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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


善水得知自己的这位皇兄到了,动身去焦州向他问安,一到达焦州就听到了荣王刚到焦州时的一些趣闻。

        焦州的官员在荣王的别院里向他详细的汇报了眼下灾情的相关事宜,得知一切事情已经走上正轨,灾民也没有暴动的迹象之后,荣王放心地躺到床上准备休息一下。迷迷糊糊刚快睡着的时候,院子里就传来一阵说话声,听声音知道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六弟来了。

        善水一进屋就看见善珺躺在床上休息,善水一副匆匆忙忙的神情说:“五哥这是怎么了,小弟有些事情耽搁所以来的迟了,不曾在此迎接五哥,还望五哥莫要怪罪。”

        善珺躺在床上看了善水一眼表示没事儿,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想搭理善水,善水一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纨绔样搬了个凳子坐到床边问:“五哥这是怎么了?一路奔波累坏了吗?”

        善珺白了他一眼说:“你少装,你是故意要取笑与我吗?来的路上就没听说我一到焦州就摔了一跤!”

        “是吗?”善水一副仿佛自己真的毫不知情的样子,他语气关切:“摔得厉害吗?可有找大夫看过了?”

        善珺见他这副反应以为善水只知道不务正业,对这些事情应该是真的不知情,他转移话题:“父皇让你到旌州巡视,你可有认真办事,不会又是整日游山玩水了吧?”

        “旌州有尤将军坐镇,哪里轮到我巡视,不过,旌州的风景是真不错。”

        “看来果然如我所料。”善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可知江昼尔现在在旌州何处?”

        善水有些惊讶地回答:“江昼尔在旌州?五哥不早跟我说,早知他在旌州我就去找他玩玩了。”

        ”果然是什么都不能指望你呀。”

        “五哥此言差矣,待你焦州的事情结束之后,去旌州一趟,我负责带你游山玩水。”

        “好好好,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不耽误欣王殿下游玩了。”

        善水一路上看着风景,打听着事情往回走,等回到旌州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善水在旌州府衙门口下了马走进府衙,小吉在他身旁小心提醒:“王爷,尤小姐明日一早就要乘船回京了。”

        “嗯,我知道。”

        “您不去看看吗?”

        善水想起尤光济说跟他说过的话,看了看沉静的夜色他说:“这个时辰,不合适。”

        归源阁的护卫守在申金回家的路上,最近这几桩因为偷贩私盐而闹出的事情,都是申金和他手下的人干的。这个申金是一个毫无道义可言的人,当初桑宵整合泔澜江上的各股势力之时,他联合周围的帮派对抗归源阁,后来,他们的联盟在归源阁的强势打击下逐渐溃败。

        申金见难以与归源阁对抗,为了归附与归源阁的庇护之下,他出卖了与他联盟的盟友,以此来向归源阁表示自己的忠心。如今,他见归源阁对泔澜江的事情松于管理,便又开始在私下悄悄的搞这些动作。

        申金和几个朋友喝酒喝到后半夜才尽兴而归,一路上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迷迷糊糊间,他看见眼前的黑暗里走出来几个人影。申金揉揉眼睛的功夫那几个人已经走到了眼前,他们身着黑衣,手里握着刀一身的肃杀之气。

        “谁?”申金没来的反抗就挨了当头一闷棍,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盆凉水兜头盖脸地泼下来,申金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吓得他立刻就酒醒了。线同冷着脸出现在申金眼前,他把一个沾着血的包袱扔到申金面前,包袱散开露出里面带血的衣服。那是,他手下那几个贩私盐的兄弟的衣服,他们刚刚才在一起喝了酒,申金心里清楚了今夜线同为何会来找他的麻烦。

        向来惯会见风行事的他立即就决定要求饶,他的手脚被绑着刚要起身就摔在了地上,申金顾不得其他,急忙连滚带爬地到了线同跟前。

        “线同大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回,兄弟我把这段时间挣的钱都孝敬给您。”

        “贩些盐、挣点钱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但是,你不是头一回两回干这种事情了,我疑惑的是,你怎么会被官府发现的?而且,以你的机灵劲儿怎么会让手下和官府明目张胆地起冲突?”

        线同的话让申金的心如坠冰窟,他知道自己此次定是难逃一死了。

        “钱哪有活着好,这回的事,你真是糊涂透了。”

        申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主动招供求饶:“是兼任仓司官的吴耀清吴大人,是他给了我钱让我闹些动静,我想着归源阁势力大,这点小事不会有什么影响。是我财迷心窍了,线同大爷您饶了我吧!”

        生死攸关的时刻,申金不停地磕头求饶,他承诺自己会离开旌州绝不再回来。看到申金这副样子,线同叹口气说:“若是往日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个选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怪就怪你自己有眼无珠看不清形势吧。”

        一大早,茯苓来唤尤盛果起床,一进屋惊讶地看见尤盛果靠坐在床上已经醒了。

        “小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不是醒得早,我是压根儿没睡着。”

        见尤盛果的情绪还算不错,茯苓才敢说:“小姐想到什么了睡不着?”

        尤盛果假装生气地瞪了眼茯苓,她说:“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我不搭理你,一搭理你,就上了你这坏丫头的当了。”

        “好,那让我这个坏丫头伺候你起床吧。”

        茯苓服侍尤盛果起床穿衣打扮,尤盛果昨天夜里忽然想到自己又要回到京城那个死气沉沉地家里。整日被各种规矩的管着,心里就有些提不起精神来,越想就越迁出许多事情来,于是乎她彻底睡不着了。

        尤光济一向早起,但是今日起得要比往常在早一些。他心里惦记着尤盛果今日要离开旌州了的事情,早早就起床看天气是否适合出行,好在今日是个晴天的迹象,他心里稍安了些。

        大概是因为到了临别的时候,尤盛果变得很乖巧,她懂事地早早过来陪尤光济吃早饭。尤光济本不想太唠叨了惹得尤盛果不开心,但还是忍不住嘱咐了她许多的事情,尤盛果也都乖乖地答应了。

        吃完饭,尤光济派副将郦朗送尤盛果去渡口乘船,尤盛果上马车之前回头对尤光济说:“爹,女儿很任性,做了很多让爹你操心的事情,但是,您和娘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在意的人,旌州的事情纷乱复杂,万望您照顾好自己。”

        尤光济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老了。他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照顾过自己的子女,眼前的尤盛果似乎一下子就已经是眼前这副亭亭玉立的样子了。

        尤光济最后也只说:“好,路上要乖一些。”

        尤盛果站在稽沅渡口的石坝上,清晨的初阳逐渐骄盛,她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泔澜江水的气味。她可以预见到此番离开,从此便只有深宅大院里的热闹繁华了,心中升起千般不舍。

        尤盛果环顾四周,她想要将这个最接近幸福的地方看进眼里藏进心底,一转身正好看见善水踏着晨光孤身走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懒洋洋地升起的太阳挂在善水的身后,他就像是仙人一样浑身散发着金光,尤盛果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忽然变的好了些。

        善水走过来冲着尤盛果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箱子说:“送你的临别赠礼,记得要睹物思人哦。”

        善水说话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欠儿痞欠儿的,更像他平时出现在人前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外热内冷的距离感。尤盛果接过箱子,没想到这箱子是出乎意料的沉,她差点一失手掉地上,不过好在善水似早就预料到这情况一般压根儿没有真的撒手。

        “这里面是什么?”

        “还记那几棵梅花树吗?”

        “嗯。”

        “都给你装进这箱子里了。”

        尤盛果想起那次遇见善水之后,过了几天再去的时候,树上已经没有一瓣梅花了,原来是都被他摘了去了,她开玩笑说:“我说那梅花怎么凋谢的那么快,原来是被你这个采花大盗尽数洗劫了去呀。”

        “我可不会糟践好东西的,我用它们酿了梅花酒,存着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喝。”

        线同处理好事情后连夜返回,清晨一到旌州渡口就看见尤盛果和善水站在布满兵士的码头说话,船只靠近码头,但是官兵示意暂时不可上岸。线同看着他们的状况察觉出一丝让他惊讶的情况,一回到归源阁连事情都来不及回报就赶紧跟桑宵说他的新发现。

        “我今日回来时路过旌州渡口,看见尤小姐要离开旌州了。”

        “哦,知道了。”

        “那你可知道,她和欣王的事情?”

        桑宵对于线同说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看着线同那期待的神情他心里忽然有了兴趣,因为,线同平日里实在不是一个爱嚼人舌根的人。

        “怕你憋坏了,说说吧。”

        “我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路过旌州渡口,看见欣王和尤小姐他们在渡口说话,他们之间的感觉让我有种奇怪的想法。”

        桑宵仔仔细细地理解了理解线同的话,他才反应过来说:“原来,欣王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那么笃定尤将军会帮忙是因为这个。”

        “可惜了,尤小姐要被当成交易的筹码了。”

        “也不尽然,尤小姐是个有主心骨的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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