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地牢风云

　　有此经历，我们和莫枭正式对峙的局面打开了。我从未想过这个情况来的如此的快，以至于我都没有好的对策应对莫枭。我最先醒来，望着地牢东房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我开始回忆起种种细节，没想到尽在一开始，我的身份就被莫枭认出来了。所以我一切的动作和计谋，在他的眼里犹如小孩嬉耍，毫无技巧可言。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无力，我的父亲也不知所踪。再加上卡夫卡跟我提起的圣心的事…

　　一系列的事堆积在我的脑中，犹如盘虫勾丝，错综复杂，不得其解。我转头看向身旁的二人，他们还在睡着，圣心沉闷的、无言的睡着，但是卡夫卡却打起了呼噜，看似睡得很香。我看着他们，露出了淡然的笑容，这其实就像我们往日同住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地牢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卡夫卡和圣心都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破口大骂莫枭是如何的卑鄙，如何的下作。

　　我哭笑不得，我心里非常认同，但是又觉得，辱骂他并不能带来什么。只能暂时先适应这个地方，静待其变，找机会逃出去。在这牢中，天昏地暗，只能通过地牢中的火把照明。所以很难分得清来的人是谁，我们牢房和其他牢房没有过多的联系：一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是认为周边的人信息不全，很难相信他们，万一又是莫枭安排的卧底，那可真是更大的损失！

　　百无聊赖，与其商量对策，我们还不如找些乐子，这些天我们已经疲于商量对策，绞尽脑汁还被莫枭捉弄，这真是令人不忿！

　　我们三人开始在牢房中跳起了舞来：我们围成一个圈，拍手、单脚跳，交替进行。通过这种奇怪，但又富有乐趣的行为，排解这些天我们遭遇的痛苦。有时隔壁牢房会传来训斥声，让我们不要太过吵闹，有的时候还能传来强烈的拍打墙壁声，这是对我们的警告。但在这牢房里，我还需遵守什么法则？圣心刚想回嘴，我反而先声骂道：

　　“我等在这寻欢作乐还需你等聒噪之徒言语？老子才不伺候你们这帮闲人，给我闭嘴！”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这种辱骂素不相识的人带来的快感，顿时让我觉得，无比畅快，就像上厕所时的一泻千里。

　　于是在这牢中，我们开始了激烈的互骂。由于动静实在过大，负责看守的黑衣人领袖将我们所有人都骂了一顿：

　　“都他妈来这了，还不安分，想早些死吗？不怕我把你们的情况告诉莫枭大人…”

　　牢房里的所有人便开始有了共同的目标，大家一起对着黑衣人臭骂，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问候祖宗啊、问候父母、问候妻子之类的话都对他用上了。一时间，黑衣人气急败坏，小碎步走出来了地牢。各个牢房的人们虽然素不相识，但是在此刻，居然走到了一起。

　　我们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这在地牢的第一天。

　　第二天，我们都有些饥饿。圣心的花生被拿走了，他再也不能源源不断的拨弄他的花生。再加上极度的饥饿，咕噜作响。

　　我也一日未进食，再加上昨日辱骂看守，他们根本不给饭吃，平时饭量就大的我，饿的我开始原地来回走。卡夫卡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我们二人都觉得奇怪，问道：“你笑什么？”

　　卡夫卡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包裹，他轻轻一拍，包裹变得巨大，里面全是干粮和前日宴会上剩下的食物。当然，极其重要的是，他的钩索也在。原来，在无趣面馆偶然体验生活的同时，卡夫卡还发明出一个移动的便携行囊，可以随意的变化大小和装置的容量，但是肉眼可见的确实是很小的一块，所以在搜身的时候逃过一劫。

　　我们开始分享起卡夫卡包里的食物，等吃饱喝足后再做其他打算。

　　由于是在地下，清晰可听见水滴砸在地面的声音。放在寻常，我们可能觉得清脆悦耳，但在这牢中带给我们的感觉却是十分的吵闹。

　　我用力捶打着地面，控诉着心中的无奈和在这无计可施的无聊。在这无穷黑暗的地牢里，我们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也不知道在这会待多久。但是日复一日下去，我们不会有任何出路，待到风头一过，莫枭就会找机会把我们除掉的。得尽快想办法出去。

　　“得想办法出去”我不安的嘀咕着。

　　他们二人也表示同意，但是如何出去，倒成了问题，这里密不透风，我们对这里的位置也不熟悉。这时，我突然起了念头，把头探向栅栏外，难得的和隔壁的牢友寒暄了起来：

　　“大哥们！你们在这里过得还好吗？前几日是我们无礼了，给爷几个赔不是了。”隔壁牢房的大哥也是很不客气，不留情面的硬怼回来：

　　“不是很威风吗？大爷们现在不是很想和你说话。”

　　我更加婉转了：

　　“前些日子是我们年少轻狂，还请各位前辈赐教，在这地牢中可有逃出之法？”

　　那大哥见我这副谄媚的神态，越发的狂妄了：

　　“没兴趣，你要再吵闹，我就把你告发了！”

　　见状，我有些愠怒，通过强劲的臂力，合于掌心。拍打了一下墙壁，可以传到隔壁的牢房，一时间，那位大哥从床上被吓得摔下来。我怒吼道：

　　“你这厮不要给脸不要脸，待到我出去的时候你小心我把你碎尸裂喉，最好给我收敛一些！”

　　我露出了极为恐怖的眼神和表情，圣心和卡夫卡有些震惊，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大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见我实力不俗，凌人的气息带来一种致命的压迫感。只好屈服，低声说道：

　　“少侠…其实要想出去，还是有办法的。虽说这牢房是由非若石打造的，那管家铁鼠，人如其名，獐头鼠目，净他妈的不干好事！

　　不过他有中饱私囊的陋习，就包括这个地牢，在你们的床底下是有死角的，常人发现不了。其实就是松软的泥土，可以通往外面，这也是我花钱贿赂看守才知道的，你们可不要出卖我！”

　　我没有说话，表示我已知晓。那大哥见没有回应，也就不再说话，以免再生是非。

　　卡夫卡随即趴下身子，钻进了床底，轻轻用手一拍，回应的不是清脆的回响，如果坚硬的物质会给以强烈的反作用力，打在手上会有实在的感觉。但卡夫卡却能摸到湿润的松软，他敢断定，那就是土！看来这大哥没有骗人！

　　一个有趣的计划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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