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旧账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简叙宁再来时,林然说跟他回家,郁里也跟着回了家,她是不想温蔷担心。
懂事的宝贝知道自己回家,他下班时想着去找她,但简叙宁告诉他,她已经回家。
周亦礼回到家时,郁里正在卧室睡午觉。
天渐黑,她还没醒。
温蔷拉着他到客厅问话,有些担心。
“是不是因为曲童?”
周亦礼摇头:“是我自己的错。”
“你还维护曲童?”温蔷上手就打,打一下说一句:“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我怎么生了个渣男,气死我了!你要我怎么放心回羌北?”
“不是,是我不记得她淮山过敏…”周亦礼没挡住母亲的打。
“什么?她跟你结婚一年,你不知道淮山能要她的命?你这个做丈夫的就是失职!你还想要她原谅你?我早就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连母亲都知道淮山能要她的命,他真的太失职了。
“……”周亦礼知道让她原谅,这辈子不可能。
温蔷扶着额,真不知道怎么去教育他,他已经三十岁,是什么道理都明白的年纪,为什么总犯错。
明明郁里是个很乖的孩子,他怎么还不能专心。
“啊!”卧室内传来尖叫声,周亦礼连忙跑进卧室。
“怎么了?”
郁里一脸嫌弃的抱起胸前的周二里,它一爪子踩到了她脸上,爪子勾到了她的头发,把她弄醒了。
“没事吧?”周亦礼站在床边,着急的看着她。
郁里要他把猫抱走,他听话的抱着猫,看着她从床上坐起身,抓了抓睡乱的头发。
屋里暖和,她是穿着睡裙睡的,拉开被子才发觉睡裙卷到了大腿,他正低头盯着看。
郁里笑:“那曲童身材可比我精致多了,你肯定动了不少吧!”
“……”
温蔷来喊两人吃晚饭,郁里拉了拉裙子站起身,越过他出了卧室。
吃饭时,郁里一般不说话,她吃完饭才跟温蔷说:“妈,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身体恢复的还可以,一个人在家没事的。”
“小里…”
“妈,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温蔷知道郁里倔强,她只能松下一口气。
“好!妈等开春了来看你。”嘉安的初春潮湿,温蔷的手腕遇到湿气便会痛,她想着先回羌北去,等过段时间再来看她。
“嗯!”
这两天,郁里都没主动理会他,他洗完碗从厨房出来,郁里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淡薄的看着他:“跟我去书房吧!”
“好…”他今日乖得像个小侍从。
跟着她进了书房,郁里要他在书桌前坐下,她拉着睡裙跨坐在他腿上,不知从哪拿来了几张纸和一支笔。
周亦礼神经绷紧,又不敢抬手将她搂紧,她双臂撑在书桌边缘,看着他笑:“都说事不过三,而你已经惹了我三次,你就罚抄‘郁里淮山过敏’三百遍,写完才能睡觉!”
他点头,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纸和笔,眼睛一直盯着她:“你这样,我怎么写?”
睡裙单薄,松松垮垮肩带很容易滑落,她白细的手臂挂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加油!”
然后,郁里站起身,又被他拉着手腕坐下,他声音像是在乞求她:“写完之后你能不能理我?我能不能抱着你睡觉?”
就差眼泪含在眼里,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郁里觉得好笑,抬起指尖在他眉间一抹:“你眼里有我,可你总忽略我,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喉间吞咽,一犯错他总找不到借口,他也不想为自己找借口。
“你知道为什么你爱我还是会忽略我吗?因为你站在的地方太亮,而我站在暗处,你看不到我是必然的。”郁里的指尖轻轻掠过他的鼻尖,是她的问题。
周亦礼觉得这是提醒他,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都总昂起头。
“所以,其实我们不合适,你站在高处怎会在乎低处的我?”她的指腹抚过他的微红的唇。
被他握住了手腕,他用力后又松开了些:“最后一次机会好吗?如果我真的做不到,你想怎么样都行。”
郁里别开脸无奈的笑:“你还小吗?还能怎样?你是周副市长,离了婚多难堪?而我呢?流过产离了婚谁还要?”
互相折磨,罢了。
“那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他像极了要被人抛弃的小老虎,明明腹黑却在装乖。
“先写吧!没写完,不能睡觉哦!写完了,我可以考虑一下你刚刚的话。”
“好!”
郁里走开,他就开始认真的写,就像是被家长布置完任务的小学生一般,一笔一画写得很认真。
他不仅高智商还高情商,犯错了知道服软,不管是谁,都会吃这套。
写到深夜,终于写完,他拿着写好的纸去了卧室,她正以大字的姿势睡在床上,他放下纸,帮她把手臂放进被窝里。
他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时,她正端着他放在床头的温水喝着,见着他出来,她把水杯放下,拿着床头柜上的纸看着,还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走过来,低身靠近。
郁里趴在床上,一张一张的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他的字写得苍劲有力,他在认真的反思,但这样还是看不出成效。
她手背拍了拍他胸口:“睡觉吧!”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老虎失利。
“不可以!”郁里拉着被子睡下,他只能轻拉着被子睡下,等她睡着时,偷偷去抱她。
连着几日,他都这样度过。
自她来嘉安,他就推了许多晚上的饭局,母亲回羌北后,他更是按时下班,回家给她做晚饭。
她的午饭,都是由他点餐送到家中。
到了复查的日子,他特意请了假陪她一起去医院复查。
这个月,她都有好好休息,身体检查没什么问题,医生只是说她偏瘦,需要多吃些营养。
可她从小就这样,食量不小,但就是长不胖。
从医院出来,他帮她拎着包,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我可以回去上班了吗?”
“不行!”
“那我不会丢工作吗?”郁里转过身问他。
“不会,你再休息一段时间,我会把你调过来。”
“周副市长,是在卖弄自己的权力?”
“不是,是正常程序。”
把她从南陵接过来那天,他就打听了审计局是否有空缺,等她那边服务期满一年,她就可以正常调动过来,当然也用了他工作特殊的原因。
“哦!”
快到三月,天气转暖的迹象。
郁里将手探入他的手心,他牵住她,两人沿着江畔走了走。
微风吹着冬天未掉完的树叶和初春新长的树叶,就这样它们在更新换代,人也要向前。
宁愿听着风声,这时也不愿与他说说话,就这样牵着走就好,他能有几个工作日给她特殊,其实,他是在学怎么爱她,只是进度太慢,总是犯错。
只是要何时才能学会,郁里有时会很忧愁。
整日一个人呆在家,她会想很多事情,无聊的在他书房用着他的电脑疯狂搜索。
某晚被他发现了,浏览器的记录她忘记删除,她搜索了的词条留在了记录里。
【老公的前女友出现了怎么办?】
【怎么应对老公的前女友?】
【老公出轨有哪些迹象?】
【怎么判断老公是否出轨?】
【老公出轨了该怎么办?】
【老公出轨了不承认怎么办?】
【老公出轨处理的最佳方法!】
所有词条里的回复,都令人头皮发麻,她甚至还点开了词条中推送的词条:【对付老公的最狠办法】、【怎么判断老公是否zp】。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郁里,手中的苹果刚咬了一口,就被从书房出来的他抢过,他把自己的手机塞进她手中。
然后,很认真的对她说:“查吧!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出轨了?”
“什么?”她不解。
“你不是用电脑疯狂搜索老公出轨了怎么办?我让你查一下啊,看看我有没有出轨的迹象。”说完,周亦礼咬了一口苹果。
“诶,我的苹果!”郁里瞪他。
“你先查,我去洗个给你。”他去了厨房。
郁里拿着他的手机,不知点开哪,她索性点开通讯录,搜索了‘珍珍’没有号码,搜索了‘林珍’没有号码,又搜索了‘曲童’没有号码,搜索‘童童’也没有号码。
她又搜了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号码,她只好按下自己的号码,他有存但备注是:猫猫。
他拿着苹果出来,郁里问他:“这个猫猫是谁啊?”她故意退出,只给他看备注。
“猫猫是你…”周亦礼在她身旁坐下。
“为什么是猫猫?”
周亦礼轻捏了捏她的粉脸蛋,笑着说:“因为你像只猫猫。”
“你!”郁里摸着自己的脸蛋,又上下刷了一遍,没找出什么亲密的备注,只有她的备注特别亲昵。
他突然间问:“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郁里放下他的手机,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他的备注,指给他看:“大老虎!”
“为什么?”从他的语气听出了不满。
郁里摆出理由:“第一你很坏,第二你总欺负人,像只大老虎,狡猾又腹黑!”
“之前好像不是这个?”他挑眉。
郁里毫无遮掩:“之前是长得帅但欠揍的家伙,那个太长,找到了合适的词我就换了。”
她放下自己的手机,又拿起他的手机看,但锁屏了。
“080605!”
“密码有什么意义?”郁里问。
“我高考的前一天,没什么具体的意义,就觉得那天的夕阳很美,傍晚的风很舒服。”他磁性嗓音,很容易让人去回想过去。
要说具体的有意义的事,那就是那天他给人送了一颗糖,橘子棒棒糖。
郁里又不知道点开哪,他自己点开短信给她看,郁里瞄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发的还不少,他都没回复甚至都没阅。
他又点开微信给她看,她是消息列表第一位,她今天没回复他发的微信,但都已阅。
其他大多数是工作,没什么奇怪之处。
他又点开微博,只关注了她一人,这微博是因为她才下载申请的账号,头像还没换过。
郁里点头示意她都查完,从他手中拿过苹果,咬了一口,又将视线移回电视那边。
脑袋里却在想给他发了许多短信的曲童,真是不死心。
肯定是像林珍那样,没把郁里放在眼里。
睡觉前,她没像之前自顾自的睡,而是趴在床上边玩手机边等他,没有拉着被子完全盖住身子,睡裙的肩带长,稍不小心,肩带又滑落。
他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这幕有些不敢相信,她平日里这时早睡了。
眼睛明亮的盯着她,郁里侧过身撑着头看着他。
刚勾起的肩带又滑落到臂弯,微微耸起的雪白露出了一半,周亦礼眸色渐暗。
郁里笑着拍了拍她身侧的床:“睡觉吧!”
他有些胆小的拉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郁里一直撑着头看着他,床头灯还未关,她将头发别到耳后,漂亮的脸蛋更是清晰。
关了灯后,她的小手藏进被窝里,她侧躺下来。
“我们多久没做了?”郁里笑着问。
“两个月了…”
距离上次有两个多月,上次后没多久她就流产了,上次复查完,也有半个多月之久。
“嗯!”
问完,她平静的躺下,反倒是他变得很焦躁。
听着她无动静,他又沉下心来,在他松懈之时,郁里却主动抱住他。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我年轻?确实比她们年轻。”
“喜欢我长得漂亮?她们也挺漂亮。”
“不可能是喜欢我身材好吧,她们的身材可比我好太多。”
郁里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落下了细臂。
夜晚的平静被打破,两人的细汗混在一起,月光照进房间,双影涌动,她在质问他,而他很温柔在答。
“她给你发了很多短信,为什么不看?”
“嗯?为什么要看?她又没安好心,我拦截了你没看清吗?”他紧缚着她的手腕。
“……”郁里涨红了脸:“你对你前女友真狠!”
周亦礼沉沉的笑:“我要是对她好,你不哭吗?疼吗?”
“嗯…万一她找上门了呢?我看她对你还念念不忘呢!”
“……”
“要不我陪你去见她?让你们最后温存一下!”
“……”
“怎么样?”
周亦礼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她的眼睛:“那你相信我只爱你一个人吗?”
郁里捧着他的脸笑:“你会发誓吗?”
“我发誓!”他的大掌深入她的发间,捧着她的脸吻着。
“好…”
余温仍存,影子叠加在一起。
……
趁着周末,太阳正好,郁里抱着被子说要拿去阳台晒,把在书房工作的他喊出来帮忙,晾晒好后,郁里就躺在阳台的沙发上晒太阳,觉得刺眼又跑去客厅拿来一本杂志盖在脸上。
周亦礼拿着电脑出来,陪她一起晒太阳。
“你不怕晒黑?到时候晒出印子。”
“我抗晒,我很白好不好!”
“是很白!”
周亦礼觉得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又回到了没结婚之前,追到小区楼下来骂他闹他。
郁里觉得无聊又举起杂志翻看,只是双手举着酸。
看着重复举起翻看又盖在脸上的动作,周亦礼的手移过来帮她拿着。
郁里盯着这一页看了一会儿,她拿过杂志坐起身,指着这一页上面的精美图片给他看:“你给我买这个好不好?我卡里没钱了…”
“好!”他看了一眼,是一个定制的熊,价格他付得起。
“谢谢!”他一答应,她眉眼都笑弯了,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给你的压岁钱全用完了?”
“嗯!”郁里努着嘴:“你不会嫌我败家吧?你赚钱不给我用,是要给别的女人用吗?”
“你是我老婆当然只给你用,我的意思是你用完了就找我,不要省…”周亦礼放下电脑,来哄她。
郁里点头,门铃突然响起,她要他去开门,周亦礼松开她去开门。
打开门是快递小哥,他终于知道她天天不出门,钱花在哪儿了。
盒子抱进来,郁里跑进客厅拿出剪刀,立马拆开快递,他回到阳台,她还在客厅拆快递。
没一会儿,郁里抱着一个大盒子去了阳台,坐上沙发小心的打开盒子,一套口红。
阳光下,周亦礼的开衫被她脱掉,较白的皮肤在阳光里更白嫩,里面的短袖袖子被她挽到肩膀上,他成了郁里的试色工具。
要是好看的颜色,她就会在他脖子上留个唇印,不好看的就只能留在他的手臂上。
“这个好看吗?”
“这个呢?”
“还是这个?”
“我喜欢这个,我就涂这个去见你前女友,怎么样?”郁里抬眼望着他。
周亦礼低眸看过来,樱桃唇看着有些红艳,衬得她肤色更白。
“好看!”
郁里把他的电脑拿走,腿一伸,跨坐在他腿上,嫣然一笑。
“脖子都占满了,那就…”
她低头靠近他的唇,大掌轻轻扣着她的后颈,他喉结滑动,她只亲了一下,就打算离开他的唇。
却被他紧扣着不放,直到口红全沾上了他的唇,他才满意。
唇周都是她留下的口红,她红着脸帮他抹了抹唇角:“我帮你也涂一点好不好?”
“不好…”
周亦礼的手机响了,她从沙发的另一边拿给他,他一看来电显示,眼神立马严肃起来。
“韩书记!”
“嗯!”
“好!”
郁里都不敢动,他挂了电话,她才从他身上下来,周亦礼却搂着她不放:“你别去了,跟我去韩书记家吃饭?”
“我不去,我最怕面对领导了。”
“我在,你怕什么?”
“我不去!”
“……”怕她闹脾气,他也没强求。
松开她,周亦礼去了浴室,郁里还在想晚上怎么与曲童较量。
不是她主动约的曲童,而是曲童主动约的她。
就在今天晚上,周亦礼不让她去,她偏要去。
洗不掉这一身口红的周亦礼,脖子上挂在毛巾,无奈的从浴室走出来,走到阳台问她:“怎么洗不掉?”
郁里收回思绪,看着他求助的样子,她眼里难掩笑意:“要用卸妆水,我来帮你吧!”
“嗯!”
拉着他回到浴室,用卸妆水浸湿了化妆棉,帮他一点一点擦去,滑过喉结时,他握住她的手腕,要她轻点儿。
“晚上你要喝酒吗?”郁里放轻了动作。
“应该要。”
“那我来接你?”
“好!”
擦完,他洗个澡,出门前还嘱咐她要她别去,可郁里就是不听话去了。
餐厅选得很幽静,郁里到的时候,曲童已经坐在了包厢里。
只见她一人来,曲童瞬间变了脸色,郁里笑:“你想见的人没来,很失望?他很忙,今天他有饭局。”
郁里坐下,曲童姿态摆得清高,说话的语调听着让人不舒服。
“你动过他的手机?”
“嗯!他要我帮他看看的!”郁里实话实说。
“装什么乖?”
“我本来就很乖。”郁里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你在他面前也这样?他最不喜欢女人这般模样!”
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还天天晚上抱着睡。
“啊?他不喜欢吗?那他不是每天都在忍我?”郁里惊讶。
曲童笑:“你还年轻,他不过是骗你罢了,他周亦礼哪有耐心对别人好,你也说他忙,那他肯定不是真心。”还是毫无遮掩的放话,郁里觉得不太成熟。
“哦!那他对你也没什么耐心吗?”
曲童又被气得脸涨红,无法冷静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但马上又被郁里呛到。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我记得他好像说他大学就跟前女友分手了,然后,就一直没恋爱,是吗?”
郁里单纯的大眼盯着她,没人能看得出她的心机,曲童冷静了一番,又坐直身子。
“我们大学时就做了,你不介意吗?你觉得他是不爱我的吗?”
郁里淡然的笑:“这个社会谁没有前任?如果都这样计较,那可能就更难遇到爱人了,毕竟活二三十年不动情的男人很少。你们睡过那是以前他对你是真情,但已经过了有□□年了,如果他还爱你,那以他的性格早就会找你复合,也不必等到现在,你来靠近他。他主动过,是他真的爱过你,但既然分手了,说明他是不爱了,你如果现在插进来,就是小三儿,你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不应该这样。”
曲童被一个比她年轻好几岁的姑娘说教,实属有些难堪。
起身拎起包准备要走,又停顿了脚步:“你知道我们怎么分的吗?”
“你说吧!”
“他变心了,因为一个小姑娘,所以,他这人收不住心,你可别陷得太深,总有你哭的!”
“是吗?”
可是她哭,他会哄。
但可能也会像曲童所说的那样,他变心了,就不会哄了。
曲童走了,郁里想她不过是得不到他,也不想有人在他身边得到他的好,语言便有些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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