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皇上突然问话 满意客船行宫
第四十章皇上突然问话 满意客船行宫
崇祯皇上选在大家谈论的很高兴，都很松弛的时候，突然问两位王爷张献忠在窑岗的情况，可谓是老辣之极。此时都没有准备，崇祯皇上从他们第一反应上就能看出来端倪来。
可是，崇祯皇上还是失算了。两位王爷根本不参与窑岗这样的事儿，张献忠来到窑岗的事儿，他们也不清楚。听了崇祯皇上的问话，两位王爷一惊互相里看了一眼。
代王说：“皇上，我没有听说张献忠到了窑岗的事啊！这可能吗？”
周王也明白了皇上是试探他们，“皇上，这事可不能听别人乱说。我在窑岗也没听说张献忠到了。”
“呵呵！我看你们在窑岗呆的舒服了，啥事儿都不理会，我见到张东家问问他吧！”崇祯皇上呵呵一笑说。从两位唯一的反应上看，他们的确是不知道这事。可是李公公发来的消息说，怀疑住在窑岗宾馆的就是张献忠，再加上四川发回来的消息说，四川百姓有造反反对张献忠的迹象，而张献忠很长时间没有露面，不知道去向。因此崇祯皇上判断张献忠到了窑岗确定无疑。而且这也不奇怪，李自成能到窑岗，张献忠为啥不能到窑岗。凭现在窑岗的实力，收复四川是迟早的事儿，张献忠也应该能看出来。这个张献忠一向善于投降，不过是降了再反，反了再降，反复无常。不知道哪个张知木会怎么对付这个魔头了。
让崇祯皇上感到不解的是，窑岗人和他们可以在战场上打来打去，私下里又能往来密切，真是怪事。不论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就怎么能只身犯险，前往窑岗，而不怕张知木对他们下手呢？简直是怪事儿。或许是张知木已经不屑用这下作的手段对付他们，也是，凭着窑岗的实力，他们都根本算不上合格的对手，而张知木要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何乐而不为呢？
崇祯皇上突然想着心事一阵发呆，酒宴上也一下子冷了下来。崇祯皇上发现后，一笑说：“各位爱卿尽兴！”又端起酒来。
第二天一上路，崇祯皇上心情就又好了起来，前面就是黄河了，今天晚上就能住到那个窑岗派来的船上了。
王公公把事情安排了一下，跟崇祯皇上打了招呼，策马先行，先到黄河边上去安排去了。
靠近黄河的时候，王公公把马勒住，回身对御林军和锦衣卫们说：“都给我听好了！见到窑岗人大家都给规矩点，否则惹恼了那些家伙，弄得你们一身血窟窿，死了都白死。”
这些一路上耀武扬威御林军和锦衣卫们都点头，他们都知道，前面的窑岗军人可是打跑了李自成百万大军，歼灭几万蒙古人骑兵，打跑了满清铁骑，他们手里的武器，提起来就让浑身发冷，他们平时再牛也不敢对窑岗士兵不敬。
守在这艘客船上的石秀和朝廷派来的新河道工程总督，还有段精忠，见王公公到了，迎下船来。石秀先过去给王公公敬了个礼，问道：“王公公还能认识我吗？”
“哎呦？”王公公还真的想不起来。
“我们在张家口见过，后来又一起打过满清兵。那时候我是个小官儿，你可能没注意，我可是记得你了！”石秀说。
“哎呀呀！是故人呢。”王公公一听是他立下丰功伟绩的时候，一起打过仗的故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那时候的事想起来就像是在眼前一样。你们那时候手里的家伙什可没这么好。不过也是打得满清到处乱跑。你现在是？”
“我现在是步兵第二军军长，这次是协助我们段精忠先生修黄河新河道来了。”石秀说。
“哎呀，都是军长了。那时候的老人现在都当官了吧？”王公公有些感慨。
“是，没死的没伤重的，现在都是军官了。”石秀回答说。
“是啊！还是活着好。”王公公知道，那时候的窑岗老兵，这些年一定死了不少。
他们两人只顾着说话，就把朝廷派来的河道总督和段精忠凉在一边了。段精忠和这这位河道总督都有些不满意。可是河道总督不敢惹王公公，段精忠也不敢惹石秀。
段精忠还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这时石秀才知道失礼了，赶紧转身介绍说：“这是我们段先生，是新河道的总管，这位是朝廷派来的河道总督。”
王公公虽然不太在乎他们二位，但是知道他们都是双方派出来的重臣，也就和他们拱手施礼。
石秀说：“王公公你们上船吧。我马上把我的人都撤下来，这船上安全就交给你了。”
“哎呦！我说石将军，你们可不能都走了。你们不在这里，我们可摆弄不了这样的家伙。这哪是船呢？就像一个大楼一样。”王公公害怕摆弄不了这艘船。
段精忠过来说：“王公公不用担心，船上的驾驶员和船员都会留下。服务人员，我们已经都给你派来的宫里的人培训完了，船上的一般设备他们都能使用。再说了，我们离得不远，有事儿喊我们一声就行。我们只是把警卫人员撤下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王公公这下子放心了。
石秀的士兵从一个方向下船，王公公带来的御林军和锦衣卫从另一个方向下船。双方都默默的行动互不打扰。其实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以往御林军和锦衣卫都是高人一等，一般的官军见到他们都让着。可是久经战阵的窑岗士兵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儿，由于有纪律约束，窑岗士兵没有理他们默默下船走了。
来到岸上的窑岗士兵，登上汽车和动力车，轰隆隆烟尘滚滚的开走了。这里的士兵也配上了汽车和动力车，王公公都感到惊奇，问石秀：“你们啥时候配上汽车了？”
“嗨！这不是为了照顾我们修新河道，考虑到我们每天走的太远，优先给我们配了一个连的装备。”石秀说。
身边的河道总督也笑着说：“呵呵！我也跟着借光了，为了巡查方便，窑岗人也给我配了一辆汽车。”
“哎呦！你比皇上还牛啊？我们大明朝第一个能坐上汽车的可能就是你总督大人了？”王公公有些发酸的问道。
“哎呦！这都是窑岗人为了我们工程着想才特意安排的。”碰了一鼻子灰的河道总督赶紧解释说。
“我们撤了，就离得不远。”石秀给河道总督解围，“河面上我们有两艘炮艇五艘快艇进行警卫。船上就有你们负责，水面由我们负责。怎么样？”
“好啊！”王公公说，“你们想的很仔细了。”
直到半晚，走的热辣辣的崇祯皇上他们的大队人马，才赶到黄河岸边。在龙辇上，崇祯皇上感到了黄河方向吹来带些凉意风，也看到黄河大堤上修建的历史码头等建筑物。这段路修的非常好，崇祯皇上的龙辇可以一直走到黄河大堤上，从大堤上上码头经过一栈桥，王公公指挥着将龙辇直接就赶到了停靠在码头上客船甲板上。周皇后和长平公主的钢簧马车也跟着赶到了客船甲板上。崇祯皇上一直看着龙辇停到甲板上，此时他真的很惊叹眼前的这艘客船。这完全是水上的一座大楼，跟本没想到一艘客船会是如此的气派。难怪那个张知木说用这艘客船做临时行宫。
扶着崇祯皇上下了龙辇的王公公说：“皇上，进客舱里面，马上就凉快了。从客舱的窗户也可以观赏这周围景致！”
一踏上甲板，崇祯皇上就说：“哎呀！到了这燥热之气就没了，还是水面上好，这眼前脚下就是黄河了，真好啊！”
“皇上，客舱里面有冷气，你进去就更舒服啦！”王公公谄媚的说。
“哦！是吗？”
“是啊！皇上你不进去，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都不敢进啊！”王公公躬身说。
“前面引路，我看张东家给朕安排的客船到底是啥样？”崇祯皇上一挥手说。
王公公领着皇上来到顶层客舱。
崇祯皇上一进客舱，里面的冷风迎面吹来，浑身为之一爽，连声说：“好！嘿！这冷风真好！”
“皇上，这还有窑岗的冰镇汽水你是不是来点啊？”王公公问。
“好好！冰镇的好东西，快给朕来点儿。”崇祯皇上很高兴，虽然不知道汽水是啥东西，不过听说是冰镇，觉得一定是好东西。
“皇上，你是用橘子味儿的还是山楂味儿、还有柠檬味儿的？”王公公问。
崇祯皇上一下子还不知道用啥的好，“哎呀，你就都来吗！”
“好了皇上！”王公公答应了，就“砰砰砰”的将所有各种味道的汽水瓶盖儿都打开了。用一个托盘托着放到了崇祯皇上面前，然后将每一种味道的汽水都各倒了一杯。闻到凉丝丝清甜的味道，崇祯皇上端起一杯，就喝了下去。刚喝完一杯，一个嗝就顶了上来。崇祯皇上一下子就觉得一路上的燥热全都清除了，忍不住说：“这汽水太好了，说着端起另一杯又是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爽了的崇祯皇上没忘了皇后娘娘和长平公主，对王公公说：“别忘了，把汽水给皇后娘娘和长平送过去！”
王公公笑着说：“放心吧，皇上！皇后娘娘和长平公主的房间就在您的隔壁，都不远。他们的房间冰箱里面都备着这些汽水呢！”
不仅仅是皇上对这艘船做临时行宫感到满意，周皇后和长平公主也都对这艘船感到满意。这里的生活设施，不论是电灯还是抽水码桶、冷气空调、电冰箱，还有能往其他船舱打电话的电话机，都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房间里面的电唱机还可以播放各种优美的音乐歌曲，就连吃饭的餐厅，都能播放背景音乐。
这种背景音乐使用很多分布均匀的小喇叭，每只小喇叭都放出了很小的声音，置身其中听不出来音乐发出的方向，就觉得音乐是弥漫在整个空间，声音可以听很清楚，又不影响人们互相说话。
崇祯皇上和周皇后、长平公主享受着几百年后才有的技术，当然非常的惬意。
晚饭的时候，崇祯皇上把河道总督，还有窑岗的段精忠也请了过来，加上两位王爷，他们在餐厅一起用餐。今天晚上，王公公特意把窑岗的厨师请过来，做了黄河鲶鱼汤，清蒸黄河大鲤鱼等菜肴。
崇祯皇上也就觉得今天的菜格外不一样，周王介绍说：“皇上，这黄河鲶鱼汤和清蒸黄河大鲤鱼的做法，是窑岗的张东家亲自传下来的。做法特殊，味道真的不一样！”
“我说呢，虽然这鱼的做法看着不是非常精致，但味道是格外的鲜美。没想到张东家还是美食家啊？”崇祯皇上吃的很高兴。
代王说：“有一次我到张东家家里做客，张东家还亲自下厨房做这两道菜。今天的做法跟张东家的做法完全一样。”
崇祯皇上听了，哈哈大笑，问道：“难道这位张东家真的自己下厨做菜？”那个时代，士大夫是以远庖厨为尚的。
段精忠说：“我们张总做事，就是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都是率性为之。高兴了就自己下厨，就去唱歌，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说。”
“呵呵！我今天不是也学着你们张东家，和大家同桌共饮吗？”崇祯皇上笑着说。那个时代，臣子们是不允许，也不可能与皇上同桌共饮的。
周王笑着说：“皇上，我们今天用的桌子也是窑岗那边最时尚的。你看中间是一个可以旋转玻璃转盘。这样菜肴就可转着大家轮流吃了。”
“是啊！你们窑岗人就是能弄出来有些让人想不到的新鲜东西。”崇祯皇上今天吃喝的确很高兴。酒喝的差不多了，喝多之前，崇祯皇上问河道总督：“你们新河道到底啥时候能开通？”
“皇上！我们工期排的满满的，保证六月底能开通，现在正在一步步的赶工期。”河道总督回答说。
“看来朕是真的来早几天，”崇祯皇上又对周王说，“我看这艘船很好，我们就住在这里。明天有时间我到大堤上看看，再有时间，我就到开封去看看！”
“好！”周王说，“我们那边都准备好了。随时恭迎圣驾！”
虽然还没到汛期，可是上游一连下了几场雨，黄河的水已经在上涨，河水流速很快。那些木帆船风向不对的时候，都停靠在岸边，因为完全靠纤夫拖着逆流而上，顶不住湍急的河水。只有窑岗的蒸汽拖轮带着一串串驳船川流不息的，在河面上来来往往。吃完晚饭，虽然天已经黑了。崇祯皇上和周皇后公主都没有睡意，他们在顶层甲板上，扶着栏杆，看着黄河一会儿就有一艘拖轮喘着轰轰的粗气，亮着刺眼的灯光，上上下下穿梭而过。
长平公主问崇祯皇上：“父皇！这些来来往往的亮着灯的叫驳船，我是刚刚听说的，他们都是窑岗的。你看他们一艘拖轮能带着这么长一串儿驳船，运送的货物，能值不少银子吧？”
“是啊！我们这么一会儿，就看见了多少船来来往往啊？”崇祯皇上有些感叹谈的说，“他们窑岗人每年借给朝廷的银子就有两三百万两，他们一年要挣多少银子啊？就说我们这艘客船吧，这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父皇！你见到窑岗的张东家，跟他说说，给我们后宫也安上空调吧？”长平公主说，“他们说了，这空调夏天送冷风，冬天可以送热风呢。”
周皇后说：“女儿啊！不要为这事烦你父皇。你父皇见到张东家还要说大事呢！”
“没事儿的，”崇祯皇上说，“大事儿要说，小事儿也要说。这次无论如何，要让张东家给我们后宫安上电灯空调不可。”
“呵呵！”周皇后说，“空调我看次要的，要是能安上电灯可就太好了！船舱里面点上电灯没有烟味儿，还亮的像白天一样。就是白天，房间里面也没这么亮的。要是能有电灯，我们姐妹我们，还有孩子们读书就方便多了。”
几个人正说的高兴，王公公过来问道：“皇上、皇后娘娘、长平公主，电影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要是没事就到餐厅看电影吧！”
“太好了！”长平公主一听高兴坏了，“我要看电影到底是啥样？”
“哎呦！我们换换衣服再过！”周皇后说完拉着长平公主去换衣服去了。
崇祯皇上指着河面上往来的几艘亮着探照灯的小艇问：“那些小船是窑岗人的吗？”
“是！皇上。”王公公说，“窑岗派来了两艘炮艇，五艘快艇在河面上巡逻，不许任何船只靠近我们客船。”
“哦！炮艇和快艇都是很厉害的吗？”崇祯皇上又问，“他们钢壳战船为啥没来？”
“炮艇和快艇已经很厉害了！，一般的木头战船对付不了他们，而且你看也看到了，他们灵活速度快。对付黄河上的木船富裕。”王公公说，“我听炮艇上的那个艇长说，他们的钢壳战船都集中在镇江前面的基地。我估计他们是有啥行动？”
“嗯！”崇祯皇上点点头问：“你觉得他们下一步会对付谁？是左良玉吗？”
“这，这我说不好，”王公公说，“我觉得窑岗人对付左良玉不会花这么大力气。是不是他们对李自成不放心，要对他们动手啊？”
“胡说！”崇祯皇上说，“李自成他们现在吃的用都是窑岗人的，前前后后，有五百多名军官到窑岗受训，他们家人马上也要送到窑岗去。张知木疯了还要对他们动手？”
“那他们不能对我们山东这边动手吧？”王公公顺嘴问。
“愚蠢！”崇祯皇上说，“张东家怎么会对我们动手。就是动手需要做这样的准备吗？”
崇祯皇上脑子里闪过郑芝龙的事儿，可是他觉得郑芝龙离得太远，隔着李自成，窑岗人现在还顾不上郑芝龙。可是他不想想，那次他猜对了窑岗的行动？
听到皇上要到大堤上看看，石秀就把所有的汽车给崇祯皇上调了过来。拉着崇祯皇上一行人在夯实的黄河新坝上，一边走一边看。崇祯皇上和坐车的周皇后、长平公主，还有大学士，两位王爷们高兴了。汽车减震好又有沙发座椅，在平整的新坝上跑起来看风景美得不得了。可是那些护驾的御林军和锦衣卫，骑着马吸着汽车掀起的尘土可就遭罪了。每到一个地方停车，皇上要好好看看的时候，都有一批窑岗的记者给大家“啪啪”的拍照。一开始皇上还不适应，进过段精忠仔细介绍，崇祯皇上可就高兴了。以后每到一处主动的让大家给他照相。周皇后和长平公主也是一开始不好意思，后来也是有照相的事儿绝对不落下。
参观完大坝，回到船上洗完澡吃完午饭，稍一休息。崇祯皇上就问王公公：“这河水如此湍急，我们渡船过河是否有危险？”
“皇上，河水这么急用渡船过河当然有危险，不过我们这艘船过河可是没啥危险！”王公公嬉笑着回答。
“嗨！”崇祯皇上一拍额头，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忘了自己住的就是一艘大船，可以直接开过黄河去的。
想一起过河的人人很多，将客船挤得满满的。崇祯皇上也站在船头想看看客船是如何渡过这湍急的黄河的。客船起锚前，螺旋桨启动，动力顶着河水平衡后起锚，客船平稳的顶着水渡过黄河靠在开封码头上，下锚停稳后，将栈桥搭在船上。大家都赞叹这船真是太了不起了。
最让长平公主高兴的还是，在码头上周王的安平公主来接她们了。长平公主和安平公主年纪相仿，长平公主略比安平大一点。他们不是很熟悉，但是见过，彼此也都知道。拜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位公主在码头上携手交谈，吸引大家的注意。都是风姿卓卓的年龄，又是那样的身份，不可能不引起人们注意。两个姐妹上车以后，安平公主给长平公主带来的照相机，在车上就教起长平公主如何使用相机。当安平公主说，将照相机送给长平公主的时候，长平公主忙说：“哎呦！妹妹这可不行，我知道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
安平公主说：“哎呀！姐姐，我每月挣的工资花不完，送你一个照相机，还是小意思。”
“啥？你也能挣工资？”长平公主听说安平公主自己能挣工资，简直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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