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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节 游山玩水14


  又转过头对云夫人说:“娘,这千年雪莲服用了能青春不老,菡儿将它送给您。菡儿希望您永远像现在这般年轻美貌。”

  白夫人是看起来也是年轻少妇的模样。本来就生得俊俏。

  听到初菡说千年雪莲要给自己服用,白夫人连连摆手。说自己这个年纪不需要青春不老了,让初菡自己服用了,才不会浪费了这株奇花。

  初菡本就不想再受谦白这份情意,但又不想再纠缠于这些身外之物,干脆给娘亲服用了。娘亲即是东山白夫人,也是受得起这份礼的。

  晚上,趁着锦盒功能尚在,万年雪莲仍如长在雪山上一般。便叫家里的小童子宴宁,取来煎成了汤药。

  初菡将煎好的万年雪莲汤倒进碗里,送到白夫人面前,开心地说道:“娘,这是菡儿孝敬您的,祝您青春永驻!”

  又将小瓶里的水珠倒在碗里,笑嘻嘻地对白亦朋道:“爹,这是菡儿孝敬您的!”

  白亦朋和白夫人,望着自己的女儿,乐得脸上开了花一般。白亦朋爽朗地大笑着说:“得此乖巧孝顺的女儿,我白某,此生无憾啊!”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谈笑着,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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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顾离带着俊雅来了莀琦苑。谦白仍是将手搭在石桌上,头搁在手臂上。这个动作,一天了也没有变。

  俊雅轻轻地在谦白旁边坐下。

  叫了声:“皇兄!”见谦白一动不动。俊雅接着说:“皇兄,这株莣蒂花,你若再不给它灌输仙气,只怕明天就会枯萎了!”

  这句话起了效果,谦白抬起了头,先坐直了,又慢慢地站起了身子。他走到莣蒂树下,双手持平,手掌向前,缓缓地往仙花上注入仙气。莣蒂花吸收了仙气后,所有含苞的花骨朵,一点一点的张开花瓣,缓缓地绽放……

  沉默片刻,谦白对俊雅说:“我要去一趟东山!你们先回宫吧!”谦白的声音很轻很遥远!

  也不等俊雅回话,便招来一片祥云,急急地上了云头。

  “初菡,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今日的事,向你解释清楚。我对黄谷雪,并无半点爱慕之心。今日你看到的那一幕,全都是谷雪左右了我的精神世界。初菡,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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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朋看着女儿说道:“菡儿啊,你也要早些回丽琼学院去。听说北山黄定隐的女儿黄谷雪,已经突破了玄空气第一层了,你也要好好修炼,早日突破,你根骨悟性,并不比她差……”

  也许说话时间有些长,白亦朋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便捂着胸口,一阵阵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一阵比一阵剧烈!初菡吓得赶忙跑过去扶住她爹,用手使劲地捋他的后背。

  也没有用,仍是使劲地咳着。

  初菡满脸恐慌,一声声地叫着:“爹,您怎么了?”

  剧烈地咳完之后,白亦朋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嘴唇乌紫。嘴角开始渗出血来。鼻子处也流出乌黑的血来……

  初菡吓得手足无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她爹好像快不行了!

  她惊慌失措地一声声地叫着:“爹!爹,你怎么了?”

  白亦朋提着最后一口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初菡的脸庞。

  断断继继地说道:“菡儿,记住你是……花魂……枝魄……你的姐姐……梦柔……”

  白亦朋话没说完,头和手便都耷拉了下去。

  “爹!爹!您怎么啦,您怎么啦。娘!娘!我爹他怎么了?”

  初菡吓得大声尖叫着,白夫人,也没有回应。

  初菡赶紧一眼扫过去,发现她娘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

  初菡赶忙把爹扶着他爹的头,靠在桌子上。急急地跑过去将白夫人一把扶起来。

  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娘!娘!您醒醒。您醒醒!您怎么啦!怎么啦!……”

  在后院做事的小童宴宁,听闻叫声跑了出来。

  这时白夫人的嘴里,鼻子里流出大量乌黑的血来。宴宁赶紧用手娟抹掉,又流出来!抹掉,又流出来!

  初菡用手一探娘亲的鼻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一声声凄厉的呼唤。

  “爹!娘!,您们不要丢下菡儿!不要丢下菡儿!爹……娘……”

  初菡在悲痛欲绝中,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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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白到了东山,却没有勇气再往白府走,他在山脚的花海之中上上下下地犹豫,徘徊。

  他有一万分想要向初菡解释的心思,却没有一分跨出这一步的勇气。

  东山的风景美不胜收,此时此刻,他是没有一点点欣赏的兴致。

  就这样,谦白一直守在山脚,时而坐下沉思,时而站起踱步,直到天快黑透的时候。

  一个小童子从山上跌跌撞撞地冲下山。边跑边抹着泪。

  谦白赶忙拦住了他,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东山洞府,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童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抽抽嗒嗒语不成声。只拿手遥遥地指着东山洞府。

  谦白往前一闪,向白府疾飞过去。

  瞬间出现在白府的院子里。

  谦白一看,白亦朋和夫人口角和鼻子流满乌血。初菡也晕倒在白夫人旁边的地上。

  谦白连忙将初菡初菡抱起来,放到房间床上。再走出来查看白亦凡和白夫人。用手一探,两人均已经没有了气息。

  桌上摆着两个白瓷碗,里面遗留一点药汁。他用手拿起来闻了闻,又沾了一点放在嘴里一尝……

  一刹那脸色巨变,怒目圆睁,目光有如要杀人一般!

  没过多久,宴宁领着山下的族人们上了山。

  看到这般情景,个个默默落泪,神情悲伤。

  谦白坐在初菡床边,心里五味杂陈!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初菡,他自责,担心,悔恨。都怪自己今日早晨在莀琦苑,被谷雪迷了心智,不但深深地伤害了她,还连累了她的家人。

  他就这样静静地在初菡床边守了一夜,想了一夜,痛骂了自己一夜!

  第二日早上,山下的族人们来请示谦白皇子,白亦朋夫妇的后事该如何办理。谦白便随众人去了院子里。

  他刚走出去没多久。

  初菡便幽幽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爹!娘!”初菡一翻身便从床上滚下来,她双腿瘫软无力,想站起来,却站立不稳,双膝往前一屈,一下跪倒在地!她用双手双脚撑地,往前爬去……

  “爹!娘!求求您们!求求您们不要抛下我一个人!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才爬到房门口,初菡又晕了过去!“砰”地一声,额头重重地嗑在坚硬的门槛上。顿时一股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等到谦白吩咐完所有的事,再进来房间的时候,发现初菡躺在门口,满头满脸的血,谦白一下跪倒在地,将初菡搂在怀中。用衣袖抹干净她头上脸上的血。

  他用双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心痛不已,泪眼迷离。他将双唇轻轻地印住她的上面,一滴滴泪水滴在她的脸上!

  “我丽琼国大皇子谦白,今生今世欠下你白初菡的,今后就算以命来偿还,也不会有半点迟疑!”

  等到初菡再次醒过来时。

  她感觉头疼欲裂,用手一摸,额头上緾着帛带。

  宴宁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边。

  见初菡醒过来,轻轻地唤了声:“姐姐!”眼泪便如流水般倾泄而下。

  “宴宁,我爹!我娘!在哪儿?”初菡勉强用双手支撑着坐起来,便想翻身下床!

  宴宁赶忙拉住她。

  抽泣着说:“姐姐,你躺着。山主和夫人,都仙逝了!”

  “我娘……我爹……他们,真的抛下我走了吗?”

  宴宁抹掉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初菡两手一软,“叭”地一声,身子往后直直地倒在床上。

  她瞪大眼睛,她不相信。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宴宁,我晕睡过去几日了?”

  “已经第三日了!”

  “我爹我娘呢?现在在哪?”

  “怕你醒来伤心!山下的族人们已经帮着下葬了!”

  两行清泪,溪水一般,顺着初菡的脸庞流了下来!

  “葬在哪儿?”

  “葬在山后花海里的山丘上!”

  “宴宁,我要去看看!”

  “姐姐,你将这碗汤药喝了,我扶你去!”

  宴宁将初菡扶直身子,坐起来。

  初菡接过碗,一仰头将汤药全部灌进了嘴里!

  宴宁伸出手,把初菡从床上搀起来。初菡犹如大病一场。颤颤巍巍地将脚从床上挪下去。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比风还轻。轻飘飘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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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白不吃不喝地守了初菡三日,白天吩咐山下的族人们办理白亦凡夫妇的后事,晚上趴在初菡的床沿。静静地注视着她。

  自从六十年前。他执意做了她的老师。便觉得自己已经把心留在了她这里。如果她离开,那么就会带走自己的心。心没了,要命何用!

  眼下,自己和鬼怪国公主退婚的事,也已经有了眉目。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到分离这一步。

  “初菡,你若醒来,会愿意见到我吗?那日你那般绝情地离去,不听我半点解释,现在你还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吗?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那日早晨,我把谷雪,当成了梦中的另一个女子!可是这个解释对你又是一个伤害!我到底要怎么办啊?”谦白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脸。

  他觉得这件事,自己已经无法向初菡说清楚了!!

  就在谦白陷入沉思的时候,初菡的手指头动了动,轻轻地“哼”了一声。

  在初菡醒过来的前一分钟,谦白一闪身去了院里。他把正在煎药的宴宁叫过来。叮嘱他照顾好初菡,也不要告诉初菡,他来过。

  宴宁点了点头,谦白一闪身往东山山顶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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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菡带着宴宁,走到洞外,腾云往后山而去。

  在后山花海中的山丘上,醒目地立着两座新坟!

  初菡对宴宁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呆一会儿。

  宴宁走后,初菡在花海中采了许多鲜花,走到爹娘的坟前,走近后,她才看到,在新土周围已经铺满了鲜花。

  初菡跪在父母坟前,久久地不曾起身……

  她在安葬爹娘的小山丘下的花海中,昏昏沉沉的躺了三日。她觉得爹娘在哪,家便在哪。现在即已没有了爹娘。她便也已经没有家了!

  白天,她的思绪跟着轻风飞散,越飞越远。晚上,她的灵魂伴随着星月飘升。越飘越淡。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抽空了,似乎是快要死了。

  她万念俱灰。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也丧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宴宁和族人们来劝了一回又一回。初菡都是闭着眼睛,未曾睁开过。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在她意识越来越淡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很遥远,却又很清晰。

  是谦白的声音。

  这是梦吗?还是幻觉?

  ———————

  谦白在东山山巅上,远远地守着她。

  看着她在她爹娘的坟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又躺在山丘下的花海中,一动不动。

  山下的族人们,去了一次又一次,都无法把她带回家!

  谦白的心有如刀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想去安慰她,想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别怕,有我!”

  可是他又反问自己:“谦白,你还有资格安慰她吗?她还会接受你的安慰吗?你还能对她说些什么?”

  他思来想去,不敢靠近。

  直到第三日深夜。谦白望着躺在圆月下的初菡,想起了那日在摘星台上,那一晚,他以为会是永恒。他以为,只要将自己和鬼怪国的婚事退了,便能与初菡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初菡,不管你要怎么推开我,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这一刻,谦白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顾忌。他从山顶一跃而下,在距离初菡一丈来远的空中定住,再缓缓落到她身边。

  他俯下身,轻轻地揽起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口,深情地说道:“初菡!别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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