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论功封赏
秦易道：“皇后并非罪臣张启的女儿，只是他的侄女而已，且此案中皇后族人是否牵扯进谋刺朕之事，还需再查，此事容后再议。”
“皇上……”赵慎当然不满意这结论，他要趁热打铁彻底把张知婧的皇后位置腾出来。
秦易厉喝道：“赵大学士，朕的话难道不管用吗？！”
以前秦易在朝堂上根本没什么威仪，现在秦易一声喝，整个朝堂都要抖三抖。
即便是强硬如赵慎，也要老老实实低下高傲的头道：“老臣不敢违背圣意。”
“那就是了。”秦易语气转而温和道，“这件事朕自然会查清楚，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诸位卿家可有意见？”
在场所有人近乎是齐声道：“谨遵皇上御旨。”
“嗯。”秦易再点头道，“在此番逆臣行刺中，朕身边几名随从护驾有功，来人，把朕草拟的论功请赏的圣旨宣读。”
刘光走出来，手拿拂尘一撩，将小太监递过来的圣旨拿在手上，口中道：“是，皇上。”
随即刘光宣读道：“圣上谕，奸臣危害圣躬体，奉训大夫顾远临危护驾，居首功，特进刑部左侍郎，钦办张党谋逆之案；奉议大夫宋展位居次功，着提升为龙武卫将军，提调京营兵马六千，进城协助办案；另戴威、赵立……等护驾有功，酌情以吏部封赏。钦此。”
虽然秦易没有直接对参与此番诛杀张启的功臣封侯拜相，但他的封赏已算是非常丰厚。
刑部左侍郎是正三品，督办张党案，意味着手握大权。
至于龙武卫是天下十二卫之一，因宋展尚未有战功，没法封大将军，便先以将军之位领兵权，是有实权的驻京大营统帅。
“谢主隆恩！”
并非所有参与到诛杀张启的功臣都在，宋展和顾远等人便上前来下跪，替所有蹴鞠队员出来领旨谢恩。
秦易道：“朕这几日准备考虑立太子之事，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需要从长计议，至于立太子之后的大赦天下，也着礼部和刑部进行商议。”
“陛下圣明。”在场官员齐声道。
赵慎则显得有几分不满，这边秦易既没有拿下张知婧的皇后之位，又没有直接立秦阳为太子，这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就在赵慎准备提出意见时，秦易突然看着赵慎道：“赵大学士于乱臣谋逆之后，稳定朝纲有功，朕以内阁顺位，拔擢赵大学士为首辅大臣。”
赵慎一怔，却是赶紧下跪道：“谢圣上。”
秦易点头道：“朝堂历乱，有赵阁老在，朕方觉朝堂安稳，赵阁老乃大皓股肱，天下士子之楷模，诸位当跟赵阁老看齐。”
如此恭维，也让赵慎飘飘然。
赵慎却是忘记了皇后和立太子之事的不悦，一脸得意之色道：“皇上抬爱。”
“我等谨遵圣谕，跟赵阁老学习。”在场之人纷纷表态道。
秦易笑道：“理应如此。司礼监掌印太监刘光、地密卫指挥使黄觉、羽林军指挥使罗佑、旗手卫指挥使杨勇，于今日平肃京师局势有功，另有封赏，等你们各自差事完成之后，朕会亲自犒赏尔等。”
“谢陛下。”
秦易说的这几人，刘光和黄觉在旁，罗佑和杨勇还在城内捉拿被张启收买的武将，以及去查抄张府，并不在旁。
秦易道：“朝议先到此结束，诸位卿家也不着急回去，便先留在皇宫内，等京师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走不迟！”
“退朝！”刘光马上朗声喊道。
随着这一声喊，秦易带着此番平肃朝堂的功臣，往内殿而去。
……
……
秦易刚走，乾清宫正殿内便热闹起来。
一群人上前给赵慎道喜。
“赵首辅，恭喜您晋升首辅大臣。”
“赵阁老荣升，将来朝堂之事可全都仰仗您了。”
赵慎本以为自己在临致仕之前已无机会晋升，未曾想突然变成首辅，还沉浸在得意和喜悦之中。
这会赵慎的一些党羽也走过来，这些人以前便跟赵慎一伙，只因张启在朝中势大，他们不敢公然结党，现在张启已死，他们便已无所顾忌。
其中便有工部尚书孙彦昭。
等赵慎应付了那些来道喜之人，马上把孙彦昭等少数几名亲信叫到一旁。
孙彦昭紧张道：“赵中堂，皇上不是说要在今日定下皇后和太子之事？为何又容后再议了？皇上是否还有旁的心思？”
赵慎谨慎道：“皇上杀了张启，现在必须要仰仗老夫稳定朝纲，他不立容贵妃为皇后，难道还指望那个日暮西山的张氏小女？”
孙彦昭等人仔细一琢磨，都不由点头觉得有道理。
以前秦易是被张启逼迫，才立张知婧为皇后，现在张家势力已倒，没理由再留张知婧的皇后之位。
“那现在皇上是何意？”旁边鸿胪寺少卿李成铭问道。
赵慎想了想，分析道：“或许现在皇上并不想在皇宫內苑造成恐慌，很多事要一步步来。你们都放心便可，只要老夫在首辅之位上，保管你们可以加官进爵，更能保证你们长久富贵。”
“多谢赵中堂提拔。”一群人开始对赵慎表忠心。
……
……
赵慎以为自己做得小心翼翼，没让人发觉。
但其实这一幕早就被秦易派出的人盯着，并且第一时间通知到秦易。
此时秦易只留了顾远一人在旁，名义上是跟顾远说及如何处置张家中人，但其实就是面授机宜。
“皇上，这位新任的首辅，怕是下一个张启啊。”顾远刚升任刑部侍郎，官远不如赵慎，却敢直接在秦易面前攻讦赵慎，完全是站在秦易的立场上。
秦易笑道：“这几十年来，几代君王，都是由内阁首辅执掌朝政，现在朝廷内的那些官员也形成思维惯性，以为一个首辅倒台了，就会有下一个首辅崛起。”
顾远道：“皇上是否要对赵大学士出手？”
秦易摇头道：“你是朕的心腹，朕可以对你直言，就算是要对赵慎下手也不是当下，现在还需要用他的人脉和势力来稳定朝廷，收服京城之外被张启拉拢的官员将领。等到朝中权力基本都回归到朕的手中，就是朕对他赵慎出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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