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学剑

“夫人是要让缘一少爷也学剑？”只休息了两三天就重新上岗的阿系，此时表情古怪。

        实在是奇怪，从那天晚上的情况看来，阿系无疑比光希伤得要重。她不仅脑袋磕到地面，还被倒下的矮桌又砸了脑袋，可光希现在还添着debuff，她竟然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

        究竟是阿系太强，还是光希太弱呢。光希也劝阿系在休息几天，可阿系却说自己没大碍，坚持要来照顾病上加病的光希。

        光希一手撑着额头，“你也瞧见了，缘一在剑术上有些天赋，我自然也是希望他能习一长技。缘一总要离开继国家，日后孤身在外，有能力自保也是好的。”

        说完这番话，阿系面有苦色，夫人的想法阿系明白且理解，可现实情况不是如此啊。而且当时被蛊惑的阿系根本没有记忆，后来发生了什么阿系也并不清楚。

        “可是缘一少爷和岩胜少爷是双生子，家主本就忌惮缘一少爷会动摇岩胜少爷的继承权，家主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嗯？那倒是，所以我们只能去偷学了。”

        被偷学这两个字震惊到的阿系，“偷……偷学？”

        光希坐直身体笑着和阿系点头，“欸，就是你想的那个哦。”

        ——

        午后，阿系左手揣着食盒，右手牵着缘一，行走在墙面的阴影下。

        阿系颇有些回不过神，被牵着的缘一少爷面无表情。

        夫人说此前岩胜少爷曾经和她聊过平时的学习，现阶段岩胜少爷多以基础训练为主，比如挥剑、体能训练等等。

        每日的训练其实是雷同的，而缘一少爷只凭偶尔一两次的看过，就能把动作模仿的差不多（夫人说的，阿系没见过）。

        因此夫人让阿系带缘一去看望岩胜少爷，实则是去蹭岩胜少爷的课，记住课上学了什么，回来再练习就好。

        这也是无奈之举，凭夫人的身份，请个老师不是问题，难办就在缘一少爷的身份。

        而由阿系代表夫人去看望岩胜少爷，自然就能观摩完全程课程，面上这是夫人对岩胜少爷的爱护。

        母子之情，其他人自然不能说什么。如果不是夫人有病在身，恐怕得亲自上场，更有说服力。

        夫人在询问了岩胜少爷的练习的时间后，就让阿系带着点心过来了。

        路上，阿系沉默寡言。不是阿系不想说，是没什么好说的。嘱咐什么的，夫人已经拉着缘一少爷说过了。

        而阿系本人在缘一少爷那没有什么特殊好感，阿系偶尔和缘一少爷说话，缘一少爷连最简单的反应都没有，该发呆还是发呆，与平时和夫人相处时完全不同。

        这样呆呆傻傻的表现，再加上既定的命运，阿系只觉得缘一少爷实在可怜。唯一血缘相系又情感相连的两个人，一个夫人疾病缠身，不久于人世。另一个也会在缘一少爷被送走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

        到岩胜少爷的院子并不远，阿系到的时候，岩胜少爷正穿着练习时专用的剑道服——白色着物和黑色马乘袴。

        除了岩胜少爷外，还有教导剑术的老师，是家主的下属，专门安排过来教授剑术的。

        还有两个侍从站在侧缘旁侍立，阿系的到来无疑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最先开口的并非岩胜，而是那位老师，而这位老师显然认识阿系。

        “这不是夫人身边的阿系吗，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原来如此，夫人替岩胜少爷准备了食物吗？”这位老师说起话来很有调笑的感觉，但是最后却语调转折，变得严肃，“但是训练的时候不能吃东西。”

        缘一似乎被这位老师完全忽略，但是看他时不时抖转的瞳孔可以发现，他在观察缘一。

        而阿系表现良好，因为这些情况夫人此前都预言过了，这会阿系也是笑脸相迎，“这是当然。夫人本来想亲自来的，但是前些天受了伤，不宜出门，只能让我来看看岩胜少爷了。这些点心也是打算让岩胜少爷休息时吃的。”

        最后一句话阿系是对着岩胜说的，听到这话的岩胜皱眉，想起那事刚发生时岩胜就去看过的光希，额头缠着干净的布料，脸色苍白。

        “母亲现在的病情如何了？”

        “比之前好多了，医生说过个十来天就能消肿了。”

        没错，光希并没有流血，只是磕了个包，此外光希还怀疑自己因此得了脑震荡，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岩胜听了话，表情好看了些，“那就好。我要继续训练了，阿系和缘一先在旁待一会吧。”

        “是。”

        那位教导的下属许久没说话，因为岩胜和阿系的话让他想起近日的传闻。

        一个女人袭击夫人，被捕后夫人让人把她挂在树下，结果第二天清晨那女人在阳光的照耀下化作飞灰。

        当时夫人的院子里十来个人都看见了那个景象，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惩罚。

        虽然家主下令禁止此事的传播，可是作为心腹下属，他还是知道的。再联想到夫人平时每日必不可少的祈祷，最关键的是夫人也极其信奉太阳神。

        这样串联起来，众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等下属回过神来，岩胜少爷已经继续了挥刀练习，而阿系已经带着缘一在侧缘坐下了，下属原本还想询问一下夫人平时祈祷时的供品、神龛和祷词有没有特殊和忌讳，现在也只能作罢，稍后再提。

        现在还是以训练岩胜少爷为主。

        练习其实挺枯燥的，就是岩胜一直持续挥刀，而下属在旁边一旦发现岩胜姿势有问题就矫正。

        每次挥刀的用尽全力，除了袋竹刀的破空声，院子里竟然安静的很。阿系不敢说话，就这么盯着岩胜挥刀看。

        不知道挥了多久，岩胜身上倒是没出什么汗，就是双手似乎有些不自然，下属终于开口让岩胜停止去休息了。

        岩胜随意点头，然后往阿系和缘一坐的地方走去，在一旁坐了下来，正好是缘一身边，“母亲给我带了什么吃的？”

        “是一些点心，夫人怕岩胜少爷噎着，还带了牛奶。”

        自己一个，顺便给缘一也塞了一个点心的岩胜，“母亲也太小心了些，我怎么可能会被……咳咳！咳咳咳！”

        默默给岩胜拍背的缘一，从光希那学来的手法。

        以前有这种事，光希总是拍着他们的背，轻声让他们小心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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