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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二更)


经过那天晚上,  蝴蝶精再也没来。

        璃沫白天除了去藏书阁找书,就是跟着李道长学术法。这位李道长以前是兰凝凝的师父,在幻境里露过面,  怒斥小王青桉偷学技艺。因他在云帆是境界第三高的,  渡劫中期,  兰藏舟就把他派来教导璃沫。

        李道长见到璃沫唏嘘不已,  感叹时间过得快,  徒弟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接着痛斥王青桉,说他早就看出来了,白眼狼成精。

        趁着跟李长老修习的机会,璃沫提了提进度,  把境界从练气后期提到了筑基中期,连跳两级。喜的李长老以为发现了紫微星,逢人就炫耀,说他早就知道了,沫沫小的时候他就抱过她,那重量一看就是天赋秉异。

        璃沫没明白什么意思去问温颖,  温颖笑着说她娘怀孕的时候吃得多,搞得她在肚里的时候就极大,  生出来有十斤重,  整个云帆都震惊了。

        “唉,你娘不容易,  怀你的时候天天吐,吃多少吐多少。她担心你在肚里饿着,  就逼着自己吃,  结果生的时候差点生不下来。沫沫可不要学她,怀宝宝的时候不要暴饮暴食。”

        璃沫心道,  她才不会生宝宝。更何况他们海上仙岛有棵子母树,将双方精元引进去,就会结出一枚娃娃果,一年后切开果子就能跳出个小娃娃,不用自己生。

        原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谁知道东洲突然爆出了大消息,沧月阁阁主的小女儿吊死了。

        花园中,几个负责洒扫的妇人偷空闲聊。

        “听说是梦里遇到了邪祟,被勾得做了错事。”

        “什么错事?”

        “还能是什么,就是男女之间的□□。”

        “哎呦,那不是在梦里发生的事吗,又不是真的。况且被邪祟入梦的人也不少,除了最初的几个后来大家都不肯说了。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怎么沧月阁的小姐还自己爆出来了?”

        “听说刚订了亲,可能一时想不开吧,死前留下一封信,说对不起未婚夫。听说今天就出殡了,唉,真可怜,天杀的妖邪。”

        沧月阁是东洲第一仙门,出了事,其他仙门纷纷派人上门。

        温颖回来后带着一堆符来到璃沫房里,只要能容纳符纸的地方通通不放过,恨不得淹了整个房间。末了又仔细询问璃沫,有没有在梦里见到奇怪的人。

        “没有,”璃沫一脸娇憨,“外祖母,我从来不做梦。”

        “不做梦好呀。”温颖放了心。

        等温颖离开后,璃沫找到墨迟,“那日你宿在我房里,晚上可做了什么怪梦?”

        墨迟眸光微动,“没有,我晚上不做梦。”

        璃沫松口气,“那就好,实话跟你说,那天我梦到那只妖邪了。”

        墨迟顿时紧张,“它欺负你了?”

        璃沫道:“那倒没有,它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看上去很嫌弃我。”

        墨迟眼中的紧张来不及消退,阴霾就浮了上来,“它敢嫌弃你?”

        璃沫一脸好笑,“你不对劲,到底是希望它欺负我还是不希望?”

        墨迟也忍不住笑,“后来呢?”

        “后来它说要去找隔壁的少年,那不就是你吗?我起身去追,走到一座”璃沫突然顿住,想起自己被墨迟压住的事。

        墨迟疑惑道:“一座什么?”

        璃沫心跳加剧但面上不显,一本正经地往下扯,“走到一座凉亭里四下一望,根本没有妖邪的影子。正在着急时,想起梦境并不相通,我就返回去了。等我醒来你早就走了,后面又是找书,又是跟李道长修习就忘了问你。还好,你不爱做梦。没有梦境做载体,妖邪没也无法找你。”

        璃沫离开后,墨迟又站了许久。

        少年手指攥得泛白,浑身散发着寒意。

        妖邪钻人梦里会勾着人欢愉,但他梦里的沫沫却乖得很,被亲一下都会生气脸红。他以为那是凭本事梦出来的,却没成想还是妖邪。

        夜晚,璃沫刚躺下,就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唤她。她连忙单手结印,变出一个透明的结界罩住自己,接着从枕头下掏出一个荷包,抽出一副潦草的画。

        画上是一只抱着鲤鱼的胖娃娃,正是她让监视墨迟的年画娃娃。离开鹿灵山时,她把重新涂完色的年画还给墨池,墨迟便带来了东洲。这么久年画娃娃都没来找她,猛地见它来找,璃沫生出不好的预感。

        “主人离开云帆阁朝城外去了。”年画娃娃嚅嗫着说。

        璃沫一惊,“去城外?你怎么知道?”

        年画娃娃眼里涌出一点开心,“自从来了东洲,我就被他贴身装着,他做什么我都看得见。”

        璃沫没想到自己随便招的小妖精,竟然有一天真能顶大用。

        她翻身坐起,快速穿好衣服。

        结界外,婢女们正在打地铺,小声地说着话。

        璃沫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纸,咬破食指在上面画了个柴火棍小人,吹口气,小人立刻变大,变成了沉睡的璃沫。

        晋级到筑基后,灵气是从前的两倍。许多不能用的仙诀,现在都能使了,就是效果一般。比如这个假璃沫,做工十分粗糙,近看能看到脸是歪的,胳膊也一长一短,甚至手指都没长全,甚是恐怖。

        不过无所谓,婢女们也不太可能大晚上凑近看。如果凑近看,那就是鬼故事了。

        她将年画娃娃收进荷包,掏出一张纸月亮门穿墙而去。

        东洲的夜与别处不同,这里终年云雾缭绕,纵然是夜晚天空也积着厚厚的云层。月亮躲在里面不出来,城里城外都黑乎乎的。

        璃沫靠着年画娃娃的指点走出了城外,经过一片乱葬岗后到达了囚墓。修仙之人横死必须马上下葬,而且要葬到专门之地,有结界压制的地方,以免遭来异变。顾柳音虽说是沧月阁主的爱女,也得按规矩葬在这里。

        璃沫穿梭在碑林之中,果然在一处新坟看到了墨迟。

        墨迟穿着一身黑,颀长的身影立在寒风中,透着几分清寒锋芒。

        少年手持提灯低头看着什么,听到动静扭过头,眼中的戒备在看到璃沫的一刹那,消散得无影无踪。

        “沫沫?”因为太过惊讶,那双极薄的单眼皮眼睛睁得圆圆的,但随即就沉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璃沫腰上的荷包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年画娃娃的心虚和不安。

        璃沫此时的不安不亚于它,墨迟敏感多疑,这个问题若没回答好,很可能之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墨迟会顺藤摸瓜联想到掉入山底那次,怎么偏偏半夜三更碰见了她?两次都是这样,很难让人不怀疑。

        慌乱之下,瞥到了墨迟身旁的墓碑,上面写着【爱女顾柳音之墓】,璃沫顿时有了盘算,“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她指着墓碑道,“我来找顾家小姐的墓。我越想越觉得蹊跷。顾小姐在梦里遭遇了邪事便寻死了断,证明她是个极看重名声的人。这样重名声的人怎么可能留下书信诟病自己,完全不合常理啊。”

        一顿胡扯之后,璃沫惊讶的发觉这事真的很蹊跷啊。就像她刚才说的,都敢用死维护名声了,怎么可能再去声张?更何况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谁都不愿意死后葬入囚墓。

        顾名思义,囚墓就是囚禁一生的意思。这里到处都是结界,被镇在这里,死后都无法投胎。

        墨迟绷着的脸有一丝松动,与他想的一样,顾柳音这事确实蹊跷。但他不是过来为她讨公道的,而是为了找到线索抓住梦里的邪祟。

        “你看到什么了?”璃沫知道那盏提灯的神奇,连堕灵都可以杀掉,堪比上古神器。墨迟就是靠着这盏提灯出入东洲畅通无阻。

        墨迟刚要回答,余光瞥见远处出现几道影影绰绰的人影。他拉住璃沫想躲起来,但是对方目力极好,一道符纸飞来,化为千丝万缕的金光网拦在他们身后。

        走无可走之地,墨迟转过身把璃沫挡在身后,抬眼朝前望去。

        浓雾中走出一行人,有男有女,襟袖轻盈,缓带轻飘,胸前绣着一枚清冷斜月,在夜色里闪着细碎光芒,一看就知是沧月阁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喝道:“什么人?”

        他旁边的女修嗓音冰冷地接话,“深更半夜来坟墓能是什么人?自然不是好人。”

        这语气,三分嘲讽七分嫌恶,听得璃沫直眨眼,忍不住脆声怼道:“你们不也三更半夜来坟墓吗?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几人顿时沉下脸,沧月阁是东洲赫赫有名的仙门世家,光渡劫期的门人就是其他仙门的好几倍。门下弟子无论去哪儿,都是处处被人奉承,横行无忌无人敢惹,哪里受得了璃沫的挑衅,当即就有人拔出背上长剑。

        “月恒,不得无礼。”人群中响起一道清冷的喝止声,璃沫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分开众人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沧月阁顾南意,今日因小妹仓促下葬,我和几位同门不忍,故来囚墓看她。不知两位仙友何门何派,为何半夜出现在这里?”语调虽显得礼貌,但声音却冰冷无比。

        璃沫和墨迟不约而同睁大了眼,心中掀起层层巨浪,震惊无比地看着对方。

        那双眼只要看一次就不会忘记,清冷剔透,宛如山川水色的琉璃。

        墨迟心头大震,这不就是出现在璃沫幻境中那位手捧九头鸟的人?

        璃沫心头也大震,这人的长相跟南浔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那位天帝之子,正在昆仑修炼本命剑,百年之内出不了洞府,她都要以为对方也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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