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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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衡老师，你……你现在方便过来吗？我老板她好像出事了……”
聿衡是被一通电话惊醒了意识的，宋观棋的助理小林打电话给他，语气还有些急，看着似乎是出了很大事情的模样。
他看着影片上的画面，最后还是定格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思绪来不及放空，听了一嘴她说的大概，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换好薰好了熏香的衣服过去了。
等他到了医院却是没在病房看到宋观棋，倒是看见她的助理小林在病房里等着自己，便问道：“姐姐呢？”
小林指了指洗手间，一脸懊恼：“老板将自己锁在洗手间了。”
“还锁了？”聿衡失笑，去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姐姐？”
“……弟弟，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啊不，这里没人！我不在！你快回去。”宋观棋急了，颇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姐姐还真的狠心。”聿衡在门外叹了口气似乎也是有些惆怅，但是他也没多说：“那我走了。”
“诶……你就、就走了？你不哄我了吗？”宋观棋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都顾不得自己为了什么而躲起来了，而是直接来到了门外叫住了他。
“哄？如何哄？姐姐都觉得自己变丑了，我就算说了实话姐姐也依然不会相信我的话吧？”
方才来之前助理小林已经告诉了他宋观棋突然躲起来的原因，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小林的化妆镜上洗手间的时候去照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这不照还好，一照就接受不了自己的模样了，不仅秃了还丑了，她看一眼都不想再细看自己。
虽然宋家的人并不重视和在乎她，可是她依然是爱美的，更何况，宋家可不会说不注重她的仪态和容貌，毕竟她也是从宋家出来的，是以肯定也是要重视起来的。
而现在她变成这副模样儿……头顶包着的地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丑陋的模样，再一想到她这些天居然顶着这样一副尊容和聿衡相处了这么久，光是这样一想她就心态爆炸了。
一时半刻无法接受自己这样，索性躲到洗手间里锁了门不出来了，直至聿衡的到来。
“……我还没说你呢，我变丑了这么多你居然不告诉我，还……还亲我了，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能下得了嘴啊？”宋观棋觉得这全都是聿衡的错，是他不告诉自己，害她出了大丑。
待会儿她的丑照流传了出去被对方看见了又是没完没了的黑料和撕逼了，真的是烦死了。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亏了，但是不亲都亲了，你说怎么办了？”
“……”他果然是嫌弃我丑的，宋观棋都想哭了。
“姐姐，回答我。”他不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问道。
“我……我大不了也亲你一下大家扯平吧！”宋观棋被他逼得不行了，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便觉得不妥了。
“这可是姐姐说的，我现在就要讨要回来。”聿衡语气还是很认真，但是眼里的笑意已经是压不住了。
真的是傻瓜。
“姐姐，答应了我的话可要算话，现在开门吧。”聿衡见她毫无动静，敲了敲门让她赶紧出来。
她待洗手间里都很长一段时间了，再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必须要让她出来。
宋观棋在门后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将门打开，头上还裹着一张薄被，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被剃了光头的事实。
还真的是掩耳盗铃。
“不丑。”他见她眼角红红的模样知道她肯定是伤心坏了，毕竟……出意外前的宋观棋是明艳张扬甚至是嚣张的，即使她长了一张初恋脸。
可是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因为与她模样形成极大的反差，是以十分吸粉。
而现在的宋观棋……好像倒退回去了还没有进化的时候，指的是刚刚入行十几岁还非常青涩的时候，浑身都透着一种之后没有的灵动劲儿。
她不是失去了灵气，而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藏起来了，也为了得到那个求而不得的男人而改变了自己。
可是这又何必呢？人生匆匆几十载，为什么不能恣意而活？
“你骗人。”她一直低着头，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看见他将自己收拾得这么整洁好看，胡子全都剃掉了，除却头发稍微长了点，可是一切都恰到好处。
尤其是衣服上还有她喜欢的香味，一下哑口无言，眼泪居然涌出到眼眶了。
“你不陪我变丑了？”都将那丑丑的胡子剃掉了。
“……”
聿衡虽然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怜，但是还是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害宋观棋是更加羞恼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了！弟弟就是个大混蛋！”
“啧，之前说我留胡子丑不让我留的是你，现在我按照你的意思将胡子剃掉了，你又不高兴，还要哭？不厚道的是姐姐你吧。”他伸手揩了揩她湿润的眼角，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是……那是你没提醒我变丑了啊！我还以为自己和之前差不多。”宋观棋也自知理亏，可是她怎么可能在聿衡面前认怂啊？这样她做姐姐的威严何在？不行的，必须要强行挽尊。
“好好好，那姐姐现在要赶我走也可以，先把欠我的还了吧。”聿衡不和她扯这个问题了，而是又转回刚刚的那个问题上，还贴心地将脸杵在她面前，方便她亲自己。
“……”宋观棋突然承受着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脸红红地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她印象之中自己和聿衡好像是很少有什么亲密动作的，毕竟……平时工作的时候没什么交集，而且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突然变成这般亲密关系也是有人不习惯的，还是需要去适应。
也因此，虽然她说喜欢他，可是那也是口头上说说喜欢他，还没有完全作出转变。
是以现在让她这般大胆地去亲他，这不就是强人所难了吗？也太难了。
也因此，她非常怂地后退了两步，不敢与他对视。
“姐姐现在是要食言吗？”聿衡看着她这般的动作语气有些低落，“那既然这样，姐姐好好休息吧。”
他也不强迫她，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真的亲他，而是想哄她出来而已，现在任务既然达成了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说完也就毫不留恋地转头想要离开，留给她一些空间。
宋观棋一看他这般不知怎地那种孤独的感觉再次涌上来……诚然是她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但是聿衡每次这般独自转身离开的背影是让她感觉到他比自己孤独10倍，那种感觉是真的很难受。
“先……先欠着好不好？”她还是没能忍住抓住了他的衣角，止住了他的去路。
聿衡略带讶异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却是听她继续说道：“不准收利息的。”
聿衡觉得自己又要被她逗笑了，他这几天笑的次数可能都要比之前几个月加起来的要多。
“嗯，都听姐姐的，不收。”
“也不准规定我还债的时间。”
“好，都听姐姐的。”
宋观棋没想到他这么顺从，答应得这么快又有些不得劲，之前他好像都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是不是因为她变丑了所以他移情别恋了？
那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要快点去领证了？
不然，是真的夜长梦多。
她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聿衡自然是看见了，又十分好脾气地问道：“姐姐还有事吗？”
“……你今晚怎么睡？”她被他这样一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居然说不出来了，只能怂怂地说这句话。
“姐姐……这不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挤病床吧？”聿衡略带疑惑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并没有，你想多了。”
“那……姐姐问这个问题是想做什么？”
“没事了。”宋观棋已经是有些泄气了，觉得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好像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既然没事，那我将东西给姐姐之后就要走了，今晚有小林陪着你。”
“你真的不陪我了吗？”宋观棋听他说要离开，看他的意思好像还不留在医院陪她过夜，顿时有些慌张了。
明明之前她没醒来的时候小林告诉她他是日夜守在自己身边的，现在怎么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吗？
“明天我要回剧组。”聿衡简要回答，而且，也不是他不想陪，而是他是需要一些时间去缓冲。
他不能再这般一直对着她了，他也会变得分不清现实和“梦”里的，他可以陪她一起做梦，但是他必须要清醒。
不然，等她梦醒了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人，对他而言是太过残忍了。
本来他今晚就不打算陪在她身边的，毕竟他不是神，这么大个馅饼砸下来他不可能不动心，不可能不失控。
即使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分外平静。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的。
“那要怎么样你才留下来陪在我身边？”宋观棋一想到他要离开就觉得煎熬，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问道。
聿衡却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宋观棋便知道他主意已决，肩膀塌下来了。
可是等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忽而踮起脚尖攀住了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鼻翼小痣的位置，让聿衡心跳直接漏跳一拍。
这个吻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让他留下来——我都亲你了，你还不能留下来吗？
姐姐……还真的是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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