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父子之争


太子仗杀宫女这件事很快的就传到了皇后、庆王、皇上那边。前者倒是无所谓,毕竟宫女被杀是常有的事,但皇上认为此事非同小可。

        “别人仗杀宫女不足为奇,但景阳不一样。”皇上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看样子陈夕的死对他打击不小,甚至能改变他的作风。

        夏景阳毕竟和落尘一起长大,受佛家思想熏陶,怀有仁心,同时也具备了皇族的霹雳手段。即柔情,又冷酷,他不会轻易杀人,一旦开杀绝不手软,这是皇上所想要的储君。

        他以极为残忍的手段杀掉一个小宫女,其实也是在警告皇后和庆王,最好不要惹怒他。

        “他仗杀宫女之后呢?”皇上问高公公。

        “跟小兴交好的几个宫女太监跪地求饶,殿下下令封锁东宫就将老奴赶出东宫。”高公公回答道,似乎想起什么又道。

        “还有件事,赌坊跟随殿下的红袖姑娘似乎受了伤,好像是殿下下的手。”

        自己人都打,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皇上陷入沉思。他所培养的夏景阳,必须是仁慈大于冷酷,他是来守江山的,不是来打江山的,一些棱角必须磨平,他要的是仁君而非暴君。

        “……庆王和皇后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毕竟东宫封锁,庆王殿下和皇后娘娘失去线报一时难有动作。”

        夏景阳这一手其实也是在告诫皇上,他想静静别来烦他,他还没失去理智。

        皇上本来还以为他会称病避而不见,没想到手段激烈态度傲慢目无尊长,皇上岂能由着他胡来。

        “去东宫告诉他,把落尘给朕招回来!还有,该请的安、该批的折子、该上的朝,一样都不准少不得拖延!”

        “……是……”

        唉,这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心情不好想静静服个软撒个娇装个病就什么事都没了,非得跟皇上杠。

        黄昏红霞迎接着了农民归家,几只燕子也回了巢,离京的人却仍旧未归。

        落尘看着窗外无奈哀叹,那家伙现在一定疯了吧。

        在他身后大夫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来帮昏迷的人诊脉,这一次大夫终于给了个准确消息:“小师父,这位姑娘体内的毒已清除大半,总算保住性命,什么时候能醒得看她的体质。”

        “多谢!有劳大夫!”落尘行了个礼送走大夫,随后他叫来小二,根据大夫开的药方到药店抓药。

        接下来可有得忙了,前天早上落尘在救下陈夕的时候就找来仵作给斑鸠验尸,中的和陈夕是一样的毒。

        用药草尽量保存好他的尸体,然后派人藏到京都附近的乱葬岗,以备后续翻案用。

        找到陈夕是在前天早上,也就是卫庆元杀害陈夕抛尸后的第二天。

        现在已经过去两天,落尘是真怕夏景阳脑子一热闹出事来,这是庆王最想看到的。

        陈夕遇害后的第三天,东宫封锁的第一天,夏景阳就收到来自高公公亲切的问候。他也不希望皇上父子闹僵,更是半请半强硬的把夏景阳拽进宫请安,能让人拽的太子,估计也只有夏景阳了。

        “哼,不就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你至于吗!”

        养心殿内皇上屏退左右,看着被强拉来不情愿请安的太子,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夏景阳批头就是训斥:“你看看你,哪还有太子样!”

        “……女、女人?”闻言夏景阳吓出一身冷汗很是茫然,皇上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是他弄死的陈夕?

        “少跟朕装蒜!”皇上戳着夏景阳的脑门越是望子成龙越是难以消气。“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任性妄为一点储君的自觉都没有!”

        这下子夏景阳彻底激怒,他猛然起身反过来质问皇上:“是你杀了她?”

        “哼,你就这点判断力?”皇上失望摇头,打量着夏景阳。“目无尊长,屡教不改!”

        他都已经把父亲盯得死死的,庆王下手前也故意去刺激他,害他险些出城,现在反倒把矛头指向父亲?

        事情有些复杂,夏景阳重新跪了回去,他需要理清思路。

        “东泽国的杀手是你的人?”夏景阳越想越疑惑。参与杀陈夕的一共就卫庆元和东泽国杀手,卫庆王是动手的人刚刚皇上否认了是他的人,那他就是庆王的人,没跑了。

        剩下的就是来路不明的东泽国杀手,胡鸾街刺杀陈夕的也是她!

        “什么??”皇上听着毫无凭据的胡猜就当看笑话,真是枉费他苦心栽培。“呵呵,你看看你都废成什么样了,越来越离谱!”

        但是夏景阳的话中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如果不是有人培养东泽国的人为杀手,那就是通敌!

        这事可不得了。

        见夏景阳百思不得其解,皇上最后摊牌:“朕还没来想让她那么早死!”

        “出去,到门口跪着给朕好好反省反省!”皇上下令到。甚至叫人把奏折搬来了养心殿,父子间就隔了道门,这么安静的处着。

        本来做父亲的还想安慰安慰失恋的臭小子,但是他昨天还有力气杀人说明问题不大,现在看来问题很大,脑子都成浆糊了,完全丧失推理能力一个劲乱攀咬。

        夏景阳跪在养心殿门口,脑子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

        落尘没死,又没回来,也没回信,说明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就是陈夕可能没死。只是这个信息,只有夏景阳和赌坊的人知道。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已经不是庆王,而是皇上。

        陈夕是女的消息是怎么被泄露的,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皇上说不想让她那么早死,就是说,未来的某一天,皇上也会想要她的命。

        夏芷榕?她胆子小口风紧,不可能泄密。

        落尘?出生入死的好哥们,也不可能。

        就在夏景阳在养心殿门口跪着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落尘的飞鸽传书到了赌。

        某人就这么华丽的错过了绝佳信息——“一切安好,等着。”

        “太子在养心殿被罚跪?”这事很快传到了皇后耳朵里,这下可把她给乐的。

        “为的什么事?”

        “不太清楚,大清早的陛下派高公公把太子硬拉进宫,骂了一顿,然后太子就跪外头了。”报信的公公道。“这会还跪着呢。”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啊,打从太子成年后就再也没被罚跪过,今儿个好戏重演皇后岂能错过。

        “去备些银耳羹,我要亲自给皇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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