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诞与跨年
圣诞节前夕，teamwang发了公告，说会在上海tx淮海，深圳万象天地等四个城市的指定地点献上神秘圣诞贺礼。领取方式也很简单，只要身着teamwang的衣服或单品即可排队免费领取。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有关于工作的一切反馈，王嘉尔一向有在屏幕上放大去看的习惯，有时会被助理笑作是显微镜男孩。所以这次，一如既往的，在他收到工作室发来的圣诞节现场照片时，也是戴上了金丝边眼镜，贴近屏幕仔细查看。
这次的目的倒不是为了“纠错”或是“查漏补缺”，而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看到这么多爱着自己的人，同时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聚在一起，就好像是快闪一样很有意思。他想看看，大家平时是怎么搭配他的衣服的。也想好好看看这些可爱的人。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亲手把礼物递给他们每一个人，当面祝贺他们圣诞快乐。
忽然，他在一众黑色人群里锁定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那个小姑娘正捧着刚派发到的礼盒，如获珍宝，笑靥如花。
鼠标光标不自觉地点上了她的脸庞，放大，再放大。
然后，嘴角的笑意同红晕一起泛上他的面颊，目光便再也无法挪开了。
“hey，mylittlekitten”
他拨通了小猫的电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新袜子好穿吗？”
很显然，此次teamwang派发的惊喜礼盒里装着的是两对鞋带和袜子。
小猫倒也没有装傻，可就是有些来气。她明明是偷偷去的呀，连戴青也没告诉。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猫瘪着嘴问道。
“想知道？”王嘉尔看则故弄玄虚，实际早在另一头偷摸笑开了花儿。
“嗯！”
“过几天吧，等跨年的时候，当面告诉你。”
果然这个臭皮蛋没这么老实！
小猫没听到满意的解答，愣了一会儿神，刚想勉强应下来，猛然发现他这好像等于是在说：跨年那天，他们可以见面了。
啊啊啊！他们可以一起跨年耶！
小猫顿时如脱了僵的野马，在床铺上蹦蹦跳跳，高兴得脑袋都快撞到天花板上了。
动静很大，他很容易就听出了小猫的喜出望外，在她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柔声说：“merrychristmas，baby”
“很抱歉不能陪你过圣诞，等跨年那天补偿你。”
嘉尔是有履行诺言的。
在他俩确定关系后，嘉尔每个月都会来上海陪她呆几天，只是那几天他也通常很忙，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是坐在电脑前就是捧着手机回复信息，亦或有些跑短通告，拍杂志照片等零散的活要干。他把一份时间拆成很多份来用，真的专心陪伴小猫的时间确实很少。
因此那几天，除了需要外出的工作，小猫都是像袋鼠宝宝一样，整天挂在他身上。
譬如吃饭、睡觉、健身之类的就不用多说了，毕竟不算稀奇，粘着就粘着呗。可就连他上厕所，她都舍不得从他身上下来。
一开始王嘉尔还有点不好意思，会请求她去门口等着。但没坚持几天，见她跟一只小野猫似的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怪可怜又可爱的，便由着她去了。
他的茂茂，见面时喜欢撒娇粘人，分开时又能足够独立。他很享受这样的松弛有度。
跟她在一起，从灵魂到□□，都太舒服。
跨年那天，上海的天空意外晴朗。
王嘉尔接了东方卫视的跨年舞台，不为别的，只为结束工作之后可以与她相见。
在镛舍嘉尔最常定的房间，小猫倚在松软的沙发上，怀里捧着一袋玉米片，专心致志地欣赏电视里嘉尔的演出直播，一脸姨母笑。
她喜欢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也喜欢他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饰的样子。
过不了多久，电视里这个光芒万丈的王嘉尔便会真的来到她面前。想想就好开心。
小猫怕冷，她把空调温度打得很高，高到嘉尔刚进门便脱光了所有衣服，连个背心都不剩。
“哥哥你好棒呀，我刚才在电视里看到你啦。”
23:30，结束工作的嘉尔返回酒店，刚关上门，小猫就跳到了他的身上去，面对面，掌心贴着他后背结实的肌肉，双腿紧紧箍着他的腰。
嘉尔托着她的腿，仰着头索吻。
她刚红着脸贴过去，他就把舌头送进了她的口腔，继而包裹，缠绕…
当他们的唇瓣分开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想我吗？”他笑着抬头蹭蹭她的鼻尖。
小猫点点头，撅起嘴巴又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口。
“怎么，身体也想？”他说得露骨，成功让小猫羞埋于他的怀中。
他们一直维持着进门后的姿势，直到嘉尔温柔地把她放到沙发上。
“还是先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嘉尔快步闪到里面一个房间，拖出来一个暗灰色的大行李箱。
小猫同他一样蹲下身去，抱着膝，满怀期待：“是什么呀？”
里面竟装了满满一箱teamwang的袜子，五颜六色的，交织在一起，数量惊人。
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袜子，她便觉得圣诞节那天，早早地起床排队领袜子礼盒的自己，活像个呆瓜。
“下次你不要特意去领，或者去买我的产品。jacky们都已经很难抢了，你这个内部人员还凑啥热闹？”他摸了摸已经惊呆了的小猫，“我都会准备你的那份的，傻瓜。”
“好吧，我知道了。”小猫斜着脑袋略显失望，“不过你说的礼物就是这一箱袜子吗，王嘉尔，你以为我是蜈蚣吗？我真的会谢…”
她本来没要什么礼物，能和他见面就足够开心了。可现在他整了这么一出，她反倒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
王嘉尔笑着摇摇头，拨弄了几下袜子堆，几个袋子便如魔术般的出现在了其中，看来那几个袋子才是主角，袜子只是为了真正的礼物而打掩护。
“这几个月，我每到一个国家，一个城市，就会给你选一个纪念品，写一张明信片。”王嘉尔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全在这里了。”
虽然不能经常在一起，但无论身在何处，我始终都念着你。
在过去的人生旅程中，从没有人这样用心对待过小猫，包括她的父母。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恋爱后，她更是认为单身最好，简单又清爽。她时常抱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有偷摸关心养老院的行情，加倍努力工作挣钱，以备不时之需。
直至他的出现，是一场及时雨，是冲破阴霾的强光。
所以，她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嘉尔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非他不可的想法。
爱了，便是爱了。
“谢谢你。”她觉得鼻子酸酸的，“我好开心。”
“是吧，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嘉尔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坏笑。
小猫打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只手工缝制的小狗挂件，针脚缝得还挺精致：“跟你的礼物相比，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这是我自己做的…”
“哇，做得真好。”王嘉尔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两眼发光地接过来端详了一阵，想也没想，果断将其挂上了自己的挎包。
他想，一定要好好跟朋友们炫耀一番，这是女朋友亲手为他做的，仅此一个。
他似乎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这样花了心思的礼物，有谁会不喜欢被珍视的感觉呢？
“但是不够。”
王嘉尔压低声音，挑眉说道。
“那你还想要什么？”小猫问他。
“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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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尔这次在上海呆了两天，他走后的第一个急诊班，小猫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听澜——请至耳鼻喉科诊室就诊”
一成不变的系统人声播报完毕，一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踩进了诊室，声音怪响的，小猫的目光不禁从下到上扫了沈听澜一眼。
是个美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气息的美人。
不好相处。
她刚想张口询问病情，沈听澜便抢先问她：“你就是许茂？”
小猫犹豫地点点头：“是，怎么了？”
“还以为有多漂亮，也不过如此，上不了台面。”沈听澜高高在上地瞥了她一眼，“知道我是谁吗？”
小猫觉得这人说话很难听，可现在是工作时间，后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不好与她起争执，自己大人有大量，姑且让让算了。
“知道的，电脑上能看见你名字，你叫沈听澜。”
沈听澜怎么也没想到，小猫能回得如此淡定。这并不是她要的效果。
“你知道沈听澜是谁吗？”她又没好气地追问。
“不就是你吗？”
“……”沈听澜又无语又生气，把病历本拍在桌上，“你听好了，我是嘉尔的女朋友。”
小猫震了震，背靠在了转椅上摇了两下。
不可能，她相信他，没有一丝怀疑。
“好的，嘉尔的女朋友，这里是医院，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我看见你就不舒服，麻烦你离嘉尔远一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得上他吗？脸皮比墙还厚。”
“看见我就不舒服，那我建议你别看，出门左拐就是了。”
小猫答得行云流水，云淡风轻。
医院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样的刺头她早已遇见不少。无非是换了个理由来挑她的不是。
沈听澜完全激不起小猫的一丝情绪。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沈听澜急于证明自己，她伸出左手，撩起袖子就给小猫展示她的卡地亚满钻手镯。
是小猫和嘉尔的同款。
沈听澜语气里有一丝骄傲：“这是他送我的，内面还刻着他的名字。”
小猫瞧了一眼，确实和她自己手上那只是一摸一样的，就连刻字的内容都一样，是他的英文名。
心里不由地飘起问号，但她还是选择先相信嘉尔。
等下了这个班，她就立即给他打电话问清楚。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背叛自己的。
“后面还有很多病人排队，你要是没什么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把号退了，别耽误时间。”
“许茂，你可真是个可怜虫，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像你这样，沦为他人的玩物，却不自知。”
沈听澜说得振振有词，像是皇帝一般站在至高点审判一个罪人。
却惹得小猫发笑。
“真是劳烦你了，沈小姐。”小猫轻笑一声，“你特意跑这一趟，不就正巧说明我这个玩物对你来说很有威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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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急诊夜班后，清晨的阳光都变得格外刺眼。
考虑到嘉尔身份的特殊，怕被有心人听到对话传开，她到家才敢拨打他的电话。
可他没接。
她想，可能是在忙。
虽然昨夜怼得沈听澜哑口无言，可心里实际还是揣揣不安。
为什么她说自己是嘉尔的女朋友？
为什么会有一样的手镯？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要他解释清楚，她是会信的。
她强忍住困意，打开电脑搜索沈听澜这三个字，居然还有百度百科：
沈听澜，沈氏集团大小姐，1997年生。
沈氏集团乃上海三巨头之一，资产遍布全球，在国内更是掌握着多种势力。其名下有不少分枝，其中，最出名的是药业，目前大多股份由她的兄长沈观海所有。
因沈小姐从小对设计珠宝展现了浓厚的兴趣和天分，沈氏集团赞助她创立了珠宝品牌jellypuppy，由她本人全权运营。jellypuppy的饰品大胆创新，紧跟潮流，做工考究，深受年轻人的喜爱。
小猫知道沈听澜不一般，却不知道竟是这样的不一般。
再看看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医生，每天碌碌无为，平日里吃顿五十块的外卖都不太舍得，哪里和她比得上？
“我看见你就不舒服，麻烦你离嘉尔远一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得上他吗？脸皮比墙还厚。”
沈听澜的不善言语又回荡在耳边，句句刺耳，加上显示屏上这大段的黑白文字，小猫只觉得两眼发昏，脑瓜子嗡嗡作响。
会不会，她其实真的配不上他？
会不会，她不是他的最优解？
想到这，心脏仿佛都跳得吃力。她再也支撑不住熬夜的困倦身体，倒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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