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窍变异
“真灵？”
秦无夜为之动容。
要知道在真武大陆，真灵二字代表了的，乃是至高无上的一类存在。
真龙、凤凰、九尾天狐等动辄天崩地裂的恐怖生灵，正是真灵的一员。
如今这口古剑又称之为真灵……是巧合还是如何？
“嗯，我买下的时候，对方说了，这剑名为真灵，是唯一的线索。”
沐清歌大眼一转，娇笑说道：“莫非贵客你对这口真灵古剑感兴趣？我买来的时候，花了一百灵石，你若看上，我就按照原价转让给你好了。”
她本是打趣之言，可是秦无夜略一思索，竟然真的点头：“好……我就买下这口真灵古剑了。”
“这……。”
沐清歌微微一呆：“贵客，真灵古剑乃是古董不假，可它不能激发火焰，更不会遇水变重，至于兽吼震慑什么的，更是毫不沾边……你确定要买？”
“对。”
秦无夜难得地露出笑意：“毕竟，这么坚硬的古董，同样少见，我看它有趣，想要买下。”
沐清歌哑口无言，不由多看秦无夜几眼，心道：“果真是非常之人干非常之事。”
“贵客相中，清歌只能忍痛割爱。”
沐清歌干笑一声，道：“不知道贵客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五行商会包罗万象，保准满足你的要求。”
“暂时没有。”
秦无夜回道：“如果可以，能否将灵石兑换成为中品灵石给我？”
“中品灵石？”
沐清歌眼眉一动。
虽然下品灵石与中品灵石之间，兑换率是一百比一，但是通常来说，在天阳镇这些地方，下品灵石无疑更为便利。
除此之外，越是高级的灵石，越是稀罕，绝非什么地方都愿意兑换。
可是，秦无夜今天的连番表现，在沐清歌看来，绝对说得上惊艳二字。
哪怕有褒有贬，秦无夜的确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所以这位当家作主的紫衣少女一锤定音：“好，一切依照贵客的意思去办。”
随后，交易完毕，秦无夜没有多留，收起东西，起身就走。
“大小姐，真的白白地让他离开？”
王大师急忙说道：“不难看出，他的筑基液不同寻常，完全是与药方更加完整有关……只要得到药方，我们五行商会的进账起码翻上数番之多，而大小姐的历练，同样完成七七八八，为何不将这人留下？或者派人跟踪？”
“王大师，醒醒……你被筑基液的药方刺激，利欲熏心了。”
沐清歌轻叹一声：“你认为，他的年龄如何？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上好药品，会是他的手笔么？定然不是。多半还是背后有人，他说的前辈，亦真亦假，我们贸然出手，反而落了下乘，还有可能得罪一位药道强人。”
“大小姐言之有理。”王大师恍然大悟，面露愧色。
“他会找我们五行商会合作，应该不是偶然……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我们只要亦步亦趋，建立了良好关系，不愁没有更进一步合作的机会。”
沐清歌娓娓说道：“要说我为什么会有这番信心……五行商会这个招牌，就是我沐清歌的自信来源。”
……
秦无夜虽不在意五行商会派人追踪自己，依然兜兜转转，逛了一圈方才返回他的破旧阁楼。
毕竟，他的话半真半假，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根本不怕对方不信。
秦无夜推门进屋，发现秦火儿已经回来。
今天的秦火儿将三千青丝束成马尾，衣裙上面还沾有魔兽血液，她在大口灌水，余光发现了秦无夜回家，浮现惊喜之色，却无暇问候。
“呼……！”
直到壶中的茶水见底了，她方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放下茶壶，展颜轻笑：“无夜你回来了？今日修炼如何？可有进展？”
“到了修炼场小试一番，略有收获。”秦无夜如是回道。
“这样就好。”
秦火儿微微颔首，道：“对了，传言皇都秦家派人前来天阳镇，不知道所为何事。”
“哦？”
秦无夜好奇看去。
天阳秦家虽是皇都秦家的祖地，不过皇都秦家放眼一国都是赫赫有名，已然不将祖地二字当场一回事。
只要天阳秦家还在，这就足够。
如今说派人前来，的确叫人称奇不已。
“罢了，无论他们有何来意，终究不会将我们一家接回皇都，洗刷父亲当年的冤屈。”秦火儿叹了一声，有些惆怅。
她是清楚秦昊被派遣到天阳镇，完全是当了替罪羔羊，堵住一些势力的悠悠之口。
假如秦昊修为还在，皇都秦家定是不敢放逐一位明日之星，一株上好苗子。
可惜，秦昊在古国大战被敌人重创，修为接连下跌，恢复无望，皇都秦家不可能为了一个没有前途的子嗣得罪诸多势力。
秦火儿她怨，她恨，为父亲感到不公，为他鸣不平。
无奈她现在还是区区凝真武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长吁短叹。
“姐姐，爹的冤屈，终有一天，我会为他讨还回来……不管是皇都秦家的，还是落井下石的古国势力。”
秦无夜语气冷漠：“我不会漏下任何一人！”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们秦家男儿！”
秦火儿眼前一亮。
她觉得弟弟受伤之后，整个人变了许多，没了当初的懦弱卑微，反倒宛如一位皇者，唯我独尊！
“等到无夜你修为有成，记住要照看姐姐。”
秦火儿拍了拍秦无夜的肩膀，略显自嘲：“你知道我性格暴躁，旁人一定受不了，估计我是要孤独终老的了，你可不能抛下姐姐。”
“只要你愿意，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秦无夜对上秦火儿的双眼，一字一句，正色说道。
“咳……那么我就当你答应下来了。”
闻言，秦火儿怔了一怔，只觉脸庞莫名发烫，有点不知所措：“我先去梳洗一番。”
目送秦火儿离开，秦无夜回房端详古剑真灵，不禁神色古怪……只因古剑真灵和沐清歌说的一般无二，除了坚硬之外，没有任何特点。
“是错觉吗？”秦无夜喃喃自语。
时间一晃就是两天。
这两天之中，秦无夜每日天蒙蒙亮就去秦家修炼场。
直到承受不住重力的压迫，到达极限，方肯退走。
如此反复，不但将惊天七剑的上篇修炼得炉火纯青，体内武学印记完全凝实；还将中品武学五禽拳法修至成功。
一举手，一抬足，虎虎生风，赫然是习得五禽拳法的神韵，就连时而旁观的翁老都不由感叹，若不是清楚秦无夜来自人族，还真以为是修为大成的魔兽化形混入他们秦家修炼场了。
“多谢翁老这三天的关照。”秦无夜抱拳说道。
可以说，如果不是翁老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秦无夜不可能初来乍到就在上等修炼室修行三天。
“小事而已。”
翁老摆了摆手，道：“反倒是你，明日的族中小试，记住不要留手，少年郎，就应当锋芒毕露，叫板天下。要知道这一次皇都秦家来人，若然抓住机会，你们姐弟有希望重返皇都。”
“这话怎讲？”秦无夜追问。
“具体我不清楚……无论如何，我常驻修炼场，很多家族事宜，不曾插手。”
翁老摇了摇头：“总而言之，取得好的名次，不会有错。”
“多谢翁老指点。”
秦无夜拱了拱手，没有多留。
……
深夜。
月明星稀，秦无夜位于榻上入定。
等到他的精气神趋于巅峰的时候，他取出了当日交易得到的中品灵石。
灵石，不仅是真武大陆的交易货币，还能辅助修炼。
只是下品灵石蕴含的天地灵气不多，很难做到冲击桎梏的程度。
“不过，中品的话，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言罢，秦无夜双手一左一右抓住两块中品灵石，掌心发力，引动体内经脉，通过口鼻，吸入中品灵石储存的天地灵气。
这些天地灵气非常浓郁。
如果说平时空气里面的天地灵气是一丝丝，那么中品灵石透出的天地灵气就是一缕缕，而且连绵不断！
随着天地灵气不断被秦无夜吸入体内，他本来沉寂的修为，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这一次的声势远超以往。
他的七窍通灵，与心窍共鸣。
血液变得滚烫发热，经脉颤动，贪婪地汲取来自中品灵石的天地灵气。
很快，秦无夜整个人像是被天地灵气填满，甚至出现了一抹膨胀。
这是极度危险的一个过程。
第九窍真窍，追求的正是在极限之中突破。
没有真窍，你依然是武徒，连武者的门槛都没有摸到。
故而，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没有毁灭，哪里来的新生！”
“若是怕死，还修什么行，还说什么超越武道九重天！”
“我一世至尊，第二世，会超越至尊……真窍，小道尔，给我凝！”
……
秦无夜心如磐石，丹田位置凭空出现了虚幻轮廓，像极了一个迷你漩涡。
这就是真窍！
“轰！”
突然，秦无夜的耳边荡起轰鸣。
他面不改色，不动如山，完全不怕自己失败。
果然，下一刹那，丹田之中爆发百川汇海之势。
体内的一切天地灵气席卷而来，飞快地被吸入虚幻的真窍之内，演化阴阳道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令得丹田真窍徐徐凝实。
秦无夜没有在意过程如何，一切任凭感觉为之，浑然天成。
他相信自己不会为极天至尊这个名字蒙羞。
时间飞逝，秦无夜这个晚上都花在了稳固真窍之上。
当秦无夜张开眼睛的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变化……九窍武徒！
他凝聚出第九窍门真窍了！
秦无夜面露笑容，对于自己的进展心满意足。
不过，在秦无夜通过心窍观看丹田真窍的时候，旋即一呆，整个人蓦然石化。
只见在他凝聚出来的真窍附近，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真窍。
真窍本体约莫龙眼大小，迷你真窍则是小上许多，体态近乎黄豆。
除却大小之外，迷你真窍发光发亮，如同一轮朝阳闪耀，这与真窍本体截然不同。
更加奇特的是，秦无夜分明感受到了迷你真窍同样有着真元浮动，赫然具备了诞生真元的功效。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世为极天至尊的秦无夜顿时懵逼：“难不成我的真窍变异了？而且方向还是数量方面，不然怎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迷你真窍？”
秦无夜心里疑惑，百思不解。
正当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外边有着公鸡啼鸣。
不多时，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落大地，昼夜更替，天色逐渐变亮。
秦家小试，终究是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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