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风(6)
鬼杀队虫柱，蝴蝶屋的主人，蝴蝶忍。是九柱之中唯一一位不能砍断恶鬼脖子的剑士，却也是柱中唯一做出了能杀死鬼的毒药的剑士。
正因如此，鬼杀队的主公也特许她不必像其他八位柱那般经常奔波在外，除去必要的任务，可以空出很多的时间来钻研毒性更加剧烈的毒药和治愈因血鬼术引发的毒的药方。
而佐仓则因为同样出色的药理天赋，成为忍研究提纯毒素的助手，佐仓意外的很喜欢这种投入的感觉，每天和忍一起沉浸其中，废寝忘食。
忍抬头扭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顺便探头看了眼佐仓手中的工作，似乎没什么进展。
“这个方法不可行吗？”
佐仓泄气的晃了晃桌下的双脚，摇摇头，将问题在记录板上一一列出，最后用红笔写了个大大的失败，还在角落追加了行小字。
【乡间谣传不可取！！】
忍笑了一声，没有纠正她这个孩子气的小习惯，拎过板子看了眼问题所在，的确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便帮佐仓一起把被占用的工具清理干净。
“哎，佐仓你知道吗？听说不死川君有个弟弟。”
弟弟？
小姑娘晃晃脑袋，隐约记得匡近说过实弥的确不是独生子，他是家中的大哥来着，于是点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也是，毕竟和不死川君关系不错的也就你了吧，那个脾气，一般人可接触不来呢。”
记得当时小澄三人初来乍到，第一次碰到被佐仓拉着的不情不愿的不死川来疗伤，差点以为佐仓遇到了恶人，颤抖着声音要他把佐仓放开。
【当时不死川的表情也是很有意思呢，脸黑的把那三个小家伙都吓哭了的说。】
不过既然知道，那应该也知道他们两兄弟的矛盾吧，忍理所当然的认为。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对他故去的兄弟的感想？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佐仓还是乖乖回答道:“唔，只能遗，憾吧。”
“说的也是呢，毕竟是人家家事，我们也不能干涉些什么。”
“……嗯。”佐仓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佐仓不说。
话题就这么戛然而止，忍也没再说些什么，本来还等着下文的佐仓扭头看了忍一眼，结果对方正一心清洗工具，完全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虽然疑惑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不过也许只是忍随口一问吧，嗯，大概。
就在这段完全没在同个频道上的对话结束后不久，佐仓就见到了一个似乎了不得的家伙。
佐仓°w°:【凶巴巴的脸，和实弥好像！！】
玄弥简直如坐针毡，他不过是听从师傅悲鸣屿先生的安排，定期来蝶屋这边让虫柱帮自己记录一下身体的变化，怎料等待期间就遇见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和女□□谈的玄弥被盯得汗毛直立，表情也越来越僵硬，不自在地扭头瞪了她一眼，企图能吓到这个让他浑身别扭的家伙，结果她看上去似乎更兴奋了？
佐仓⊙w⊙:【哦哦哦！这个眼神，更像了！】
是兄弟吗？可实弥的家人不是据说都去世了，吗？
对这种恶人脸天然免疫的佐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左思右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不在这种问题上浪费脑细胞，于是决定后续询问匡近的佐仓终于收回了视线，抱着托盘回了工作室。
身后，玄弥也是长舒一口气，僵硬的身体也松懈下来:【那个女人，真是太奇怪了。】
对于玄弥的存在，匡近倒是知情的:“有的哦，实弥的话还有一个小他五岁的弟弟，我记得好像是叫玄弥吧，记不太清了，毕竟实弥他自己也很少提起呢。”
既然如此，那在走廊见到的那个鸡冠头的少年就是那个玄弥喽，不愧是兄弟啊，在某些方面来说简直一模一样嘛。
显然匡近也是好奇的，但没能一睹尊容的他只能事后气愤捶墙:“可恶啊，光顾着观摩香奈乎练刀了，我也好想见见实弥这个传说中的弟弟啊！”
闻言佐仓昂起她的小脑袋，挺起她的胸膛，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她矜持的拍拍匡近的脑袋以示安慰，然后用贱兮兮的声音一脸惭愧地说:“真，遗憾。”
匡近:“呵。:)”
但好奇归好奇，佐仓毕竟也不是什么热情的家伙，玄弥没有来搭过话，她也一直都是远远的看一眼，默默在心底感叹一下基因的强大，因为在她眼里玄弥还没有看那些在别人看来枯燥无味的实验数据来得吸引人。
不过和实弥聊天时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提起，然后实弥的反应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实弥和，弟弟，关关系不好，好吗？”
看这咬牙切齿的狰狞样子，岂止是关系不好，说是此生仇敌都有人信。
实弥本来还想否认，可佐仓认定的事哪有人能纠正，所有话全被过滤为承认，呛得实弥差点被气昏过去，而后也就不情不愿的承认了。
充满红血丝的双眼瞪得老大，说得激动时还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地板上:“那个臭小子，没有呼吸法的才能还非要来当什么剑士，这不是送死吗！也不知道悲鸣屿那个家伙怎么想的！”
匡近撑着下巴，观察着实弥的神情，虽然语气不善，但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关心，似乎，也不是不好啊。
不过佐仓可不管这些，她心疼的看了眼险些遭殃的地板，一手戳在了他包扎好的伤口上，语气同样不善:“血，崩出来，我不会，管的。”
看了眼还白着的绷带，不在乎的撇撇嘴，一想起玄米的事他就来气，气得萩饼都吃不下去。
本来没打算管人家家事的佐仓被匡近捅了好多下后，不情不愿的说道:“悲，鸣屿先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何必……”
“不会呼吸法还要他留下来还不够胡来？！那个臭小子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安家立业，安稳的等到寿终正寝就够了，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但你不是他，不应该，让，他由你的设想，活下去。”
“那什么是他的人生！死在那些该死的恶鬼的嘴下才是他的人生吗！！”
“我不是你们，没有那个勇气把自己的弟弟推向这条不归路。”撂下这句话，两人不欢而散。
————
“不——要啊啊！！我已经喝不下去了！！”
又是那个家伙，怎么有人能这么吵，明明都已经离他这么远了的。
佐仓捂着耳朵简直要气成个河豚，尤其身边还有一个一直戳戳戳的混蛋，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起身，游荡到那个吵闹的房间，恶狠狠的瞪着里面那个头发被吓成太阳花的少年。
“啊，佐仓小姐日安！”
面对着门口的炭治郎首先注意到了满是怨念的女人，善逸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把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嘴里还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炭治郎看着隔壁抖成个筛子的小山包，有些无奈:“善逸……”
“嘘！闭嘴啦！不要让那个女人看见我！”
听到这小葵就不乐意了，双手叉腰训斥道:“喂！你这个家伙也太过分了些！什么叫那个女人啊！”
炭治郎也一脸不赞同的点头:“就是就是！善逸太过分了吧！”
“你们懂什么啊！那个家伙有多可怕！”善逸双手抱头，努力为自己做着辩解。
从小善逸的耳朵就很灵敏，哪怕再细微的声音他也能立马分辨出来，甚至能通过呼吸、心跳等听见别人的“心声”，也能这样分辨人和鬼的声音。
可是这个女人，他明明经常能听到她和别人交谈的声音可仔细看过去，旁边谁都没有，最主要的是这不是因为疾病产生癔症的自言自语，而是好像真的有人，不，是有鬼在她身边。
一想到这世间有鬼的存在，而且就跟在自己身边善逸就被吓得不轻，不过善逸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一是因为这个猜测太荒唐，二是万一捅破人家的辛秘被灭口了怎么办！
再加上佐仓看他的眼神总是那么不和善，虽然能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还是会下意识想躲开她，万一她养(？)的鬼觉得她不喜欢自己想杀了自己怎么办！不要啊！他不想就这么死掉！他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和祢豆子妹妹结婚！他还不想死啊啊！！！
佐仓看见对方这么怕自己也很诧异:【自己，这么吓人的吗……】
想到在蝶屋能有这个待遇的都是不死川兄弟那样的人，难道自己和他们很像？也这么凶吗？佐仓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眼镜子里自己的脸有些困惑。
因为这点佐仓都没去参与他们的恢复训练，尽量能避开那个少年就不和他碰面。
可谁能想到送走他们后没多久三人又齐齐躺了进来，重新活蹦乱跳的几个月后又被抬了进来，还伤得一次比一次重，最近的一次甚至带回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能行走在阳光下的鬼。
让佐仓不得不感叹:【真是不可思议的一行人啊。】
————
因为集中指导，最近蝶屋包括这附近的藤之屋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而作为研究治疗两不误的佐仓更是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
将适量的紫藤花毒注射进忍的身体里，而后帮着她适应身体的排异反应。
替她接来一杯水递过去，看着忍苍白的脸色，佐仓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要不……”
“嘘。”忍竖起手指堵住佐仓后面的话，把身体靠过去喃喃道，“我就靠一会儿。”
佐仓总是拒绝不了这样示弱的忍，拿脸蹭了蹭她的头顶，感受着忍的身体越来越重，轻轻的起身放她躺平，盖好被子，等在一旁确定没有发热等不良反应后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因为白天人们都在训练的缘故，除了一些肌肉拉伤或者运动不当导致骨折的人们修养以外，这时候的蝶屋比较安静，因为这是珍贵的休息时间，等后续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就真的站着都没什么机会了。
果然，黄昏将至，蝶屋里慢慢热闹起来，抱怨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佐仓也适时退出实验室去帮小葵她们照料一下累了一天的剑士们。
这人多的地方难免会有争执，所以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佐仓并不奇怪，哪怕它吵的格外的凶。
“不不好了！佐仓大人你快去看看吧！不死川大人和炭治郎玄弥打起来了！”
“！！”
不少人在劝架，可实弥的尽头很猛，接连把扑上来的人通通甩开，卯着一股火向对面的炭治郎冲去。
“实弥，实弥！”
佐仓自己从没有这么大声喊过，所以没有什么力气的感觉，和对面闹哄哄的声音完全比不了，可是看着旁边三小只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下定决心，冲进人堆，抓住实弥挥舞着的拳头，另一只抓着托板的手照着实弥的脑袋砸了下去。
“哐！”
顿时鸦雀无声。
实弥狞笑着缓缓抬起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质问的声音从齿缝间漏出来:“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一字一顿，里面暗含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佐仓毫不示弱的也瞪回去，指着一旁的小澄三人眼泪汪汪的样子，又让他看看周围人又是怎么一副狼狈模样。
“嘁！”稍有冷静的实弥不耐烦的咂嘴，又瞪了一眼对面的炭治郎和不远处不知所措的玄弥，还是被佐仓顺着毛地领了回去。
“别拽我！也别摸我头你个矮子！”实弥的嘴硬让他得到了佐仓一个爱的飞踢。
佐仓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再加上语速问题，哪怕有匡近在一旁慷慨激昂，从佐仓的嘴里说出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两人还经常发生争执，谁也不让步，闹到后面实弥便没在露过面，这种赌气行为让佐仓更加生气，本就有些孩子气的小姑娘就更加不想管他们兄弟的事了。
但还是托人写了封信给他，信纸上只有大大的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后悔？不把玄弥赶出鬼杀队他才会真的后悔吧。
实弥把信纸随意的扔在桌上，捞起一旁的木刀出去找了个人来发泄满腔的怒气。
至此，这场战争就这么落下帷幕，两人的关系也随之降入冰点，面对闹脾气的佐仓，匡近也是有心无力，只盼着这件事能发生什么转机。
最终一战，就这么悄然而至，打了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蝶屋的姑娘们被安排在安全的阵地，一同等待着鎹鸦传回来的战果。
蝴蝶忍死亡。
上弦六被击破。
上弦三被击破。
上弦二被击破。
上弦一被击破。
时透无一郎，不死川玄弥死亡……
【嗯，那场战斗，好像，是实弥赢了呢。】
佐仓把已经泣不成声的姑娘们揽进怀里，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这个夜晚格外的漫长。
昏迷了几天的实弥悠悠转醒，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他有些晃神。
房门被打开，扭头看去是前来查看的佐仓，看见他清醒似乎没什么惊讶的样子，只是愣了一下而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这时候实弥才发现，不只是自己的房间安静而已，整个蝶屋除了窗外风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今天，所，有剑士，刚刚下葬。”
所以才这么安静吗……
“抱歉，我们在，现场挖了很，久，玄弥，的东西，好像只剩，下了这个。”
听到这个名字实弥眼中有光晃过，佐仓把玄弥的刀锷放到了实弥的手中。实弥右手紧握，坚硬的刀锷硌得骨头生疼，却不肯松开，也不曾看它一眼，
佐仓因为还要去巡视其他还在昏迷的病人，只是拍了拍他紧握的拳头便离开了，脚步声由近及远，周围又恢复了安静，让他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起了在自己面前化作沙尘散去的弟弟，想起了在眼前爆炸的产屋敷宅，想起了匡近。想起了自己的弟妹和被自己杀掉的母亲。
过去的点点滴滴在脑中回闪而过，最后无助的闭上双眼。
这二十一年可真长啊。
不知过了多久，蝶屋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嘈杂，看来是去祭拜的人回来了，明明是往日里最讨厌的环境，如今却求之不得，他迫不及待能有什么东西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他才不会再想起那些让他疲惫的事情。
两天后实弥就执意要下床活动，往常在这方面异常在意的的佐仓也没阻拦，只提醒他要注意一下分寸，不要太为难自己。
他当然不会，怎么说这条命是玄弥帮着抢回来的，他才不会浪费。
漫无目的的游荡着，突然看到了蝶屋的那三个小姑娘和那个鬼在房间里玩，啊不对，那个小姑娘已经不是鬼了吧。
虽然无意打搅，但自己的存在还是惊到了她们，那三个小家伙一向怕他的，于是点头致意后就打算离开，没想到那个灶门会突然和他说话。
“啊，下午好啊，唔，不死川先生？”
实弥显得有些不自在，胡乱的点头嗯了一声。
“身体还好吗？听说这两天刚醒吧，今天就下床走动没问题吗？”
“嘛，没什么，对于我躺着会比较难受吧。”
少女显得有些惊讶，害羞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指着自己笑得开怀:“啊哈哈，果然和我不一样呢，我就很喜欢睡觉呢，毕竟当年可是一口气睡了两年来着。”
『“抱歉啊玄弥，今天可能的食物可能……”
那时候的实弥一脸自责，反倒是玄弥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多分些给弟妹吧，毕竟还要长身体。”
“可你不也……”
“没关系没关系，正好今天也有些累了，早些睡就好了。”
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实弥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向凶巴巴的脸难得看上去有些温柔。
“那不死川先生要和我们一起吗？我们在做风车哦。”
似乎是实弥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小澄三人对视一眼，也纷纷邀请道:“对啊，一起吧，我们想做些风车小花之类的装饰在蝶屋里，人们看到彩色的东西心情也会变得愉快吧。”
风车啊。
记得当年家里很穷，家里的玩具大多都是自己用潮掉的木头手工做的，像风车这类纸制品也是他们的最爱。
举着风车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靠跑动产生的风带动风车轱辘轱辘的转着，然后就是弟妹们的嬉笑声，母亲坐在屋子里温柔的看着他们，时不时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那，打扰了。”
盘腿坐下，拿起一张紫色的彩纸，这是玄弥最喜欢的颜色。
虽然好多年没做过了，但方法还是记在脑海里，娴熟的裁出合适的大小，折好用钉子固定在竹竿上。对着它吹一口气，风车轱辘轱辘的转了起来。
“哇，好漂亮啊。”
“就是说啊，比我们的漂亮多了。”
实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然后帮着小姑娘们调整怎么才能做的标正。
佐仓找过来的时候五个人正相处的和谐，她倒是难得看见这么放松的实弥，不再保持警惕的身体，还有嘴角无意识勾起的弧度，看来很享受这个午后嘛。
“看来实弥找到了个不错的发泄方式，做风车？”
佐仓没有立刻回应匡近，她悄悄离开，就像从来没有来找过。
“他，开心就，好。”
佐仓爬上屋顶，这时候没什么要忙的，也不再需要研究实验，所以倒是难得来到了以前偷懒的地方光明正大的休息。
樱花树已经冒了绿芽，想来一个月后会绽放出很漂亮的樱花吧。
“小樱花。”
“嗯？”
“哈哈哈，我在喊樱花哦，你佐仓应什么。”
佐仓斜了匡近一眼:“它叫，必胜。”
“好好好，必胜。去年就错过必胜的花期了呢，今年一定要看个够才行。”
佐仓趴在膝盖上笑着看他，喃喃道:“那，说好了哦。”
风很温柔，把这句话吹到了匡近的耳朵里，两人对视着，彼此的瞳孔里倒映着对方的身影，匡近躲开了，他不敢再看对方眼中的期待。
被回避的佐仓撇嘴，往他身边挪了挪整个人靠上去，瓮声瓮气地说:“鬼知道，你，没能成佛的，执念是，什么，明明那么，容易，知足。”
“哈哈，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明明是太过贪心才被留下来的吧。”
“你看，这么大的世界我还没有走遍，这么多美丽的风景我还没有欣赏，还没试过狂吃到吐的感觉，还没试过一天什么也不想就是睡觉，啊，还有北海道的火锅，听说可好吃了，一直没机会吃呢。”
情绪高涨的样子让佐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抿着嘴偷笑，被逮了个正着，小姑娘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然后说:“唔，我以为，会是你的，一百五十九负，四十二胜，六平的战绩呢。”
“喂喂喂，反了吧，明显是我大胜好不好。”
“毕竟，如果是这个，我可帮不上，什么。”
“都说了是我领先，不需要在这方面帮忙啦！”
……
风吹阵阵，通过敞开的大门，穿过悠长的走廊，带动挂在天花板的串串风车，留下属于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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