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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不允许我去


第四十七章:不允许我去

        林夏洗了澡上来睡,抱住我的腰轻亲我的耳垂:“千寻。”

        我轻声地说:“林夏,我今天好累呢。”

        他便只亲亲我的脸颊:“那早些睡。”

        我闭上眼睛却无睡意,静静地听着,寂静的房里,没有任何的声响。纪小北没有电话没有信息给我,也许是没有什么事,这样我就能放心一点了。

        男人的欲望,在早上总是强烈一点,林夏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停地吻我的脖子:“千寻,千寻。”

        他想要我,想要得那么的明显。

        我想装睡,可是他的手,却是如此的熟悉我的身体,挑拔着,勾引着挑逗着。

        睡得再沉的人,也会醒的,哪能一直装下去,就是刻意了,林夏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我什么时候逃过他的法眼了?

        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千寻,给我。”

        我在你的床上,你要我,我也没有反抗的权利。

        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女人,听你的话,我还记得的。

        他很温柔地不会弄痛我,前戏都做得很足,每次都要让我得到欢愉,但是却不会戴安全套,而且还会把种子留在我的身体里,刻意地要我受孕。

        他的目的,他没有掩藏过。

        彼此的心口都喘息着,他轻吻我的唇,满眼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我的千寻。”

        “你要去上班了,林夏。”

        他去起身清洗,一会出来我便再去洗,依然倒了粒事后药吃下去。

        今天,是得去学校报到了。

        李菲儿的电话,也没有再来,小北也许是开始不任性了吧。

        可一整天,都是这么这么的难受着。

        走在学校外面的林荫路上,手机的信息震动着。

        一看竟然是昨天李菲儿的电话号给我发的信息:天气预报说今天不宜去滑雪,小北和几个朋友去冒险了,我打电话他不接,你赶紧劝劝他啊,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就使劲地打他的手机号,却是一直不通的状态了。

        在对面楼下看到了林夏,他笑容可掬在站在那儿,捧着一束洁白如雪的玫瑰,依然如纯净的水墨画一般,清新永隽,引得很多人都看着。

        “千寻。”他叫我。

        我扬起笑走过去,他接了我手里的书拿着:“如何?还能适应吗?”

        “呵呵,还能呢,也没有什么,很轻松的事。”拉过他手里的花闻了闻,真是香啊。

        “你精神不太好。”

        “大概许久不曾这样了,有点困,上去睡一觉就好。”

        我心里暗忖,也许没有什么事的,要不然的话纪之娴也会给我打电话。

        “是有几分疲累的样子,看了真心疼你。”

        “我应该要好好锻炼一下才好了。”

        他握住我的手,扣着一直进去。

        上了楼拉我到沙发那儿坐下,蹲下身子将我穿的鞋脱下来,提到鞋柜那儿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双棉拖鞋,给我穿上:“喝口水,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就去睡会。”

        “好。”

        看着他拿毛巾把我手指也擦洗得干净的时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笑:“怎么了呢?”

        “林夏,这么早就下班,不务正业哦。”

        他也笑:“上班不用太积,事业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当成第一,去休息一会吧。”

        进去却是睡不着的,拿着手机在被窝里,看了又看,打他的手机还是一如即往地打不通。

        也许我这样是不好,真的很不好。

        我叹口气,也没有再执着了,把通话纪录给删掉。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林夏开门进来瞧着我坐起身,宠溺地过来抚抚我的发,把压弯的顺正:“正想叫你起床,也睡了好些时候了,再睡下去晚上睡不着,白天你又没有精神。”

        我掀开被子,他拿了件厚点的室内舒适的衣服给我:“穿上,刚睡醒多穿件衣服。千寻,过二天是星期,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吧,总是觉得你精神不太好,怕你身体有什么事?早些检查的话,也能放心一点。”

        我是最不愿意去医院了:“或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犯懒得太久了。林夏,你闻到了没有,好香的味道啊,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出来看看。”他笑着挑起眉把手给我。

        我借着他的力气一把站了起来,外面的桌上摆着满满的特色食物,何妈在厨房里忙碌着。

        “何妈带来的,特意让我们尝尝,这些都是她家乡的特色年货。”

        “我尝尝。”

        拿了个吃:“有点辣,不过不错。”

        “少吃点,都是油腻的,吃多了就吃不下饭了。”

        “林夏,吃东西就要百无禁忌,太精细的话才会弱不经风,这不行那不行,最后就是身体直接的不行。”

        他笑笑:“成,你有理,一会吃饭叫我,我在书房做点事儿。”

        “嗯。”盘脚坐在沙发上,按开了电视一边嗑着炒得很香的无味瓜子,一边看电视。

        何妈带来的青枣又大个又脆又甜,比林夏买的还要好吃。

        不自觉地就把台转到国际频道,想要知道一些消息。然而,却是有些失望的。

        没有消息,又估计是最好的消息。

        何妈做了饭出来,林夏给了她一个红包,她客气地谢了又谢。

        “何妈做的这辣子鸡丁真不错,你也尝尝。”

        “太辣了。”他摇头。

        “吃吃嘛。”

        “好,就吃一块。”他夹了小块的吃:“真辣,你爱吃多吃点。”

        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我就挺喜欢吃的。”

        他把鸡丁夹到我碗里,一边看我吃一边摇头:“吃得像川妹子。”

        吃完饭他说:“我带你去消消食,今晚有个演唱不错。”

        “什么演唱?”

        “诗经。”

        他对古诗词还真的很上心,我却是不太喜欢。

        换了衣服跟他去,三月的风,还寒得刺骨般的痛,刮动着二边的树沙沙作响。

        我开车把车窗开了点,喜欢吹外面的风,再冷也喜欢。

        林夏安份地坐在副驾上,一点也不担心我开车,用手机处理着一些事务。

        “林夏,到了,不过好多人好多车哦,都开不进去了。”

        他抬头看一眼:“下车吧,就搁这。”

        “要是让人划花了,我心疼啊。”可是昂贵至极的车。

        他就笑:“总不能让你去排那个队吧,若是开我那台出来,便不用等。”

        我霸道地说:“成,要是让人划花了,你得给我修。”

        “若是花了,我直接给你换一台不同颜色的。”

        哟,大方啊。

        挽着我的手出现,工作人员带着我们去VIP贵宾区,整个演唱是露天的,而且是以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为景。

        我们所在的视野,还算是不错,林夏很低调,但也是在座中比较年轻的,再加上自身长得儒雅俊杰,女人看他的眼神,也炽热了好几分。

        桌上摆着瓜果茶点,开场便是以磅礴的气势,展现着中国古代泱泱大国的礼仪。

        诗经是唱出来的,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衣服,发饰都很引人注目。

        “林夏,这发饰真不错。”

        “到时给你买一套。”

        “头发很短呢。”发簪没有用。

        “会长的,担心什么。”

        服务员殷勤地上来问:“先生小姐要什么茶?”

        “龙井吧。”

        “好,稍等。”

        林夏唇间含着笑,眼神越发的柔。他最是喜欢龙井茶了,不过不知道现在改变了没有。

        以前喝茶,除了龙井就是龙井,每个人都知道,也习惯了有他的地方,就会叫一壶龙井。

        声音真的很不错,第一个开唱的女人很令人惊艳,相貌带着古典美,音色清亮婉转,若是有人肯出钱捧,假以时日,一准能扬名国际。

        我也是第一次听唱出来的诗经,真的很不错,从不知诗经也可以唱得这么的美。

        怪不得林夏会喜欢了,他欣赏地听着,十分的享受。

        唱了开场曲之后,音乐一变,舞曲一变马上又再接着下一曲。

        第二曲才唱了一会儿,后面香风一扑,我回头一看刚才唱开场曲的女子笑盈盈地过来了,眼里的喜悦之气很盛,一双美眸含笑,娇美逼人软柔柔地说:“林夏哥,就知道你会来。”

        林夏也轻笑:“千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雅舒,方阿姨的侄女,雅舒,这是千寻。”

        “呵呵,你好,谢谢你来捧场。”她坐在林夏的身边,妆还没有卸,明艳动人着,刚才沉重的衣服倒是看不出她的身段子,如今换了套贴身的运动服,倒真的是完美啊,学歌舞的人身材都挺不错的。

        “不用客气,唱得挺好听。”

        她吐吐舌头,调皮地笑着看林夏:“林夏哥,真的好听吗?”

        林夏也赞道:“是不错,雅舒前途一片光明啊。”

        “切,谁要这些光明呢,不过我就知道林夏哥,特别特别的喜欢这些,然后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导演来找我说试试看,我就试试看喽,呵呵,你一句不错,我就觉得练得再辛苦也是值得了。”

        他淡淡地笑,也不过多的说话,很认真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雅舒也不走,就坐我们之间,倾近着林夏。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个方阿姨的侄女对林夏有着无比的好感,眼巴巴地看着他呢,就想他搭句话什么的。

        再一曲完毕,林夏鼓掌她也笑:“林夏哥,我认识她们呢,要是你喜欢,改天我们唱给你听。”

        他淡淡地说:“倒是不必。这样听过就好了。”

        她靠他更近,笑呵呵地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话,大概是关于诗经这些事的,所以林夏也听。

        靠得这么这么的近,我却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

        林夏浅浅一笑:“雅舒,这么多人面前,坐好点。”

        她有些失落,还是端庄地坐好了,林夏去取个桔子,雅舒就争着说:“林夏哥,我来剥我来剥。”

        我记得,他并不爱吃这些酸酸的。

        雅舒喜惦惦地剥了桔子给林夏,林夏接过把桔瓣上的丝都弄干净给我:“吃吧。”

        “谢谢。”

        他一笑:“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的。”

        他看了一下曲目:“再听一曲便回去,太晚了风冷,明儿个你还要早起。”

        “没关系啊,或者你在这里听我先回去也是一样的。”

        “剩下的,都不怎么喜欢的了。”

        再听一曲,果然起身就走,雅舒也跟了上来:“林夏哥,不如一块儿回林家吧,我这二天图个方便,也住在林家呢,而且我也没有开车来,你就送我回去呗,好不好,好不好嘛!”

        撒起娇来,真真是连骨头也会酥个一半的。

        林夏淡然地说:“我今天也没有开车过来,你在外面得自个拦车回去了,千寻有点困了。”

        是真的有点犯困了,回去的时候是林夏开的车,真是委屈了这玛莎拉蒂,开得一个叫慢。

        我不满地催促着:“林夏,开快点吧。”

        “我对这车不熟,得慢点来,别急。”

        “要不我来开好了。”

        “你都有点困了,以后有点困的时候,可不能开车,不是每一次都是那么侥幸的。”

        “你好烦啊。”我怏怏不快地说了一句,然后别开头看着外面的车流。

        手机就在这时候响的,我接了电话抱怨地说:“之娴,你这电话打来得太是时候了,陪我聊聊天,林夏腻烦了。”

        她就笑:“他得罪你了?”

        “什么嘛,我讨厌坐慢车坐慢车。”我不客气地大声说着。

        “你就是受教训还不够来着,头二天我进山了,手机没有信号,你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啊?”

        “没呢。”

        “切,就不想我。”她抱怨了起来:“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你要我的良心么,都给旺财吃了,快快去抢吧。”

        她咯咯直笑:“这么巧啊,我的也是呢。我跟你说,我带了好多红薯出来,可是不知用来作什么,是不是埋在地上,冬天就可以收到很多的?”

        “错。”我一本正经地说:“要埋在被窝里,冬天的时候就会收到很多的红薯。”烂红薯而已。

        林夏也忍不住地一笑,我白他一眼,他笑着摇摇头,却是带着百般的宠溺的。

        “千寻,我把你埋在地底下,秋天会不会结出很多来?”

        “纪之娴你这个笨蛋,你快谢谢我吧,回北京速度来请我吃饭,我帮你把图书的事搞定了。”

        “这么快,你就不会让人潜了吧?”

        “去你的,你觉得我是一个挺能吃亏的人吗?我跟你说,二个都是我的同学,能不快吗?”

        她就笑:“中国的特色啊,关系户。我出山里发现手机多了好多的未接来电,还有信息呢,第一个就是打给你的,如何啊?够朋友吧。”

        “得,你回来还是我请你吃饭好了。”

        “行了,千寻,有几个是我家里打来的,我先打回去看看,晚些再跟你联系。”

        “行,你去忙吧,我也快到家了。”

        挂了电话有些开心,纪之娴中气十足的,看来那地方让她很开心啊。害我也想去看看了。

        “林夏,暑假我也想到贵州去看看,成不成?”

        “这么远啊?”

        “成不成嘛?”

        他说:“那不行,太远了。”

        “不行拉倒。”转身看窗外,离他远远的。

        他就笑:“生气啊。”

        不吭声他又说:“你撒个娇,指不定我就愿意让你去了呢?”

        撒娇?这事我跟他做会不会太难看了。

        用脚尖踢踢他,再踢踢他。

        林夏轻叹:“这就是你的撒娇啊。”

        “唉,林夏林夏。”

        “到时候要是没有特别的事,你就去吧,那地方或许会让你更开心一点,我不介意蜜月也在那里渡。”

        冲他一笑:“你说的哦,到时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可跟着纪之娴跑了,林夏你晓得不,她挺好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这个离经叛道的纪三小姐能谈得来,骨子里都有着一种执着和叛逆,所以你们就能聊得着。你也没有什么什么朋友,难得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用真心待你的朋友,你自然在乎,也想和她呆一块儿了。”

        林夏真的好知我心,别人都以为我朋友挺多的,其实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发小,女性的就更少了。

        那天晚上有些心神不宁,喝茶的进候我把一套的骨瓷茶杯给摔破了一个,感觉一点也不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林夏倒以为我是一时的失手,把碎片都扫了起来。

        我跑进书房里去上网,开了我的电脑,最近的浏览记录有点过我放的私密文档,但是并没有点开,定是林夏动过我的电脑。

        上网,直接查瑞士最新的新闻。

        林夏又进来了:“千寻,这么晚还干嘛,睡了。”

        “看看邮件呢。”

        “对子,我把你的声卡整好了。”

        他过来,我赶紧把页面给关了,然后开了邮件查看。

        有纪小北发来的,林夏也看到了,我淡定地关了:“还是睡吧。”

        “看吧,没关系,我不会连这点气量也没有。”

        可你在这里,我怎么看。

        总是很多时候,我会有点进退两难,我挺想看看他给我发的是什么,林夏像是很大方一样,但是他心里一定不会怎么好过的。

        关了电脑:“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小北给我发的什么啊,明儿个中午我回来悄悄地看一下。反正删在垃圾箱里,还是可以再提出来看的。

        中午一下了堂,赶紧就往家里跑,气喘喘地跑进来何妈看了就笑:“陌小姐跑这么快呢。”

        “嗯,有点事。”

        去书房开了电脑,开了邮箱,然后点开回收站,可是那儿空空如也,所有的都给清空了。

        是林夏做的,除了他就没有别人。

        心里恨意顿起,咬着唇恨不得就打电话骂他一通。

        或是,毕竟是失了资格了。

        他虽然宠我,爱我,而我却要知道我没有资格跟他平等着,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和他都很清楚,那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伤口。

        所有乱七八糟的邮件都还在,纪小北发的所有都不在了。

        难道把他从我的联系人里删掉,我就真的可以忘了他了吗?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年的时间,也未必能如你所愿。

        头痛起来,趴在桌上静静地看着时钟滴滴地响。

        何妈在外面叫:“陌小姐,饭做好了。先生今天交待让我做你爱吃的鸳鸯蒸鱼头。”

        多么多么好的林夏啊,可这样的好我多不喜欢,为什么要强加在我的身上,还想着让我天天在乎你。

        我虽不想伤你,林夏,可是我很讨厌你这样,昨天晚上还装大方呢,真是一个虚伪的男人。

        “小姐。”何妈到书房来敲门,以为我没有听见她刚才叫我吃饭。

        我淡淡地说:“不吃了。”

        “小姐,先生可交待要看着你吃啊。”

        行啊林夏,把我的心思都揣摩得七八了。

        何妈又关切地问我:“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打电话给先生。”

        我挥挥手:“不用了,我说不想吃,就不想吃。干嘛天天逼着我吃这样,吃那个的。”我脾气上来了。

        她不敢再说,但是一会儿,书房电话就响了。

        我想,是林夏。

        接了,但是把话筒搁在桌子上,你爱打电话,让你打个够啊。

        紧接着就是手机,林夏的名字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让你打个够,打个够。

        “何妈,我去学校。”

        “小姐,还早呢。”

        “我去自修。”

        趴在那儿睡也好过在这里,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赶紧地就逃开这里,也没有去学校,而是跑到外面的冰淇淋店里一直吃,一直吃。

        希望我可以,慢慢地把这些不开心也消化掉。

        终究我是得适应着这样的,不管我愿不愿意,我把自已当成交易品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没有退路了。

        吃得心口发酸着,就坐在那儿发呆,不知想什么,也不知要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手机再亮起来,却不再是林夏的电话,而是纪之娴的。

        我接了,把不好的心情压下去,故作轻快地说:“这么快就想起我了?”

        “千寻,我在机场。”

        “啊?”

        “在北京机场,一会去巴黎再转瑞士。”她说得很急。

        我心蓦然地就跳到嗓子口:“之娴,是不是小北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更惊讶:“你怎么知道啊?”

        “李菲儿有打过电话给我,可是那时候我不想听她说太多就挂了,后来迟了一天收到她发的信息说小北挺危险的,天气不好。”

        她说:“是啊,也就是这事,我也是才出山一会儿看的信息,但是太晚了没有飞机回北京,我二姐大姐都已经过去了,爸爸走不开,妈咪心脏不好也不能去,听说小北这一次真的出大事了,国外的短信收到得很慢,真是误事儿。我刚才打电话给我妈咪,她似乎不是很清楚,

        但是我打电话给我大姐,她一直在哭,我感觉很不好,我有点害怕。我在机场等人把我的护照送过来。马上就转机出发。”

        “我马上过来。”

        “嗯。”

        小北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我心里这二天一直不宁着,脾气一直暴燥着,眼皮一直跳着。

        我尚还记得在西藏的时候,他对我的关心。

        他特意打电话来叫我不要睡觉,我们之间似乎有点心灵感应一样,我没睡,所以没有受一点的伤。

        这一次的不安,是不是缘自于小北。

        我真该死,那李菲儿的电话我应该认真地听一听的。

        打车就去机场,这一条路多熟悉啊,以前在盘转着,就为了想遇见林端,现在却是为小北。

        可是偏巧,今天就塞了起来,塞得个水泄不通的。我急了,不停地探头往外面看着。

        司机闲定地告诉我:“小姐,你急也是没有用的,机场这路,要么不塞,要么就塞得走不动,可能是前面十字路口出了事故吧,要是再往前一点,大概就不会这么塞了。稍安勿燥,指不定很快就通了。”

        我看看车表上的钱,打开钱包给了他:“我去前面。”

        “小姐,离那儿还远着呢。”

        远也要走,走过那十字路口,果真是车少了点,那儿出了点事,挤得到处都不太通。

        拦车子真不容易,却是胆子腻大,站得很外面招手着,好不容易有个好心客人让司机停了车载我一块到机场。

        下了车就去找纪之娴,她双眼有些红,一脸的担心着。

        看到我了我急急地跳过来:“千寻,时间就快来不急了。”

        “路上塞车,塞得厉害。”

        “千寻,小北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刚才打电话给大姐,说还在找,已经找到小北的行囊了。”

        “那有他的消息吗?”

        她摇摇头:“就是还没有,我才担心啊。同行三个人,二个是别国的冒险者一个已经找到了尸骸,一个找到的时候重伤不治。”

        我心里的痛,这么快地就把所有的感官给充满着,难受得不得了。

        小北小北,你可不要有事啊。

        “千寻,我不能多说了,飞机已经在传叫我了,我得赶紧过去,你别担心,到了那儿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

        她又安慰我一句:“别太担心,以前算命的相士就说小北命大着呢?”

        “你安慰我的时候,可是你自已也在害怕。”

        “讨厌。”她一咬唇,泪就滑了下来。

        看着她离开,四面八方的惊怕开始笼罩上我。

        小北,你可真不要有事啊。

        小北,小北,我心里好痛,你不要有事。

        坐车回去,就在书房里查找昨天没有看的新闻,果真是有一条的。

        三个年轻人在没有开发的滑发山上冒险,由于风雪太大的原因,再加上雪山的崩塌一角,三人都失去联系,其中一个是英国剑桥年轻的教授,一个是本地冒险的爱好者,还有一个是中国身份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找到英国教授的遗骸,于昨天晚上十点,冒险者停止了呼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中国公民的消息。”

        我一手捂着嘴,紧紧地捂着,怕是伤心会那么不小心从嘴里溢了出来。

        我疯了地找着纪小北给我发最后的那个邮件,我对电脑不熟,但是我可以去请教,我开了很高的价钱,请人给我找回来。

        我在线等着,希望第一时间内可以知道。

        林夏回来了,他瞧到我在书房没吭声,而是出去换了鞋,再去换了衣服端了杯水进来给我:“你今天下午没有去上课。”

        我不应声,还是直直地看着电脑待。

        有人加我QQ跟我聊了,林夏转到我身边来看着,我没有掩饰半分。

        直接跟那个加我的人说:帮我找回已经删掉邮件,你开个价钱。

        1000

        我回:可以。

        他又问:什么日期?

        敲了几个字:我给你三千,把我邮件里所有纪小北的邮件给我找回来。

        他就远程教我,开始一步步地做。

        林夏烦燥地站着,然后一把就把电源给关了。

        我电池没有嵌在笔记本上,就这么着给关了。进行到一半的事就这么断了,我抬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拉开桌子去我的电池找出来,嵌上去,再登陆,再上网。

        林夏咬着牙:“够了,千寻。”

        “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曾经怎么应允过我的,千寻,你要看他给你发的邮件是不是,我给你找回来就是了。”

        他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很快地就把删掉的邮件找了出来:“看吧,爱看便看。”

        我失落地坐着,要点开这些邮件有千斤重,所有的,以前的,没看的都在。

        可是现在点开来看,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看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心里好是难受。

        “听话,千寻。”林夏轻声地说了一句:“不看就出来吃饭。”

        我看了,为什么不看呢。

        最后一封没有看的邮件,是他录下来的盛夏飞雪,美得如梦如幻,比在纪之娴手机里看的不知要好多少。

        我多想去看这样的盛景啊,他替我去看了,他发给我了,他就是我的眼睛,哪怕我们离得很远很远了。

        看了一次又一次,看得双眼有些热泪盈眶的,擦了擦泪出去,林夏如若往常地把饭给我装好了。

        “吃饭吧千寻。”

        “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

        他过来拉住我,把我推到饭桌那儿去,装了小半碗的鸡汤:“何妈买的土鸡熬的。”

        轻叹一口气,还是把那半碗鸡汤给喝下去了。

        他淡淡地说:“千寻,不要再让他的任何事影响到你了,我不管你与纪之娴的相交,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千寻,我并不想管你太多,你也该有你的自由,才会有你的美丽风采。”

        美丽风采,我还有吗?不是早就给你们给抹杀了吗?

        夹了点菜在碗里,他劝我:“吃点儿饭。”

        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心口那儿闷痛着,我怕手机忽然响,可是又期望着能早些响起。

        从北京到瑞士要转机,那得多远呢?然后纪之娴会传来什么样的消息?可林夏也说得对啊,不管什么样的消息,与我也是没有什么相干的了。

        我们都选择着彼此的解脱,我们不能再前一步,往前一步最终只怕连过去那点美好都会被抹杀。

        为什么我想要爱一个人,我这么勇敢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人,最终都是这么难呢?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这一辈子,就不能爱一个我爱的人,就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吗?

        林夏固然是好,跟我之间也非清白的关系了,可是不爱就是不爱,这么的简单。

        他睡在我的身边,我却觉得离他挺远的。

        他猜测着我的种种心思,而我,却不想去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去研究他的种种喜好,不想讨他的欢心。

        大半夜都不能睡着,背对着他,我知他也是不曾睡,呼吸的声音是那般的轻淡。

        我叹口气,伸手摸到他的手:“睡吧林夏。”

        黑暗里他轻声地说:“我担心你。”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睡吧睡吧,开盏床头灯,太黑了不好。”我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千寻,别背着我,别把你的世界埋起来只容你一个人,不要这样子,会让越发的孤独。”

        我转过身平躺着:“真的有点困了,林夏。”

        “以后我不会再碰你私人的东西,也不会自作主张地去把你的东西给删了,别生我气了,可好?”

        “对不起,我现在不生气了。”

        “渴不渴?”

        “不渴。”

        “饿不饿?”

        “也不饿。”

        他伸手来抱住我:“千寻,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呢,哪怕是你心不在我身上,我与你一起,就觉得很满足,每天的天空,都是带着甜味儿的,都是晴的,千寻,别生气了,我心疼。”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睡了好不好,我真的有点困了。”

        “好。”

        他按开了一个床头灯,淡淡的晕黄光华照得房里好是温暖,抱在一起,可是心,却还是离得远的。

        你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我,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喜欢你,如果我喜欢你,那我这一辈子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啊,在你的怀里永远没有阴天。

        迷糊糊的倒是真的睡着了,九点钟林夏唤我起床,吃了早餐就送我到学校那儿去。

        下午之娴在课间给我打电话,泣不成声地说:“千寻,搜救队找到了小北的行囊,但是下面的积雪全不能行走,不能再下去搜救,他们都说小北十有八九……千寻,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啊。”

        我如化石一般,怔怔地站着。

        小北,活生生的小北,横行霸道的小北,就这么被压在下面,永远不能再站起来了吗?

        小北,不可以这样的,我得去找你,我得去问你,你对我说过我不嫁你不娶,你背弃了,不行不行,你非得亲口告诉我一个答案才行,纪小北,我放不下你啊。

        “陌千寻,你在呆站着什么呢?”陈景景在后面叫我:“马上就要上课了。”

        我这会儿,却是无比的镇静:“请帮我请假。”

        “啊,你又请假啊?”

        “是的。”

        “多久?”

        “不知道。”我要找到小北为止,哪怕是……最后一面我都要见到他。

        我曾经那么用心用命去爱的男人,我为你可以不顾一切,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小北,我不相信,那些人说你十之八九埋在雪地上凶多吉少,可是我不信,除非让我看到你一动不动,我怎么唤你你也不睁开眼皮子,我泪水落在你的手心,你也不为我而动一下的时候,我就相信,我最爱的男人到天国去了。

        泪水静静地滑着,迷糊了眼前的路,我一手抹了去,头痛得厉害,可是每一次,都不曾迟疑过。

        纪小北你这讨厌鬼,我在哭你知不知道,你这讨厌鬼,你在北京就会要了你的命么,为什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为什么还要去冒险。

        上去就赶紧的去找我的东西,没有行李袋就用背包随便塞了几件衣服,然后去翻我的护照,我的证件。

        何妈看我提着东西,颇是惊讶:“陌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远行。”

        “先生他知道吗?”

        “不知道。”

        不再多说,把鞋子换好就开门出去,电梯里一张脸,这么这么的狼狈。

        匆匆地出了小区,在外面拦了出租车就去机场。

        然后手机就开始叫嚣了起来,是林夏打的电话。他现在一定知道我提着东西走了,何妈会打电话给他的。

        可是现在,我只想一心飞到瑞士那儿去,我得亲自去看看那混世魔王,他说要我的人还要我的心的,他怎么可以出事呢?

        车子终究还是被拦了下来,在十字路口那儿交警就拦了我坐的这台出租车,林夏好本事啊,连我坐的车也这么快就打听到车牌号好了。

        没车,也一样可以到的。

        提着东西走在人行道上往机场而去,林夏,车你可以拦下,可我走,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双脚弄残,让我像是断了脚的小鸟一样,再也不能飞,不能行走了呢?车喇叭在响着,我听而不闻,细雨打在脸上,又湿又冷。

        “千寻。”林夏大声地叫我。

        我不想回去看,也不想应他。

        他车子又往前开:“千寻,你要去哪儿?”

        “瑞士。”

        “千寻,你冷静一点。”

        “我不想冷静,林夏,我要到瑞士去,就让我再任性这么一次。”

        他把车子停了下来,我越过车子继续前行着。

        他说:“千寻,你记得你对我许诺过的什么吗?你记得你自已说过什么话吗?”

        我记得,怎能忘记呢。

        “千寻,我允许你去,现在你给我回来。”

        我提着东西,还是仍旧往前走了几步,悲哀地将行李一丢,蹲在地上抓着头发无声地哭着。

        他在车里看着我,我知道他心痛,我在地上哭,我的痛,没有人比我现在更深刻。

        为什么不让我去瑞士找小北,林夏,我真的好爱他。

        我为他连命也可以舍去,何况是答应你这些事,可是林夏,小北他死了,以后我就真的没有他任何消息了。

        我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上车。”他叫我。

        我却不听蹲在那里一直一直哭着,他下了车把我抱在怀里:“傻丫头,下雨了你不知道吗?你这身体一感冒多难受,你不知道吗?”

        他抱着我上了车,到前面拐了个弯回去,放了一缸的热水把我泡着,我心如枯木,沉沉浮浮。

        像是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清洗,擦拭着头发。

        坐也坐不住软倒在地上,索性就滚进床底下去静静地流着泪。

        我念想着,我们曾经那些美好的过去,我初初认识纪小北这个小霸王的时候。

        小北说我崆湖见过我,我真的不太记得这件事了,但是打游戏那事我却是骗他的,我会,我还打得很厉害。

        小北还喜欢吃我做的鱼,还喜欢吃我做的酸辣土豆丝,小北还会拖地,听我念英文。

        他的种种好,那样的刻骨铭心,如何能忘得了。

        我们并没有解脱,而是把这些情,深深地掩埋起来。

        “千寻,千寻。”

        林夏出来没有看到我,着急地叫着,到处地找,然后发现我在床底下,一脸的心痛,坐着伸手进来轻轻地拍我:“千寻,不要这么伤心。”

        你不是我,你焉懂得我的伤心。

        他也躺着,伸手轻轻地抹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在路口看到你坐车出去,来不及叫你,就叫人帮个忙把你拦下,千寻,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你要去瑞士,你办签证了吗?你去了你就能走得了吗?千寻,不要哭了可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千寻,别哭了,我心里难受着,最怕看的就是你的眼泪。”

        “林夏,纪小北他……。”

        “我比你还早收到消息,千寻,你便是去了,你也改变不了发生的事,人的命数,那是天注定的。”

        他便真的离开了,连林夏也是这么说。

        我合上双眼,酸痛着,胀得难受着。

        头晕痛得厉害,可这些,万万抵不上我心里一分的痛疼。

        林夏把我抱了出来放在床上,不停地亲吻着我的泪:“别哭了,千寻。”

        “林夏,让我去瑞士看看,可好?”

        他轻声地说:“他会回来的,他的姐姐们会把他带回来的。千寻,他家里人从来不把你当成什么?你去了,也没用。”

        我与纪小北一起的进候,我爱他,那是与他家人无相干的事,爱他,就只爱他而已。

        林夏又说:“那边现在很冷,千寻你的身体受不了那么重的寒,他都已经放过你,与别人订婚了,你还要再去,你算是什么身份?算是什么角度呢,我不要我的千寻让别人污辱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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