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顾铭用手指擦拭司奕咬破嘴唇的血，道：“罢了，朕不要你成为太监。说，你是朕的奴。”
司奕道：“臣是臣是陛下的奴。”
顾铭道：“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朕。”
司奕道：“臣永远都不会离开陛下。”
顾铭吻了吻司奕，道：“爱妃爱朕吗？”
司奕看了顾铭许久，道：“臣爱陛下。”
顾铭再次吻了司奕，这次吻了很久，才放开道：“有多爱？”
司奕道：“臣愿意为陛下死。”
顾铭拔了刑针，抱着人，道：“以后好好待在朕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疼痛散去，司奕抽泣：“臣哪儿都不去。”
顾铭的脸终于没有那么阴沉，“后日秋猎，爱妃跟着朕，朕带爱妃骑马。”
司奕点头，顾铭将人抱起，朝床榻走去。
秋猎之日，顾铭点了三千亲兵护卫，皇族同行，然而现在皇族，就剩下废太子和辰王了。
辰王今日带着王妃和幼子很是开心，他从蜀南封地来，就是为了参加顾铭的登基大典，本来是打算登基大典之后便回去封地，因为顾铭的情绪一直不好，所以打算秋猎之后再回封地。
司奕没见过辰王，但是在北疆的时候经常听顾铭提起辰王，那时候前皇帝克扣他们军饷，将士的伙食有时候三天见不到一顿肉食，是辰王私底下偷偷送了好些钱粮。
辰王长得并不高大，看上去有些文弱，据说是早年间得了重病，身子骨坏了。辰王因为母妃早逝，寄养在顾铭母妃的名下，那时候是顾铭没日没夜的照顾他，自此两人有了情谊。
辰王和顾铭同乘一辆马车，两人在下棋，旁边坐着王妃抱着幼子，司奕窝在马车里给顾铭沏茶，废太子坐另一辆。
“你输了”辰王笑道。
顾铭甘拜下风，“还是哥哥厉害。”顾铭难得笑，这一笑让司奕内心也舒畅了不少。
辰王道：“你笑起来真好，以后多笑笑，我差点以为，我们小铭儿当了皇帝，就不会笑了。”
幼子哭闹，辰王伸手将王妃手中的婴儿抱过来：“哎哟，怎么了？你叔叔才刚笑，你怎么就哭了？是不是要叔叔抱啊？”辰王说着，将幼子递给顾铭，顾铭一时间有些慌，他没抱过小孩子。
辰王看着顾铭笑，转手递给司奕，司奕接过，抱到顾铭面前逗，顾铭看着小孩子，眼神温柔了不少。
“陛下抱抱。”司奕将小孩子递过去，“手托着脖子和脑袋，另外的托着身子和屁股。”
司奕慢慢放，顾铭慢慢接，真将小孩子抱在了怀里。
多么柔软脆弱，却又蓬勃生机的孩子。顾铭的脸上又有了笑意。
辰王见顾铭这样，继续道：“哥哥知道你宠爱这位奕妃，但是皇嗣为大，小铭儿还是要上心才是。”
司奕脸色微变，有些惊恐的看向顾铭。
顾铭道：“我心里有数，哥哥放心。”
辰王道：“你要真的有数才好。一年多了，都宿在一位妃子宫中，难免引得朝臣不满，你若是真的宠爱他，怎让他得了妖妃之名？”
司奕底下头，不敢言语。
顾铭将小孩还给辰王，道：“哥哥宽心，我心中真的有数，今日秋猎，别说这些烦心事，告诉哥哥一个好消息。”
辰王将小孩还给王妃，道：“说来听听，我看看是不是好消息。”
顾铭道：“萧赦来了消息，舒子玉寻着了王妃，她还活着。”
辰王大喜：“真的？”
顾铭道：“真的，这次榆夕回朝，塔里部的贡品会跟着一道上来，我已经送了旨意，这次要他请求塔里王，带着王妃回故都省亲，但愿能进宫谢恩。”
辰王一拍大腿：“那太好了！榆夕几时能回来？”
顾铭笑道：“榆夕快马去的西南，快的话，今年冬天，慢的话，来年初春就能回来。”
辰王算是日子：“那没多久了，等到见了王妃，我再回蜀南。”
顾铭道：“我也正有此意。”
没多久，队伍到了与孤山，辰王带着王妃和幼子下了马车，前往固定的帐篷，等着一会儿秋猎。
顾铭带着司奕去了王帐，废太子被安排在了离顾铭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其他是朝中武将大臣的帐篷。
“把药喝了，一会儿坐在朕的身边，朕带爱妃骑同一匹马。”顾铭将太监递上来的药端给司奕道。
司奕不想喝，他知道这是让他身体变差的药。
顾铭看着司奕道，“不想喝？朕今日心情好，爱妃喝了，秋猎之后，朕让爱妃去见一见那些叛臣。”
司奕上前，端着药，手有些抖，但还是一口喝完了。
顾铭道：“就是要这么听话。过来，跪到朕身边来。”
司奕放下药碗，跪到顾铭身边。
顾铭闻着司奕身上的药香，很是满意，手划过司奕的脖子弯下腰朝着喉结亲了亲，“把衬裤脱了。”
司奕抓着顾铭的衣襟道：“陛下，等会儿要秋猎，百官等着呢。”
顾铭捏起司奕的下巴道：“那怎么办，朕现在想要你。”
司奕乖顺的解开衣带，将衬裤退去。顾铭笑了笑，道，“爱妃，把衣冠整理好，别让人看出来。”司奕不明，但还是照做了。
顾铭的拇指滑进司奕的唇，朝着他的牙槽摸了摸，然后将司奕的头按在□□。
“陛下！”公公来报，“百官都等着了，辰王殿下也过去了。”
“知道了。”顾铭抓着司奕的头发，逼迫他仰头，捏开下颚看着他赐予的东西全部落入腹中，才开口道：“去净口，不准吐。”
司奕净了口来到顾铭身边，顾铭牵起他往外走，司奕惊慌：“陛下，臣，还没穿衬裤。”
顾铭轻笑，道：“爱妃同朕骑一匹马，自然要坐在朕的身上。”说完拖着司奕出了帐篷。
帐篷外，百官恭迎，顾铭说完鼓舞士气的话，狩猎群臣便都上了马，侍卫护卫也都整装待发。
顾铭随后也上了马，他伸手邀请司奕，司奕拉上他手的瞬间，他将人提到马背上。
随着顾铭夹马肚喊出一声驾，百匹战马陆续冲进了与孤山。
顾铭寻了一条路，快速冲进了丛林。然后将司奕提到自己身上，面对自己跨坐着。
司奕现在才明白为何顾铭不让他穿衬裤。顾铭当真是疯狂。他抱着顾铭，强烈的刺激随着马蹄起落，荡得他心神不稳，却又酣畅淋漓。
司奕抓人衣服的手都没了力气。顾铭单手抱着他，一路狂奔。
顾铭道：“从今以后，爱妃便再没有自由，这是爱妃最后一次跑马。也是朕给爱妃的唯一奖赏。驾！”顾铭再次甩鞭，马匹冲得更快。
一个时辰后，顾铭的马慢了下来，司奕侧身坐在马上依偎着顾铭。
司奕双眼无神，眼泪随风散落，他看着一路后退的草丛，道：“陛下能不能等到赦免完了叛臣，再要子嗣？”
顾铭停下了马，抬起司奕的头道：“那爱妃要扮演好一个妖妃，还要保住自己的命。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对爱妃不满，爱妃想要保住叛臣，有时候也要配合朕害害人。”
司奕哽咽道：“害的也是忠良吗？”
顾铭道：“朕说他们是奸臣，他们便是奸臣。爱妃还不懂吗？”
司奕看着顾铭道：“臣懂了。”
丛林骚动，顾铭瞬间搭箭拉弓朝着晃动的影子射去。
箭中了，却无声，顾铭蹙眉，抱着司奕跳下马，一鞭子抽在马臀上，战马嘶鸣直直往前冲，才出短林视野，就被射成了筛子。
“有埋伏。”司奕大惊，顾铭将他拉到树后，用自己的身子藏着，抱着司奕的头抵在胸前，“爱妃可看见了，朝堂就是如此。”
战马刚刚的一声嘶鸣引了顾铭的亲兵注意。亲兵全部下马，朝着声音慢慢摸索过去。终于有将领发现了顾铭，他隐秘的跑到顾铭旁边。
“陛下！”
顾铭用手势告诉了亲兵敌人的位置，和可能的人数，因为战马的暴露，敌人可能转移的情况。根据地形推算，亲兵领命下去，带着一队人绕到敌后。
没多久刀剑声起，没多久刀剑声落。
顾铭抱着司奕回了王帐，亲兵带着十几个活着的敌人回来，入了刑讯帐篷。
顾铭坐在高堂之上等结果，司奕跪在脚边听候差遣。不一会儿，废太子被抓了起来。
没去狩猎的官员在一旁围观，顾铭看着堂下跪着的人，冷笑一声：“朕本好心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废太子还有君王之心。”
皇子道：“要杀便杀，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处心积虑，就是想杀我。更何况，我是今日才知陛下要在与孤山秋猎，如何安排人行刺。”
这句话引了朝臣猜疑。顾铭也的确是今日出发前才派人通知他的。
顾铭道：“这几个人全都有废太子手工令牌，太子这是抵死不认？”
皇子道：“你要杀便杀，不必装模作样。”
司奕沉眸，知道秋猎的只有顾铭和顾铭的亲卫，废太子活着对顾铭就是威胁，顾铭的眼里有那么明显的杀意，他是决心要杀废太子的，不论这次废太子有没有刺杀，顾铭都会找个机会杀他。顾铭怕是已经知道他私下见过了废太子，自己阴差阳错偷听告诉了废太子，这件事处理不好会乱了朝纲，难怪顾铭提醒他，他是妖妃，要帮他排除异己。
想罢，司奕道：“陛下，臣前日见过废太子，也曾将陛下秋猎之日和秋猎地点告知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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