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报复
嘉安各单位组织体检，市委周一体检，前一夜郁里拿着手机看体检的流程文件，各项体检都列在最后面。
“体重、身高、肺活量……心电图、彩超、甲状腺……女性子宫彩超，还要内诊…这个好痛…”郁里想起之前的体检，那突然的痛感挥之不去。
周亦礼要她别紧张，她叹气又看下去。
“你们这检查也要脱裤子吗？”
郁里指着其中一项给他看，周亦礼咳嗽了一声：“就这样检查啊，看一下…”
“那是女医生怎么办？也要脱裤子看吗？”
“嗯…应该要吧…”周亦礼被她问住。
郁里惊讶，还低眸扫了一眼那处，反正也不丢人，是他自信的部位，应该也没那么难堪，就是被别的女人看，他会不会害羞？
周亦礼点开她的脑袋，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乱想。
郁里捂着头，继续看。
“前列腺、直肠…呀，还要测你儿子。”
周亦礼被温茶呛到，咳嗽了两声，郁里帮他拍了拍后背，还安慰他：“没关系，放平心态。听说可以看片儿，然后咻咻咻就有了！”
“郁！里！”
郁里抱着手机迅速躲开，逃到单人沙发上，差点被他抓到。
“你怎么懂这么多？”周亦礼拳头握紧，怒意蓄满。
郁里抱着抱枕挡住视线，防止与他对视：“听说嘛…”
“还听说什么？”
“还听说前一天不能那个，怕没有…”
周亦礼眼睛慢慢瞪大，郁里缩在那抱紧抱枕，危险马上降临，她躲也没用。
郁里想哄他早点休息，可是她已经将他惹怒了，周亦礼把她教训了一顿才睡下。
她也不敢再惹他，只要他睡下就好，什么气她都可以忍，万一明天体检检查出问题，她也不好受。
真要身体有问题，她又该担心，以后生活怎么办，万一…她不想做寡妇。
周亦礼太清楚，她的脑袋能乱想到什么程度。
睡下后，还说教她，要她少思考。
第二日，是相对顺利的一天，这天也因为体检，可以按时下班。
郁里到家时，听见厨房有声音，放下包就跑去厨房查看，是他正在洗刚买的水果。
“顺利吗？”她就是好奇体检的事。
他嗯了声，郁里听出了无奈。
“怎么了？不高兴？”
被她死盯着问肯定多少有些无奈，他将一颗大草莓塞到她嘴里。
郁里咬了一口，拿下来又问：“怎么，没出来？”
周亦无奈的笑：“出来了，别担心！”
“真有片儿看？”她就是好奇这事，非常的好奇！
“嗯…”
“好看吗？”她盯着他问。
“看不如想！”
“想什么？”追问的程度，像是记者挖新闻。
“想！你！”周亦礼也直接说穿，看着她的脸瞬间红透。
小苹果低眸咬着草莓，没有再追问。
“不问了？”他还故意逗她。
“……”她才不问了。
“喏，去看电视去，我做饭了！”
周亦礼把水果盒子递给她，数她先去客厅看电视，别吵着他做饭。
“嗯！”郁里抱住盒子，低着头走出了厨房，脑袋里想着一些无法描述的画面，还拍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别再胡思乱想。
还想问是不是要脱裤子检查，她记得高考时，都有项是全身脱光检查，当时她可自卑了很久，有男生还排错了队，排到女生这队被老师赶走，甚至有男生出来时，一脸红气。
郁里现在该想的是自己的体检，她最讨厌妇科检查，令她害怕。
等到了这天，她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先去检了基础的几项，医生提醒她多吃营养。
抽血时，她第一次不觉得晕，之前有些贫血，周亦礼一直在注意这个问题，特别是月经量比较多，所以，她每天都要吃补血的食物。
流产后，第一次体检，他特意问过了医生，甚至请营养师制了菜谱，他每天都会按菜谱做，若哪天他有饭局，他会特意情人做了送到家中。
看来也有成效，至少抽完她觉得无事。
她怕的检查最终还是要来，她正在门外排队，旁边的两位妇科医生讲起来这次体检的事。
“昨天听杨医生说，某个大领导那东西不太行，没什么成活率，还算年轻呢，这样的情况很难怀上孩子，听说他还没孩子。”
“那很难怀上，肯定生活方式不对，做领导的基本上都抽烟喝酒，饭局都到很晚，回到家不知道几点，这样的生活方式对那方面特别不好！”
“所以说好多时候真不怪女人，就是男人的问题！”
“是！上次某局的领导，也是老婆怀不上，来找张医生，一查是这领导不太行。”
……
郁里居然在猜测这位大领导是不是周亦礼，提到过他年轻，她就感觉是还没有孩子的周亦礼。
完了，他这辈子可能没儿子。
回家还得好好安慰他，不能让他有负面情绪，或许有救。
她又竖起耳朵在听医生讲某局领导求助医生的事，或许他们也有用。
轮到她进去检查，她都没心思去管下身的痛，医生检查完，问了她几句，说没什么问题，她就出去了。
她一心想安慰他，却忘记咨询医生。
审计局体检时，是到了周五，所以，体检完他们就可以下班。
郁里回到家，时间还早，她洗了个澡，将身上带回来的消毒水味冲洗掉，洗完窝在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都灰了。
傍晚还下起了雨，走出卧室就听见厨房的柜门声，郁里轻轻走进厨房，他正在切着菜，郁里从背后抱住他，头靠在他结实的后背。
手掌在他平坦的小腹上顺了顺，他每天都有运动，身上的肌肉状态很不错，除了饭局会喝酒，一般他都不喝，但他烦心事多，烟很难戒掉，只能控制抽烟的次数。
怎么就不行呢，是不是睡太晚？
郁里还在猜测，周亦礼任由她抱着。
“今天体检怎么样？”
“还行，除了有点痛，其他都还行。”
“那怎么感觉你不高兴？”一样的话，他问她。
郁里思虑了一下，还是打算跟他说，做足了准备，认真的开口：“今天我听说有个领导那个不太行，说还年轻还没孩子，我猜是你…”
周亦礼手中的动作停住，突然愣了。
郁里连忙安慰他：“你不要伤心，医生说可以治！到时候再去医院看看，你也别着急，治好了还是可以生孩子，反正也不急着要孩子…”
周亦礼放下手中的菜刀，郁里松开他，他洗了手才干净后，转过身看着她，露出了无奈的笑。
郁里还想安慰他，抱住他哄道：“没关系嘛，慢慢来啊，你才三十岁…虽然难，我也知道你这年纪就不行了，肯定很难过，但是现在技术发达…”
越说越离谱，周亦礼笑容都僵了。
他勾起她的下巴，很认真的盯着她说：“我没问题，我很行，我的体检报告很健康，那个东西也很有活力很健康，别瞎想！”
“不是你吗？”郁里甚至有些惊讶，因为她已经认定是他，突然说不是他，有些收不住表情。
“不是！”
“真的不是？”
“要不你现在试试？”
“不用了…”郁里羞恼，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通，结果不是他，突然好似松了口气。
周亦礼要她出去，她还念叨着：“那那位领导是谁？挺惨的！”
“你管他是谁，不管你的事儿！”周亦礼声音都加重，像是把她吼出去。
“……”
郁里回到客厅，他的体检报告就放在茶几上，翻看了几页，确实一切正常。
她是白担心，但她又有了新好奇的事情。
在周二拿到体检报告时，好奇的事情有了新突破。
那位大领导是高澜的丈夫，他是市政府的领导。
整个办公室都在讨论，高澜和高琦的事。
自从上次之后，高琦就永久休假了，当然警察定不了她的工作，只能由周市长在其中操作，警察只定她欺凌打人和杯子的赔偿之事。
至于她的丈夫袁副局，确实有让高琦仗着官大欺人的行为，被停职检查了一周，复职后将被调往某区局。
那么高澜，还没有理由处置她，但这个笑话足够让人笑很久，连审计局都知道这事，那么这事早就传开了。
王局长因为上次这一记，对市长太太是特别关注，不特殊对待但是各方面都关照到位。
所有参与欺凌的人，都受了处分，有证据处分起来也是简单了许多，包括看热闹的人都对郁里做了书面道歉。
笑她是某领导情妇的两位，被周市长和王局长一起操作到档案室上班。
王局长被周市长单独培训了后，重新制定了审计局到法纪法规，新法规出台，每个不尊重同事的人，都抄了十份。
现在都知道郁里是谁都不能碰的市长太太，碰了她，就会被周市长操作流放。
那两位在档案室上班的流放人员，天天跟原先的同事哭喊，而这些同事现在根本不理，因为理了就会变得不幸。
郁里现在上班比之前安稳了许多，同事以前是疏远她，现在是怕靠近她，只有处长会跟她好好说上几句话。
其他人都怕说话，怕说错话。
最近，郁里在忙跟绿辰建工有关的账目，本想着问问同事，一个个跟她说话结结巴巴。
她实在是受不了，就当所有人的面说：“你们一个个怕我吃人？能不能好好说话？现在说个话都这么不自信？我们是同事，我还能随便欺负人？我又不是高琦！”
沉默了一阵，有人小声发话：“我们是怕周市长…”
郁里无奈的笑：“我说过我不是高琦，你们不惹事，也没理由调动你，能调动你绝对有理由！”
周市长名头是大，但他是市长，他不能随便处置任何人，一定有理由才能去操作，不然，郁里都不用受这气。
他要的是民心，怎么能做吃人的恶魔。
被她这样一说，有人对她改观了许多，会与她有些交流，但也不敢过分。
回去郁里和周亦礼说了这事，他若有所思的安慰她：“你说的没错，他们不能接受大概是觉得我权力大，惹了你，你就会告状，然后我来操作。”
“嗯！”
“不过，确实我会操作。”
郁里瞪他：“你这样我更没朋友！”
“谁要他们欺负你？你能被他们随便欺负？”
“但这样好吓人，我不如在家休息好了！”
“你要休息？我帮你操作一下？”周亦礼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
郁里推了推他的肩膀：“少这样！”
周亦礼笑：“我其实想把你调到我身边来，你怎么就不乐意？”
郁里戳他的胸口：“因为我不想听你叫笨蛋！”
“审计局这么好？”
“怎么，你怕犯错被我审到？”
“随便审！”周亦礼摊开手，身子半倚在沙发上。
郁里凑近问他：“你确实要小心点！你看啊，一般出事的大多数是顶上的领导，你很危险！”
周亦礼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靠过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刚泡的红茶。
“最近是不是接了绿辰的账目？”
“嗯！”
“绿辰有个账跟高澜有关，好好审！”
郁里不能向他透露太多，但是能通过他了解一些情况。
“高澜，怎么了？”
周亦礼笑：“让她回家休息。”
“你不会因为我，报复吧？”
他还在笑：“虽然不全是，但是我很想找到理由报复一下。”
周亦礼没告诉她，高澜应该是一开始就查过他，知道他的妻子是郁里，所以，高琦可能也早就知道，两人是蓄意伤害。
至于为什么，他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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