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司奕，你！”皇子惊恐，“你算计我！”
顾铭看向司奕，抓着司奕衣襟怒道：“你何时私下见过他？”
司奕看顾铭的神情，有些诧异，他是在演戏？还是他真不知道？司奕心下一紧，难道他不知道？
司奕跪着，道：“臣，在御书房门外被陛下发现那日，臣在宫中无意间遇见了废太子。臣并非有心将秋猎透露，陛下恕罪。”
顾铭看向皇子，眼中都是杀意，上一次他将司奕关了两个月，可司奕还是没有学乖，不由得怒意横生，对亲兵道：“将他给朕乱箭射杀”，说着提起司奕，“身为妃嫔，爱妃竟还敢私会男子，朕当真是太宠你了。”
众人一惊，私会妃嫔，那是死罪。皇子就算不是刺杀的人，也免不了死罪。
听到此，司奕心下更糟，顾铭是当真不知道。
“没有朕的传召，任何人不得入来”，顾铭将司奕提到王帐中，一把丢在地上：“说，你何时见他，都说了什么，都干了什么？”
司奕吓得赶紧跪好：“臣，臣那时不记得了，只想着出宫，但又不认得出宫的路，就跑到了废太子的囚宫。”
“你还敢想着出宫？”顾铭一脚踢断长凳，外面朝臣听见巨声都吓得不敢出声。司奕吓得抖了一下。
辰王想入账劝，但王妃拉住了他。
司奕很怕顾铭发脾气，以前在北疆就怕，现在更怕，他有些哆嗦，道，“陛下，臣那时忘记了。”
顾铭怒道：“忘记了？那朕再让爱妃长长记性。”
看见顾铭拿出刑针，司奕往一边退，“陛下不要！臣知道错了，陛下！”
顾铭气急，将司奕拉到面前，在股根刺入刑针。
一声惨叫从王帐传出，叫得人揪心不已。那些送女儿入宫的人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这么得宠的妃子，君王一怒都毫不留情，自己的女儿得多惨。
顾铭提着人问：“还想了什么？还说了什么？还做了什么？”
司奕痛得断断续续道：“陛下臣真的忘记了，臣只是找废太子借了一身侍卫服，那秋猎，臣以为当时的陛下是他的父皇，所以，臣才说的，臣不是故意的。”
顾铭捏起司奕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换衣服？你当着他换衣服了？他看你哪儿了，你给他看你哪儿了？”
司奕摇头：“没有，臣没有陛下”
顾铭把司奕扔到地上，出了王帐，道：“不准任何人进去。”说着从侍卫手上拔了刀，直直朝皇子去，这气势，吓得人大气不敢出。
还是有好事的，跟着去看热闹，辰王退了王妃，也跟着去了。
皇子和那些刺客被亲兵围着，已经带到了清净的地方，正准备射杀，顾铭提着刀来了，身后远远的跟着些大臣。
“陛下”，亲兵行礼。
顾铭将刀架在皇子脖子上道：“司奕说，他当着你的面换了侍卫服？”
皇子轻笑，疯笑，越笑越大声，然后讽刺的看着顾铭道：“对，他当着我换的，哪哪儿都看了。他的皮肤可真白，比女人的都白。我当时应该跟你一样，好好尝尝的。哈哈哈哈”
顾铭从他脖子上挪下刀，反手掏出身上的匕首，生生将皇子眼睛挖了出来，然后对亲兵说：“将他们舌头割了，带回去，全部挂在午斩城门，让秃鹰啃食。”
大臣除了上过战场的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腿都软了。辰王也吓到了，司奕，竟然让顾铭疯狂到这个程度。
司奕在地上痛的发抖，好像过了很久，顾铭才回来。
顾铭将司奕提起来，展开满是血的手，道：“朕把他眼睛挖了，爱妃以后不许给别人看身子。”
司奕看着那双血淋淋的眼睛，胆寒不已，身上疼痛，却不敢求饶。顾铭竟然因为他借了一身衣服挖了别人的眼睛！顾铭疯了！
“听到了吗？”顾铭将司奕提到面前，再次问道。
“陛下，臣不敢了，臣以后只给陛下看。”司奕道。
“朕记下了，爱妃真乖”，顾铭扔掉眼睛，有些疯魔的抱着司奕，“朕只要爱妃乖乖待在朕身边。爱妃不能离开朕，永远不能。”
司奕忍不住了，乞求道：“陛下，臣疼”
顾铭道：“受着，再求饶，朕就下两根刑针”，说着还将刑针完全没入股根。
司奕咬着牙，抖得更厉害。顾铭抱着司奕，司奕就这样又痛了一个时辰。直到司奕的身子狠狠抽了两下，顾铭才放开司奕，此时司奕的嘴唇都有些发紫。
顾铭抚着司奕的脸问：“爱妃这次记住了吗？”
司奕道；“记住了！臣疼陛下饶了臣吧。”
顾铭又道：“会乖了吗？”
司奕道：“臣会乖的，臣会乖乖听陛下的话。”
顾铭在司奕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才拔出刑针。
司奕软在顾铭的怀中，冷汗湿透了衣衫，湿透了发丝。
顾铭抱着司奕道：“爱妃出了太多汗，朕帮爱妃沐浴更衣。”说着叫人传热水。
顾铭将司奕抱着窝在木桶里，细细的洗着他身上每一处。
顾铭的眼神有些可怕，像是盯着肉的恶狼，司奕不敢反抗，他觉得顾铭的表现有些不太正常，没敢再刺激他。
顾铭帮司奕洗着洗着，又把他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顾铭，这是在心疼他吗？
“陛下，水凉了。”司奕有些冷，在顾铭怀里道。
顾铭回过神儿，稍微放开了些，他将司奕放在一边，站起来，弯腰将司奕抱起来，跨出木桶，拿起毛巾帮司奕擦头发，擦身子，每一处都细细的擦，司奕被他弄得面红耳赤的。
“陛下，臣冷。”司奕光着冷得有点打哆嗦。
顾铭听到这句，把司奕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包着，自己也顺了进去。
“朕看完了，爱妃的哪哪儿朕都看完了。”顾铭道，“陪朕睡上一个时辰，等射猎的公子们回来，朕就带爱妃回宫。”
司奕道：“陛下，夜路回宫恐会危险。”
顾铭将人搂紧了些道：“那明日一早带爱妃回宫。”
“好。”司奕应着，顾铭紧紧抱着司奕，没多久睡着了。
第二日，顾铭留了一批护卫供继续狩猎的大臣和世家公子护卫，其余的早早拔了营回宫。
司奕被顾铭送回了椒房殿，又开始了日日在书房外蹲人的日子，只是他回宫之后，除了不肯再喝那伤身子的药，其他都乖顺了不少，顾铭倒也奇怪，不再逼他。司奕把它归结于良心发现。
但是不喝药，司奕每到午时三刻就感觉骨头被万虫噬咬，不过这感觉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只是一刻钟。司奕认为，这是那药的药瘾，只要挺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是自狩猎回朝起，朝野疯传，妖妃司奕蛊惑帝君，独得恩宠，只是他们没有抓着司奕祸乱朝纲的罪名。
后宫嫔妃听闻狩猎场的事后，个个惧怕司奕，在后宫见到人都躲得远远的。司奕倒是轻松了不少，不会像以前，还有两个上来讥讽他一两句的。司奕是第一次感觉女子之言这么可怕。自然也躲得远远的。现在好了，他们相互忌惮，互不干涉。
这日司奕像往常一样等在书房外，刘公公喜上眉梢的跑出来：“奕妃主子，陛下恩泽，说今日主子可以去天牢。奕妃主子走吧，天色不早了，得早去早回。”
司奕兴奋，但是又怕自己还没回来顾铭走了，万一去了别的妃子哪里怎么办。
刘公公看司奕这样纠结的神情，道：“主子走吧，今日陛下没空，陛下拿着画研究了半日了，说今日要宿在书房。”
司奕这下才完全放心了，把汤羹丢给旁边的侍卫拉着刘公公就跑。
刘公公道：“哎呀主子，别跑，奴着人去传轿撵。”
司奕想着自己现在身子弱的不行，跑几步就喘，忙道：“那你快去。”
刘公公道：“哎，主子在这儿等着奴。”说着跑开了。
不一会儿，一部轿撵到了司奕的面前，这是皇帝的轿撵，司奕看着，不敢上去。
刘公公道：“主子上去吧，陛下允了。只有这个轿撵宫门关了能开，主子可以多留些时辰。”
一听这话，司奕立马坐了上去。
刘公公按照顾铭的意思，从后宫妃嫔经常聚集的地方走过，众人看见司奕坐在上面当真吓了一跳，陛下已经宠他宠到这个地步了吗？
轿撵出宫门的时候天已经入夜，到了天牢已经黑透。司奕让刘公公在外面等他。
司奕没进过天牢，他被归为叛臣的时候，就一直被顾铭困在皇宫地牢。现在他看见天牢才知道什么叫不是人待的地方。
天牢分了很多个区，死囚和叛臣的地方阴森潮湿，还有不少老鼠乱窜。司奕在牢房中寻找熟悉的身影，可即便他努力的找，也没找到熟悉的人。
突然有人不确定的喊他：“奕叔叔？”
司奕转头，看向喊他的人，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司奕用了好久才认出来，这是黎岩尚书嫡子的女儿黎姝。
“黎姝”，司奕立马蹲低跪了过去，刚刚要碰到小女孩手的时候，小女孩被黎岩尚书的嫡子拉开了。
司奕看向黎旭，再看向他身后，黎岩尚书坐在最里面，一家人都是蓬头垢面，满身湿臭，每个人的脚底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烂。司奕越往下看，心越寒。
“黎伯伯”司奕喊道，看着这个情形司奕忍不住哭了。
“担不起奕妃娘娘这声伯伯！”黎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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