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就抱一抱
第五十六章:就抱一抱
我不知道缺失去珍贵的东西,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会怎样怎样的难受,他一定很努力地寻找。
就如他说过,我们在崆湖见过一样,但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也想找回来,我打电话问过东子,忽然认真问这事,东子竟然也开始模糊了:“好像以前去过了吧,好像又没有去过。”
再问别的发小,全然也是这样的迷惘,毕竟我们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哪儿都去去。
但是心里,却无比的遗憾,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了呢,他说在那里见过我的。
私下里还是打了纪之娴的电话,响了好些时候她才接。
深长地叹了口气:“千寻,唉。”
声音拉得老长老长的,我淡淡一笑:“之娴,你知道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谁叫,你是我的朋友。
“想必,你也是知道了。”
“嗯。”
“我现在还在贵州,我也是刚知道没有多久,还是一头乱的关系,我不想回北京,我不想面对太多的事,我真不知要如何面对你,跟你说。”
“没关系的,我不想去计较以前的太多,毕竟也都是过去了,之娴,我只要你确定地告诉我,这个活着的,是真真实实的纪小北就好了。”总是觉得做梦一样,无法确定太多太多的事。
总是怕一来上班,其实看到的,都是自已昨夜的梦,压根就不是纪小北住在这个贵宾房里,毕竟我曾经很多个梦里,我也是这么梦到,天亮了,就没有了。
“是小北。”纪之娴很确定地告诉我。
然后很诚挚地说:“千寻,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他没死,我很高兴,我开心都来不及呢,之娴,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我和他,是没有很深厚的缘份,所以才会到现在这样子。他似乎不认识我了,你们也不要告诉他,我觉得他不记得我,那是最好最好的。”
如今我已经是他人妇,还是孩子的妈。
她长长地叹息还是叹息,我们不知要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看着墙上挂着的抽象画,有时只觉得自已也很抽象,像一团乱线,我压根就整理不清楚。
我的家,很圆满。
可是我的心,还是会为小北而蠢动着,我渴盼看到他,我又更害怕看到他,他带着一种诱惑,会让我焚心蚀骨,但是又可以心甘情愿一样。
每次有这么个蠢动,我就会低头看我无名指上的戒指。
婚姻是什么?是忠诚,是守护。
即然结婚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就要好好地对待彼此。
他出去了,我去换花的时候他早已经不在,被子什么都让服务员收拾得很好,卧室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还有几份杂志。
桌头柜上翻开的那页,是介绍西安古迹。
西安的美食,西安的旅游攻略。
他约莫对以前有些印象,我心疼他啊,可是我又不想他记起。记起我,只会让你伤了,小北,为何你还要如此的执着。
“陌千寻。”对讲机里传来经理的声音。
我应了一声:“经理。”
“请到行政部门。”
“是。”
到了行政部门,安静的环境只有冷气轻送的声音,北京的秋天虽然凉爽了,然而办公室这一类的环境,却一头到头都是空调不停地运送着的,几盆绿色的盆栽,安静而又可爱。
经理亲自在等我:“千寻,你跟我来。”
“经理,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酒店的总经理指名要让你去的,快进去吧,等着你呢。”
我也不会不安,问心无愧地做事,在酒店把任何事都做得好好的呢。
敲敲门进了去,经理与一个贵夫人坐着聊天,那个贵夫人我认识,纪小北的妈咪。
微笑:“经理,你找我有事。”
他站起来:“千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纪夫人,纪……。”
“经理,我认识,纪夫人好。”淡漠地打了个招呼。
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像是着了魔一样,还想着如果我真的不行了,我的心脏可以捐给她。
她虽然温雅,高贵,和慈,那毕竟只是给外人看的,也是给同等身份的人看的。
“那好,你们谈,我先出去看看。”
门合上,豪华的办公室就只有我和纪夫人。
我笑道:“纪夫人能来我们金碧酒店,是我个金碧酒店的荣幸。”
她眼眸向下,端起茶轻喝一口又放了回去。
然后才淡悠悠地说:“大红袍虽然好,也是极是难得的好茶,只是不对我的味,很多好的东西,未必也适合我们纪家。”
她话中还有话,我也不打断她,只听着她说。
“千寻,你结婚多久了?”
“快二年了。”
“真快啊,你孩子也都不小了吧。”
“三岁。”
“一定很可爱,不知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多一点,小北就像我,脾气倒是像我们纪家老爷子。”
“还好,二个人都有相像的地方。”
她感叹了一句:“真好啊,时间真的是过得真快,一晃眼儿,年华就这么过去了,林夏我也是印象颇深的,一个很出色杰出的年轻人,圈里都有闻他对太太是出了名的疼爱。”
“是啊,纪夫人。”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不要再兜着圈子了。
我也知道纪小北的事,你到这里来,无非也是想跟我谈谈而已。而且小北住在金碧酒店,她必然也是和道的。
“看你也是一个幸福的人,真好啊,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时候,无非是有一个好老公疼惜自已。”
我先忍不住,叹口气说:“纪夫人,你是想跟我说小北吧,我看到他了,活生生的他,这样很好。”
“我们也不曾料到他会醒来的。”她苦涩地一笑:“我这孩子,打小没有吃过苦头,一直是蜜罐里长大的,都疼着,依着,一帆风顺的长大,苦头倒是现在才开始吃,跟头栽得够大的。过去的事,总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提也罢。”
是啊,纪小北现在吃的苦头,也真是多。
“他在瑞士昏迷了很久才醒来,我后到香港治疗,已经忘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特护一直把我们要告诉他的事告诉他,小北康复很不容易,但是他一直很执着,也是今年才回到北京的,就是他的姐姐们也是不知道的,之所以秘密让小北养着伤,我们是保护他,你是不懂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北好。”
“是因为纪大北吗?”
她一怔,似乎不曾想到我会忽然就问出了这句话。
呆楞了好一会才说:“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嫁给林夏,如果我不嫁给他,只怕很多人都会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说我。
爱情与恩情之间,总是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
但是并没有后悔当时那样做,他们纪家永远不知道的事,太多太多了,我的爱太惨重,无法再继续,只会尽情地伤害很多的人。
我不怨谁我也不怪谁,这就是命。
“小北他,不记得你了,他能记起回忆起他小时候的种种,也知道在哪儿生洗过,关于你的事,我们一个字也没有提,也不想让他知道,因为陌小姐你已经结婚了,你有你的家庭,疼你的老公,可爱的儿子,如果小北记起,只怕会给你造成很多的麻烦。”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让我配合着你们,对以前的事,一个字也不要说吗?”
她点点头:“你是一个聪明人,林太太。”
我真多的身份,一会你叫我千寻,一会你叫我陌小姐,一会你又提醒我,我是林太太的身份。
我吸口气,心时好多的仰郁。
“纪夫人,你从来都觉得我是个负担么?”
“并不是这么想的,你现在的家很幸福美满,我担心小北会破坏,给我造成很多的困忧。”
“纪夫人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的漂亮,口口声声都是为我好,你知道林夏为了阻止纪大北对纪家的报复,做了多少的事,他不是因为对纪小仪抱歉,而是因为我还爱着纪小北,我爱的,我终会偏倾相帮,他爱我所以帮你们纪家。我也不想口口声声听你说为我好的事了,纪夫人,从头到尾你一直都是看不起我,都认为我入不了你纪家的门,你们造了很多的事来分开我和纪小北,小北为什么去瑞士远离北京,没有人比你们更明白,他现在拼命地想寻找回以前的种种记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经历的事也不少,我也知道婚姻的意义。我不会主动告诉他,这个你放心吧,我也想小北,可以解脱,可以活得更好。”
一边说,心里一边痛着啊。
他们都以为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我现在就是经去维持自已的婚姻,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们都忘了,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不是你们怎么想,我就要怎么做的,我从来都是这么的反叛。
如若没有经过生死,林夏算什么,就算是把我锁上,我还会翻窗而出,然而我已经长大,很多的事学会了怎么不去伤害。
她沉默着,我轻声地说:“若是纪夫人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好。”
她应了声我才出去,合上了门经理迎了上来,笑呵呵地说:“千寻,真想不到贵妇名流也是你的朋友,好好做,年轻人要努力点。”
“是的,经理,那我先下去做事了。”
“去吧去吧。”
全身的力气,如若被抽干了一样,难受得不想站,难受得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坐下来。
送来的花依然是新鲜,漂亮。
我坐在沙发上,或许昨天晚上他曾经也是这么坐着,我坐在他坐过的地方,我努力想要感受一点点他的温暖。
小北,我们已经错过了,你何苦再去寻找。
你看,我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你也是压力重重。
把花插了上去,但愿你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些花,心情会好一点。
林夏有些事不能按时来接我,打电话告诉我,让司机来接我。
回到家何妈问我想吃些什么,小宇虚岁是三岁了,生下来身体太差太差,现在也比同龄的孩子要长得慢一点,却是很皮的孩子。
一回来就缠着我:“妈咪妈咪。”
“乖,妈咪抱抱,小宇想吃什么?粥要不要?”
“不要。”
“奶要不要?”
“不要。”
“桔子要不要?”
“要。”
切,机灵得紧,想故意逗他都不行,捏捏他的小脸:“不可以吃啊,你爹地说你不可以吃太多。”
“何妈,这是面粉啊?”
“是啊,先生说你喜欢吃拉面,我卤了牛肉,明儿个太太你休息就可以吃牛肉拉面。”
“呵呵,太谢谢了,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吃饺子吧,咱让小宇也动动手。”
“好的,太太,那我去剁馅。”
保姆满厅追着小宇跑,他捏了二个饺子皮就不肯还回来了,还直往嘴里塞,一会躲藏到我身后,抓住我的衣服尖叫。
厨房里有香香的味道,汤已经在沸腾了。
我进去看,筒骨汤煲得翻滚着,搁了点盐尝尝,然后装了小碗起来凉着,小宇特别特别喜欢喝汤,家里天天晚上都会煲点有营养的汤。
“小宇,过来,妈咪喂你喝汤了。”
小家伙一听,还捏着面皮就跑过来。
把他抱住在小椅子上,吹了吹勺起汤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他黑亮黑亮的眸子看着我,带着满足的笑意。
多想再爱他多一点,多想把他也捧在手心里一辈子。
“好不好喝?”
“要,妈咪,小宇要。”
“好,再喝一点。留着点肚子一会儿咱们吃水饺。”
林夏开门进来,保姆上去接过公文包:“先生回来了。”
他将外套脱下,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回来了。”我淡淡地说了句。
他笑道:“是啊,会议晚了点所以有点耽搁了。”
接过何妈递上来的湿巾子擦着手上来,逮住林宇亲了一口:“小宝贝,妈咪多疼你啊,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凑上来,在我脸侧轻轻一亲:“老婆,包饺子这粗事让我来就好。”
“呵,多简单的事啊,还有几样小菜,都是何妈准备的。”
“嗯,别喂小宇了,让保姆喂就好,趁着汤新鲜,你也先喝一点。”
“好啊。”
他端了水饺进去,我吹着汤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听见他说:“先下点牛肉馅的,太太喜欢吃牛肉的。”
“好的,先生。”
“再留几个酸菜的明天煎给她吃,少点油煎。”
他总是这么这么的好,好得无可挑剔,好得让人很幸福。
“妈咪。”小宇跑过来:“要,要。”
我吹凉了会,抱着他喂他喝汤。
林夏出了来说:“千寻,最近你工作是不是挺忙的?”
“不会啊。”
“看你精神,似乎不太好,最近流感来袭,可得注意着点。”
“嗯,我知道了。小宇,好了,咱吃饱了,妈咪带你去先洗香香。”
小宇真的像我,也像他,眼睛眉毛都像林夏,嘴巴鼻子像我。
唉,很多的事,不要去想太多的。
“千寻,你手机响了。”
“谁打来的,我现在没有空呢?”给小坏蛋洗澡,他最喜欢玩水的了。
林夏拿了我的手机进来:“是你酒店的电话,来,这样听就好。”他按了接听就放在我的耳边让我听。
“千寻姐,我是小林啊。”
“小林,什么事啊?”
“千寻姐,可怎么办啊,酒店这里出了点事,你看你能不能来一趟。”她说得急,也没有说清楚。
我想了想:“好,一会我过去。”
林夏给我挂了电话,甚是不悦:“工作之余的时间还要剥削我老婆的休息时间,金碧酒店这是压榨劳工啊。”
“呵呵,也许是有些事,来,小宇让爹地给陪你玩鸭子,别让小鸭子飘远了,妈咪有点事出去,一会就回来,然后给你们带香香的小脆饼,好不好?”
小宇睁大眼睛:“妈咪,我要,我要。”
“行了你,一说到吃的就无比的兴奋,你妈咪就是宠你,千寻,你去多穿件衣服,我让保姆来给小宇穿衣服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小宇就睁着我们回来陪着他呢,我打车过去还方便一点,小宇要听话哦。”
在衣帽间里多找了件外套穿上就出去,晚上风大着。
正是拥挤的时候,北京的每条街道都挤得有点不像话,我耐心地等着。
小林的电话又急急而来:“千寻,你到哪里了?”
“还有些路呢,是什么事急成这样?”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过来就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急,我一会也就到了。”
终于疏通了一点,然后就慢慢地走,只开了些时候又给堵上了。
“司机,你靠边停吧。”
付了车钱出来,傍晚的风那样的凉,霓虹灯也开了,印着一张张各种表情的脸,我踏着风而行,如他们一样急匆匆。
忽然就想起有那么一次,我下了车就看到纪小北走在前面,约莫也是这么样的时间吧。
他就走在我的前面,我顽皮地朝他扑过去,然后还耍无赖要他背着我走,他照单全收,还背得很是高兴。
一晃,过得那么的快。
如今走在我前面的人不知有多少,但是没有一个是我所熟悉的了,也没有一个让我再想冲上去狠狠地抱住,再撒娇着让他要背着我走。
林夏再疼我,可是我和他之间也没有这样的依赖,我也很少向他撒娇,我们相敬如宾着。
甩甩脑袋,怎可以再这样的相比呢,这样的生活,是自已选择的。
如果真的想要和以前一样撒娇什么,完全可以,林夏是乐见其成,更喜欢我在他的面前露出我娇弱的一面。
只是我不想而已,长长地叹气,走得更是快。
金碧酒店的灯早就开了,照得格外的生辉,走入椰林人行道,风越发吹得大,将发丝都吹乱了。
一出电梯小林马上就跑过来:“千寻你终于来了,你快到十号房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服务台边还有二个清洁工在清洁。
“唉,十号房的纪公子一回来就在这里叫,说要找你,而且还吐得乱七八糟的,一定要找你,一定要见到你,不然他说他不会善罢甘休,千寻啊,我也不知这是怎么一个情况,经理说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好,所以我就打电话让你过来了,纪公子说了一会要是你没有来,他还来闹,非得把你闹来不可。”
唉,小北,怎么可以这样呢。
“呃,千寻,我都听说你结了婚的。”
“是的。”手上的戒指,从来都骗不了人。
“呃,你去看看吧,我还真怕他闹,我也没有办法,这个贵客啊,我们金碧酒店不管是谁也不能得罪,他要是去住总统套房就好了。”
我在房间外面敲敲门,门没有锁上,手一碰变开了缝。
他就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那么一双眼睛冷利对着门,吓得我心一窒。
“纪先生。”
“进来。”
“纪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
“你没有穿工作服。”
“呃,我下班了,所以……”所以不穿工作服。
他眼里带着控诉:“没有穿工作服,就不要拿出那一套来对付我,把门关上,坐。”
一句话一个口令,他的霸气还是很能震住人。
“纪小北。”我低头看着他。
他醉眼朦胧,静静地看着我说:“就是这样子,就是这么一叫,仿佛所有的焦燥都会静下去,陌千寻,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不记得你了,为什么你要说你不认识我。”
“你去哪了?”
“W市。”
我轻声地问:“是天使酒店吗?”
他点了点头:“是。一个叫岑飞的负责人看到我,他很惊讶于我为什么活着,天使酒店的负责人是你,我送你的。”
我垂下眸子看着鞋尖:“我很多年不曾去了。”
“我不太明白,我想亲自问你?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他即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我点点头:“认识。”
“我回来的时候,想了很多的事,可是没有一个有头绪,我喝了很多的酒,还是无法定下来焦燥,看到你这一瞬间,忽然就想见你,见到你所有的焦燥都静了下去。”
“执着,并非是一件好事。”
我把手上的婚戒给他看,灯光下的婚戒,散发着一种柔和,一种娴雅的光泽。
小北,你想怎样,现在还能怎样?
“我有一个很爱我的老公,也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
他静静地看着我,好是哀伤。
那样子的小北,让我看得很难受。
他身上还有着浓浓的酒气,就这么枕在沙发上,让我觉得说太多的话,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桌上放着水杯,空空的。
我拉开热水器下面的小柜子,把茶叶拿了出来,放了二包茶叶再冲上开水,端到桌边给他:“喝了解解酒吧。”
他也不端起来,就那么软和地看着我说:“我总是想回到北京,我有很多很多的记忆,然而有一种很重要的,我却不记得了,我希望我记起来,我不想心里那么空。回到北京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我不住家里,我也不住任何房里,因为我还是空空失失的感觉。”
“我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很对不起。”
“就坐一会吧,这海芋,就你摆得好看,你也重新再摆摆吧,不管是谁都没有你摆得有味道。”
“好。”这个要求可以顺应他。
他起来,身子还有些踉跄,然后坐在沙发上看,我把厅里所有的花瓶都端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应他的要求将花再重插一次。
“千寻。”
我抬头看他,他又沙沙地叫了一声:“陌千寻。”
“什么事?纪先生?”
小北,不要这样叫我,叫得我心里好难受啊。
“陌千寻,我遗失的,是不是你?你看到我就流泪,我看到你就安静,就心疼。”
如果不是婚戒的光芒依然是那么亮,我差点泪就下来了。
对着小北,他的一言一语总会牵动着我的心。
我把花插好,心里的波澜都给用力地压下去:“纪先生,花插好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再晚点我先生会担心我。”
他叹口气,我站起来把花摆回去,走到门口轻声地说:“喝多了酒不好,以后少喝一点吧,有些过去的事,永远是过去了,你找回那些事,但是未必会让你更开心与满足一点。纪先生,我先走了,祝你住得愉快。”
合上了门出去,小林探出头看我:“搞定了?”
“还好,不过最好一会儿你们还是送点清淡的宵夜去,我先回去了,再见。”
乘电梯下了一楼,外面的风好凉好凉,天色已经黑透了,显得灯光是如此的耀眼。
椰林下面是有些黯淡的小灯,我仰头迎着风。
却让人狠狠地一个拥抱,那温暖的怀抱,那浓郁的酒气与淡淡的香味。我真想把所有的负担都忘了,就回头抱一抱他。
我日思夜想的人,我爱得没有自已的人。
“陌千寻,就抱一抱,就这么抱一抱。”
我手一停,落在他的手背上。
风,吹着我的发在他的身上,不管经过多少对他还是没有一点的免疫力,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不可救药地,忘不了他。
黑色的车子极快地开过,灯前灯很亮很亮,刷的一声就瞧不着了。
可是这些,足以让我的理智回来。
“我要回去了。”
拉开他的手匆忙而逃,跑出外面去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坐在车里,心还是跳得那般的急,那般的痛。
回头望,那椰树路依然是模糊的黑。
已看不清树下那个人。心也迷糊起来,但是仍然记得我必须回去,回到我的家里去。
在楼下收拾好了心情才上去,清冷的夜还是这样的热闹,手心有点热热的,似染着他不散的温暖一样。
上了楼去拿钥匙要开门,门把却是一扭动,林夏拉开了门:“千寻,回来了。”
“是啊。”
“酒店没有什么事儿吧!”
我逃避他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事,小宇睡着了吗?”
“睡下了。”
“我去看看他没有踢被子。”他可一点也不爱盖,老是踢被子。
给小宇盖好被子出来,看到林夏在厨房里,我走过去:“林夏,我不想吃,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
“不行,得吃点。”
“林夏,我真不想吃。”转头就走。
去浴室洗澡出来就钻被窝里睡,林夏一会进来也去洗澡。
他轻轻地抱住我:“千寻,千寻。”
我闷不吭声,他有些叹息,亲了亲我的发就转过去睡。
一早上醒来小宇在床上爬着,趴趴在我脸上亲:“妈咪妈咪。”
“啊,几点了?爹地呢?”
抱了他出去,保姆笑呵呵地说:“太太,先生说十点才给小宇进你们的卧室。先生上班去了。”
“太太,煎饺刚好,热腾着。”何妈也端了早餐出来:“昨晚上先生交待给你做的早餐。”
我真有点愧疚,他对我很好,而我心却因为小北而痛疼着。
“小脆饼,小脆饼。”小宇闹腾地在我脚边叫。
昨天说买给他,倒是忘了,时间还早带他去逛逛也不错。
“何妈,也别忙午餐了,我带小宇出去逛街,小宇等妈咪洗脸OK。”
他开心起来,保姆带他去换上漂亮的新衣服。
林夏买给我的车,也没有开多少次,还暂新地放着。
放保姆和何妈半天假,给小宝贝系上安全带慢慢地开着。
给他买小脆饼吃,他却还不知足,喊着要林夏。
很多孩子在小公园里放风筝了,他眼红得紧呢。
也是近中午吃饭的时候,索性就开车去林夏上班的地方。
接待的人认识我,我拉着小宇朝她们笑:“我上去找林夏。”
“林太太,真是太不巧了,林先生刚才才出去呢,午餐时间应该不会回来的了。”
我低头教育小宇:“你听到了,爹地不在呢,走吧,妈咪带你去吃大餐。”
前台小姐就笑:“林太太,也许你到倾听咖啡厅去能看到林先生,昨天上午他助理让我查了一下倾听的咖啡厅的包厢房,说今天中午要订个房给林先生。”
“好,小宇我们去那儿好了,咖啡厅也有好多好吃的。”
就像火车头一样拉着,力气倒还是有的,拉得我也急跑起来。
有点路程就再开车过去,到了倾听咖啡厅,他就叫嚷着:“我要爹地要爹地。”
“不许吵,乖乖坐着,爹地也许跟人有事谈,坐着,想吃冰淇淋的话就不许吵。”
他立马就很乖起来,也不吵了。
我点了东西,但是小宇叫着要去洗手间就带他去,有点偏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包厢房一前一后出来二个人,一个是纪小北,一个是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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