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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那些日子的经历我一直不愿意再提,那是因为舟默带给我太多失望,几次三番的为了长生果那破玩艺将我置于危险之中,差点让我丧命。

        幸亏到最后他幡然醒悟,重拾了我们友谊,不过对于我而言,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始终留有阴影。所以他再一次在我眼前暴露出对生命的不尊重,我理所应当的非常的生气。

        “不是这样的。”我还在据理力争:“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却找不见合适的理由去反驳他。

        “你吼什么?管用吗?”舟默的态度并没有变得友善:“今天20号,你该想办法在22号之前救回裴安琂。”

        显然我无法理解舟默对生命的淡漠,舟默也无法说服我按照他所谓的计划行事。于是他有些犯浑了,指着电脑吼了起来:“按照试验纪录,秦商是23号开始试验的。”

        “要是失误了呢?”我能理解舟默的行为有充分的理由,但是人性和感情上却依旧接受不了:“你让我如何面对墨沐沐。”

        “正因为她妹妹变成那样,沐沐才一直陪在你身边帮助你。”舟默声音陡然提高了:“你怎么这么倔,怎么说你就不明白呢?”

        “我该怎么明白?你让我眼睁睁的送一个女孩子去死,我还该放鞭炮庆祝吗?”我也找不出更有效的方式说服舟默,一肚子的气也憋不住了:“停车!”

        舟默真正就一脚踩死了刹车:“你要回去随便你。”舟默一把拉开驾驶室门下了车:“你自己开车。”就砰一声将车门摔上了。

        我换到了驾驶室坐下,先将车开到边上接舟默上车,一番争执却之后,居然拿不定主意该放任小葵花被抓,还是回去将她保护起来。

        是的,我迟疑了,虽说我的思考能力不及封无心敏锐,但也确确实实意识到舟默的计划的确可行,另外我也抱着很大的希望,说不定真能将裴安琂救出来,那么小葵花也就不存在任何危险了。

        舟默见我没有发动汽车态度缓和了下来:“我们能救到她的,我保证。”又指着天上说:“我这次来,夜心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所以我们必须成功。”

        “什么?”我更是吃惊:“你是说那个神秘的男人?他真为了我们冒险?”

        “将人类带进他们的地界本就是违犯规定。”舟默好多年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了:“更别说让我呆十多个小时。”

        舟默这话让我想起昨天半夜见夜心的事情,舟默这次长时间停留会不会连累了夜心。如果他出了事,今后谁还能帮助我们人类。

        万分懊恼的俯在方向盘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你不该让颜洛琪抓走裴安琂。”舟默拍了下我的背:“走吧,见墨沐沐比悲伤更重要。”

        我觉察到眼角有一些湿润,急忙揉几下鼻子忍住了:“如果不是小葵花,修罗也会找别的人,你的确说的对。”就发动汽车继续赶路:“不如是小葵花,她至少有些防备。”

        脑海里突然就想到媳妇书里老说的一句话:人生总有许多事明知不可为却必须为之!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很不容易才缓过来想起封无心临别时叫我将该问的都问明白:“对了。”我还是最担心傲天的情况:“傲天回来了吗?”

        “傲天?”舟默意外的问:“他去哪儿了?”

        “他不是离开我们去寻找产科医生了吗?”我诧异舟默怎么会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次俊浩过来告诉我们的。”

        “俊浩来过吗?”舟默显得更莫名其妙了:“目前为止你就安排过我和沐沐过来啊。”

        我也被他搞糊涂了:“我们住在广州酒店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舟默却明白了我想问什么:“我明白你想问什么了。”或许他觉得语言表达这一切比较困难,所以就双手张开拉出一段距离:“左手代表现在,右手代表未来,你明白吗?”

        “哦哦。”我点头表示明白:“你想告诉我什么,搞得这么麻烦。”

        “这里。现在。”他举了下左手:“一直都在改变,因为不停的有人从这里过来。”就将右手一下翻过来打到左手上:“但是活在这个之间的人呢,都只能有一个记忆。”

        弯弯绕绕的话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很简单的解释:“你想解释你的记忆,跟现在我身边这个舟默完全不一样?”

        他的话其实我已经完全明白,只是理解起来容易,真正要用语言表述出来却很难。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人明白。总之一句话,我身边这个舟默他经历的过去,跟我现在经历的过去完全不一样。

        至少,在未来的那个我并没有提前将他从沙漠唤来。我思量着,他应该是瘟疫爆发后才来到未来的我身边的。不过,这个话题显然已没有必要寻问。

        因为未来真的在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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