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春醉
定阳事宜已定,王师设宴为大尤使者践行,在沈云临的要求下,元风初寒带了她和琅西前去王师。
宴席过半,帐内仍旧欢声笑语不休。
沈云临扫了一眼那大尤使者,他的那双眼睛一直停留在舞乐的舞姬腰上,丝毫不满足身旁女奴的献媚,极尽贪婪。
不多时,琅西在身侧落座道:“小九找你。”
沈云临闻言,朝前倾了倾,对元风初寒道:“我出去一下。”
元风初寒道:“怎么了?”
沈云临道:“小九那出了点事,我得回军营了。”
元风初寒对琅西道:“你陪她回去。”
“不用了。”沈云临说完,不等元风初寒再说什么,起身退后,悄然离开了营帐。
出了营帐后,原本阴暗的天空变得晴朗起来,她快步走向远处的马厩,刚牵上一匹马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拖着后退。
她挣脱不开,被身后的人拽进了一个营帐内,推倒在一堆布袋上,然后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布袋里的东西很尖,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她挣扎着抬头就看见一把匕首横在自己脖间,以及拿着匕首的竺桢。
“别叫,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竺桢将刀刃贴近她的皮肤。
沈云临道:“你想干什么?”
竺桢笑道:“这你就别管了,你老老实实待在这,过一会我自然放你走。”语罢,他将她拽过了身,拿着布袋里的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
“老实点。”竺桢拿着刀尖指了指她,然后退到门口,听着帐外的动静。
沈云临挣了挣手,发现绳子绑得异常牢固。
竺桢只是扫了她一眼,注意力全在帐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营帐外突然传来了不小的动静,竺桢听到后,立马站直了,屏息静听,听了好一会后,他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他提着匕首走到沈云临面前,伸手扯下她嘴里的布条,“我看你挺聪明的,不如来蔚泉军,少主赏你一个军师当当?”
沈云临道:“你吃错药了吧,我可是黔霖军的人。”
竺桢笑道:“也不知过了今天,元风初寒还能不能好好活着。”
沈云临双眸一冷,道:“你什么意思?你抓我到底干了什么?”
竺桢道:“王师设宴,元风初寒却背着大王私会大王的夫人,被抓个正着,当着大尤使者面,什么脸都丢尽了,你猜,大王会如何处置元风初寒?”
沈云临冷哼了一声,“你当寒少主傻吗?”
竺桢摇摇头,“他不傻,所以才需要你啊,你想想看,大王撞见自己的女人□□的和自己的儿子待在一个营帐里,会作何念头?”
沈云临道:“你抓我就是为了引他?”
竺桢道:“正是。”
沈云临道:“这么说,你们还买通了大王的人。”
竺桢摇摇头,“一颗小小的迷药罢了。”
“无耻!”沈云临怒道。
竺桢丝毫不介意,反而解开了她的绳子,“我刚刚说的话,明天之前都有效。”他说完后,起身离开。
沈云临不慌不忙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道:“竺桢,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贼喊捉贼。”
竺桢当即驻足,回头看她。
沈云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我也送你一句话,也不知道过了今天,你们少主还能不能好好活着。”
看着沈云临神秘的笑容,竺桢的脸色一僵,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云临环抱了双手,“实话告诉你,我知道消息是你们假传的,更加知道你们会用我来引元风初寒上钩,不可很可惜,那个营帐里什么人都没有,你猜,美人失踪,王师的人会在哪里找到她?”
竺桢瞪大了眼睛,面如土色,转身便冲出了营帐。
沈云临唇角一扬,正欲走时,一阵眩晕袭来,她急忙站定脚步,身子却仍旧摇摇欲坠,“怎么回事?”她心下诧异,不多时便感觉浑身无力。
她踉跄着走出了营帐,此时已心跳如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钻进心口。
“在那里!”
她听到琅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回头,身子一软,靠在了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里。
元风初寒一手扶着她,一手探她脖间的脉搏,见她气喘如丝,脸颊微红,“则宁。”他轻轻唤了一声,她虽半睁着眼,却毫无反应,
“我去牵马。”琅西见状,飞快地跑去马厩。
急急忙忙回到黔霖军军营后,元风初寒将沈云临抱下了马,一路快跑着进了营帐,“去请女巫医来。”
“是。”跟在身后的琅西前脚还没踏进来便急忙退了出去。
元风初寒将沈云临放在床上,“竺桢有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他蹲在她身盼,心急如焚。
沈云临摇摇头,此时的她额角微微溢汗,神情恍惚,“水,我想喝水。”
元风初寒闻言,忙起身去倒水。
沈云临垂着头,呼吸急促,她伸手扯了扯衣襟,感觉有一团火在身上烧。
元风初寒端着茶杯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喝水。
沈云临急不可耐,伸手拖着杯底一饮而尽。
元风初寒眉头微皱,“你说话啊,竺桢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沈云临没有回答他,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
元风初寒的身躯顿时一僵,他低头看她,见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脸颊绯红蔓延至颈窝。
“好热。”沈云临低吟着,她抬了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眸。
两人离得太近,气息交融。
元风初寒的眸底一沉,呼吸立马变得急促不已,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扶着她起身。
沈云临却在这时抬了左手缠绕住元风初寒的脖子,将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柔软而吐着温热的唇在他的脖间啃咬。
元风初寒倒吸了一口冷气,想推开她,可她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丝毫不肯松开。
“则宁,你别乱动,别动。”元风初寒喘着气捧住她滚烫的脸。
此时的沈云临已经神志不清了,她一双眼眸饱含春水,如丝如雾,极尽诱惑,鬓角青丝凌乱贴于绝美的面庞上,夺人心魄,引人迷乱。她晃了晃脑袋,挣开他的束缚,双唇在他脸上胡乱地吻着,手更是不安分地拉扯他的衣襟。
元风初寒强忍着身体的冲动,抓着她的双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却灵活地挣开了手,再次缠绕住他的脖子,双唇印上了他的唇角。
唇瓣相撞,柔软湿润,气息再次交融,元风初寒那仅剩的一丝理智荡然无存。
他吻住她娇艳的唇,吞下她唇边的□□,激烈而霸道的汲取着只属于她的味道,一手环上她细软的腰肢,隐隐发力,将她紧紧的与他贴合。
“嗯……”她微喘的呼唤在他耳畔回响,充满了无可言喻的□□。
他环住她腰上的手急不可耐地解开她的腰带,从她的衣内钻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然后来到那柔软而饱满的胸脯,拉下了她的衣襟。
香肩半掩,□□半露。
他的唇吻着她的下颚,沿着她美丽的细颈一路而下,吻上那雪白绵软。
她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小口微张,不断的从唇间发出低吟的娇喘,他的唇再次吻上她的唇瓣,他想听她细细的□□声,那声音格外的诱人,让他着魔,让他疯狂,让他欲罢不能。
他温柔而眷恋不舍地吻着她,手穿过她的发丝抚摸着她的耳朵。
“阿令……”她启唇,深深地唤他的名字。
这一声喊仿佛警钟一般令他充斥着□□的双眸猛地一震,他的理智瞬间被拉了回来,抬手便打晕了她。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不定,双眸像跌进了墨坛一般,他快速抓起被子将她的旖旎盖住,然后从她身上下来,踉跄着出了营帐。他径直走向帐外的水缸,将头扎了进去。
正在这时,琅西带着女巫医来了,一眼就看见元风初寒将头埋在水缸里,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
等到快被窒息的时候,元风初寒才抬起了头,他喘着大气,脑子里的欲望仍旧像火一样燃烧,他看向琅西,压着声音道:“去拿解药。”
琅西一怔,“什,什么解药。”
元风初寒不悦地道:“□□!”
琅西顿时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推着女巫医就走。
元风初寒喘着气,再次将头扎进了水缸里。
夜里沈云临醒来时,头痛欲裂,她坐在床上揉了太阳穴许久,才发现自己在营帐里,身上还盖着被子。不明就里地摸了摸脖子,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下了床,走去喝了好几杯水才解了渴,陡然想起白天的事来,她放下茶杯就去找元风初寒。
“阿令。”
她走进营帐,元风初寒正站在书架前翻看什么,琅西也在。
听到她的声音后,元风初寒很明显的身躯一挺,手上捏着的书顿时卷了起来。
沈云临走过去道:“怎么样?”
元风初寒没有吭声,一动也不动,一旁的琅西道:“虽然大王在扎纥的临时营帐里找到了人,但是只让人抽了他二十鞭,不过你的将计就计很漂亮,大王不仅撤销了少主的禁足,而且也提到了要和少主一起去祭拜夫人。”
沈云临得意的一挑眉头:“那就好,该让他长长记性了。”语罢,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不过我是怎么回来的?”
“这……”琅西迟疑地看向元风初寒。
沈云临疑惑地道:“怎么了?我只记得竺桢把我带到了一个营帐里,那里面放满了布袋子,袋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琅西急忙接话道:“那是些珍贵的药材,你闻多了就晕倒了。”
“这样啊。”沈云临点点头,深信不疑,她看向元风初寒,见他还背对着站着,一声也不吭,便道:“欠你的我还你了……”
“知道了。”元风初寒打断她的话,将书一放,“说完了就走吧。”
“你这人。”沈云临眉头一皱,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转身走了。
元风初寒从嘴里呼出一口大气来,头疼不已地抬手撑了撑额头,脑子里全是白日里她那双意乱情迷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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