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
是否植入
是
是否配对
是
正在配对
5
16
39
92
100
配对成功
“16号应该是初代那一批最后一个了吧。”
“是,其他的都消耗了。”
“还是第一批质量好,现在生产出来的,一次性快销品了都快成。”
“谁说不是呢,但估计这个也要没了,这本有点东西。”
“是吧,那可惜了。”
脚步声渐远,两人的声音消失在无尽黑暗里。
穿书?想他林渔混迹蓝色星球二十余年,什么世面他没见过的,不就是穿书嘛!
这还真没见过。
冷静,问题不大,慌都不慌。先抽根烟冷静分析。
哦,没有烟,这亭台楼阁,这穿衣打扮,古色古香。
先找个地方坐下冷静分析,就那了,华盖古树下!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嘛,林渔裹紧不蔽体的破衫烂衣,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走到大树根下就往地上一坐。
首先,搞清我方形势,既然自己是穿越的一方,那必定是主角,林渔点头附和自己的推断。
金手指在哪里?林渔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路人,口中念念有词。很好,不是这种偷人钱包的下三滥,他毕竟是个良民,这符合他的人设,但也不能确定就没有其他金手指,划重点,有待开发。
那么,系统在哪里?林渔闭上眼睛,希望脑海中能有什么声音响起,也没有。很好,不会有人指挥他做任务,至少自由,他给自己打气。不过也许系统会以其他形式出现,没事,继续观察。
或许,原身有什么了不得的家世?既然他并非身穿而是魂穿。林渔低头再次打量自己这一身,几乎全部由补丁组成,空荡荡的那只脚正好缺了裤腿,绝了,这身衣服要不是过于宽大到能再装下一个林渔,他简直以为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很好,看来家世确实了不得,联系刚魂穿过来时因惊惶而碎掉的缺口瓷碗,林渔很难不怀疑,他走的是另一种极端——叫花子。
行吧,魂穿就魂穿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个健康的体魄!
林渔无能狂怒,用指尖塞满泥垢的指甲愤愤不平地扣树皮。
这就是他不学无术浪费光阴的报应吗?等他穿回去,一定要当上人民教师,苦口婆心劝后来人!不勤奋上进是要不得的!
时间退回一个小时,不,一个时辰,入乡随俗嘛,哦不对,一个时辰有两小时,那一炷香,也不对,一炷香只有一刻钟。不管了,时间退回林渔刚醒来那会。
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只要想摸鱼,借口多的是,林渔记得他只是中午犯懒,趴在前台打了个盹儿,再一睁眼。
鉴于骨骼肌的打颤程度,结合上牙碰下牙发出的清脆打摆声,当然最主要的是醒来的主观感受,冷!刺骨的冷!要人命的冷!林渔艰难地指使冻得僵硬已经不太听使唤的手,迷迷糊糊地去找空调遥控器。
他发誓下次一定听遛弯大爷的话,原来空调打这么低真像停尸间。
嗯?这个手感再摸一把嗯???最后一次确认操!林渔被惊得一时间忘记了冷,睁眼一看,面前一张大脸,不说长相如何,谁他妈一睁眼面前杵着这么张脸,就算长成郭靖那样的也得吓一跳吧!
林渔忍住抬脚踹他的冲动,战术后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很快又战术回到原位,,身上就盖了这么点东西,一动就暴露在空气中了,虽然只是冷和更冷的区别。
等等,,还有件更窒息的事,躺着的这俩人,赤条条的,是俩果男。
刺激。
再想想刚刚摸到的东西,林渔心脏的颤抖频率总算和牙齿同步上,离心电图上成直线不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空调在哪里,小超市在哪里,这是什么破地方,眼前这个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男人又是谁?!
冷静。
林渔稍微拉开点距离平躺,眼珠子转了一圈,不再只专注于自我情绪,五感才慢慢回归。
头顶房梁半塌,蜘蛛网层层遍布,一阵寒风吹来,一只忙于工事的蜘蛛体力不济,垂着朝林渔的方向袭来。
操操操操林渔眼睛瞪得塞铜铃,呼吸瞬间骤停!
很好,林渔为那只顽强的蜘蛛鼓掌,他到底是只身经百战的冲锋蛛,妥妥停在半空中,没有把降落点定位在林渔脸上,他为这蜘蛛的前途保证,经过这样的摧残还能坚守自身者,必定光明。
身下躺的就不用看了,刺啦得皮肤生疼,一堆破烂杂草,聊胜于无。
林渔拱动身体,乌黑的眼珠子上翻得接近死鱼,又很快慢慢挪回来。
阿弥陀佛,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看上去他们躺得是一座破庙,身坐十二品功德金莲台的大佛只剩半张脸,蜘蛛并不分神佛,如何对房顶还敢如何对佛祖,盈盈绕绕一时从脸到手,一时攀住那只大耳垂,将落魄的大佛困在蛛网中,落灰在其中扮演了增加落魄的角色。
同样支离破碎,缺胳膊少腿,不会比身下杂草更堪用的大门,唯一的贡献是增加一阵又一阵寒风的存在感。
杂草不能铺盖的地方,灰、甚至不能成片的破瓦烂砖、还有一只用来喝水都嫌喇嘴下不了口的破碗。
林渔安详地闭上眼睛,没关系,是梦,再睡会儿就醒了。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林渔哆嗦着睁开双眼,体温流失带来的僵硬和危机感,告诉他再不采取行动,醒来是可能醒来,在那小超市还是天堂就不一定了。
再三思考,当年从翻倒的车底下爬出来都没认命,没道理向大自然屈服吧。
盖在身上的衣裳明显是两个人的,一件破破烂烂,一件看上去华丽非常,只是某些地方已经结块儿了。
林渔靠钢铁般的意志在朔风中穿‘好’衣物,期间还错脚把那只没有破碎余地的碗踩得更碎,这下彻底不用思考他喝水下嘴的问题了。
打量起他什么都观察了一遍,但特意忽略过去的果男来,不看他高挺的鼻梁,也不看锋利流畅的脸部轮廓,饱满的额头上的美人尖也可忽略,对,就是这苍白的薄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林渔自己还有自由移动能力,看三眼门口看一眼挺尸一样躺在杂草堆里面色与唇色一体,苍白如纸的男人。
他摇摇头,不是好人,绝对不是好人。
洗脑结束后,林渔本能捡起一根还堪用的木棍,一瘸一拐地迎着飓风出门了,还回身好心地把千疮百孔的门带上。
至于为什么能肯定是穿书而不是穿越,这要从林渔沿着田埂走远后回望那一眼说起。
大佛失去的是左半张脸,而破庙右半间因朽木不可支撑,看上去常年冲在挡风遮雨的第一线,一半倾斜着坍塌了,剩下的一半也在呼啸而过的风中摇摇欲坠。
令林渔产生强烈的他希望是海马效应的熟悉感的是纵然破庙快要毁之一炬,庙中显然被洗劫过的样子,屋顶上那颗反射天光的明珠,它在其上安然无恙,在林渔目光移过去之时,甚至蹭亮一闪,无声的嘲讽。
他记得他吐槽过这个场景,明珠与破庙,过于诡异,没道理头来破庙连大佛都没放过,还能撒手不管那颗明珠。
“这明显逻辑漏洞啊!”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林渔一个激灵从头到脚,生理上的冷和心理上的冷相结合,险些厥过去。
他缩头缩脑地一路顶着寒风走,不问前途,不管后路。
果然,恢弘的城门由远及近显现在林渔面前,他抵死不认,目光似虎般盯着搜身的人看,布衣、铠甲、冷兵器,那士兵被看得不爽,抡起拳头就往林渔左脸来了一拳。
林渔被打得摇摇摆摆,也不做反抗就往城里去了,反正除了冷也没有其他知觉,打一下就打一下吧,就是有点晕,也不会比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人更晕了。
所有的事都处于能够接受的最低限度,反而其他人的目光让林渔觉得他至少还活着,他随便揪着一个人问:“这是哪?”
那是个穿了玫红色粗布衣的女人,臂弯挎了只菜篮子,两只手袖在衣袖里,被林渔纠缠得满脸恐慌。
人群渐渐围过来,林渔只是口中念念有词地问,心中也在给自己做建设,‘不要是洛州,不要是洛州,不要是洛州。’
怕什么来什么,一个见义勇为地汉子走上前来,一脚踹在他胯骨上,把那女人护在身后,骂了林渔一句什么,他没听清,关键是后一句,‘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洛州城’。
林渔就着被揣倒的地方躺下,背后石块铺就的马路冰冷,天空铅灰,人群渐渐散开,没有人再管他,幻肢抖动,林渔断腿多年,只有最开始适应那一年感受到过幻肢的存在。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外人只看见一个衣衫褴褛,双目失神,瘸腿的叫花子躺在路边上,目睹前事的人恨不得往他身上吐唾沫,匆匆而过的路人啧啧称奇。
林渔不在乎,他在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睁眼,再念,睁眼,继续念,睁眼。
很好,还是那片天,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锦衣罗裙,这就他大爷的是个社会主义还没来的普及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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