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年一度的春闱
嘉元26年，二月十一。
三年一度的会试在京城贡院隆重举行。今年这一场春闱，集结了大夏近五千名举人，乃为历年之最。
天还未亮，就有大批应试者举着火把等在贡院门口，放眼看去黑压压一片，全是一个接一个的人头。
上有拄着拐杖的白发老翁，下有背着书箱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踌躇满志，目光有神。因为心中有信念，眼睛在黑夜里也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有不少考生还有家人送考，在最后关头替他们加油打气。有拖家带口，父母施压型的，“儿啊，咱家所有的钱都用来供你考试了，你可要好好考啊。”
有年轻小妇人带着孩子，给自己相公加油，“相公，莫要紧张，放平心态，我跟孩子在家等你。”
也有书童，不担心成绩只担心身体的，“少爷，听说贡院考场环境可差了，你还要在里面住九天。天气这么冷，您可千万别冻坏了，要不然老爷夫人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有的考生满怀期待，准备考中就回家迎娶美娇娘，“花颜妹妹，等我考中，就回去娶你。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坊间还有朝廷，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这次会试上，无人注意到，京城东街新开了一家秦记百货店。
七个半大的孩子，背着沉甸甸的竹篓。
“石林哥，我们真的要去大街上免费送肥皂吗？”
小豆丁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可都是银子，一块要10文钱呢。”
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白送给人家，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几个穿着灰色粗布麻衣的小豆丁，一脸不舍的看着手里的肥皂，这可是他们辛苦好几天才做出来的。
一块就能卖10文钱，能买好多肉包子的。
石林背着竹篓，蹲下身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耐心的解释，“石头乖，一会儿我们把一块肥皂切成10小份，让大家试用一下看看效果。只要他们看到肥皂的清洗效果，就不怕他们不买。”
小石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顾榛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教石林他们如何谋生，其次才是读书认字。于是就雇了他们几个当销售员，采用多劳多得的方式计算工资，干的多赚的多。
石林脑子灵活，他知道肥皂是个好东西，只是现在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嘛的。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肥皂的知名度宣传出去。
考场那里人最多，很多考生家人都等在那里，不少摊贩还在那里支起了摊位。
石林带着弟弟妹妹到春闱考场附近发肥皂，一听是免费的，很多人都抢着要。
“小兄弟，你给的这是何物。”
在京城有几年要饭经历的石林，练就了识人眼色的本领。他脑筋转的很快，遇到什么人知道说什么话。
石林找了个人多的地方给大家介绍，“此物名叫肥皂，它的作用跟澡豆一样，但是清洗效果却比澡豆好很多，大家请看。”
“用它来清洗衣物，会非常干净而且方便，洗完还会在衣服表面留有淡淡的香味。”
在夏朝，穷人清洗衣物用的都是草木灰，有钱人家会用皂角，还有猪胰脏做成的澡豆。但是此物比较难的，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用得。
看着木盆里的脏衣服，只是简单的搓洗了几下就变干净，不少围观的妇人啧啧称奇，“看着确实是比澡豆好用的很。”
她们经常在河边清洗衣物，最是知道此物的厉害之处。有了它，这以后洗衣服得多省事啊。
石林趁机宣传起来，给自己打广告，“适逢大考，小店也是想沾沾各位举人老爷的福气，现在免费发100块肥皂的试用装，大家可以拿回家试用。如果觉得好用，可以到京城东街新开的秦记百货店购买。”
一听免费送，还有这样的好事，大家一窝蜂的都围了上来，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小兄弟，给我来一块。”
“我先拿一块，要是好用我一定会去买。”
“我要两个。”
因为人太多，石林不得不出声维持秩序，“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每个人只能领一块。”
有位大姐好奇的问：“你这肥皂怎么卖？”
“十文钱一块。”
一听价格，排队的群众顿时嚷了起来，“你这卖的也太贵了吧，一个壮劳力去码头搬一天货才50文。就一块洗衣服的肥皂，就卖10文，太贵了。”
“就是啊，这肥皂以前都没见过，谁知道好不好用啊。”
这个定价确实不便宜，因为在古代没有便宜的化学材料代替，用的都是动植物油脂。这些的价格本身就不便宜。
石林看着人群起哄，好声好气的给大家解释，“大哥大姐，我这确实是好东西。这不免费发给你们先试用一下嘛，再说了我这肥皂可比澡豆要便宜，效果可比它好很多。”
接下来的九天，石林每天都会带着人，去考场免费发100块肥皂的试用装。
总有一些有钱人，识货的，在确认过清洗效果之后，第三天就有一位富商提出要重金收购肥皂的配方。被石林拒绝后，大手一挥买下了3000块肥皂。
肥皂的生意算是彻底打开了销路。
…
另一边，貔貅精王传又一次谈成一笔买卖之后，心情愉悦的想把金子藏到老地方，结果发现他的宝贝全都消失不见了，眼前一黑，差点没有喘过气来。
“哎哟，我的银子哪去了？”
想起最近京城流传的侠盗，王传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怎么就被盯上了呢！
这些银子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偷谁的不好，干嘛非要偷他的啊，哎哟喂，他攒了十多年的银子啊，没法儿活了。
就在他一脸悲痛之际，从天而降两个黑衣人，干净利落的把他敲晕带走。
…
仁心殿。
王公公捧着道士新练成的“仙丹”疾步上前，恭敬的递给嘉元帝，“皇上，这是新练成的仙丹。”
嘉元帝睁开他愈发浑浊的眼睛，贪婪的盯着那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大手捏过来一把扔到嘴里，很快小腹处就传来一阵阵的燥热之感，有了感觉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快，宣汐嫔。”
最近嘉元帝愈发的觉得自己精力不济，面对汐嫔有时总觉得无力，为了在美人面前树立雄风，嘉元帝不得不动起了歪脑筋。
王德才见皇帝吃下了药丸，嘴角微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奴才遵旨。”
现在皇上愈发的离不开汐嫔娘娘了，想到汐嫔那天仙般的面容，柔软的身段，在自己身下娇媚的求饶，王德才阴冷的眼睛中，悄然划过了一丝淫、欲。
皇帝的女人又能怎样，他一个没根的太监不也照样能尝到她的滋味？
汐嫔很快穿着纱裙赶来，洁白的脚背上挂着一颗颗金铃，走起路来发出阵阵响声，金铃趁的她的脚背愈发的白皙。
“皇上，您都有一天没召见臣妾了，是不是不喜欢臣妾了。”
王德才恭敬的站在嘉元帝身侧，汐嫔躺在皇上怀里撒娇，伸出白嫩的脚丫不动声色的挑逗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
“宝贝儿，朕最是心悦你。惹得宝贝不开心，朕该罚，宝贝你说，怎样才能不生气？”
汐嫔清明的大眼睛，转了一圈，“我想骑马，小时候我爹会让我在他身上骑大马。皇上，你最疼我了，人家想骑马～”
美人娇嫩的手轻轻扯着嘉元帝的衣领，看着她纯真的眼神嘉元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为了博美人一笑，竟然开口：“好！只要美人高兴，骑马又有何难？”
说着就弯下腰，趴在地上，“朕给美人当马骑，美人快上来吧。”
汐嫔轻轻捂住嘴，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讶，她本来就想让个小太监给她当一下马儿，没想到皇上竟然亲自上阵！
一个皇帝跪在地上给你当马骑，试问谁能够拒绝这个诱惑？
汐嫔扶着王德才的手，满意的骑了上去，王德才是个没根的太监，看见眼前这一幕，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变态的想法，“皇上，骑马还需马鞭才是。”
嘉元帝磕了药，神智有些不清楚，傻不愣登的，“好！给美人拿鞭，今日全依美人高兴。”
王德才的干儿子很快就拿了小皮鞭进来，汐嫔甩了一下，“驾！”
嘉元帝真的听话的，低着头在地上爬了起来。
“驾！再快点。”
王德才斥退了殿中的宫女太监，“汐嫔娘娘，这马太烈，您当心摔着，还是让奴才扶着您吧。”
他粗糙的大手抚上汐嫔白皙如玉的胳膊，抚上她柔软的腰肢，在汐嫔耳边吐出温热的话语，“娘娘，放松，一切自有老奴在呢。您只管玩儿的痛快才是。”
“咯咯咯～马儿快跑，驾！”
王德才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嘉元帝吃的那枚“仙丹”确实有壮、阳之功效。但是它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服用之后会使人致幻，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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