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马奴
琼儿周身清清淡淡地站在那西瑶的身侧，朝着低头饮酒的赵别看了过去。
那西瑶端的是高冷傲慢却也顺着琼儿的视线看了眼。
样貌普通，衣着寒碜，倒是陪在肖赟的身边儿才让他显眼了些。
“怎么，喜欢他？看起来跟你倒是挺配的。”
琼儿看向西瑶，也只是抿唇笑笑。
再漂亮的姑娘肖赟也是见过许多次了，他比较有兴趣的是看赵别的反应，可谁知道这小子居然比自己还要淡定。
“不漂亮吗？”
“漂亮啊。”
“......你难道就这反应？”
赵别又朝着走来的西瑶看了眼，那西瑶刚跟他对上，却发现赵别却只是掠过她，反倒在她后侧的琼儿身上停留了片刻。
“漂亮的有些俗气了，她后边的那个......叫什么的还算可以。”
花魁都是被捧出来的，嫖客争的大多是面子，肖赟换了西瑶下来陪他目的也是一样，哪是真的就是对口的喜欢。
肖赟倒是没想到赵别这么......理智......
这西瑶后侧的琼儿......
肖赟看过去后却还是直接将走近的西瑶勾到怀里，“挑女人又不是挑媳妇儿，我劝你也别有那个心思，家里的老子忌讳什么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赵别听了后只是笑笑，毕竟他并不是赵颂年，以前也没有过个像肖赟又或者像赵颂年那样的亲爹。
赵别将酒杯抵在唇上看向琼儿，琼儿看过来，清淡的面容上笑意晏晏。
那西瑶虽在肖赟的怀里却也因为刚才的话有了几分的不自在，在看向赵别的时候被他深邃有神的眼里的冷静自持，以及那种带着温色却不容置疑的、淋淳尽臻的霸道给弄的恍了神儿。
这么个平凡的躯壳里怎么就装了个......
西瑶压眸，再次抬眼看向琼儿时眼中笑的有些吃味儿，却依旧不舍得离开刚刚当着他的面儿说了那种话的肖赟的怀里。
赵别看似是看着琼儿，但其实早就喝酒喝的脑子有些空白了。
琼儿抵不住他的视线，缓缓走近在他身侧坐下，斟酒沉沉笑道：“公子，我身上的这绿萝裙就这般好看吗？”
赵别脑子已经实在是不大清醒，但却半点儿都没喝上脸，在外人看来极其清醒地抓住了琼儿的手腕将她拉进了些。
有些像，但也不是有多像。
肖赟边揉捏着西瑶的腰肢边对着赵别挑着眉梢，看了少顷却又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儿。
赵别就这么看着这姑娘的皓腕打了个酒嗝，眼皮子一压直接就往后倒了下去。
肖赟眼疾手快地掀了怀里的姑娘将要倒下的赵别给托住了。
倒在地上的西瑶咬着红唇，脸上又恼又羞的。
还没来得及收手的琼儿愣了下，下意识地想要帮着去扶赵别，但回过神儿来后到底是转而去扶倒在地上的西瑶。
肖赟用手托着他的咯吱窝将他提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也没得到半点儿反应，“我去，你这就醉了?”
老鸨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过来，忙着说要给他准备厢房，但谁不知道肖赟就算风流也是从不在妓院过夜的，这是他家老子给他定下的规矩，却总有人试着给他打破。
肖赟脑子也是有些晕乎，但也还算是清醒，“弄什么厢房！我问你，知不知道这南阳城姓赵的六品官儿的宅院在哪儿？”
他问的这事儿一般人还真不大清楚，但这事儿也是真巧了。
一姑娘围了上来，“您问的是那个刚入南阳不久的那个姓赵的官老爷吧?”
这不，遇到赵别他亲爹的老相好了。
肖赟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反正这些天他是不打算回学院了，回家更是不可能，总得找个舒坦的地方待个几天，赵别家里正合适。
俩人走到半路赵别算是清醒了一点儿，还非要把他推开不让人扶着，晃晃悠悠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有点儿端着的意思。
肖赟也是乐的轻松，就在他后头跟着，看他走歪了才上去带带路。
“别扒拉老子！”赵别本想将他推开，却一个没有站住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肖赟这会儿也是没有多少耐心，直接将他捞起来弄到了自己的后背上，背着人就往小马神庙南街走。
赵别在他的后背上也是不安生，“大、大宽子你咋瘦成这样了呢？”
肖赟也不搭理他。
赵别可能是想起了什么，趴他背上抱住了他的脑袋，“你小子打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这些年你到底干啥事儿了！”
肖赟“靠”了声，扭着脖子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弄了下来。
“我警告你，给我安分点儿哈！”
赵别听后直接就愣了一下，将腰一抬，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直接就扇到了他的脑袋上，“你他妈的跟谁说话呢你！”
莫名奇妙地在脑袋上挨了巴掌的肖赟气的脖子都粗了，心想小爷我都纡尊降贵地背你了，你他妈的竟然还敢往小爷的脑袋上扇！
可肖赟的火气刚冒上来赵别直接脑袋一沉就趴到他的肩膀上老实了。
......
跟个酒鬼计较什么，还是算了吧。
肖赟将人背到赵府门口将赵别叫醒，让他认认门儿，赵别抬头看了下，脑袋又一沉，指着让他到后门儿去。
将门叫了两声后也没等来他家里的小厮，反倒是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垫着脚尖儿将门栓抽了，探出一个脑袋出来。
肖赟看着这小丫头将赵别从自己的背上放了下来，搂着腰抬着他的下巴问小丫头：“你认识这人不?”
赵颂晚抱着门点了点头。
“认识就行，”肖赟说着就将人给带了进去，“你家这少爷住哪儿啊？”
赵颂晚指了指马厩旁边的那个小木板房。
肖赟看着那那个小木板房：“......他到底是这赵府的少爷还是马奴啊？”
赵颂晚不怕生地嘟了嘟嘴，“少爷兼马奴！”
肖赟有点儿懵逼了。
只是他现在也是累的有点儿提不住他了，也顾不上再纠结这个问题，扶着人将门给踹开将他扔到了床上。
一股子的马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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