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询问
旗木卡卡西拿宇智波鼬子毫无办法。
嘛，也不算毫无办法，只是面对这位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拥有了写轮眼的卡卡西天生就低了半头。
谁让她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呢？
谁让……她和带土是同族呢？
‘而且是我们撇开了她，她还只有十二岁，正是情绪波动的时候，那么她做什么，大概都可以被原谅吧……’
因此，当鼬子垂着眼说出“抱歉，方才在练习火遁忍术，只是搞砸了”的时候，哪怕打心眼里不相信，卡卡西也只是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
他们走在回程的路上，小队的其他忍者也已经先行回去了。
慢悠悠行在前辈的旁边，鼬子观察着卡卡西。
这位前辈正拿着一本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书看个不停。
‘要说好色的话……确实也很符合呢……’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沉思之色，询问道：“前辈，这本书究竟是讲什么的呢？”
“啊……没讲什么啊。”卡卡西这样说着，却也没有遮掩这书封面的意思。
“嗯。”鼬子看着坦然的卡卡西，冷不丁问，“是讲一些色色的内容吗？”
‘色……色色？’卡卡西肌肉紧绷起来，“不不，这可是一本极具文学价值的书。”
听到他这样说，鼬子反而叹了口气，故意道：“果然，虽然看着像个正经人，但是前辈你其实很好色吧？”
“嘛……这个嘛……”卡卡西的眼珠转了一圈，也没正面回答，毕竟眼前常常过于认真的女孩可不是开玩笑的对象。可出乎他的意料，鼬子反而体贴地转过了话语。
“说起来，我曾经见过前辈使用那个旋转起来的忍术。”
“啊，那个叫螺旋丸。”卡卡西语气一顿，“是我的师父教给我的。”
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波风水门，语气也不禁低落下来。
鼬子没有在意，她眨了眨眼睛，冷静地询问：“那前辈的师父也很好色吗？”
“等等！我师父可一点也不……”不对，那个“也”字是哪里来的啊？！
“是吗？”鼬子说着，却像是不相信的模样，“这次撇开我也是吧。前辈，我也知道吉原是什么样的地方，所以没有必要把我抛在一边，就算你们想要稍微享受一下，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才是她被派了一个监视任务的原因吧，那些年长一些的男性忍者大概是想要去做一些颇为私人的事？
虽然鼬子也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但是那总归会让人心虚不已，就像现在的卡卡西前辈这样。
看着卡卡西前辈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她笑了笑，并未在意。
宇智波一族的人曾经想要回收卡卡西前辈的写轮眼，但是父亲却也无能为力。
她曾经听到过只言片语。
旗木卡卡西是四代的弟子，而四代在六年前战死。
四代的师父则是自来也大人，他会是好色的那位吗？
想到这里，她低垂着的眼眸里又闪过一抹坚定。
‘无所谓了，至少我已经知道了，这位鸣人，应当就是佐助未来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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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阴影已经逐渐消失，暗部的任务也变少了，有时只要在木叶进行轮换就可以。
回到木叶的鼬子恢复了平常的生活，她小心地观察着自己弟弟的生活轨迹。
‘果然，佐助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啊。’看着独自练习的佐助，鼬子心里有些抱歉。
因为她的缘故，本来应该在宇智波一族之中颇受欢迎的佐助，其实并没有交到多少同族好友，而其他忍者家族的孩子们又被告诫不要和宇智波一族的人交往过深。
这样下来，除了偶尔会看到紧紧盯着佐助的小姑娘以外，大部分时间佐助都一个人训练。
“姐姐！你看我做的对不对！”佐助大声说，鼬子抬起眼，自己的弟弟一幅颇为骄傲的模样，似乎今天练了一天就已经学会苦无技巧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鼬子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她是天才，因为从未觉得这些事情困难，所以也不会产生骄傲或者自满的情绪。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的从容总会不自觉地惹恼其他人吧。
鼬子笑了起来，走上前，揉了揉自己弟弟的头发。
‘真可爱。’她心里想着，笑容也真切了几分，“佐助，太厉害了，我当年也练了许久才掌握这个技巧呢！”
“哼！这也没什么嘛……”他这样说着，小脸却越发红润了。
“好，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小诀窍吧，这可是我练习了很多年才总结出来的技巧呢，你可要好好运用啊。”鼬子见佐助答应，手指点了点他腰腹和手臂几处位置，“要从这里发力才可以。”
“嗯……好，我试试！”佐助有些懵懂，依言尝试了起来。
鼬子又坐在了一边，看着自己的弟弟练习。
现在的佐助不过五岁年纪，个头自然矮小，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婴儿肥。
‘十多年后，他就会身材英挺，只是，如果不那么瘦就好了。’她想着，听见了翅膀挥动的声音。
黑色的鸟儿落在了指头，她站起身。
“佐助，我要去买东西了。”
佐助猛然抬起了头，迅速捡起磕飞了的苦无，显露出着急的神色，“姐，我陪你一起去！”
“不，”鼬子冲着佐助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好好练习吧，要掌握这个技巧哦。”
看了看远处空空的靶子，佐助不甘愿地“嗯”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姐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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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子提着从市场买的东西，慢慢地走着。身后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叫骂声。
近了……近了……
她身形不动，脚尖轻轻踢飞了一颗石子。
石子飞旋着，击打在某人的脚下，身前传来“哎呦”一声，那个橘黄色的身影已经翻了几个跟头撞在了墙上。
‘呃？’鼬子有些惊讶，‘……体术这么差的吗？’
她皱着眉，疾步上前，担心问道，“你没事吧？”
说着，她轻轻拉开了这个孩子捂着额头的手臂。
金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嘴边仿若胡须一般的模样……鼬子神色不变，眼中却划过一抹暗光。
‘果然是你呢，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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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今天的运气可真是太差了，本来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商店街恶作剧而已，这些店家也应该只会像是往常一样追个十米八米就回到自家店里自认倒霉。
可偏偏就在今天，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他竟然摔倒在地。
‘唔！好痛！’他的小脑袋晕乎乎的，额头甚至擦破了皮。
“你没事吧？”温柔的女声传来，遮掩住额头的手被轻轻捉住，移开后，灿烂的光在眼前张开了翅膀，而眼前的少女就好像天使一样，那双黑色的眼眸里盈满了担心，似乎将世间所有的注视都给予了自己。
当然，现在的鸣人还完全不懂这样形容。
他只是心底里冒出了一句话：“这……这是谁？！”
他到底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小男孩，在初始的惊讶之后，鸣人猛然挥开手臂，“不用你管！”
他要跑掉才行！
可脖颈一重，他竟然没有跑掉，而是被拉住了命运的后颈皮，悬在了半空中。
“呼……呵……鸣人！这下抓住你了吧！啧！快过来！”高大的店主凶恶地笑着，朝着鸣人伸出了手。
鸣人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手臂，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喂！你干什么？！”一声怒喝传来。
他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之间那只大手停在自己的眼前，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个女孩单手抓住了那个店主大叔的手腕，仰视着比两个人高大的多的店主。
“他还是个小孩子。”那女孩话语里明显带着不赞同。
“可他偷了我们家的东西！”“是啊，是啊！还有我们的！”“我家的店门还被画花了！”“还有我家的柜台！”
面前的指责声一波接着一波，连抓住自己领子的女孩子也皱着眉看着他，鸣人涨红了脸，“我没偷东西！我……我只是胡乱画了画！切！都是你们自己没看好！”
这辩解只是招来了更大的指责。
‘可恶！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会信的！’鸣人咬了咬牙，想要掰开拉住自己领子的手，“放开，快放开！”
他没期待着有人能回应他，但是却听见身边一声叹息，眼前的女孩又转向了店主。
“他说他没偷。”
“小偷的话能信吗？”
“他不是小偷。”话语停顿了一下，那女孩肯定道，“不可能是。”
鸣人呼吸一滞，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如果他是小偷的话，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大乱子呢？”女孩继续说着，“趁你们不注意，悄悄把东西拿走不是更好吗？而且他的衣服也根本装不下什么。”
“也许他有同伙呢！”“呃……同伙……”几个店主面面相觑，语气逐渐弱了下来。
这些居民都知道，鸣人是不可能有同伙的。
木叶没有人喜欢他，更不可能有小孩子和他一起。
听了这话，鸣人低垂的脸逐渐苍白，却又在下个瞬间猛然涨红。
“是我偷的！我的朋友拿走了！哈哈，你们这些大白痴！呃……唔……”他又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凶狠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女孩，只是神色又逐渐松懈起来。
“不要撒谎。”眼前的女孩很平静，只是在看到他的神色时，嘴角弯了弯，之后面对几位店长，她弯下了腰。
“很抱歉，这件事，我们会负责的。”
“我才不要……唔！”鸣人的脑袋被按了下来，他努力地转过头想要去看那个女孩。
却见那个同样弯下了腰的女孩冲他一笑，他使劲儿抿了抿嘴，不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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