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秦氏母女背后之人
孟慕晴不怒反笑,手臂一挣,可他的受却像是钳子,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难甩掉。
“男女授受不亲,请阁下自重。”这话是他对她说的,现在,原话奉还。
“莫恼。”富有磁性的声线,多了些许无措与小心翼翼。
孟慕晴心里的火,忽地就散了,认识这人以来,他神秘邪气甚至是霸道,却从不曾有过眼下这般样子。
“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结交,朋友之间,除却互相帮衬,还需坦诚相待。”孟慕晴缓了缓语气,扪心自问,她当真不知雅懿为何隐瞒伤情吗?
所为的,不过是不愿让她内疚而已。
“嗯,”雅懿淡淡应了一声,见她面上怒色褪去,暗暗松了口气。
他着实被孟慕晴方才冷嘲热讽的话惊住了,如今想想,倒是他做得不够妥当。
“伸手。”孟慕晴凝眉说道。
雅懿乖乖伸出右手,看着她低眉为自己诊脉。
眸中有不易察觉的柔情悄声掠过。
“脉象虚浮,你受了内伤。”
“服过药,只需调养一两日便可痊愈。”这点伤他当真未放在心上,这些年来,他所受的伤,比这重的多的是。
“这几日最好不要动用内力,你身边不是有帮手吗?有什么事让他们去做,用不着亲力亲为。”若动用内力,难保不会加重伤势,还是谨慎些的好。
“好。”一抹淡笑爬上唇角,素来平静的心房,有暖流滑过。
“今晚你好生歇息,善后的事,我会处理,明天,我再来看你。”孟慕晴不便久呆,知道他人无大碍后,提到嗓子眼的心,自然也就落了下去。
“我送你。”话刚说出口,却换来孟慕晴一记冷眼。
“受伤的人就得乖乖待在房中,闭门不出,少到处去晃荡。”斥责的语气,含着的是别扭的关切。
雅懿还未迈开的步伐顿在了原地,从善如流地妥协了。
笔挺的身躯缓步挪至窗边,目送她的倩影自望春阁内走出,人消失在街道尽头,他却仍舍不得收回视线。
心中甚暖,似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
清晨,一声尖叫打破了孟府的宁静,下人们齐聚在厢房外,冲着里边指指点点,不少人面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刚才你们看见没?”
“怎么会没看见?啧啧啧,这秦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在府里偷吃?”
“那人好像是街上的乞丐。”
……
早晨进屋去伺候秦氏母女起身的婢女,可是亲眼目睹了床上那不堪入目的白花花身躯,一传十,十传百,在无人阻止下,秦氏与慕菀菀母女与一乞丐共赴云雨的事儿,如同一阵风,传遍整个府宅。
孟慕晴这会儿可没心思理会她们,她正守在爹的房中,等着他苏醒。
孟华遥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只觉头重脚轻。
“我这是怎了?”
“爹,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孟慕晴忙递了杯茶水过去,将玉枕竖起,让他靠得舒坦些。
“晴儿?你回府了?”孟华遥的记忆停留在与孟慕晴分道回府那日,往后的事儿,很是模糊。
孟慕晴猜想,或许在爹回府的路上,蛊毒就发挥了作用,以至于他记不得事儿,便一五一十地把这些天来,府里发生的种种说给他听,至于如何解毒的,她说得甚是含糊,只说花了重金,请来了一位高人,隐瞒了雅懿的存在。
孟华遥的脸色青得发紫,牙关紧咬着,甚至能听见那咯咯的碎响。
“混账!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孟府头上!”若非晴儿,家里的安宁日子岂不是不保了?
“爹,那对母女眼下还在府中,过两日便是认亲宴,您看,要如何处置她们?”孟慕晴将决定权交给他,她若想得不错,那对母女背后必有人指使。
失传多年的蛊毒,岂是寻常人能弄到手的?
普天之下,有这般能耐的,唯有皇室中人。
她头一个怀疑的,便是高湛,可手中无证据,只是凭空猜测,说出来只会让爹徒增烦恼,还不如不说呢。
“这等狼子野心的女人,我孟府留不起!”孟华遥气得面部发抖,“既然敢对孟府心生歹念,哼,她们付得起这代价吗?”
一抹冰冷的杀意在眸中闪过。
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让孟家稳坐天下首富的位置,孟华遥又怎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孟慕晴眸光一凝,她倒不觉得爹的决定太过无情,对敌人心软,就是给自己留下祸根。
就算爹有心想放她们一条生路,她也会在暗中请人下这毒手。
“今晚行事,此事我来解决,至于认亲宴,帖子既已送出去,断没有临时改变的理。”宴会要准时举办,但这主角,却是得换了。
将后事安排妥当,孟华遥才换好衣物,去了主院。
孟母瞧着神色温柔的相公,不禁热泪盈眶。
“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还这般爱哭?”孟华遥强忍心中的愧疚,柔声说道,低头,为发妻拂去了面上的清泪。
孟慕晴面露欣慰,放轻步伐离开了主居。
孟华遥与老夫人相继恢复正常,这让整个孟府一扫多日的阴霾,孟轻礼兄弟二人忙去拜见,见着爹娘和睦恩爱,多日来的担忧,这才散了。
“小妹,听爹说,你从外边请了位高人?这事我怎不知?”孟轻歌拐道来了孟慕晴的院子,向她询问。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能不能成功心里没谱,哪敢提前告诉你们,若是失败了,不是徒增失望吗?”孟慕晴早已准备好说词,话有条有理,打消了孟轻歌的疑虑。
“总之爹和祖母平安无事就好,小妹,那位高人现在何方?我们可不能亏待了他去。”这份恩情,必要重谢。
孟慕晴只好推说人昨晚就走了,至于谢礼,她已当面交付对方。
孟府重归安宁,而秦氏的院子外,更是有数十名侍卫把守,只等天黑了,将人秘密解决。
一大家子吃了顿团圆饭,通明的灯盏下,每个人脸上皆带着温馨舒适的笑。
吃过饭,孟华遥亲自搀扶孟母回房歇息,待人睡下,方才冷着脸,踱步出门。
他并未想过要审问秦氏母女,与孟慕晴心中所想大相径庭,指使她们的,必定是对孟家有歹心之辈,如此阴险的招数,除京中那些欲将孟府的家财占为己有之辈,不做他想。
问或不问,又何必要?
将人除之,也算是给那幕后黑手敲个警钟。
“有刺客!”一声惊呼,从南苑传来。
凌乱的脚步声惹得孟慕晴推门离开闺房,眺望南苑。
那方又出了什么事?
她忙踱步过去,却是晚了,南苑里,闭门不出的秦氏母女,哪还有影儿?徒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老爷,”追着黑影离府的侍卫神色颓然的回来,“人跟丢了!”
方才,他们亲眼目睹有黑影从窗中飞出,已在第一时间追赶,却还是没能追上。
孟华遥神色阴沉,端坐在厅中的木椅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得侍卫们有些喘不过气,纷纷垂下头,只觉没脸见他。
“看来她们还有帮手。”孟轻礼冷清的眸中,寒芒闪动,“爹,是否要通知知府,全城搜查?”
“不必了。”人既然敢擅闯孟府,武功自是高强,这会儿怕是早已离城而去,“罢,想来此番行事败露,她们娘俩再不敢现身才是。”
孟轻歌心中不忿,不愿就此放过那对母女,可偏生,人不见了,只得把怨气吞回肚子。
“明日寻工匠来,将南苑翻修一遍,她们用过的东西,通通扔了。”孟华遥不想家中留下秦氏母女生活过的痕迹,省得心烦。
“是。”管家恭敬领命。
“至于你们,办事不力,罚一月月钱,可服?”孟华遥威严的目光扫过今夜负责看守南苑的侍卫。
侍卫们自是服气的,只是一个月的月钱,而非逐出孟府,已算是家主法外开恩。
“轻礼,你明儿着手聘请一批信得过的能人,府中的守卫是时候换了。”敌人孤身闯入孟府,却无人能阻拦,这事让孟华遥很是不安,为保府中家人的安宁,必须得加派人手。
“儿子省得。”孟轻礼点头应下。
而另一方,小白则施展着轻功一路追那黑衣人出城,对方轻功高强,即使扛着人,也将他远远甩在了后边。
“主子,人出城了。”望春阁内,小白惭愧的跪在地上,向银面男子请罪,“那人武功高深,绝非寻常之辈。”
江湖上,能靠轻功将他甩掉的,屈指可数,而能出动此等高手的,可想而知,身份定不简单。
“是么?”雅懿漫不经心摩擦着汉白玉的茶盏,会是谁?
他曾派人调查过秦氏母女的背景,却是无迹可查,若是有人指使,除京中来人外,不做他想。
如今父皇身子硬朗,还未确立太子,而在暗中部署,拉拢多方势力造势的,唯三哥一人,他娶了孟府旁支的孟水筠,借机拉拢孟府,未得逞,不排除得不到便想毁掉,派来秦氏母女的可能性。
只是……
银面后,双眸危险地眯起。
他总觉着这事另有蹊跷,虽无证据,但多年来在危险中历练出的直觉,绝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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