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星河一脸无辜地看着白枕月,他脸煞白,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是人鱼,不信你摸摸我的鱼尾!”
按理说,人鱼的尾巴是不能随便摸的,只有极其亲近的关系才可以抚摸,但在星河心里,白枕月就是顶重要的存在,他的相信比这些琐碎的条条框框重要多了。
白枕月愣了一下,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星河有点懵了,她坐直了身子,但浴缸就这么点大,她折腾了一会放弃了,“这浴缸太小了,你到底摸不摸呀?”
白枕月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星河摆了摆尾鳍,“没什么不好的,快摸吧!”
白枕月实在好奇得很,他对所有美的事物有着天然的渴求感。
他缓缓靠近,在星河侧边蹲下,他朝尾鳍伸手摸去,他白皙的手与蓝色的鱼尾意外地相衬。
他轻轻摸了一下,湿漉漉的,但柔软的不像话,像摸到了外婆高价购入的昂贵轻纱。
星河轻轻一抖,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酥酥麻麻的,好奇怪。
她也是第一次被别人摸鱼尾,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不自然地扇动了一下尾鳍。
“你,你现在相信了吧。”,星河结巴着说道。
白枕月也如梦初醒般收回手,有点尴尬,他摸了摸后脑勺,点了点头。
“那你出去吧,我要在水里待一会。”星河说着就往浴缸里沉了沉,就露出个眼睛看着白枕月。
白枕月还停留在冲击里,连着哦了好几声,然后慌忙地起身向外面走出去,顺便把浴室门关上了。
他还在想,鱼尾的触感好独特啊。
转身回到房间冲了澡后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但是上了一天课又和星河闹了这么一出,白枕月其实很快就困了。
迷迷糊糊间他还在想,这周末休息的时候去市中心一趟吧,那个浴缸确实太小了,刚敲定就沉沉睡去了。
星河全身沉进浴缸里一会,然后突然冒出来。她抹了把脸,刚刚心里那股异样总算淡去了。
她又泡了会就化出双腿起身出门了。
她的房间在白枕月正对面,她回房间躺了会睡不着。
白枕月在干嘛?
这边想着,她已经起身鬼鬼祟祟地猫过去了。
白枕月睡得沉,丝毫没有被星河这点动静吵醒的迹象。星河觉得好笑,蹲在他床边偷偷看他。
白枕月从小就白,一些基因天赋再加上他不爱出门,大多数时候出门也只是为了采风,所以这会在窗帘缝透过来的月光下,整个人白得像瓷器。
星河往下看,他的睡相很好,双手老老实实地护在被子之下腹部对应的位置。
星河睫毛微颤,他的手很好看,骨肉匀亭,白皙纤长,刚刚他就是用这双手轻轻摸了她的鱼尾。
一抹红色爬上星河的耳尖,她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拍了拍自己的脸,赶紧回去睡觉!
周六
星河起得很早已经在院子里和外婆一起浇花了。
白枕月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就看到星河弯腰在听外婆讲些什么,外婆笑眯眯地说着,星河一脸认真地点头。
阳光穿过云层,慷慨地洒落人间。刚被浇过水的花花草草沐浴着阳光充满生机,有几只鸟停在院里的树上叽叽喳喳。
很平静美好的画面。
白枕月其实很忙,进入高三后要准备校考,校考过后还要准备文化课。艺术生并没有大家想得那么轻松,即使他是天纵奇才也很费力。
但他还是想先替星河把浴缸买了。
他下楼吃早饭,在这期间外婆和星河也从院子里进来了。
“外婆,等会初初他们要来,初初的校服破了想让你帮她补一下。”白枕月刚咽下一口煎蛋。
“唔,让初初等两天可以吗?我最近接了个活,在隔壁市。”外婆边说着边在沙发上坐下。
白枕月顿了一下,放下筷子,“外婆,妈妈给的钱又不是不够,为什么还要再接这么多活,你年纪也大了……”
白枕月没说完,外婆就挥手打断了他,“你就当我喜欢行吗?就许你们年轻人有梦想,我们老年人就不能有了吗?”
白枕月哽住了,“你一个人去隔壁市我怎么放心?”
“你放心,你陈姨也去。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学业吧!”
白枕月不再讲话,陈姨是潘堇然的妈妈,他们家一直很照顾他们。
“星河呀,你是和外婆一起去隔壁市呢还是和这个臭小子呆在家里呀?”外婆替看电视的星河挽了一下垂下的头发。
星河注意力还在电视上,只是略微转头快速地瞥了一下白枕月,然后靠在外婆肩上,略有点撒娇意味,“我想和小白呆在家里,我替您照顾院子里的花。”
白枕月愣住了,咳了两下,怎么叫得这么亲昵。
外婆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好,那就提前谢谢我们小星河啦。”
白枕月一个早餐吃得也是一波三折,就在起身收碗的时候,听到门铃响了,突然想起来还约了陈若初和潘堇然。
他走去开门,星河一看他动起来立马也起身跟上。
白枕月看了她两眼,叹了口气不再管她。
他站在玄关处开门,星河躲在他身后,悄悄地观察门外的两人。
其实星河对美丑并没有概念,她觉得人类长得都差不多,只有白枕月在她心里不太一样。
但那并不是说白枕月在她心里更帅一点,只能说是因为他特殊,所以看他自带光环。
门外的两人因震惊而面容有点扭曲。
少女不同于大多数女孩拥有柔和的长相,眉眼间英气十足,如果不摆出现在这个表情的话,估计会有点雌雄莫辨的清冷感。
少年就完全不同于白枕月的类型。白枕月像月亮,那少年就像太阳。拥有一身一看就是运动锻炼出来的腱子肉,但不会过分健壮,恰到好处的力量感配上小麦色肌肤,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
少年现在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一丝……开心?
星河摇摇头,人类好难懂。
“你,你,白枕月,这位是?”陈若初震惊得口齿不清。
少女美得惊人,偏偏出现在从小就孤僻出名的白枕月家,亲昵的样子像是新婚两月的夫妻。
“星河,呃,算是我的朋友吧。因为一点事借住在我家。”白枕月有点窘迫,他不知道怎么介绍星河。
他又转头看向星河,“星河,他们是我的好朋友,陈若初,潘堇然。”
“你们好,我是星河。”星河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陈若初和潘堇然连忙回应。
“先进来吧,我已经和外婆讲过你校服的事了,外婆最近可能没空,得等两天。”白枕月往里走,星河连忙跟上。
“麻烦外婆了。”陈若初进去后先和外婆道了谢,聊了两句。
潘堇然从后面轻轻撞了下白枕月,“你还没说陈若初另一件校服为什么在你这。”
白枕月顿了下,随口瞎编,“星河去海边玩捡到的。”
虽说是瞎编的,但听上去又有那么点可能,潘堇然就不纠结了。
潘堇然好像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去参加集训,马上就要联考了吧。”
白枕月没说话,叹了口气。
他眼神飘忽,看了眼外婆又看了眼星河,“我还是画不出来。”
那边,星河和陈若初已经聊起电视剧了。
“我也这么觉得,说清楚就可以解决的事,费那么多劲!”
陈若初已经和星河聊得如火如荼。
星河突然福至心灵,这就是知己吗?
外婆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在话题落下的时候问陈若初,“初初,怎么校服都破了?”
陈若初往后一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外婆,我最近好倒霉!”
星河听到后:知己遇到麻烦事了,她说她很倒霉!我要想办法帮她!
于是,在白枕月花了一个下午在市里绕了又绕后终于选定了新浴缸,精疲力竭回家后,看到的就是星河拿着一条项链,挂坠是流光溢彩的蓝宝石。
“你帮我带给陈若初好不好。”星河双手捧着项链,亮晶晶的眼睛像星星。
白枕月拿起来看了又看,总觉得这个吊坠有点眼熟。
他想了想,终于在得出结论后,颤抖地放下手,看向星河。
“这不是你的鳞片吗?”
“对啊。”
白枕月有点酸,他在外面跑了一下午,还不如别人在家里跟她说两句话。
“你给她这个干嘛?”
“人鱼的鳞片可以避邪,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倒霉的现象。”星河一脸认真地跟他科普。
白枕月无话可说。
星河不甚在意地拍了拍白枕月的肩,“我也只能给她这个啦,其实我们人鱼本身带有祈福的作用,我们在身边运气就会越来越好的!可是我只想在你身边,所以只能给她鳞片了。”
白枕月一瞬间就觉得不酸了,本来跑了一下午浑身疲惫,现在突然感觉清爽了很多。
他眼神飘忽,“好吧,那我就勉强帮帮你吧!”
星河大笑着朝他扑过去,白枕月手忙脚乱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好头疼,她怎么有喜欢扑人的习惯,她不会对别人也这样吧。
白枕月扶额想着。
事实是,他确实想多了,星河从不扑别人。
“小白,为什么我来了这么久了都没见你画过画,你不是最喜欢画画了吗?”
星河闹腾了会,瘫到沙发上去了,此刻抬头看白枕月。
白枕月转过身去,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才来几天啊?没看到我画画很正常好吧。”
有点忧伤,有点难过,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星河对白枕月这个回答的感觉。
“我听说下周日在市里有画展,一起去吗?”星河坐起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眼神澄净看着白枕月。
白枕月有一瞬间的僵直,没有讲话。
星河也不逼问,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大有他不回答她不罢休的气势。
白枕月叹了口气,僵着的肩膀塌了下来,点了点头。
星河看他点头,打了哈欠后起身,“那就一言为定啦,我困死了,我先去睡了。”
边说着边往楼上走去。
白枕月在星河上楼后,做到了刚刚星河的位置,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下周日的画展吗?肯定会碰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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