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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


横滨港口的边缘处,一栋并不起眼的灰色大楼,穿着标准黑西装的男人来来往往给客人们拎着行李。车上下来的男人们搂着妩媚性感的女人,高高细细的鞋跟踩在朴实的水泥地板上,面上却扬起得意的笑容。

        这间大楼的周围有穿着西装,手持枪柄,带着耳麦的男人在游荡,懂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作战用的枪支,防弹衣在他们面前也只是摆设。但那些扮相奢华的客人们却极为从容,他们知道,只要不破坏这的规矩,这些枪支就是保护他们的。

        进入里头的人只需要给接待员展示他们所带的金额和随身的物品便可踩着丝绒的红毯走向电梯里。

        在这不起眼楼房的地下,是一间巨大的赌场。

        与狭窄灰暗的建筑外层不同,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视野豁然开朗,极尽奢华,环肥燕瘦,纸醉金迷。

        光泽细腻的大理石地板,鸽子血与金黄色宝石铺成的墙面,里面是多如凝脂的女孩的皮肤,那些穿着紧身西装和显臀短裙的荷官和兔女郎扮相的美女服务员,领口处露出那些优美的线条。

        柏青哥的声音喧染了整个赌场,滚动的□□机和蛊里骰子跳动的欢快的声音,那些漂亮得可以去拍杂志封面的荷官们带着标志的笑容洗着牌九。

        植村看着这一派富丽堂皇又奢靡的景象愣了一下,看向同行的两个人。男人西装笔挺,身材颀长,他合上了手里的书,表情很淡漠,“兵分两路,这样效率更高。”

        一起的女生耸了耸肩,“你随意,输了从自己工资里扣。”

        男生点点头,拎着皮箱走向21点的赌桌。

        “哇靠师兄真男人,这么猛么?”植村冲一盘的女生说道。

        带着墨镜的女孩嫣然笑了一下,“你可没见过你师兄牛逼的样子,走了,速战速决。”

        他屁颠屁颠地跟在女生身后走着。

        筹码撞击的声音,高跟鞋踩过大理石地板发出的嗒嗒的响声,调酒师摇晃冰块的声音,男人女人们欢呼尖叫的声音,转盘滚动的声音连成一片,而在某一时刻起,寂静,从一块区域开始,蔓延了大半个赌场。

        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孩,平臀的西装外套下露出雪白动人的大腿,外套也只是虚虚地披在肩上,内里是低胸的吊带短裙,她斜倚在赌桌的一角,“小。”

        所有人都不禁捏了把汗,这已经是第十个小了,虽说并非不可能,但这概率忒小,一般人没有胆子这么干。

        荷官抹着红艳指甲油的手轻轻拿起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这已经是她绊倒的第6个对手了。

        对面披着貂毛的女人满脸的不可置信,打满玻尿酸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形状好看的嘴唇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薄线。

        她是赌场专门训练用来堵这类难缠客人的。

        骰子六个面的圆点大小和多少的不一致,碰击时候声音会有不同的表现。金属杯的金属声会盖过骰子的声音,但是会增加啸声。但她都可以凭借常人无法企及的听力辨别出来,她曾被关在高度安静,只有石英钟作为唯一声援的房间里练习,而成为赌骰的一把好手,但今日的女孩却仿佛自带一种力量,不可抗拒,她所有的练习,所有的经验,都比不过对面女孩等待时轻尝的一口酒,像被诸神踩在脚下的云朵,飘渺虚无。

        为了保证免受异能的干扰,所有的赌桌里都嵌入了高密度的异能检测金属,一旦使用了异能立马就会被检测出来。

        怪物,她颤抖地起身,这么想道。

        而另21点的区域,则更是让人连神经紧绷,时而一片死寂,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欢呼满堂。

        男人扫了一眼《赌场常见规则》的最后几页,合上了书,对面的人笑道:“小哥,第一次来?还要现场学习规则么?”

        而男人只是点点头说:“有点突然,才学没多久,只是旁观过。”

        边上的人对此指指点点认为他太不把这和对手当一回事。

        “真是傲慢。”桌子对面的男人说。

        这个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就是将大于10以上的牌记作10点,牌面a是1点,那么其余的牌都以排面的数字作为点数,21点最大,以下的比大小。

        牌面点数最多只能21点,超过21点就是爆牌,就意味着直接失败。

        21点一般一次将8副牌洗匀开始发放,此时通过采集已发放牌的信息,再辅以某些数学公式可以极大的提高胜算。但他所在的场子打底150万一局,这些用来洗的牌只发到一半,剩下全部弃用,是为了防止某些记忆力特别好的人记牌。

        “补牌。”那个男人说。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此刻正浑身冒冷汗,这已经是第5局了,前四局没有意外他输的一败涂地。

        新的牌分别补到两个人面前,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另一头坐着的人脸上虽然瞧着镇定,搂着女伴的腰,站在他旁边的人可以看到,那不是对女伴的搂抱,那是猛兽噬咬般的掐捏,女伴的脸上面露痛苦,但紧咬下唇不发出声音,红艳的嘴上更多了几分鲜明的朱红。

        “补牌。”那个男人说。

        对面的人掐捏的手一滞,随即是更加凶猛地发泄,若非衣物格挡,想必可以看见窈窕女人雪白皮肤上一块块的青紫。

        他看着排面,冷汗涔涔,尖叫一声,面色苍白,“我输了。”

        后面的几个赌客重复着以上的情节,这个男人没有过多的表情,从始至终不论是隔壁区域为女生单挑经理的惊羡声,还是对这局21点啧啧称奇的惊叹声,他都只重复着几个固定的动作,将面前的本票推出,被罚了新牌点点头,永远只说一句话——补牌。

        中途进来的植村看着被脂粉香艳包绕却无动于衷仿佛经过菜市场一样的男人叹了口气,师兄啊师兄您真是中世纪的苦行僧么?

        这场赌局在第八个赌客败光筹码后划上了句号。人群只勉强挣扎出一个头的植村拼命朝他做鬼脸企图让他看见自己,无奈他实在不是帅的那么超凡脱俗的人,就一衰里衰样的小青年,但他的师兄还是瞧见了他,微微点了点头。

        足够了,他今晚已经赢到了足以进入贵宾室进行最高规格赌盘的筹码。

        按照这个赌场的规矩,他有权进入到最底层的房间,那里赌桌上的金额是没有上限的,那有一种名为“拖”的赌法,“拖底”赌博又叫做“台底拖星”、“吃底”、“赌底面”,学术一点的说法叫“通谋虚伪赌博法”,双方以约定的倍数绕开法律对金额上限的约束。利用合法赌场的设施,以台面投注行为来掩盖幕后的非法赌博的行为,实际上就是把赌注的金额平分到若干个桌面上。

        并且,只要能在贵宾室的经理手中赢到某一夸张的数额,就可以兑换成一个顶级的心愿,在港口黑手党能力范围内都可以替你实现。不论是要与森鸥外和干部陪酒吃饭,还是和名模共度良宵,或者是和名模陪酒吃饭,和森鸥外共度良宵…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做到。

        美貌年轻的助手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装套裙,显得身材窈窕,她的美貌如同被阿芙洛狄忒亲吻的宝石。

        进来的男人把带来的皮箱放在了赌桌上,头发灰白经理笑了笑,但当他发现这一皮箱里带的不是厚厚的现金而是银行本票时,笑容凝固了。

        这是个生面孔,来这的人多有钱有势,倾尽家产的豪掷一博的也不在少数,但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只认钱和顶头的上司。

        “1亿一局。”男人淡淡地说道。

        全场为之沸腾,1亿,1000拖

        经理也愣了一下,优雅的浅笑凝滞了片刻,但很快又再次扬起,他优雅地行了一个礼,“请。”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这个晚上,赌场开设数年来,虽不多,但也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里面的心愿与金额成正比,港口黑手党甚至宣称,只要超过某一个数额,不触犯组织核心底线的事情外,都可以做到。但迄今为止没有人能在经理的手中赢到达那个金额,自然没人知道这个数字。

        但里头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孩做到了,但经理嘴上的弧度却没有丝毫僵硬,依旧保持着那股谦和优雅的浅笑,永远像一位绅士在耐心地陪伴。

        但他的内心却不平静,所有的赌术中,他最擅长的就是21点。他可以记8幅牌,在此基础上他也善于算牌,通过将不同类型的牌分类记分保证自己胜率。

        这是最后一局180亿的赌局,尽管双方看起来都淡然自若,好像这是一盘开胃菜。

        局面看起来对男人并不友好,庄家的明牌是一张a,而玩家的明牌是6,相当尴尬的数字。但男人依旧面容淡淡的,“补牌。”

        经理只是笑笑,看起来从容极了,但内心却有只狮子蜷在洞穴,目露凶光,展露獠牙,磨砺利爪,只等着层层堆起的至高的赌注将面前的男子撕咬殆尽。

        “补牌。“男人说,经理面上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这是补的第四张牌了,虽然少见,经理却缓缓吐了一口气,“啪”的一声将牌展露出来。

        ——他手里的牌已经加到20了。

        “师兄这么牛逼?这运势这不错,下次免单抽奖还是让他去。”植村看着液晶屏幕上从容的男人惊叹出声。

        “你真的以为赌场全靠运势么?这种赌法比起所谓运势,更重要的是自己。最早的21点的确通过一定的算法公式可以极大的提高胜率,但往往庄家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一般会切出一些牌不做发放,防止客人记牌。贵宾室里的更狠,8副牌,每副只发一半。”带着墨镜的女孩说,在熙熙攘攘且惊呼不断的人群里,他们的交谈如蚂蚱入鸭群,没有引得分毫注意。

        “所以这不是靠运气么?”

        “你师兄能记牌,最多可以记12副。”

        所有的影像设备被掐断了,经理挂着标准化的笑容看着男人,既清且静,“要许愿吗?”

        “嗯。”

        他看着男人,像久藏于窖的葡萄酒,“请说吧。”

        送走男人的经理走出电梯步入大厅的瞬间,再度成为全场的焦点,向各式各样的熟客,听着他们那些抱憾惋惜的话语,仿佛小酒馆的调酒师熟稔地招呼着熟客问“今晚想尝点什么”一样,回头的一瞬,男人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愣了一瞬,但很快用笑容掩盖过去,熟稔地和来往的宾客打着招呼,一边疑惑着。

        “上次让那些模特们在贵府上开展的私人时装秀,不知您还满意吗?”他轻笑着和一位议员聊天。

        议员笑的和一朵菊花似的,“可满意了,诶哟,那些个腰,那些个…”

        议员满面春风地描述着,经理笑着。

        在这间赌场,进到贵宾室的人少,但是总能冒出来几个,而一进到贵宾室就意味着,你拥有了向港口黑手党买愿望的权利,除了那个顶级的许愿权,其余的愿望都与金额成比例。话虽如此,除了某些例如让某个会长伺候洗澡之类搞怪的愿望外,其他诸如涉及到港口黑手党头目和干部。其一,从来没有人敢想象这个金额,但又没有实力和运势从经理手中赢下那个顶级的许愿权;其二,生怕实现愿望的第二天就暴毙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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