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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黄粱一梦


今日份的婚纱照已经拍完,霍呈瑾闭上眼,鼻息间是阮安屿身上的沐浴露气息。

        但奇怪的是她明明还没有睡意,眼皮却重的似压了千斤,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像是被吸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里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在睁眼时,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红色床幔,她有片刻恍惚,头隐隐作痛。

        霍呈瑾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疼痛稍缓。这时,门被打开了,她抬眼望去。

        来人身形颀长,见她坐着,他欢喜的将食盒放在桌上,快步上前扑进了她的怀里。

        “霍姐姐,唔不,应该是妻主,妻主怎么醒的那么早?”

        霍呈瑾浑身一僵,温软的触感彻底唤醒了她,她将人推开,“你是谁?”

        来人跌倒在地,片刻后他语气艰涩,“妻主,我是同你有过多年媒妁之言的、昨日刚成了亲的沉轲。”

        “沉轲……你我成亲了?”霍呈瑾看着面前这张脸,才恍然记起他是沉轲,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妻主我知你不喜沉轲,不必如此羞辱于侍身。”沉轲几乎要落下泪来。

        昨日的洞房花烛夜,她以身体不适不愿碰他,今早起来却如此,明摆着的厌恶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霍呈瑾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古堡吗?为何会出现在这?

        听到他这样说,霍呈瑾不知该如何回他,只道,“你先起来,我们……谈谈。”

        “谈什么?谈妻主是如何在成亲的第一日就想要休了侍身吗?”沉轲在如何坚韧,泪水终归如断了线的珠子。

        他倾慕她多年,一直以为她总归对他是有几分意的,甚至不惜违抗父后的命令也要去求母皇赐婚。

        好不容易熬到她打了胜战回来娶他了,可昨日今日的种种,却告诉他,他费尽心思嫁的人,厌恶他。

        “不是,你误会了。”霍呈瑾站起来将那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哪知这人却似无骨头般着靠进了她怀里。

        “妻主你别在这般待我了……侍身怕。”沉轲勾着她的脖子,泪水仍然止不住的落下。

        霍呈瑾被他紧紧贴着,属于这个时代的,男儿身上特有的香飘进她鼻腔,“你…先松手…”

        她退后半步,沉轲也跟着她近了半步,“我不!我们成亲了的……妻主何故这般疏远我?”

        他哽咽的声音如被抛弃的小兽,霍呈瑾吐出一口气,“我若是说……我忘了一些事你信吗?”

        “信!只要妻主别休弃冷待侍身,妻主说什么侍身都信。”沉轲手上的劲儿愈发大了。

        “且罢,先让我洗漱吧。”霍呈瑾见他这般,只能先如此。“侍身伺候妻主洗漱。”沉轲终于肯松手。

        他擦了擦泪水,从木柜中取出衣物想要给霍呈瑾穿上,霍呈瑾哪肯?连忙出口拒绝。

        “妻主莫要嫌弃侍身,侍身成亲前有请公公来教习过。”沉轲小心翼翼的说。

        霍呈瑾叹了口气,“那便有劳了。”说着展开了手,任由他伺候自己穿衣。

        随后,沉轲喊人端了水进来,霍呈瑾一看这些人各个是生面孔,心情更为郁结。

        见她视线有意无意看向那些个面容清秀的下人,沉轲气息一顿,随即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洗漱过后,沉轲挥退了下人,将膳食从食盒内拿出来,同霍呈瑾一起用了早膳。

        早膳吃完,霍呈瑾还想在作询问,哪知沉轲以为是她还存着休夫的心,愣是插科打诨,躲了过去。

        霍呈瑾无奈,只好寻个由头让人出了屋。沉轲脚刚跨出门槛,视线就不动声色的落在了四周的洒扫下人脸上。

        半晌,他连指出了几个人,“你,你,还有你,去找管家另寻一份差事,不必在主院伺候了。”

        “是。”下人们虽然疑惑,但身为下人也不敢多问,领命便出了主院。

        沉轲招了招手,一直候在一旁的青竹恭敬的上前一步,“主夫。”他是沉轲的陪嫁媵侍。

        “今早进来伺候的那批下人换了,去奴隶市场挑几个五大三粗、手脚勤快……”

        沉轲说到这顿了顿又加了个要求,“貌若无盐的男子回来。”

        这样的吩咐青竹早已见怪不怪,应声答是,后去管事那领了银钱便去挑下人去了。

        晚上,在书房窝了一天的霍呈瑾仍然不愿回卧房。

        今日午后,她脑中浮现出了那场她自以为死了的那场战争的记忆,连带着与沉轲成亲场景也一并想起。

        现代种种与这些交杂在一起,让她产生了错乱感,使得她一时分不清是现代诸事是不是她昨夜黄粱一梦。

        夜愈发深了,等在卧房许久的沉轲在怎么不愿意相信她在躲自己,如今也信了。

        他催促青竹在去请人,没一会自己等不住了,亲自去了书房,透过窗却看到青竹给伏案的人盖上了一旁放着的外衫。

        沉轲登时起了疑,却没立即破门而入,好在后面青竹便打算退了出来。

        见此,沉轲走向了门,装作刚到的样子迎面与青竹碰上,青竹行了礼,轻声细语道,“主夫,将军她睡着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沉轲如常的说,青竹松了口气,福身告退。

        出了书房后,他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一眼那人。遂又很快收回视线,脚步慌乱的回了下人房。

        他靠在门上,刚给那人擦拭过薄汗的手帕从他衣襟里拿出,他攥紧了帕子,心跳的飞快。

        他和主夫是同时认识霍将军的,那时将军领了命同霍老将军一同前往朔北应敌,百姓十里相送。

        而他与那时还是皇子的主夫坐在茶楼上,年少的小将军骑着马,却可窥见其日后之飒爽英姿。

        一见倾心。

        再见时,她已背了军功,名声鹤起,谁人不夸这年少有为的小将军?

        少年慕艾,青竹的心自此便落在了这位小将军身上。随着沉轲皇子与她频繁接触,他陷得也越发深。

        然他身份低贱,更有皇子这个珠玉在前,他连心思都不敢表露,又如何能得到将军的垂怜?

        有时他也怨恨,恨自己的出生,恨皇子可以得到将军的另眼相待……

        青竹靠着门的身体慢慢滑落,他将帕子置于心口,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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