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梅村风光
鬼林子虽漂亮的紧,但终归是少了人间烟火气,所以孔言还是喜欢梅村。
大概是没怎么受到战争的毒害吧,村民们都很和善,而且都是原南国百姓,看着很亲切,他们刚到这里就被热情的村民邀请去家里吃饭。
“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的很。”村长夫人笑容可掬的把孔言等人迎进屋。
“谢谢夫人。”孔言笑了笑,夫人去做饭了,她便和村长坐了下来。
聊了没一会儿,她就大致摸清了这梅村的情况。
正如她所想,因为地处偏远,又靠近鬼林子,所以齐南两国交战多年都没对这个小村庄造成多少伤害。
这个村里基本与世隔绝,村民们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至于村长嘛。
他今年已是八十有五,膝下育有三子一女,皆已成家。
但他并不是这村子里最年长的,这里最大的已过百,看起来依旧英朗。
不止如此,梅村老人不少,看着都红光满面的,这令孔言不禁想自己老了后,会是什么样的。
村长家的午饭很是丰盛,都是自己打的野味,自己种的瓜果蔬菜,孔言吃着好像比南国皇城中的还要好。
待吃过午饭后,大家都去午休了,孔言等人也被安排了住处。
就在孔言打算小憨一会儿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请进。”
得到孔言的同意,门应声打开,进来了一位小公子。
“我娘让我给你送点水,她说女孩子就应该多喝点水。”说着小公子把水壶放在了桌子上,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孔言看着小公子长得精神非常,坐过去笑着问:“你就是存在的外甥吧,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像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那小公子撇撇嘴“我可比你大,我已经十八了。”
“你的个头可不像十八的。”说着孔言在自己的肩头笔画了一下,眼中满是笑意。
“我娘说了,男孩子长得比较迟,你看着吧,我现在没你个子高,以后说不定你抬头只能看到我的鼻孔!”
“是是是,你娘说的对。”孔言笑了笑,提起水壶倒了点水,一喝却发现是甜的,暗道人家真是有心了,不禁就多跟那小公子聊了两句。
“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孔言。”
“我叫申宣。”
孔言听这名字不由一愣,她本以为会是什么大狗子,二牛之类的名字,却不料如此文雅,于是问:
“你爹娘读过书?”
“哼,这是什么问题,我爹可是举人。”
举人?孔言听后皱起了眉,她本以为这个村子是与世隔绝的,所以并没有隐瞒姓名,却不料还有跟他们一样的外来人。
这孔姓可是只有南国王室,如果申宣的父亲是举人,这会怕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申宣见孔言半晌不语,问:“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孔言笑了笑,她想或许这并没什么,一介读书人就算知道外面的情况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呢。
“那个。”申宣突然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问“孔言,你你,你喜欢梅村吗?”
“嗯,很喜欢。”孔言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那。”申宣的头垂的更低了,嘟嘟囔囔的孔言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我”申宣顿了顿,随后猛的抬起头,大喊道:“你愿不愿意做我”
“孔言,我师弟叫你过去。”
司徒阳的声音是跟申宣的喊声一同响起的,期间还夹杂着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响,吓了孔言好一跳,手中的糖水洒了一身。
“司徒阳你干嘛!进女儿家的闺房都不知道敲门嘛!”孔言没好气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早就忘了申宣打算说什么。
司徒阳倒也不跟她嚷,摇头晃脑的笑着,把手肘支在了申宣的肩头,对孔言说:
“我师弟叫你过去,唐解也在,说是十万火急。”
一听十万火急,孔言也不再废话,疯了司徒阳一眼就出去了。
“嘿,小子。”司徒阳居高临下的看着申宣,邪邪一笑,眯着眼问:“你方才打算跟我弟妹说什么?嗯?”
村长家并不大,孔言没多久就来到了何子易门前,直接推门而入,结果就看到了以下画面。
一名宽衣解带了的男子正**着上身,大概是一个人不方便,他正用嘴咬着绷带一角,白色的绷带只缠了一点,还有大片的小麦色皮肤裸露在外,
嘶,身材真的是很不错呢!
还是何子易率先反应了过来,眉头一皱吼道:“出去!”
被这么一吼,孔言这才回魂,手忙脚乱的捂住眼睛,转身出去了。
很快,屋里就传来何子易请她进去的声音,孔言抚了抚自己狂跳的心,这才走了进去。
“找我什么事。”何子易端坐着,桌子上的药瓶什么都不见了。
“咳。”孔言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你那小师兄说你找我,还是十万火急,对了,阿解呢?”
“”何子易无言,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事,他瞎闹呢。”
“哦。”
这一点孔言早有察觉,她摸摸鼻子,故作随意的看了看屋子的陈设,没话找话道:
“你这好像比我那大。”
“可能是住着两个人的原因吧。”说罢何子易低下头。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孔言偷瞧了何子易一样,发现他低下了头后就大胆的直视起来,然后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良久之后,孔言叹了口气“我,帮你包扎吧”
“不必了,我自”
“我坚持”孔言打断他的拒绝,四下扫着,很快就找到了药瓶和那些纱布。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何子易身后,因为她知道,他就算是怨她,也不会拒绝她。
果然,何子易缓缓退下了上衣,把那些还未愈合的伤展现给孔言看。
孔言默默的帮他包扎,当包扎到后腰时,她的手猛然一顿,看着那里早已愈合的狰狞伤痕,眼中起了水汽。
她记得这道伤疤,那是自己和王兄第一次受袭时,何子易替她挡下致命一击所受的,那时他留了好多血,吓坏了尚且年幼的自己,她以为他会死,一直抱着不肯撒手,最后还是被王兄抱开,御医这才得以插手。
后来孔言才知道其实那时确实十分凶险,剑上被淬了毒,解药是后来王兄和唐解一同寻得的。
那个时候孔祁一直不让孔言见何子易,她就以为人已经死了,不管母妃怎么劝都不听,哭的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最后孔祁只好抱着妹妹去看何子易,她这才渐渐好转,却也就怎么都不肯离开了。
孔祁拗不过妹妹,只好同意,但又怕妹妹毛手毛脚的碰到何子易的伤口,所以就索性告诉孔言不准碰他,不然他就死了。
孔言还真的照做了,只敢看不敢碰,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孔祁有好气又好小,后来就被批准可以摸一摸头发。
直到何子易醒来,孔言才敢摸摸脸,捏捏手。
自那之后,何子易就多了条小尾巴,当真是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除了睡觉与如厕,就如影随形,连孔祁这做哥哥的都看不下去了。
现在想来,孔言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随后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问何子易道:
“老村长的女婿是外来人,还是个举人。”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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