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身下求饶
她却冷笑，在干呕的间隙回敬：”你也配？”
赵青月没想到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而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中的怨毒讥讽更是像针一样时刻刺在他的胸口。他想抽她两巴掌，或是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永远也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或是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地占有。
夜里那场失控的混乱，她在身下挣扎哭喊，令他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血脉贲张。赵青月自问并不是品行败坏的人，从来也没有对任何女人用过强，却无法自抑地想要征服她，想要看她在自己身下求饶，想要看她颤抖着哭泣，甚至她皮肤上斑斑淤青，她身下流出的血都让他无比的兴奋，侵犯了她一次又一次，几乎无法停下来。过后赵青月无比沮丧懊恼，明白从此柔柳对他只会是切齿的痛恨，而旁人若知道了此事只怕也没有任何好处。但他没有办法，就像此刻，被她目光刺痛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控制，等回过神的时候柔柳被他压在身下，正拼命地踢打挣扎。
赵青月惊慌失措地放手，他被自己吓坏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失控。柔柳趁机狠狠推开他，再次逃到了床榻最里侧，扯着被子保护自己，那表情看上去随时像是会扑上来咬他一口。赵青月的耐心被耗光，站起来整理好衣物，冷笑道：”你这样闹一点儿用也没有，你是永青公主送来的，是她把你给卖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信！”
“你不是不信“他轻哼了一下：”你是想等龙西钦回来救你出去吧？没用的，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除了我谁还会要你？再说就算龙西钦愿意为了你得罪永青，他也没有这个本事从我这里带走你。我劝你安心在这里呆着，我看在以往情分上不会亏待你。你若再这样闹下去，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为什么？”她咬着牙问，全然没有发觉自己浑身颤抖，几乎语不成声：”以前你对我视而不见，我只是她身边一个侍女，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他觉得好笑，像是她的问题愚蠢之极“为什么龙西钦对你好？”
“他跟你不一样，你给他提鞋都不配。”她恶狠狠地说，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苍蝇。
赵青月却笑了起来“不一样么？所以说女人只看表面。他一个纨绔子弟，妻妾成群，你以为他真心对你？连永青那样的人都看不住他，他凭什么为了你就改了？他对你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那是对别人说过无数次之后熟背出来的。你有什么底气说你就是他恋上的最后一个？”
柔柳冷笑：”你不过是以己度人，根本不懂真心是什么。”
“你错了，我比你懂，所以我才不信龙西钦对你有什么真心。”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她满脸厌恶“跟龙西钦比，你不过就是只臭虫。”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去介意她的恶语，笑了笑反问：”不巧就是你嘴里这只臭虫让你的公主殿下神魂颠倒，龙西钦觊觎明秀多少年了，连个指头都碰不到。”
柔柳怒骂：”赵青月，你还要脸吗？”
“我要脸你就能认清现实吗？醒醒吧，你的龙驸马和我一样，想得到你都是因为明秀。”
“你乱讲！他不是，他亲口说过……”
“说过看着你就像看着她？还是说过得到你明秀就会帮助她？”
柔柳一怔：”你说什么？”
“行了，别装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龙西钦一直通过你跟明秀联系？明秀在北方都做了些什么你们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么？她究竟去干什么去了？”
柔柳瞪着他，目光中透出一种奇怪的神彩，令赵青月不寒而栗地后退了一步。仿佛风暴吹散了她以往的浑浑噩噩，突然间福至心灵，她看穿了对方的虚弱，想透了其中的关键，冷笑着说：”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不怕告诉你，赵青月，你的日子不长了。你以为公主是那种会被你害了还转身就跑的人吗？得罪过她的人都会死，你几时见过她的敌人过得比她好的？当初没杀死她是你最大的失败，没错，她还活着，只要她不死，你就一辈子都没办法安心睡觉。所以你变成了现在这样，你必须要用身体的力气来掩盖你心中的恐惧，赵青月，你比谢紫钦还要可怜。”
这个久违的名字突然冒出来，令赵青月面色剧变。那是他一生都无法碰触的伤痕，永不愈合，溃烂流脓，不能被人触及。
柔柳畅快淋漓地讥讽着他，对他情绪的变动毫无察觉：”你不是一直觉得龙西钦对我好很奇怪吗？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不敢得罪公主，他之所以敢放心留下我，是因为他没想到你们这么蠢，你和永青都以为他是我的靠山，你们都错了，公主才是，明秀长公主。”她说到最后看见对方阴沉的脸色简直快意无比。
赵青月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知道她只是捉住了自己的弱点夸大其词，但当他张开口的时候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也不敢肯定这话不会变成现实。当初以为派刺客去给她些厉害，她便会识趣地远遁消失，不料不久又在云城听到了消息。而最令他不安的是各方来的消息都表明明秀居然受到了蒙杉的保护。他不知道明秀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去的，却知道这就像是硫磺放在了火炉边，随时有可能会被点燃。
所以柔柳说的不算错，那个女人只要不死，就永远会成为后患。而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赵青月都不觉得她会放过自己。
“你跟她怎么联系的？”他攥住柔柳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面前逼问“说！”
柔柳紧紧闭着嘴，倔强地瞪着他，露出讥讽的表情来。这表情太过熟悉，令赵青月不禁一呆，冷笑道：”这倒是你第一次像她。”
柔柳一言不发，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一边。她立即醒觉，将注意力扯回来仍旧与赵青月对峙，然而那一瞬间的走神已经被赵青月捕捉到。他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鹦鹉架子上，两只白鹦鹉正歪着头瞧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
赵青月狐疑地看了看柔柳，从她眼中辨认出惊惶来，仔细想了想猛然明白了。他放开了柔柳，装作若无其事地背转身去。柔柳没忍住又朝鹦鹉看了一眼，不料回头就看见赵青月正阴沉地看着自己冷笑。
柔柳明白自己上当了，不顾一切地向鹦鹉的方向奔过去。但她身上各种伤痛和高烧未愈，脚沾了地膝盖一软，整个人摔了下去。赵青月已经当先将鹦鹉架子抢到手里，回头看着她。
“我就说你怎么还有闲心养这扁毛畜生，原来是用来传递消息的。”他说着，将两只鹦鹉握在手中仔细打量“我想起来了，当年南越国曾经进贡过几对鹦鹉，说是会认路，还能学人话，当时我在太后宫中当值，她给太后送去过一对儿。原来除了当玩物，还有这么大用途，也真亏了你们能想出这个办法来。”
柔柳爬起来，一把捉住他的腿：”别，还给我！”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难道这东西能记住你的话？总不能是用纸条吧？”他对她的哀求毫不回应，一味逗弄着鹦鹉：”来，说柔柳是个小笨蛋。”
鹦鹉歪着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柔柳哀求：”还给我！”
赵青月继续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调教：”柔柳……是个……小笨蛋……”
鹦鹉慢慢学会了：”日影棵哥少滚蓝……”
赵青月噗嗤一声笑起来，像是觉得特别好玩，低头动动腿问：”你们就这么说话？听得懂吗？”
柔柳心重重沉下去，那样的笑容太过眼熟，昨日他动手之前，也曾这样笑着看她。
赵青月笑呵呵地为鹦鹉抚顺背上的毛，捏起它的翅膀对着阳光欣赏。突然手指用力，鹦鹉吱得一声尖叫，翅膀已经被赵青月折断，晕了过去。
柔柳看见痛晕的鹦鹉摔在自己面前，心痛地连忙捧起来，抬头，发现赵青月正在对另一只下手。白色的羽毛漫天飞舞，鹦鹉挣扎尖叫，两声闷响之后，身体重重地跌落在柔柳面前。柔柳赶紧去看，只见那小小的身体虚弱地起伏着，被折断的翅膀无力地拖在身后，毫无知觉。她心痛得掉泪，不曾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却在这时落下来，抬头看着赵青月，恨得咬牙切齿：”赵青月，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死时全身骨骼尽碎，哀嚎七天七夜不能瞑目，我咒你下一世变作蝼蚁，遭人碾踩而死。”
赵青月被她阴毒的诅咒震得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向后躲开她，依旧冷笑：”随便你怎么说，如果你不想像这两只鹦鹉的下场，就不要激怒我。”
柔柳在他要离去的瞬间拽住他的裤管，力气之大出人意料，以至于赵青月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开。柔柳突然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流着泪，品尝着他裤子下渗出的血腥味。赵青月痛极，一脚将她踢翻，怒骂：”泼妇，你疯了！”
柔柳慢慢擦干唇边的血，冷笑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把鹦鹉毁了就安全了吗？你想知道公主去北方干什么去了？她是去毁了你的根本。她知道你的秘密，你做过的事，你的阴谋和算计，你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她也要为自己报仇。你会死在她的手下，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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