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蛛精
张道士用画有符咒的左手放在顾听额前,虽然顾听的额头看起来光滑洁白好好的与常人无异,但其实在能感应到阴物的能人术士眼里,他的额头分明有一似半截拇指长的口子形态如蜈蚣。张道士遮住顾听的阴阳眼,接着念咒……过了一会儿,张道士又问道:“这次呢,还能感应到它吗?”
顾听皱眉,他这次闭上双眼,感受眼前的葫芦,汹涌的血潮朝他扑来,似是要将他吞没一般。“感受不到是什么活物,但感觉得到汹涌的血浪铺面。”
张道士听后,甚为惊讶,不禁深吸了口气,他仍将手放在顾听额前,念着咒术……“现在呢?”张道士又问道。
“没有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顾听闭着眼感受后又试着睁开了眼睛尝试感受,最终只看到一个土黄色老旧葫芦,便再感知不出来了。
张道士将贴在顾听额头上的写有符咒的手放下,神色复杂,他捋着胡须感慨:“怪矣,怪矣。”
“师父,怎么了?”一旁的白枳月瞧着师父反常的举动,不禁困惑。一旁的顾听一脸困惑生怕不是自己又闯什么祸了吧。
“我方才用画符咒的左手挡住他的阴阳眼,同时念咒术,想看看究竟何种咒术经文能克制其阴阳眼。”
“嗯,这个我看出来了。然后呢,哪里奇怪了?”一早师父的那些术士就被白枳月看破了。
“我先试的‘静心诀’,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又试了‘忘尘咒’结果也没什么作用,然后就是‘往归经’,你知道最后试的那个真正能压制住他阴阳眼的咒术是什么吗?”张道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驱魔降妖咒。”
白枳月不解,平时驱魔降妖念个咒术也是常有的事啊,师父怎么这次就反应这么奇怪。
“‘驱魔降妖咒’就如其名一样是用来驱魔降妖的,但现在却需要用来压制他的阴阳眼,这意味什么?难道你还没晓得?”张道士突然意识到顾听阴阳眼一事绝非那么简单可以处理的。
为了压制阴阳眼竟需要以‘驱魔降妖咒’来压制,只可能阴阳眼的主人本就是邪魔妖物。可不应该呀,顾听只是个普通人呀,如果他真是妖类,她白枳月怎么可能感知不出来。
“师父,这事是怪蹊跷的,但事情尚未查明,况且顾听都已经是您的徒弟了,您答应了要帮他的。”白枳月看了眼一旁的兔子顾听吓得小脸惨白惨白的,莫名觉得怪心疼。
“知道了,知道了。我既然收他为徒,我就是他的名正言顺的师父,他有求与我,我定会竭尽全力。”
“谢谢师父,谢谢您了。”顾听乖巧懂事忙得鞠躬谢他师父。
张道士颇感欣慰,皱着的眉头渐渐缓平,“你随我来,我教你画符咒和‘驱魔降妖咒’,符咒有好多种,我今天现教你关于压制阴阳眼的,还有驱魔降妖咒也分阶段和层次的。”张道士说着起身拿起那个老旧的土黄色葫芦朝那个上锁的屋子走去,他突然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枳月嘱咐道:“枳月,公鸡血没了,你去杀鸡取点鸡血,还有一会儿就用那只鸡做晚饭吧。”
“行,我知道了。”白枳月起身去找塑胶手套,准备抓鸡,杀鸡。心中无奈,合着一个多月前的鸡血老道士还没取,直等着她来干,每天喝酒都有空,一到干正事就没工夫。张老道士10年前救了与血蛛精打斗赊了半条命的她,白枳月一来为了向老道士学习咒术经文,二来全当报恩便认张道士为师。
张道士放好葫芦后锁好了门,带顾听去了书房,找符咒相关的书籍。白枳公鸡月戴上塑胶手套去鸡笼抓鸡,见几只红冠大公鸡都活蹦乱跳的,便伸手进去随手抓了一只。扯出咕咕乱叫扑腾个不停的公鸡一看,呦,看着这尾巴上熟悉的几根蓝绿色的鸡毛,这不就是上回要宰结果没宰了的那只鸡嘛,果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唉,鸡啊,对不住了。白枳月心里和鸡道了个歉,接着就面不改色一手狠狠握住了鸡的脖子,另一手牢牢抓住了鸡乱扑腾的翅膀,没过几分钟,嗷嗷乱叫的大公鸡卒。
鸡毛太多,不好放血。而且鸡毛用开水烫过才好拔,为了让鸡血尽量纯净不沾染污秽,白枳月用开水将鸡脖子烫了十多分钟,开始拔鸡脖子上的毛,她要从鸡脖子处取血。白枳月手上的动作不停,脑子里也回想着种种:突然拥有了阴阳眼的人其实她以前也见过几个,但是需要用到‘驱魔降妖咒’的,顾听是唯一一个。她朝书屋张望了几眼,忽而想到自己当初身负重伤,而血蛛也被她所伤奄奄一息,但当初她已再无力气收服血蛛精心力耗尽昏迷过去,刚巧被路过赶路的张道士发现,那被她打回原形的血蛛精被张道士捡漏收到了葫芦里用符咒封印,张道士知道自己白捡了白枳月的猎物,便将白枳月带回道观照顾,当然血蛛精老道士是不会还给她了。
想当初,白枳月修炼已近三百年,她可以感应到那血蛛精修炼估计也有三四百年。讲真的,白枳月一向不喜欢自找麻烦,她自知自己未必能对付得了那血蛛精。可当枳月准备绕路离开,却在看到那血蛛精将一农妇吞下后改变了主意,眼看那血蛛精吐出白色长丝去粘附那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小女孩,一道血色长鞭从空中出现将小女孩拦腰卷起,白枳月握着长鞭一收力,将小女孩抱回自己怀里。
“你还有别的家人吗?”白枳月伸手擦了擦小女孩哭花的脸,跃上了一棵树后,躲避着血蛛精的攻击。
小女孩红着眼看着白枳月清秀又美艳的脸,像是看呆了,傻傻的点了点头。
“好,姐姐来对付妖怪,你赶紧跑不要回头,一直跑回家,跑到你亲人那儿去,答应姐姐。”白枳月一脸温柔地说完,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她来拖延时间好让她逃得远远的。
“血蛛,你百年妖力就是靠活人血来修炼吗?”白枳月一挥长鞭,长鞭落地,鞭声震耳。她的一腔怒火燃烧,她白枳月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这血蛛降服封印。
……正在杀鸡的白枳月突然回神,这血蛛被封印多久了?封印每隔大概十年左右需要加固的。不好!!!已经超过了有半个月之久。
白枳月扔下死鸡,摘下手套就赶忙火急火燎的朝那个上锁的老旧屋子跑。
“坏了,坏了。”白枳月开了锁冲进了那屋里找葫芦,只看到地上开了口子的葫芦,葫芦上的符纸早成了一地纸灰,哪还有那蜘蛛的影子。白枳月急红了眼,忙着捡起地上的葫芦去书屋找师父。
“师父,不好,符咒时久未加固失效了,血……血蛛精跑了”白枳月喘着粗气跑到了书房。
……
张老道士正趴在桌上打鼾,一手垂在桌下,地上是掉落的酒瓶子。顾听书柜那里翻阅着古书,当听到白枳月的声音后,顾听抬起一张无暇无辜白净的脸:“枳月,你刚刚说什么跑了?”他又看了眼旁边桌上睡得正沉的张道士,“师父,睡得很沉是吧。”
白枳月无奈苦闷至极,跑出了书屋,一跃而起落在院内的大槐树上,施法布置结界,一来防止血蛛精逃得太远,二来感应一下血蛛精的足迹。心里苦闷憋屈“师父,我好恨……”白枳月终于知道为什么六十多岁的师父收服的妖怪精魔不过二三十只了,合着他老儿收服了妖物都不记得时久封印加固一下,妖怪精魔全跑完了。
她白枳月怎么这么命苦。十年前她为了降服血蛛精差点丢了命,合着现在全白废了。白枳月凝神从腰间抽出一符纸,血红色长鞭一挥,将那符纸挥向空中。只见符纸显现出红色印记,刹那间那片天地倾为红色,不久红色消散,百米外一只庞若两层洋楼的蜘蛛显露了真身。8只附肢壮如树干,褐色的蛛毛,泛着森森煞气。
“天,那蜘蛛怎么那么大?!”顾听惊讶地看着远处的怪物。
“兔子,这儿危险,你躲远些,这败类我来处理。”白枳月说完利落的跳上道观的屋檐,朝那庞然巨怪跑去。
血蛛精吐出白色蛛丝射向白枳月,白枳月矫捷的左闪右避,她突然果断挥鞭,拴住那蛛精的一处附肢,接着猛地收力将那血蛛挥向空中,血蛛被摔在空中,眼看着要重重坠地,血蛛迅速喷丝吸附在两棵大树,左右支撑稳稳落地。
白枳月左手食指中指并立,念了一诀,只见远在百米之处的道观院子里,白枳月落的帆布包里,一只桃木剑像是感受到了召唤般迅速飞向空中,白枳月一边躲避着血蛛精的蛛丝攻击一边伸手念诀指挥那桃木剑刺向蛛精。
白枳月连翻数个跟头,避开了白色的蛛丝,稳稳的落在蛛精的背上,在此处是蜘蛛的蛛丝及附肢无法触及之处,白枳月一伸手,桃木剑稳稳落入她手中,她左手又从腰间抽出一符纸,
将符纸贴在蛛精的背上,那蛛精左跑右撞,意图将白枳月晃下来,白枳月稳住颠着的身子,她果断挥剑狠狠刺入蛛精的背上,暗紫色的蛛血喷溅在白枳月白皙的脸上。
血蛛精疼的发了狠,猛地撞向了数棵树上,白枳月被撞的跌落而下。她吃痛的从地上爬起,忍着剧痛,该死,她的腰上受过很重的腰伤,估计这次得旧疾复发。但现在情况紧急,她哪还顾得上伤痛。
奇怪,这蛛精不趁她跌落这时机攻击她怎么朝远处跑了。白枳月忍着腰伤跳上高树,望向蛛精逃走的方向。该死!!!它竟朝着顾听攻去了。
顾听方才一直躲在远处看白枳月与血蛛精打斗,怎奈自己却手无缚鸡之力,干着急帮不上忙。当他看到白枳月被蛛精狠狠甩了出去时,一时心急,忙着跑向白枳月。那蛛精十年之久没碰人血,见到活人便也顾不上杀枳月,只想着先吞了那个白皙的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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