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煎熬
第五章、煎熬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说开吧!至少我心里好受些,挽回?我爸妈一门心思地让我找个当兵的,说是能保护我。怎么挽回?他不定怎么想我呢?像他这岁数的人,能原谅女友瞎搞吗?别逗了你?”
“你这不能算是瞎搞,你四十了,且是单身的女人,正常的女人都有需要,他受国家培养多年,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怎么混啊?照你这么说,离了婚的女人都该出家才对啊?”
“对对对,可是……是……是……是……”
“别可是了,我建议你去找他,有什么话当面说,不管是原谅也好拒绝也罢,至少你心里坦然了,活着容易吗?何必为难自己?要不去找他好了?”
“去找他……别被轰出来,那就糗大了。”
“事事都有了把握才动,人还需要努力吗?记住,机会永远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咱们就是有准备的,你准备好了吗?”
“嗯!”方雨晴像是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着头,没坚持多久就又摇了头,一脸苦瓜相,表情很沮丧地扭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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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晴正在开着会,听取着职员的工作报告,任静打来电话,说是有了刘毅最新的消息,要她抽时间面见。
挂上电话,方雨晴忽然感觉自己一下没了开会的热情,思想老是不能集中,看着职员们端着报告,嘴唇在动,就是听不清楚声音,方雨晴知道自己心已经离开这里了。
方雨晴近期有一个思绪很固执地融进了意识里,想刘毅的时间就这么忽然多了起来。再有就是,以往的生理渴望也没有像以前那么炙热了,近似于可有可无。
前些日子,多年没见的一个友人回来了,方雨晴很想证实下,是不是因为性的原因这样牵挂刘毅,两人约好了地点,在去的路上,方雨晴越是接近相约地点,负罪感就越发的强烈,最终不得不终止了相约。
按照任静和安春秀的说法,这就是爱,牵挂就是爱的前奏,世上所有的爱情都是从牵挂开始的。一想起自己对刘毅的无意伤害,方雨晴更是坐卧不宁,自己如果是爱,对方呢?不定怎么恨着自己呢?想起来,方雨晴就觉得很委屈,爱是宽容,恨是针对,这不就是正负磁极吗?
午饭时间,任静约方雨晴在和韵阁饭店见面,恰巧遇到了安春秀,三人坐在了一起,席间,任静知道了安春秀和刘毅的结识居然是这么出彩。
“我找人查了下,刘毅曾经被军派过两次去联合国任武官,但都没成,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外语不过关,说自己易怒,冲动,怕影响国家形象。”任静故作神秘地说道。
“军派武官不都是国防部的事吗?他够格啊?”方雨晴疑惑道。
“军派武官是zc2部3局的事务,咱们不说这个了,搞不好一会就来辆车把咱们都接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听任总口气好像还有隐情?”安春秀打趣道,但是,面目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不会是什么特务吧?这都听得出来?”任静打趣道。
“不是,我觉得吧!他说自己外语不过关,倒是还说得过去,如果说什么冲动,易怒,这绝对是借口,因为上次那事,我看了全部的笔录和监控,回去也问了孩子,刘毅对于当时的局面把控非常到位,甚至是巡警来了后,都不敢妄动。这怎么能说是易怒冲动呢?冲动易怒的人会考虑后果吗?所以,这绝对是借口。”安春秀答道。
“好了,咱别瞎掰了,晴,这个男人值得爱,要不干脆让给我得了,多难得的一个优秀男人啊!还是猛男一枚,这年头他就是凤毛麟角了,你……”任静话没说完,方雨晴恼羞成怒道:
“你丫怎么回事啊?开玩笑也有个度吧?这……这都什么事啊?”
“哟!真生气了?好好,最新消息,刘毅,你别说我听到这消息后,真的觉得很难得很可贵,你想……”任静话没说完,方雨晴气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抓包,一副恼羞成怒的神情。
“急了?看来是真的,好了,告诉你吧!”说着话的任静,忽然端起了汤,轻轻吹着,低眉顺目地摆开了吃的架势,方雨晴看了看安春秀,忽地离开座位,来到任静身前,任静瞄了方雨晴一眼,平举着汤碗阻止着方雨晴的前进姿势说道:
“他在全国三个灾区,救助着四个伤残孤儿,时间长达十年之久。这也是他不抽烟不喝酒,生活节俭的原因,你们都不知道吧?”说到这里的任静忽然将脸凑向了桌面,有些神秘地低声续道:
“这家伙还是个人才,说是他在研究国产狙击□□的新型狙击专用枪弹,到什么阶段就不知道了。顺便说一下,刘毅本人也是孤儿,据说这也是军队不批准他转业的理由之一。”
“这话说的,什么叫也是孤儿啊?搞得我们有谁是孤儿一样?我可不是啊!”安春秀笑道。
“哦!我……是……在说我俩的一个朋友。”任静忙补充道。
方雨晴有点呆,目光迟钝地盯着桌上的盘子,半天没表态,正当任静和安春秀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方雨晴忽然抬起了脸,咬着嘴唇压抑着悲伤的情绪,不久就将左手背抵近了嘴边,安春秀看的很清楚,方雨晴是在咬着自己的手,任静知道这是她一贯规避悲痛的招牌动作,慌忙站起身来,劝解着……
星期五的中午,方雨晴经过几天的煎熬,决定还是主动打个电话,不管结局会是什么,至少是经过努力的,同时也代表着诚意,不然老是这样煎熬着实在是很难受,尤其是在得知刘毅在助养伤残孤儿后,如果按照刘毅目前的经济能力算,应该是很拮据的,更别说以前了。
掏出电话,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方雨晴的手有些颤抖,点了两次拨通键才算拨了出去,电话响着,方雨晴的心跳这一刻有些加速,正当她觉着是不是应该挂断之时,对方接通了:
“喂!你……你……你好……我我……我……是……是方雨晴……”
不是刘毅本人,说是在开会,对方称自己是刘毅的战友,会在会后通知本人打过来的,方雨晴很开心,万里长征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方雨晴在给自己打着气。
也许是心情的原因,方雨晴问任静在哪,两人约好了见面地点,给安春秀打电话,得知安春秀一时间脱不开身,方雨晴说了地点后,急匆匆地去和任静见面。
海滨泳馆属于私人会所,任静穿着泳装躺在贵宾区的躺椅上,旁边的躺椅上躺着大腹便便的长泰科技公司老总龚名城,长泰科技公司是台湾和联永硕集团在海州的分部,龚名城与任静是旧交,今天来是应表姐谢娜的指示专程来见任静的。
谢娜表面上是台湾和联永硕集团的法务,但传闻她也是集团董事会成员的原因,外人不得而知……谢家与任静前夫贝家有表亲,二十年前谢娜曾收留过走投无路的任静,严格意义上来说,任静人生掘得的第一桶金,谢娜功不可没。
“你怎么老笑啊?”通过交谈,龚名城对于此行的目的已经明确,现下需要制造一个离开的借口,看到任静对自己的身材有戏谑的成分,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健身吗?怎么越练越回去了?瞧你这肚子。”任静笑问。
“你可别小看这肚子,说实话是有些累赘,但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我掉到海里,沉不下去。”说着话,龚名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哎?以前也没觉着什么,就是前一段我的发小找了个军人,你见过的,方雨晴,人家那男朋友,嘿!胸大肌这么厚,腹肌八块儿,就这么摆着,真带劲。”任静用手比划着。
方雨晴恰到好处地走了上来,一脸的兴奋,看着心情不错,龚名城心思动处,觉着时机刚刚好。
“哎!电话来过了,哟!这不是龚总吗?有日子没见了啊?”方雨晴客气道。
“嗨!方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是啊!好久不见!”龚名城忙回应。
“龚总怎么这么高雅兴啊?不忙了,还是忙里偷闲啊?”方雨晴问道。
“忙什么啊?瞎忙。你坐着,我叫服务再搬把椅子来。”龚名城说着话识趣地离开了。
“哦!谢谢龚总,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方雨晴说着话,招手对着服务员指了指躺椅,服务员过来换上干净的椅巾,方雨晴坐下。
“这老色找你干嘛?”方雨晴问道。
“说是得到消息,海州军区近期有更换程控交换机的招标意向,让我帮忙留意下。”任静答道。
“军方?用华硕……疯了吧?”
“他也是受人之托,是娜姐的意思,华泰公司没有娜姐的支持毛都捋不直。”
“咯咯咯……这么些年,你没少替她操心华泰的生存。”
“这不都是娜姐的面子啊?喝什么?你刚才说电话,什么电话?”
“我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打了个电话,结果不是他接的,是他的一个战友,说他在开会,还说一会让他回过来。”方雨晴一副小兴奋地应声道。
“那他回过来了吗?”任静显然也很兴奋,坐起来问道。方雨晴摇摇头,一副无奈又无助的表情,悠悠叹了口气,低头说道:
“没有,但他那战友回了,也许是他不愿意回吧!”
“那他战友怎么说的?”
“他说他叫蒋炎,海州市郊的,说是还有一个战友也在海州,他们和他以前是最好的哥们儿,他问我需不需要见个面,我没答应,你知道现在这社会多乱啊!所以,嗯……”
“合着你知道乱,我就不知道啊?得了,什么意思,直说吧?是不是想让我陪着去见人啊?在你这里,我就是一砖?你家给您配的保镖呢?带上不就完了吗?”
“谁知道去哪了?汉语都说不利索留我这干嘛?唉!不提了。我这样想,不如把他们约到你酒店里得了,反正是咱地盘,还能怕他不成,实在不行,你把你手底下的那几个特种转业兵带上。”
“带他们干吗?有病吧你!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你忘了,他们可都是特种兵啊!”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说他是干吗了的吗?”
“面都没见过,好意思问啊?”
“你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住的地方,不如住我这来吧!在哪儿不都是花钱啊?肥水流人家田里多划不来,是吧?”
“你这是曲线救国呢?有折扣吗?哦!人家已经都落了脚了,你让我把人家硬刨来,没折扣谁愿意啊?”
“你想要多少?8行吗?要不7得了。”
“怎么成了我想多少了?又不是我住,我这是在给你拉生意呢!”
“那也得看什么标准吧?哦!他要个普通间,我再打个半折,累不累啊?你怎么不替我着想啊?还闺蜜呢!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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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明和蒋炎、安春秀一同到达东方明珠酒店,韩启明和蒋炎虽然略显得有点儿发福,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入过伍的军人,那身板儿绝对板挺周正。韩启明是瑞士amb集团亚太地区执行董事助理,蒋炎也是amb职员,常驻pcl。
房间定了十六层的总统套,安春秀一次□□了一星期的房款,任静很开心,打了六折并给了三人一人一张金卡,pcl是国际专利机构,与安春秀所在单位有业务关联。
晚上,方雨晴原本想请三人吃便饭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安春秀抢了先,说是商务宴请。方雨晴到达时,已经到了很多人,来客倒是把任静给镇了,宾客中有很多商界,政府名流,还有军界的人,这些人可不是随便能请来的。
由此可见,刘毅的这两个战友也非常人,任静立即让人现场调换了酒水和菜品标准,倒是安春秀一叠声地说着感谢。虽然今天的酒会规格不低,宾客标准也很上档次,但方雨晴的心思完全不在状态,草草的应付完,方雨晴就躲开了,倒是任静显得活跃很多,左右逢源地应酬着。
一直挨到十点半才结束,送走客人,安春秀,方雨晴,任静,韩启明,蒋炎五人落了座,服务员上来茶点后,进入谈话。
“方小姐想了解点什么?你真是找对人了,小鸟战友很多,但能被他看上眼的没几个,也就是我和他算是吧!对了,还有老鹰和土豆。”韩启明问道。
“前段时间,小鸟来海州就是来找老鹰的,不巧当时他临时外出,所以就错过了,今天是周末,我们去见的他,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死活不肯来,你们有什么误会吗?”蒋炎看着安春秀问道。
“您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敢得罪他。”安春秀打趣道。
“哦……看来还另有其人啊?”蒋炎狐疑道。
“是……我,是我得罪了他,是我不好,不怪他生气。”方雨晴低眉善目地轻声道。看得出方雨晴有点动情地侧了下头,有点儿难为情。
“哦!其实没什么的,他就一混蛋,偶尔执着那么一下下。”蒋炎说道。
“哎?你什么时间会用名词了,执着?他那叫轴,还执着,执着个毛线啊?”韩启明对着蒋炎说道,一脸的不忿。
蒋炎此时用口型测量着‘执着’和‘轴’的定义,看着蒋炎的口型和表情,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瞬间缓和了很多。
“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任静话没说完,就被方雨晴插断了,任静知道这事由自己说这事的确有点不合适,也就没再坚持。方雨晴说道:
“您二位今天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他的事,说实话,我们正式接触时间不长,加上你们也知道,他……他个性有点强,平时说话也不多。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他。”
“近几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全,毕竟分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你问以前的事,还成。”蒋炎说道。
“小鸟这人吧!仗义,坦荡,使命感强烈,标准的军人模式,总之一句话,好人,就是有点轴,认死理,认定了的事,要让他回头还真不容易,不过这也分什么事。”韩启明道。
“我想问下,你们知不知道他至今未婚的原因?”安春秀问道。
“这事儿,知道一点,哎?好像是和老鹰那年家属来探亲有点关系,当然了,他不愿意找女朋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蒋炎道。
“他说,不愿意耽误女方,既然爱了就应该坚持下去,一旦失去消息会给爱人造成伤害,无期的牵挂是很折磨人的,尤其是女孩子,没有爱的能力比没有□□能力还让人难以接受。”韩启明道。
“这话是他说的,早期我好像听他说过,但没记全,大致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这话有年头了……记得是我结婚那会儿。”蒋炎说道。
“军人嘛!舍弃小家保国家,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像抗灾这事,灾区人民只要看到军队进场了,基本就放心了,就这样至今还有人哭着喊着让裁军呢!真是难理解。唉!”韩启明说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老鹰家属探亲的事,能不能说说?”方雨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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