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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我二哥一错再错


我二哥在四月的夜晚刚躺下就抱着我四姐要亲要啃。

        我四姐推开了他,拉亮灯,她比划了一下肚子,再抱了抱枕头,脸在灯下红得象喝醉了酒一般。

        我二哥明白过来——我四姐怀了他的孩子,他将要当爹,他欢喜地将我四姐抱在怀中,对她耳边说:“一定要生个小子,然后明年再生个闺女,这样儿女双全了。”

        我四姐不高兴了,拧了一下他的脸,比划了一下——她在说:“生了闺女又怎样,难道你还不喜欢闺女吗?”

        我二哥笑出了声,说:“要是和你一样漂亮也好,谁说我不喜欢,咱家有我弟和侄儿两个后生,有了闺女更好。”

        我四姐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半夜,我二哥还得起床,他穿上厚点的衣服,去检查晚上加班干活的人,机器依然在轰鸣,烟筒冒着白烟,砖瓦厂的黑夜和白天一样繁忙有序。

        我二哥已经有了自己的卡车,不是一辆,是三辆,雇了人开着去给近处的客户送砖,他做生意脾气耿直,为人厚道,不到两年,砖瓦厂的生产量翻了一翻,而市场需求却远远不够。

        他带着我大哥和我父亲去一趟省城,找到专家给我大哥进行了检查诊断,专家的话和荣城县里的大夫说的一样,我大哥这是让药物伤了脑部神经,要想恢复到原来是不可能的,只能这样维持着生命,大夫开了一些药,让我二哥和我父亲带着我大哥回去,临出门说道:“好生伺候着吧,说不定那天人就没了,你们也有个思想准备。”

        出了医院上了车,我父亲抱着我大哥眼泪滴了下来,他没想到我大哥这样好的年纪就已结被宣判了死刑,活着也只是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二哥心里也难过,可是难过又有什么用,他只是加油赚钱,不让我父亲再去干活,让他和我巧子妈多陪陪我大哥。

        我在那时快上三年纪了,段国庆因为学习不好在二年级要留一级,我父亲看他不听话总是打他,每次打了他就跑到砖瓦厂找我四姐——他管我四姐叫四妈,去了眼泪汪汪地哭诉给我四姐,我四姐抱着他也跟着哭,回头带着他去村里的小买部给他买饼干吃,平日里疼爱段国庆要胜于疼我,我对我巧子妈说四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晚上都搂着他睡觉,我巧子妈笑着安慰我:“你也不想想,你是有妈的人,国庆这娃从小没了妈,你大哥成了这样,你四姐不当妈疼他谁疼他?”

        想想也是,我这个和我一般大的侄儿命够苦的,我在学校格外关照他,别人要是欺负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四姐身子怀了孩子,我巧子妈便不让她下地干活,骂着让她晒晒太阳吃了饭去睡觉,我四姐那里闲得住,上了炕就拿起了针线活,一家人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亲手缝制,她听着我二哥的收音机做针线做到很晚才休息。

        砖厂的会计是邻村招来的一位女同志,上了初中辍学后在荣城亲戚的食品厂做过两年会计,管帐开票也精通,人长得漂亮还没有结婚,每天打扮得与众不同,进了厂子惹得那些单身的年轻人都喜欢和她说上几句话,我巧子妈去过砖厂几次后站在远处暗暗观察她,看这妮子身上有一股子妖精的气息,和男人说话眉眼里透着精明和轻佻,她打发我四姐去砖厂过夜,为的是防患于未燃,我巧子妈隔一阵存了钱带着我和段国庆去镇上,专挑鲜艳的衣服买了让我四姐穿上,那几年流行起了扎辫子,辫子梢和刘海都烫起了花卷,我巧子妈瞅着我四姐几眼,便让她也留起了头发,自己亲自操刀,在炉火上烧了火钳子,仔细给我四姐烫了辫梢和刘海。

        我四姐原本就美,一经我巧子妈的打扮便成了这方圆数一数二的玫瑰。

        我父亲晚上睡下问她这样劳心费神折腾啥,世虎不是和四闺女结婚了吗?

        我巧子妈一听骂道:“你懂啥,世虎现在慢慢有钱了,眼光就会高了,心也跟着乱了,围着他转的女人也就多了起来,咱这妮子啥都好,可是老天让她说不得话开不了口,我怕她吃亏,不如让她拴住世虎的心。”

        我父亲一听笑道:“世虎可不是因为四闺女长得好才娶了她,他心里有她,你放心好了。”

        我巧子妈有被子里踹了我父亲一脚,骂了声“你懂个p”,翻身睡了过去。

        砖厂的女会计叫刘小霞,她的办公室就在我二哥的房子隔壁。

        她干完工作,总会来找我四姐说说话。

        我四姐见到她来,总是客气地让坐,比划着和她交谈一番,可惜,这个刘小霞没有多大耐心领会我四姐的手语,她假装听得懂,说一些风马不相干的话,然后看我二哥抽着烟在听收音机,有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她有意和我二哥搭话,我二哥不怎么理她。

        一直到我四姐怀孕,有了妊娠反应我巧子妈才让我四姐休息在家。

        刘小霞从那天起脸抹得更白,眉毛拨得更细,衣服穿得更艳,说话的声音更甜。

        她走进砖厂,锁好自行车到了办公室,没干多少活就去找我二哥汇报工作。

        我二哥起始没怎么留意,直到有天下午她进来,穿一身白色的的确良衬衣,脸上精心拾掇得白净分明,粗跟的高跟鞋让她走路有着舞蹈的韵律,她靠近我二哥给他整理了上月的帐目,身子靠得他很近,能闻到紫罗兰粉的幽香,我二哥进门时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不敢再看她第二眼,可是她汇报完也不走,坐在不远的椅子上说着砖厂的一些事——听起来象是讨论公事,可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二哥点了一支烟抽起来,她看到后说道:“世虎哥,你这抽烟也太厉害了,我听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嫂子也不说你?”

        “也说,她都说过好多次了,现在她身上有了,她不在了我才抽。”

        刘小霞一听我四姐身上有了,表情闪过一丝难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她调整了表情,笑眯眯地说:“你和嫂子要是生个孩子一定好看,不管男娃女娃都肯定招人喜欢。”

        我二哥笑着说:“为什么?还不是和别人家的娃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嫂子漂亮,你又这样好看。”

        刘小霞的话让我二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极少有女人当着他的面这样大着胆夸他。

        外面有人喊刘会计要开票拉砖,刘小霞就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我二哥从后面盯着她的腰身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女孩那象村里没出嫁的闺女,分明都比我四姐怀了孩子的女人还成熟。

        晚上我四姐吃过饭陪着我二哥来到砖厂,我二哥白天见不到她一直想着她,回到屋里躺床上,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就对我四姐说一些知心话,我四姐机灵的大眼睛什么样懂的样子,不用比划,眼睛看我二哥都让他觉得我四姐是天下最懂自己的女人。

        可惜我二哥正值壮年,身体象只狼一样凶猛,在我四姐有了身孕后只好忍着。

        刘小霞进来的次数似乎多了起来,她衣服真多,不亏在城里呆过,每次来总换着不同的衣服,每件衣服都穿出了不同的风韵。

        我二哥不由得习惯了看看她。

        说话时也习惯了盯着她的脸,然后是脸以下的部分。

        村里在七月末去世了老人,依照风俗请了每户的人来帮着办丧事,办完了丧事都会好酒好肉地招待一下乡亲父老。

        我二哥现在是村子里的红人,砖瓦长的老板,自然被安顿到首席坐在高处,村里人轮流敬他,几圈下来他有些醉了。

        从村子里出来去了砖厂,太阳还没有落山,开了房门刚进去,刘小霞听到隔壁的响动就敲门进来,我二哥躺在床上赶忙起来,他喝多了,头有些晕,但说话还是齐整,问今天拉了多少砖瓦,厂子来过什么人。

        刘小霞便做巧弄乖地回答他,然后倒了一杯水给我二哥端了过来。

        我二哥抬起头看着她的一张粉脸,接过杯子没有拿稳,开水洒在了他的腿上,刘小霞惊叫一声拿过毛巾就擦了起来

        我二哥那受过样的撩拨,一把抱住她,没头没脸地就亲了上去。

        毕竟是白天,刘小霞还是保持着理智推开了他。

        临出门说道:“哥,你要真心喜欢我,晚上就一个人在屋里等着我。”

        说完关上门跑出去。

        我二哥心潮起伏,难易平静。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地亢奋又如此地失态简直不可思议。

        他拉过被子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起身喝了一杯凉水,摇晃着身子锁了门去家里。

        到了家一看,原来全家都在等待他吃饭,不想他喝多了酒耽搁到现在。

        我二哥看到我四姐和我父母,想起下午和刘小霞发生的一幕,他的心里充满了羞愧。

        但他吃着饭又莫名其妙地渴望刘小霞能与他真正发生点什么。

        我巧子妈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二哥便顺口说道:“厂子一个机器出了毛病,请人修一直没有修好,今晚怕是要忙到天亮,让四妹今晚住家里就好。”

        我巧子妈一听松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吩咐我四姐洗了锅自己去休息,让我二哥一个人回了砖厂。

        我二哥走在村外的小道上,心扑通跳了一路。

        进了砖厂看到自己的屋子和刘小霞的办公室都没有亮灯,他心说:最好她不要来,真不要来,不然怎么对得住柳儿。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进了屋拉上窗帘,打算洗了脚早点休息。

        上了床刚熄灭灯,听到门就轻轻地被敲了几下。

        他的心都快要蹦了出来,没有穿鞋,穿了裤子光着上身开了门。

        黑暗里,刘小霞闪了进来。

        没等我二哥想说什么,她已扑倒在了他的怀中。

        我二哥象野兽一样叫了一声,抱着她将她扔到了床上。

        第二天天没有亮,刘小霞就回到了她自己的房中。

        原来她昨夜回家吃过饭就溜到了自己办公室,她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看我二哥是不是一个人回来住。

        没想到,这个看似一本正经的男人,还是没有能拒绝掉自己的投怀送抱。

        而且昨夜,一整夜没有停息,他强壮的身子象一头野牛一样令她沉醉。

        有了第一夜,便不能拒绝第二夜了。

        有了第二夜,更少不了第三个夜了。

        总有不同的借口:装窑的人手不够,他得下夜帮忙,抽水的水泵坏了,晚上要开车去拉水,快下雨了,要边夜赶着搭建防水棚

        然后是对我四姐深深的欠疚。

        再然后是更大的放纵,好象夜里的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好象刘小霞这样的女人才是自己夜里最想要的人

        发现端倪的不是砖厂的工人也不是我四姐。

        发现端倪的是我巧子妈!

        她从早上我二哥回来看到了他的疲惫和无精打采,然后看他的手指甲象昨天一样干干净净,脚上的鞋袜也象原来一样干干净净。

        包括他的头发,他的衣领。

        这反常的干净那象加班干了活的。

        我巧子妈便在午后手里织着毛线往砖厂跑,到了厂里也不去我二哥房里,和工人们说笑。

        问到晚上加班干活的事,他们都说没有啊不知道啥时候加过班。

        我巧子妈心里便揣上了一块石头。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家,平静地做着家务,和我四姐说着话帮她做饭洗菜,看我四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她的心里就对我二哥恨不得千刀万剐。

        一个下了阵雨的晚上天放晴了,我巧子妈看看时间已快到了一点钟,我父亲早睡着了打着呼噜。

        她下了炕,穿好鞋子出了门。

        今晚我二哥说厂子里来了技术员,要带着他教教烧窑的技术。

        我巧子妈在吃饭时低着头说,晚上少抽烟,还是要顾着身子,然后就看我二哥露着仓慌的神色看了一眼我四姐。

        我巧子妈知道今晚不能再错失良机。

        她在吃过晚饭时进了厨房,对正在洗锅的我四姐说:“妮子你给我一下世虎砖厂的房门钥匙,我一会去给他煮几个鸡蛋送过去,我怕他去了窑里不在屋。”

        我四姐便把钥匙递给了我巧子妈。

        她得给我二哥一个措手不及,也给勾引他的女人一个天大的教训。

        进了砖厂,看门的老李问她这么晚来干嘛?

        我巧子妈说世虎媳妇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来叫他。

        她悄悄从砖坯后走过,再绕过加班的人群。

        我二哥的那排房在最北面,黑着灯,我巧子妈在黑暗中停了一会,适应了黑暗,掏出房门钥匙,一下子打开了门。

        屋子里羞耻的一切已在我巧子妈的心里羞耻过千次万次了。

        所以她已做好了不顾羞耻面对这一切的心理。

        她睁着眼看着我二哥和刘小霞。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在慌乱和颤抖中穿好了衣服。

        然后,我二哥跪在了我巧子妈的脚下。

        刘小霞站在床边没有动,她冷静了下来,她想着最坏的打算,无非是声败名裂,但正好,她可以粘紧我二哥。

        但她打错了算盘。

        她高估了自己的无耻,忽视了我巧子妈已是当了奶奶的女人。

        什么风什么浪好这半生没有经历过?

        “世虎,你要是妈的儿子,你就打这个勾引了你的浪货!”

        “世虎,你要是还认你四妹是你媳妇,你就打这个不要脸的b子!”

        “世虎,你要还在这大李庄活人、还要让你爹和这一家子活人,你就打烂这个野狗的脸!”

        我巧子妈堵在了门口,她的目光如炬,盯着我二哥的眼睛。

        我二哥在这一瞬间懂得了我巧子妈的良苦用心,要是他不提前反目,只怕刘小霞坏了自己的一切,坏了我们家的一切!

        他站起了身。

        带着羞愧,带着愤怒,带着自责,带着无尽的悔恨举起手抽向了刘小霞。

        他打得如此用力,如此认真,如此迫切,不管不顾刘小霞的惨叫声声

        我妈打开了房门,仍然堵在了门口,她大喊起来:“这是谁家的c妇啊,敢来勾引我儿子,深更半夜跑到我儿子屋里来,说要和我儿子睡觉——来人啊!”

        机器在这一刻停止了轰鸣。

        工人们第一次在深夜停下了工作。

        他们围在了厂长屋子的门口,看我二哥抽打着刘小霞,将她扔在了地上。

        与所有的故事情结所违背的是我巧子妈亲自出面讨伐——她说这个野女人天天骚手弄姿对他儿子献着殷勤,并且承诺只要我二哥离了自己的媳妇她一定白白嫁给他!

        “你们大家知道的,我儿世虎天性厚道,不想撒破脸说这事,她便天天背地里咒我儿媳妇,你们大家也是知道的,我那儿媳妇虽然是个哑巴,但她是怎么样的为人怎么样的人品,难道还要受这c妇的辱骂和诅咒?”

        底下便有人说这刘小霞在城城里也不学好,混不下去回了村子,来到砖厂竟然有着这样的心思——勾引段世虎不说,还要让人家休妻取她,真是做白日梦。

        刘小霞还能张开吗?

        她张得了口吗?

        她能为自己解释什么吗?她敢说是我二哥勾引了她或者对他强行不軌之事吗?

        我巧子妈亲自出场,亲自指证,我巧子妈在这大李庄用她数十年的清白和善良积下了深厚的口碑。

        而今晚,她不得不狠了心救下我二哥,救下我四姐,救下我们李家的名声和前程。

        “世虎,让她现在就滚,我不想再看到这样恶心的东西留在砖瓦厂!”

        我二哥将刘小霞拖起来扔在了门前的地上。

        她在散乱的发间看到了我二哥充满仇恨的眼睛,她便明白这一次是她咎由自取,既坏了名声,也落不到任何好处!

        她爬起来向外走去。

        “你们在她身后跟上两个人,一起将她送回家,她要是不回去就扡着她背着她扔到她家中,我不想让世虎落下是非——万一这个b子寻了短见他们家里人会算到我们李家的头上。”

        我巧子妈从来没有表现出英明,但在关键时候她的英明却非同一般。

        她知道梁红英毁了我大哥,她不想再让刘小霞毁了我二哥和我四姐,然后再引火上身毁了我们一大家子。

        “世虎,锁上门,跟妈回家,以后这厂子谁要学这样的c妇敢对我儿子伸出脏手,今晚好就是你们的傍样!”

        我巧子妈说完向大门口走去。

        她抬着头挺着胸,听到我二哥的脚步在身后跟着她。

        娘俩走了很久,快到村口,我巧子妈转过了身。

        “世虎,你不会怪妈给你丢了人吧?”

        我二哥跪了下去,月光明亮,他的脸上挂满泪水。

        “妈,我怎么能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我对不起你和爹,对不起四妹!”

        “你确实对不住我们,更对不住你四妹,她当初险些被你烧死,却最后嫁给你怀了你的孩子,她先是我的闺女,才是我的儿媳,你要想到,如果今晚发现这事的是你四妹,刘小霞会善罢甘休吗?她会借着你占了他的身子、欺负你四妹不会说话不会辩解要挟你,就算你息事宁人躲过今天,明天她还会哭着叫着要嫁给你——世虎啊,今晚你打了她,打得对,你要不打她,不扇烂她的嘴,她敢把白说成黑,只怕到时你毁了自己一世的英名,毁了这厂子,还毁了你四妹对你的一腔真心啊!”

        我二哥抱住了我巧子妈的腿失声痛哭,他以前偷了家中的钱报复我四姐做了错事逃了出去,可是这一次错了,他再也不能逃走了,他得面对我四姐肚子中的孩子啊!

        “你放心,有妈在,不会再让你一直错下去!明天,村里厂里都会传出话来,无非是说刘小霞跑去勾引你、敲了你的门,他们会说你是条汉子,是个好男人,你四妹我会去说道,不会让她知道其它事,但是世虎啊,妈不能保证你还有下一次,你还会错一次”

        我巧子妈的泪滴在了我二哥的脸上,他仰起头,看着月亮如玉,月光下的田野静默无声,他坚定地说:妈,我发誓,如果我还会错一次,我就不是你的儿子,我从次不配作人,和畜生没什么两样,——妈,你相信我吗?”

        我巧子妈拉起了他。

        “妈信你,世虎,妈从来都相信你,就象你上次离家走了,妈一直相信你还会回来——因为妈还活着,你怎么能没有我这个妈啊!”

        我二哥抱住她,泪水浸湿了母子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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