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白色……我想起裴安琂的头发，莫非这就是她的弱点？也或者是她身体中更人类不一样的关键？将这个想法深深印进脑海，也不知为何，只是直觉认为将来或许对事态发展有帮助。
秦商就在一旁解释说：“2号状态非常不好，语言能力已经丧失，只能发出简单的叫喊。”就靠近小葵花问：“能听见我说话吗？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葵花就暴躁的叫喊了两声，嘴巴也张得老大，露出了一嘴的鲜血。
“我们可以看见……”秦商就用一支金属长夹指着小葵花的嘴巴说：“2号的牙齿正在脱落，我们用夹子很容易就能将它们取下来。”就挥手让人将小葵花的下颌固定住，她将金属夹子伸进小葵花嘴里夹住一颗门牙。
果然，也没见她用什么力，门牙轻松的就被取下了。
这时镜头转换，我看见旁边的手术台上已经没有了裴安琂的影子：“裴安琂不见了，被转移了还是逃跑了？”
“关进了一间很封闭的牢房，我们营救起来非常吃力。”舟默看了看我：“但是今天晚上她还在实验室里，没有被转移，这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你现在明白了？”
原来如此，迫切的赶在今天晚上带我去认识墨沐沐，说动她跟我们一起去救人，根本原因就是那个封闭的禁闭空间无法进去救人。
第二天的状态就总结到这里，我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显然这个小葵花无法转化成电影里那些吸血鬼，拥有美丽的外表尖利的牙齿。反之却为这个世界带去了瘟疫，未来的世界该多恐怖。”
舟默神色愈发严峻：“你还在想吸血鬼，真是无聊！”
我扭头看一眼舟默的脸色，显然他气得不轻。正想说声抱歉，舟默已经忍不住继续责怪起来：“小葵花很快就会死亡了，直接被输入裴安琂的血液，连潜伏期都没有，直接被感染病毒。”
他伸过一只手气愤的敲了下电脑屏幕：“你以为还很远吗？试验23号开始，如果我们不能赶在今明两天救出裴安琂，秦商一旦开始试验，瘟疫必然传播。”
就在23号！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我总是说着未来未来，打心眼里因为危机来临还早得很，如今方知，就在几天后，瘟疫就会被制造出来。只是真正的蔓延还要过上一段时间，不过也距离不远了。
不用看完剩余的影像，我已经明白裴安琂的血液就是原菌株，第一名感染者就是小葵花。
“修罗跟魔鬼有什么区别？”我无法想像今后的世界：“病毒的传染力很强大吗？”
“很强。”舟默下意识的吸口气：“水源被污染，潜伏期患者根本无法控制。”
他越说脸色越阴沉：“特别是起初出现的感冒症状，体液到处遗留，传染性非常大。”
体液，体液。我不禁头疼起来。液体的确是很难控制的东西。
“后来人类秩序不复存在，路倒尸日渐增多，蚊虫老鼠蟑螂也成为最大的病毒携带体。”舟默的双眼死死瞪着前方，从眼角处我已经看见了红色。那是悲愤至极的表现，我心里很清楚。
逃避的将目光转移到电脑上，将时间调到了第三天，影像里秦商有些沮丧：“今日早些时间，我们发现2号生命体征逐渐微弱，已经濒临死亡。”就走到手术台前翻开小葵花的嘴唇。
“我们可以清晰的看见，2号牙齿完全脱落，口腔内部糜烂。”她用镊子夹着纱布在它皮肤上擦拭：“并且皮肤外面开始分泌粘稠的液体，皮肤的颜色已经变得青白，有些类似不锈钢般的颜色。”
“我cao！”我大叫一声：“太恶心了，浑身还粘糊糊的。”随即想到这阶段病变过程体液溢出量大，传染因素也更大。
“那是死亡前状态。”舟默居然这么快调整好心态耐心给我解释：“这种病毒主要靠液体传染，病毒也属于一种生命，所以会尽力让自身存活。依附的人体即将死亡的前夕，全部跑到体表来了。”
秦商将某种药物直接倒进小葵花的口中，原本焦躁的小葵花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们尝试喂给它普通的食物和水，2号都全部吐了出来，唯一愿意食用的就是盐水。”
“怎么拖了这么多天还没救出他们？”我看第三天依旧没有解救的动向：“我们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舟默叹了口气：“都说是秘密基地了，那有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就懊恼的说：“就算找到了确切地点也不敢贸然进去，所以我跟墨沐沐才先进去探路。”
我这才想起，在他的那个时间轨迹里没有舟默穿越时间来带路，一切全靠墨沐沐独自摸索。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墨沐沐才破解布满机关的神秘花海，进入实验室。
“所以我才安排你来拦截下傲天他们。”我这会才完全醒悟了舟默提前出现的重要性：“这个世界的墨沐沐还没有去过秘密基地，所以你必须今天晚上带她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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