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呆

光希不知道自己与岩胜这一番话，他究竟能听进去多少。他们年纪都还太小，现在做的决定都无法做为日后的未来规划。

        单单岩胜曾经在光希面前说过的第一的武士，明显就是在继国家主的影响下决定的。等日后走过更漫长的路程，那时岩胜或许又会有新的感悟。

        缘一站在侧缘处，半转头一直看着岩胜离去的背影。花牌耳饰在风中摇摇晃晃，光希慢慢收回视线，盯着矮桌上倾倒的花枝垂下眼睑。

        小孩子有时候明明很好懂，有时候又十分难以理解。大概就是这么神奇的存在吧。

        眼角落下红色，光希侧脸，缘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光希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

        缘一站在光希身旁，似乎发现了什么。发现缘一后，光希打起精神，让缘一坐下。

        “缘一还没见过外面的风景吧，如果有想法的话，等年纪稍长些，可以都去看看。”现在的各地和光希记忆中的肯定不一样，光希也就没有推荐具体的地方，“对了，我给缘一准备了东西。”

        光希想起之前给缘一收拾的东西，现在正是和缘一说的时候。不大的箱子，总共也才光希两个巴掌大，外面卷着淡紫色的布料。

        初次之外，光希还准备有一把刀刃，想了想光希还是打算一同给缘一了。

        “这些东西你带回房间里去，等离开时就一起带走。如果你父亲问起，一定要告诉他是我担心你一个人孤身在外，特意留给你的。听到了吗？”

        光希絮叨中，又拿起刀刃，“我听闻鬼除了阳光，还惧怕特制矿石打造的刀刃。如果日后有机会，缘一去找猎鬼人打听一下，还是要小心鬼的。”

        随后，光希把这些东西推到缘一面前。

        “如果真的病了，或者生活得不好了，还是可以回去寺庙的，起码生活无碍。”一字一句，光希真的放不下心。

        身旁的缘一没说话，但是光希知道他一直在听。

        “应一声啊，你这样让我很难过的。”

        缘一还是没应声，反倒是像被光希问烦了，把脸埋在光希臂弯处。光希释然的笑，也没继续说话，就这么托着缘一。

        时间也不早了，外面挂着的灯笼一盏盏被点明，她们动作轻得很。阿系也进来给光希点了灯，一时没看见缘一，还是被光希提醒才放轻声音的。

        这孩子似乎睡着了，许久都没有反应，一动不动。光希也没打扰，让阿系给自己拿了日记本，单手写起了日记。

        阿系也跪坐在旁。

        ——

        自从那天之后，光希就没让缘一去过岩胜的剑术课，阿系倒是和往常一样的去。

        光希听阿系的转述，似乎课上都是翻来覆去的那几样训练，也没必要一直看。

        不管是什么运动和剑术，体力肯定是需要锻炼的，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继鬼之后，光希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东西。那是缘一训练时，光希就跪坐在侧缘的阴影处。

        缘一正在做挥刀训练，光希盯着看了一会就忍不住发起呆来，再一转眼眼前就是红色的火焰飞转。

        刚回过神来的光希只赶了趟末尾，正好看到那些蜿蜒明红色的火焰消失在空中。

        光希：〣(Δ)〣

        刚才发生了什么，光希完全没搞懂，那个火焰是什么东西。

        缘一则站在远处盯着手中的刀刃看了好一会，唯独光希好奇又不敢打扰沉思中的缘一。

        思考结束的缘一重新挥起刀刃，刀刃向前划出优美的弧线，更为瞩目的是刀刃出那些宛若特效般的红色与黄色的火焰。

        光希甚至能看到飞溅出去的火星子。

        “……”

        阿系也没和光希说过，那位剑术老师还教这技术啊。算了，没震惊多久的光希想起自从鬼出场后，牛顿的棺材早就压不住了，会魔法很奇怪吗，一点也不奇怪。

        光希不知道的是，鬼好歹还可以称为病症，呼吸法那是真的神秘侧。

        不过在缘一休息时，光希还是没忍住询问起刚才的火焰了。

        “自然而然就挥出来，我并没有特殊的感觉。”

        说了好像和没说一样，光希跳过这个问题，“是真的火焰吗？”

        这次缘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光希好像什么也没懂，但是还是点着头重新靠了回去，不再询问。

        当所谓的死亡快来临时，缘一比起光希更要清楚，他跟在光希身边几乎一步不离。

        光希也渐渐感觉到身体的阻碍，光希也曾想要不要在这时间的最后一段日子，告知岩胜事实。

        后来还是还是没说出口，也没什么好说的，多一个人担心吗？

        不过光希自上次之后，光希还是找岩胜聊过一两回的，那个孩子后来和之前没有什么模样，有空就去找缘一玩。

        那会光希都会把缘一推出去，也不需要这样子每天陪着自己，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真正死亡的时候是半夜，缘一在光希一直不睡，睁着眼睛看着光希。最后，光希破天荒的缘一唱歌哄睡。

        今晚的月色很亮，整个石庭在月光的笼罩下，比白天要清冷雅致。

        阿系陪着光希一起看月亮，还真是少见呢。阿系只以为光希突然有了兴致，想劝又不敢劝。

        她也困了，眯着眼，光希比她要精神些。最后先闭上眼睛的，却是光希。

        意识脱离前，光希似乎听到旁边障子门被拉开的声音。

        不过那会光希已经看不见了。

        ——

        「结算中」

        「……」

        「继国岩胜：45/100」

        「继国缘一：85/100」

        “……”

        “你没报错吗？”

        这个45属实是让光希呆了一瞬，不应该吧，这个45是普通朋友的及格线吧。

        回应光希的依旧是冰冷的电子声，「核算无误，结算以目标真正时间轴的好感度为准，已死亡的目标以生前最后一刻好感度为准。」

        “再检查一遍。”

        「核算无误」

        好的，这次连后面的话都给省了。还没听懂呢，你倒是再念个两遍啊。好歹凑个三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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