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别无选择

第七章、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小鸟举着标尺跳进了洪水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充当起了栅栏，后来又跳下去了好几个人，硬是为加固堤坝争取到了宝贵时间，保住了堤坝。

        没有人员伤亡，小鸟的身体超过百分之三十组织受损，你们说，按照你们的概念，他的这种行为应该受到什么嘉奖合适？”蒋炎说完，徐徐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一个包袱。

        方雨晴此时离开了桌子，来到窗前，端着手中的酒杯，思绪有点游离。军人的使命和责任可以在这一刻，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辱使命，这是怎样的非凡气度啊？黄继光和董存瑞也是这样的一种信念吧？方雨晴想着，如果没能护住堤坝呢！他能和黄继光、董存瑞一样名垂千史吗？

        “能不能说说‘风神’的……事……我听说军区很多人都在传？”安春秀忽然问道，脸上神情很是想往。

        “风神也就是个说法，没人能说清楚，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他，因为他俩是搭档，现场目击者，别人……都是瞎传。”韩启明说完后，盯着蒋炎，眼神中是赞许。

        “与小鸟一起去过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任务，任务区域里都会有风，说来真奇怪，这风来无影去无踪，要知道，狙击战术里对风速，风向，空气，地表湿度等等因素都有要求。

        风就好像是专门给他刮得一样，也就他能做到准确无误，距离是狙击手的保命法宝，加上有风的臂助，这对于敌人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也就是我了，因为我是观察手，多数时间都是我在看。”蒋炎感慨道。

        “2007年的代号‘暴风行动’中，据说当时风速预计可达六百余节且是在小范围的区域里，这有违于自然定律，按照……”安春秀说到这里忽然发现韩启明和蒋炎的神情忽然有了些微的警觉，立即换成诚恳的笑容补充道：

        “我有个亲戚在国家气象部门，对于国内各地区不稳定和突发气候都有监控。当时我们公司在那个区域里有个可燃冰试验，也是当天，源于当时的突发气候，试验失败了，当时我作为安检部门主管，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后来内部证实军方在搞演练，但是，多数人都知道，军方演练是要封锁区域的，不封锁区域的演练会是什么性质？况且，我们早在半个月前就排查过区域，军方应该是悄无声息进入的吧？真心佩服军人的隐蔽和潜伏能力。”

        “那你们看到了什么吗？”蒋炎的语气透着试探。

        “其实试验点和演练点还有些距离，只听到了类似于爆炸声，多数都是风的声音，直到前几年才知道了那次行动的代号的，只想再证实一下。”

        看到蒋炎用审视的眼光看向自己，安春秀心里没底，她不知道这种牵强的补充能否混得过去，已然如此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安春秀看到蒋炎移开了注视自己的目光，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任何高精端的武器都有消耗殆尽的时期，唯有不变的信念，坚定不移的使命感，才是永恒的主题。”韩启明感慨道。

        “他现在在哪？我要找他签名，就签在我这里。”说着话的任静指着自己的胸口，激昂地说道。

        “你敢？我的理想有多远，你丫给我滚多远。”方雨晴笑道。手里拿着手机没抬头看任静，编着短信：

        “刚听说你在抗洪抢险是的英雄壮举，按我的理解，你这样做，是因为你没牵挂，但是在我看来，你这是逞匹夫之勇，是不负责任的做法，至少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不负责任，不管你是不是同意，总之，我不会赞成这举动，之前是不知道不认识你，但从这一刻起，你记住，我不愿意。方雨晴。”

        方雨晴端着手机来到蒋炎跟前，将手机递给蒋炎，蒋炎看着短信内容，转给了韩启明，对着方雨晴竖了下拇指，韩启明点着头，安春秀和任静忙上来看，韩启明直接点了发送，将手机放在了桌上。

        没多久，方雨晴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因为离自己远，方雨晴没理会。没多久，方雨晴手机响了，方雨晴拿起来看到是bf公司的李中华打来的，接通后说道：

        “李总你好，这会我有点忙，一会我给你回过去好吗？不好意思啊！再见！”挂上电话，方雨晴看到了一条提示短信，信息来源：刘毅。

        方雨晴一下捂住了嘴，发出一声轻呼，任静慌忙上前，方雨晴一下将手机塞进了任静的手里，捂着嘴转过了身，安春秀急忙走到方雨晴的身边，轻声安慰着，任静打开信息：

        “军人，有时候不是为了选择，而是别无选择。”

        “我想去看看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看也行。”方雨晴言不由衷地悠悠地感叹道。

        “那就去呗！你怕找不到啊？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蒋炎说道。安春秀认真地点了下头，蒋炎已经掏出了电话，准备拨号。

        “不不不，我不想他知道，谢谢你们!”方雨晴说这话时有点站不稳地晃了晃，安春秀连忙扶住她，方雨晴用手捂着嘴巴，眼中有了隐泪。

        之后，大家都沉默着，方雨晴手机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方雨晴拿起来看到是李中华发来的，有些沮丧地侧了下脸，点开：

        “bf公司近期会去驻澳部队，听取轻武器研发使用报告，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一趟？”

        方雨晴的手指瞬间哆嗦了几下，有点把持不住手机的样子，任静慌忙来拿手机，方雨晴对着任静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之后，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李总您好？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是……是……谢谢您了……是……是……”挂上电话的方雨晴猛地转身，快步走向了居室，大家都看得出方雨晴一边走一边抹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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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门氹仔岛。方雨晴和任静、蒋炎一同步入会堂，会堂里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身着军装的军人，着便装的人时与会代表脖子上都挂着出入牌，方雨晴今天戴着一个假发套，不仔细看还真不好辨认。

        陆陆续续地与会者在增加着，眼看着全场都坐了人，方雨晴看着bf公司的座位都是近前几排，有点犹豫，任静说，别怕，他一准认不出你的，蒋炎也这么说，方雨晴来到座位前坐下后，不经意地用手遮住了脸，蒋炎和任静都笑了。

        大校张志涛穿着海军军装，来到驻澳部队门口，登记完后，掏出电话拨着号码，不多久，就看到蒋炎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母鸡下蛋似得左右四顾着，老鹰招着手，蒋炎冲向老鹰，老鹰笑着向蒋炎伸出了右手，蒋炎却一下扑上去将老鹰高大的身躯抱了起来。

        “嗨嗨嗨，你轻点，我这老骨头都要散了，怎么就你一人啊？”

        “她在里面呢！猎隼现在来不了，得等会儿，就我和她发小来的，还没见到他呢！不过听说今天他有发言，嫂子和孩子好吗？”

        “好，你嫂子经常念叨你们呢！孩子都上初中了，你怎么样啊？”

        “还老样子，倒是和李洋缓和了些，为了孩子也得忍啊！”

        方雨晴看到刘毅了，刘毅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地站在主席台上发着言，方雨晴抓着任静的手，缩着身子盯着刘毅。

        主持人：“下面是现场提问阶段，请继续！”

        提问者一：“刘参谋你好？我是中国dk北方工业公司研发部职员。请问对于目前中国军方列装的狙击□□，通过一线作战部队的现场使用情况不乐观这一观点，您有什么高见？谢谢！”

        刘毅：“85式是79式狙击□□的改型，属于仿照苏svd生产的762毫米半自动狙击□□，重量大约4500克，安装有一具4倍变焦的光学瞄准镜，有效射程1200米，最大杀伤距离超过3400米，威力很强大、而且射速也较高。

        但由于我国没有适合的高精度狙击弹，加之枪械加工制作工艺较差，因此85的实际精度和用途并没有说明书里解释的那么优越，国外对85的评价就是‘一款性能很可靠的狙击枪，但是精度相对而言有点欠缺’。

        88式是我国自主研发的无托狙击□□，由于许多结构沿袭于85，所以也被称为是微缩版的85狙击，口径为58毫米，使用国产的87式机枪子弹，重量大约4300克，安装有一具9倍变焦的光学瞄准镜，有效射程800米，最大杀伤距离超过1800米，威力较强，可控性较之85上升一个层次，后坐力较小，适合于一线士兵普及使用。

        但由于仍旧没有专用狙击弹，所以88在超过400米以后的精确度依旧没有足够保证，除非射手的技巧真的很高超，否则，这说明书里800米的‘有效射程’很难达到。

        99式是我国第一款制式的专业反器材狙击□□，就是传说中的‘重狙’，口径127毫米，可以使用国产的高精度狙击弹，难能可贵，总算有了专业弹药了！它的战斗质量大约11公斤，安装有一具12倍变焦的光学瞄准镜，如果使用专业狙击弹的话，相信它可以在1200米以外首发消灭目标，也可以在2000米外的距离上一枪打中行驶中的车辆甚至直升机。”

        提问者二：“刘参谋你好，我是中国轻武器集团公司市场部职员。请问中国目前军方与警方就狙击枪械不分的论点，您有什么见解？谢谢！”

        刘毅：“军队用的是全威力的弹药，贯彻力大，撕裂效应大。警用的是减装药的弹药。贯彻力不强，停止作用大。

        先解释一下枪弹杀伤的原理。自从□□出现之后，子弹的杀伤能力就不再局限于依靠较高的速度产生的贯彻力，□□等特殊的除外，众所周知，枪是有膛线的，膛线导致枪弹在飞行过程中不是平稳的，而是旋转的。

        旋转的枪弹比平稳的枪弹更具杀伤力，区别就在撕裂效应上。以相同的速度射入人体的枪弹，一个旋转，另一个不旋转。由于人体的肌肉是有弹性的，枪弹射入人体撑开肌肉后，肌肉还是会收缩裹住枪弹，所以旋转的枪弹，会卷走所有它还运行在人体时挤压过来的肌肉。这种现象就像一个绞肉机，所以现代□□子弹射入人体贯穿后，入口和出口的伤口大小是不一样的！这种现象被称之为枪弹的撕裂效应。

        所谓的停止作用，就是枪弹在射入人体后不管穿而停留在人体内。从表面上看停留在人体内挺好，至少比贯穿强，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枪弹停留在人体内，你会感觉相当的不舒服，贯穿后还能忍着剧痛活动的人，有可能也会因为枪弹停留在体内而产生的特殊不适感，失去行动能力。

        停止作用是为了防止射伤犯罪分子后子弹继续运行射伤无辜群众而产生的。所以我国军警枪械其实是有区别的。主要不在于枪上，而在于弹药上，当然比之某些国家来说还是有些差距的！”

        提问者三：“刘参谋你好，我是中国战略军事网站编辑。请问目前国内军方普遍反映列装武器繁杂，对于这点作为一线作战的您有什么见解？谢谢！”

        刘毅：“95式自动□□上体现出的我国轻武器设计人员的创新精神值得我们赞扬和铭记，但是还要经过战士们的使用以及战场的考验，才能说好还是不好。枪，是用来打仗的，而不是放在家里把玩的。并不是说新颖的、先进的就一定是优秀的武器，实用才是最关键的。

        美军自越战开始，其军队使用的一直是m16系列，前苏联/俄罗斯也是如此，其军队清一色使用ak系列。期间，两国都进行过多次新型□□的选型，可选来选去，还是感觉现有装备好，并不断改进。因为m16和ak系列□□家族历经战火，事实证明它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轻武器，士兵们的认同度也很高，这就足够了，还有什么理由要去替换？反观我国，在研制成功以81式自动□□为代表的第二代轻武器后，如果以此为基础，采用新技术进行改进，类似03式自动□□的新枪族应该会早很多年诞生。

        结果，如今在已经批量装备95式自动□□的情况下再回头研制出03式自动□□，完全是绕了一个好大的圈又回到原来的路上，形成了我军竟然同时装备有3种完全不同的自动□□的尴尬局面！尽管03式自动□□的研制过程中会借鉴95式自动□□的部分技术，省了一些精力，但是绕了这个大圈所浪费的时间造成的损失又该如何计算。

        由此可见，我国设计人员在轻武器发展上还有很多需要向国外学习，而其中需要学的并不仅仅是技术，更应该吸收和借鉴国外在轻武器发展思路上的做法和经验。为此，我国轻武器的未来发展才能避免走弯路，少浪费。

        和美国80年代形成的狙击市场一样，民间创新，军方采购。我国是军方提出需要，民间厂家或研究所各自拿出方案，他们的加工设备和工艺水平越来越趋同，只是模式不同，目前我军的需求还是在循序渐进地搞好标准的高精狙，大口径等特殊狙击枪，只是解决有无，不落伍为标准。

        中国陆军的火炮口径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为什么就不能专门研制一种专用狙击□□弹呢？费用会很高吗？纵观中国空军和海军，陆军武器装备相对而言是花费最低的，在未来战场，按照我军目前的作战方式，起大作用的我认为还是陆军。这种武器将给我军步兵的作战方式带来很大的改变，想象下一个步兵连里有几支可以在1500-2000m准确狙杀敌人，同时又能对付轻装甲目标的狙击□□是什么效果？

        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我军步兵手中的轻武器，对付400m外的越军几乎无能为力。但是，对印自卫反击战时，当我军步兵有完全优于对手的轻武器时，不妨看看我军步兵取得的战绩。”

        提问者四：“刘参谋你好，我是五十六研究所分析部职员。请问狙击手队伍建设是目前军警方面一直开发有待提高的一个新型专业兵种，对于缺少狙击专用弹药的事实，您有什么设想？谢谢！”

        刘毅：“就以美制的为例，其狙击□□多是762x51mm口径的，是北约的军用弹,军用弹的种类也比较多，像□□，曳燃弹等，但是和狙击枪专用弹的区别可能在于弹头上，狙击枪弹多是做工精细，精度高的弹头。以m118比赛弹为例,弹头173格令，初速810m/s，他的弹道比762mm北约标准弹低伸，精度更高。

        补充点意见吧！目前国外狙击□□所用的弹药通常都是弹头带尾椎的比赛级枪弹，这可能是人们想不到的，但事实就是这样。加了这个尾椎的意义就是使其更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尾椎的底部减小了弹头所受到的空气阻力，使得其速度的衰减较慢一些。

        狙击手在训练和实战中应该使用同一厂商和同一批号的枪弹，为的就是保证训练和实战的统一，严格地讲，这个问题不属于弹药的实体区别问题，只是个别弹药使用方面的区别问题，但这个区别却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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