耀。”

        “唉……”罗斯德公爵长叹出一口气，“但愿如此吧！但在此之前，我得先找到他。”

        “那么，祝您一切都顺利，我就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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