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本想给钱佳丽补身体,却意外弄得自己躁动不安、狂飙鼻血,迎风不湿鞋。
叶胜平一边看管钱佳丽养病,一边又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躲避钱佳丽的撩拨。
钱佳丽只觉得他好玩儿,被叶胜平按住不可描述的边缘性行为了一番,觉得……
更好玩儿了!
她病恹恹的,又兴致盎然的‘研究’叶胜平。
扶风弱柳、妖娆动人。
叶胜平凭空生出一种跟聊斋香艳女鬼搞一起的错觉,香艳、诡异,贼拉拉的刺激。
他自认阳气很重,加上连吃带喝‘加料’火锅,真怕一不小心把钱佳丽给‘超度’了。
叶胜平该得这三个休息日,老板天天打电话安排活儿。
为了保住这份高薪工作,叶胜平向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这次照顾钱佳丽而推了老板安排的活儿,被老板在电话里劈头盖脸的臭骂。
他默默听着老板细数他祖宗十八辈儿,直到骂不动为止。
“我想请一个星期假。”叶胜平淡淡开口。
老板刚压下去的怒火,噌地一下再次燃烧起来,“你他妈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
“工作我想干,但我女朋友现在生病了,我得照顾她。谁家还没个事儿了,我平时干活儿啥样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没事儿找事儿的人。”
老板想再找这么个有力气又听话的‘大冤种’确实不容易,于是放软语气,“女朋友生病又不是老婆生病。”
“都一样。”
“年轻啊!还是年轻!”老板大笑着挂断电话。
叶胜平当他答应了,下楼对沙发上躺尸的钱佳丽说:“起来收拾行李,哥带你溜溜。”
钱佳丽仰壳,大眼睛眨啊眨。
叶胜平拎起她一只耳朵喊话:“不搁家闷着了,哥请了一星期假,哥要领你往远了溜溜去。”
“不去。”钱佳丽拍掉他的手,翻了个面躺,哼唧道:“我生病了。”
“你一营养不良,又不是起不来。”叶胜平清脆响亮地拍了下钱佳丽的屁股,“起来!出门散散心,高兴了胃口自然好,多吃点儿东西,比你躺这儿半死不活强百套。”
钱佳丽猛回头,龇牙凶他。
叶胜平乐呵呵。
钱佳丽伸手掏他鸟。
叶胜平灵活闪躲。
“跟你在家,半死不活也气得活蹦乱跳了。”钱佳丽抱着抱枕又翻了个面儿,面对叶胜平,噘着嘴、白他一眼,闷声问:“去哪?”
“咱去一个有海的城市。”叶胜平踱步到架子旁,取下相机、撩起衣服下摆擦拭,“买相机是为了给你多拍点儿照片,这两年忙着挣钱也没去哪。”
钱佳丽施施然起身走向叶胜平,在后面搂住他的腰,“大哥,去海边我可以穿布料特别少的那种泳衣么?”
“可以,那有啥不可以的。”叶胜平掰开她的胳膊,“我还要在沙滩上裸奔,在大海里裸泳呢!”
俩人都是第一次看海,斗嘴斗的天花乱坠。
任谁听了都是影响社会风气,能上新闻的地步。
可惜他俩忘了,离得最近的海边城市也属于东北。
俩人是从一个干冷的地方,直接到了一个湿冷的地方。
拍了几张美照。
钱佳丽裹紧风衣欣赏风景。
大海一望无际,看着心里敞亮。
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浪漫至死的女人,然后‘一眼万年’慢动作看向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拿着夹子、拎着桶,撅个屁股,闷头捡一切他看到的、认为能吃的东西。
“劳碌命。”钱佳丽捋顺被风吹乱的长发,举起相机对着叶胜平拍了一张,“记录下来,以后跟孩子吐槽。你妈我呀,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要不然也不能一直这么灵水。”
傍晚钱佳丽回宾馆休息,叶胜平找饭店加工一下自己的战利品。
钱佳丽洗完热水澡,在床上舒服的伸展四肢,小睡一会儿。
被叶胜平的敲门声吵醒去开门,见他两手空空,“饭呢?菜呢?”
“先不吃。”叶胜平慌手慌脚收拾行李,语无伦次道:“你饿、饿得厉害?”
“还好。”钱佳丽帮他收拾行李,瞄他脸色,“咋啦?”
叶胜平答非所问:“咱俩去火车站买最近的票,时间充裕的话带你吃饭,不充裕上车给你买盒饭。”
他都这样了,钱佳丽也就没多问。
离着最近的班次买不到卧铺票,坐一宿的硬座叶胜平也买。
上了火车才知道,是叶胜平的同事,和他们住在一个小区,帮他们搬过沙发,请他们吃过饭的老徐,出了车祸,人当场就没了。
“徐哥是替我班。”叶胜平头颅低垂,“这趟活儿本该我跑,是我请了假。”
钱佳丽一怔,伸手拨了拨叶胜平短发茬。
叶胜平胳膊肘杵在膝盖上,沉默半响,搓了两下脸颊,再抬头眼睛红了。
钱佳丽把叶胜平的头掰在自己肩上,想讲几句宽慰人的话,憋得脑袋嗡嗡的,愣是一句有用的磕儿都没整出来。
末了,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晚俩人鲜少交流。
回家放下行李,叶胜平让钱佳丽在家补觉,他一个人去徐家吊唁。
钱佳丽非要跟着。
徐家家门大敞,不停有人进进出出。
屋内吵闹,伴随断断续续的哭声。
几个同事在走廊抽烟,见叶胜平上楼,神情都复杂起来。
叶胜平佯装看不到,进了屋。
钱佳丽紧跟在叶胜平身后,盯着叶胜平的脚后跟,怂得很。
来不及悲伤徐哥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一心担忧叶胜平会不会挨骂。
徐嫂十分憔悴,没有埋怨叶胜平,还宽慰他们,“都是命。”
钱佳丽悬着的心落地了,悲伤徐哥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自责自己这个时候还担心会不会挨骂,真是自私。
“家里事儿多,顾不上他。”徐嫂叫来刚上小学的儿子,问钱佳丽:“能不能帮我带带孩子?”
“能。”钱佳丽正自我反思呢,立马蹲下身抱孩子,“嫂子你放——”
孩子营养好,纹丝不动。
钱佳丽咬牙又试了一下,改成牵手,“嫂子你放心。”
徐嫂瞅她病恹恹的样,并不那么的放心,“你生病还没好利索,能行么?”
“行,还有我呢。”叶胜平抱起孩子,问了出殡的时间,和钱佳丽下楼。
出小区,领孩子到外面吃饭。
“来之前,寻思留下来帮把手。”叶胜平胳膊酸了,换一面抱孩子,“进屋觉得待不下去,心里不得劲儿。”
“叔。”怀里的孩子突然发问:“他们说要不是因为叶四儿,我爸不能没,叶四儿是谁?”
叶胜平与钱佳丽面面相觑。
孩子等不到回答,急了,“叶四儿是哪个王八蛋?”
“没有人想要害你爸爸。”钱佳丽握住他肉嘟嘟的小手,“这是一场……”
“我就是那个王八蛋。”叶胜平平静道。
钱佳丽瞪圆眼睛,她还在积极辩解,叶胜平直接认领了?
孩子不作不闹被叶胜平抱着。
接下来的时间,叶胜平让他吃、他就吃,让他睡、他就睡,又乖又听话。
钱佳丽有些纳闷。
叶胜平说:“他身边儿只有咱俩没别人,估计是怕我害死他爸,然后又害他。”
第二天出殡,俩人把孩子一送回妈妈身边。
孩子有了依仗,死命推叶胜平,吼他滚。
亲戚们指指点点,说孩子岁数小,但是难得孝顺。
孩子更来劲了,挥胳膊抡腿,对叶胜平喊打喊杀。
徐嫂拽都拽不住。
叶胜平放下礼钱,领钱佳丽回家。
临走,钱佳丽遥遥瞥见徐哥遗体静静躺在棺材里,再看一眼礼堂正中的黑白大照片。
当晚胡思乱想睡不着,怕叶胜平也有这么一天。
阁楼里叶胜平也睡不着,一袋花生米,啤酒、白酒两掺着喝。
钱佳丽上来找他,趴在床边若有所思地搓花生米皮,搓好一粒递叶胜平一粒。
“有心事儿?”叶胜平问。
钱佳丽头也不抬:“啊。”
“说呗~”叶胜平喝上了头,眼睛不怎么对焦,特迷离地冲她笑。
“换个工作。”钱佳丽蹙眉看叶胜平,严肃且认真的吭叽:“求你了。”
叶胜平挠挠嘴角,又搓搓脸颊。空酒瓶贴墙摆成一排,直挺挺躺床上,将被子缓缓蒙过头顶。
钱佳丽瞅他这一出,更是不由得联想到徐哥躺棺材那一幕,顿时血压飙升。扯下叶胜平蒙头的被子,不由分说:“咱俩散了吧!”
叶胜平还闭着眼,咧嘴咯咯乐。
“笑!个!屁!”钱佳丽节奏感十足,拍打叶胜平的脸,“以为我吓唬你呢?我跟你讲,我这次来真的。你不换工作,我跟你分手我去嫁别人。等你后悔了,你哭都找不着调儿。”
“换换换。”叶胜平攥住钱佳丽不停扇他嘴巴子的手,“换。”
钱佳丽逼他说清:“换啥?”
“换工作呗,我还能换了你呀!”叶胜平喝多了身子发沉,慢慢倚在床头,拽钱佳丽到怀里,话锋一转,“但是不能马上换。”
钱佳丽推开叶胜平。
叶胜平又把她拽了回来,翻身将钱佳丽压得死死的,哑着嗓子道:“我初二不念的,就一小学文凭。能找到这么个挣得多的活儿不容易,再干两年攒攒本儿。咱俩结婚我就不干了,踏踏实实做点儿小买卖。”
“你上次被劫、让人打的跟个血葫芦似的,之后你每次出远门,我都跟着提心吊胆。”
“对不起。”叶胜平抚摸钱佳丽的头,轻声呢喃:“对不起。”
钱佳丽斜眸叶胜平,在一声声‘对不起’中融化了心,“现在做买卖钱也够。”
“做买卖有赚有赔,赔了就没了。”叶胜平说:“我想跟你结婚,这钱不能动,留着来年结婚,来年我二十二,二十二能扯证,扯了证我就不开大车了。”
“哥。”钱佳丽柔声细语哄他:“你听我的,咱不干了,咱自己做买卖。等你二十二了,我偷户口本跟你扯证,不用你出钱。”
“我以后是要生闺女的人,一想到咱闺女谈恋爱这个虎劲儿可能会随你,我他妈就不想活了,嘎嘣一下瘟死我得了。”
“随我咋啦?随你好!往死了挣钱自己不舍得花,还没结婚呢,给对象又买金子又买貂的。”
“所以说年纪到了赶忙结婚。”叶胜平搂紧钱佳丽,“越往后拖,成本越高。”
“好哇——,你跟我存这个心思。”钱佳丽掐叶胜平脖子,狠声问:“结完婚就不舍得给我花钱了?”
“哪能啊?不能。”
“反正你不舍得给我花钱,我就跟你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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