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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问罪


宴祁白?

        沈虞在公爵的记忆里搜寻了一阵,却没找到半点印象,不过想来也许是赫然公爵并不关注这方面的人物。

        他在偏厅里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干脆就和他们一起等着那个所谓的著名侦探。周围的两个小警员看见他这副淡定自如的样子,一时也有些摸不清,这位公爵大人这么淡定究竟是因为自信清者自清,还是仰仗着身份无所畏惧。

        南星却了解他:【这么淡定,看来是已经有对策了?】

        它作为系统,不想被别人看见的时候可以选择隐身,说话还可以直接传音,但沈虞却不行。因此他只是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好让南星看见。

        不过其实要说对策也不准确,他只是对庄园里那个敌人内应的身份有了一个相对准确的猜想而已。这个猜测其实昨天就有了,不过他当时认为猜测的准确率只有百分之八十,便没有急着动手,本还想着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需要等他今天再去试探一下。没想到啊,胆子这么大,抢先一步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果然有意思啊。

        “长官。”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轻警员,步履匆匆似乎是要禀报什么要紧事,路过沈虞面前的时候还用隐晦又复杂的余光悄悄瞥了他一眼。

        沈虞挑了挑眉,莫名觉得好笑。

        好像被正义感爆棚的小警察当成杀人犯瞪了呢,还是那种仗着有钱有势又有权,不把法律法规看在眼里的杀人犯。

        “怎么了?”

        “格斯先生到了。”

        “这么快……走走,都跟我去正厅。”

        从一大早得到噩耗,再从勒林区赶到伽玛区的警察署。时间上看居然也没比公爵大人晚多久,确实够快的。

        “公爵大人,麻烦您独自在这里待一会儿了。”

        沈虞一脸好说话的点头:“放心去吧,我不会跑了。”

        “……”四个警察给他留了一排背影。

        他们走后,南星趁机显出形来,飞到沈虞手边,“我们跑吧!”

        沈虞淡淡的瞥了它一眼。

        南星敛了敛翅膀:“开个玩笑嘛。”

        它又在房间里贴墙飞了几圈,看上去一点也不为沈虞现在的处境而紧张。毕竟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任务世界,这早就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甚至蹲大牢也是有过的。况且,沈虞也说了他已有对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像执行者都会十分信任自己的无所不知的系统一样,南星反过来也一样相信沈虞的实力。

        沈虞半靠在椅背上,他又没有闭上眼睛,余光自然无法避免的能看见头顶一直有个灰不溜秋的家伙不停转来转去。

        南星这个系统,明明是一只鸟的形状,但沈虞总觉得它可能更适合当一只狗,谁家鸟会歇一会不撒欢就浑身难受?

        “你别飞了。”看得人头晕。

        南星不仅充耳不闻,还用那双橙黄色的鸟眼瞪他,就好像在说:你怎么能限制一只小鸟的自由?

        沈虞:“……”有的时候真的很烦。

        一转眼,南星又倒挂在了门框的上沿,沈虞忍无可忍转头怒视:“你再飞我就把你毛拔……”

        接下来的话被他生生吞回了肚子。

        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个子高的离谱,头顶几乎要撞上倒挂在门框上的南星了。

        “这是你养的鸟?”

        那人站在门口说着话,几乎要把光线挡完了,余光只能从他身侧的缝隙中漏进来,而他的脸被藏匿在了黑暗中。

        沈虞没回答他,而是眯着眼问:“找谁?”

        那人这才走进来,径直坐到了沈虞对面的椅子上,笑道:“我不找谁,受邀而来。”

        他的坐姿吊儿郎当,腿也不老实摆放,一条叠在另一条上面伸得老长,都快碰到了沈虞的鞋面。

        沈虞的注意力却在他的眼睛上。那是一双很好看也很有特色的眼睛,浅灰色的瞳孔受到日光的折射,边缘虹膜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银白,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的水晶。

        很漂亮,也很熟悉。

        沈虞心道:赫斯公爵在奥尔尼亚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能见到一个灰眸的人。他到好,这才来了几天,就接二连三的遇到了,是不是不太正常?

        “公爵大人,初次见面,你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做什么?”他娇羞一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虞:“……”很好,这个说话的调调也很熟悉。

        “你确定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沈虞挑眉看他,“还是说,你还有一个和你一样高并热爱跳舞的姐姐?”

        “不瞒公爵大人说,我们家就我一个活人了。”

        沈虞微笑:“那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就让你家一个活人也不剩?”

        闻言男人眉稍一动,笑容不减,张口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被门外正好赶来的年轻警官打断了。

        沈虞认出来,是几分钟前偷偷瞪自己的正义小警官。

        只见清瘦的小警官把人高马大的男人护在身后,用一种“果然是杀人犯,都快被抓了还不知悔改”的眼神怒视他:“公爵大人,还请慎言!威胁警察署的办案人员也是一种犯罪。”

        沈虞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办案人员?你们之前说的侦探……”

        男人主动站起来,比前面的小警官直接高出了一个头,他风骚的理了理领口,眉眼弯弯的笑道:“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我呀~”

        回庄园的路上,沈虞、宴祁白,外加那名正义小警官坐的是一辆车。

        原因是他们一群人在警察署门口上车时,发现警察署有一辆车配的那两匹马突然都病了,上吐下泻,听说是吃错了草。

        然后宴祁白自告奋勇说他可以蹭公爵大人的车,一开始署长还碍于沈虞骤然黑下的脸色而不敢同意,可宴祁白非说公爵大人和自己一见如故,路上还可以一起讨论案情。

        虽然署长并不能理解他一个侦探和嫌疑人是要讨论哪门子的案情,但是后来公爵不知怎的主动松了口,宴祁白也就如意坐上了公爵大人的豪华马车。至于小警员,那完全是不放心自家高薪聘请来的侦探和杀人犯独处,强行申请挤进去的。

        署长还记得,当时公爵大人都还没说什么,反倒是他们家侦探先黑了脸。

        “……”当署长真的好累啊。

        最终,以公爵大人为首的一排马车,顺利的来到了丽斯顿庄园。

        警察们拿着搜查令,又是公爵大人亲自带回来的,几乎是一路在庄园里畅通无阻,无人敢拦。不过庄园实在太大,即使他们早有准备的来了一大批警察,也够搜一段时间的。

        “紧张吗?”宴祁白笑着问他。

        沈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建议先搜城堡三楼。”

        ……

        最终,率先找到关键证物的是正义小警官。他从洗衣房的旧衣物底下翻出了昨天公爵大人所穿的一身衣服,衣摆处稍有破损,衣袖上甚至还有好几点血迹。

        然后又有一名警官从三楼走廊的油画背后找到了一柄匕首,刀刃表面倒是擦得很干净,但是凑近闻便可嗅到一股难掩的血腥气。

        两样证物被摆在了沈虞面前,正义小警官已经丝毫都不掩饰他的怒火和敌意了:“公爵大人,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当然。”他淡定点头,下一秒便转头看向了署长,道:“警官,我也要报警。”

        “……”

        也许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署长一脸艰难道:“公爵大人,您要报什么警?”

        “我要报警有人杀我未遂。”

        “……什么!?”署长差点没控制住,露出了“你在逗我吗”的表情,“公爵大人,我们报警呢,也是要讲究证据的……”您也不能张口就来呀!

        “证据?有啊,不仅有证据,我还有人证呢。”沈虞转头一喊:“管家——”

        “殿下。”管家立刻出现在了门口。

        “去让索菲亚把昨天所有碰过我换下的衣服的女仆喊过来,还有,把我左边衣柜里放的一杯红酒也取来。”

        “是。”

        这……

        众警官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搞不清楚这位公爵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喊碰过衣服的女仆过来还可以勉强理解为公爵大人想找替死鬼摆脱罪名,可是红酒又是什么?还从衣柜里拿?

        “宴先生。”署长偷偷咨询他们高薪特聘的侦探,“您觉得公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宴祁白笑眯眯的看着沈虞的侧影,“我觉得啊——有人要倒霉了。”

        署长:“啊……?”

        很快管家就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长串女仆,“殿下。”

        他微微弯腰,把手中的红酒杯递给了沈虞。

        沈虞转手就把它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好让所有人看见:“警官,这就是那人用来杀害我的凶器。”

        “呃……一杯红酒?”署长干笑了一下,“您不会想说,这酒里有毒吧?”

        沈虞肯定道:“正是。”

        “怎么可能!”

        别人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第一个反应剧烈的居然是管家,“殿下,这杯酒可是宴会前一天晚上给您的那杯?难怪第二天我去收杯子时没有找到,原来竟是您收起来,可是……可是怎么会有毒呢?我是绝对不会对殿下下毒啊!”

        “安德。”沈虞语气平稳,似在安抚:“你先别急,仔细回忆一下,那天这杯红酒是谁端给你的?”

        “殿下,酒是我倒的,历来您晚间喝的东西都是我亲自做亲自送的,怎么会……怎么会有毒呢!?”管家难以置信,面色着急又难看。

        沈虞眯了眯眼睛:“你确定那天晚上你送酒的途中,真的没再遇到过别人,没给别人可乘之机?安德,有的时候最不可能的就是可能,你再好好想想。”

        “……”

        管家果然镇定了一点,突然,他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面色大变,目光一下子就对准了身后站着的女仆长索菲亚,不可置信道:“……是你?”

        “不是我!”

        突然被指认到头上,索菲亚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殿下,索菲亚不敢!索菲亚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呀!我…我怎么可能会给殿下下毒呢!”

        “你也知道啊,索菲亚。”

        沈虞一步一步走近,皮鞋踩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伴我多年的仆人呢?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要毒杀我,你背后那个人是谁?”

        索菲亚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不断地摇头,眼泪流个不停:“我没有我没有,殿下你信我……”

        “还不承认?”沈虞蹲下来,抬起她的脸逼迫她直视自己,“那我问你,宴会负责接待检查的人是你吧?我给你安排了多少人手?为什么还会有客人成功携带匕首凶器进入礼堂?”

        索菲亚猛的瞪大眼睛,心神俱震,她几乎吓得说不出话来:“什么……”

        “我再问你,我那天醉酒回来,收走我换下的脏衣物之人,是谁?”

        “……殿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索菲亚手指仓皇的想要抓住公爵的裤腿,她拼命恳求和解释,声音哽咽:“我不可能会害殿下的。”

        “索菲亚,你真的以为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天衣无缝么?”沈虞直直的看着她,声音在外人听来冰冷又无情:“事到如今还不承认,你以为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没有证据在吓唬你么?”

        他冷笑一声:“这里是我的庄园,索菲亚。你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过我的眼睛?很多事情,其实一问便知。”

        语罢,他目光冰冷的扫过对面一众仆人,眼神如刀刮一般,霎时就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噗通跪了下来。

        “我……”索菲亚满脸泪水,最终泣不成声的伏下了身体,“殿下……我、我对不起您……”

        沈虞冷漠的松了手,站起身,转头扫视了一遍大堂内的神色各异、难掩震惊的众人。

        他一摊手:“诺,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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