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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这话一说,令人分辨不清钟九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

        钟定奚一张脸红白交加:“强词夺理,今日,你们休想逃走。”

        “逃走?有必要吗?我光明正大地离开,你也不见得拦得住。”

        钟九慢慢收回视线,转身之间,不经意地,他的余光落在一旁的范烨风身上。

        范烨风的腰间,挂着一枚玉坠,那枚玉坠,并不是人人都认识,然而钟九却记得清清楚楚,秦挽依有多在乎,钟九也是知道的,而如今,却如此轻易地交给范烨风。

        钟九转回头,若无其事地带着秦挽依慢慢离开,没有任何人追赶,就连范烨风,也只是众人之中的一个旁观者。

        眼见着两人就这么轻易离开,钟定奚看着东倒西歪的护卫,恨得牙痒痒,没有一个像样的。

        “废物,蠢材,没用的东西,本王养你们何用!”钟定奚歇斯底里,好不容易看到几个已经爬起的护卫,踹了一脚,“统统给本王上,把他们给本王抓住,否则,你们休想活着回去。”

        护卫无法,有这样的主子,回去未必有好果子吃,当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上前几步,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钟定奚推开碍事的护卫,想要拔出被钟九没入地上的佩刀,故技重施,可试了一试,居然拔不出来。

        “别再轻举妄动,也别再跟着,否则,刀剑无眼。”钟九的脑后,似乎也长了一双眼睛,将所有人的动静都掌控着,所有人都不想立刻找死。

        钟九边走边说,俨然目中无人,正当扬长而去,钟定奚眼见地看到也要转身的范烨风,像是抓到浮木一般,立刻喊道:“范少将军,你来得正好,快把他们给本王抓起来。”

        范烨风一听,身体一僵,他明知道两人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会出手抓住他们呢。

        “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想要放走谋害本王的杀手吗?还是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钟定奚说话,不留半点余地,仿佛任何人对他都构成威胁,任何人都会图谋他的位置。

        这一次,连钟九和秦挽依也有了顾虑,他们不能拖累将军府,钟九不可以,秦挽依更是不行。

        “哥,出手吧,否则,将军府真要惹祸了。”穴道已经解开的范歆桐,身体显得有些虚弱,带着恳求之色。

        范烨风回望了钟九一眼,似乎想要从他的暗示下行事。

        “怎么办?”秦挽依担心两人的处境,又担心范烨风的处境。

        “别回头。”钟九放开秦挽依,低声叮嘱一声,缓缓回身,“范少将军要助纣为虐呢?”

        “少将军,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就冲他方才明知道本王的身份却还对本王无礼,就是蔑视整个皇族,此罪当诛。”钟定奚对钟九已经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本王看他也非寻常之辈,若是不能留活口,只能怪他与本王与整个皇族作对。”

        无论钟定奚怎么说,范烨风都无动于衷,只能道:“五王爷,此人末将杀不了。”

        “杀不了?什么意思?难道你怕了?”钟定奚提高了声音。

        钟九知道范烨风有所顾忌,也没有逼问,直面道:“能得范少将军赐教,求之不得。”

        范烨风一听,不知道钟九究竟有什么打算,但钟九隐约似有交手的意思,他只能应战,不让钟定奚怀疑。

        缓步走到街的中心,范烨风拔出被钟九插在地上的佩刀,地上顿时裂成几条缝,像是树叶的纹路一般。

        看到范烨风的表现,钟定奚很是满意,终于有个人能登得上台面了。

        钟九负手而立,衣袂翩翩,他并不习惯用兵器,而是碰到什么,都能拿来使用,此刻,他两手空空,只有风滑过指尖。

        两人皆是临风而立,气势凌人,像是要生死对决,空气中只有不安的气氛在流动。

        正当此时,钟九的背后,忽然响起几道零碎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秦挽依瞬间用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望着前方。

        钟九并不在意,来人并非训练有素之人,不足畏惧。

        只是,他不在意,但他旁边的秦挽依却惊动了。

        “不要担心,有我在,一定能将你带离这里,还有,不要离开我一丈范围之外。”钟九提醒道,离了这个范围,他就不能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救她。

        “之前还有点担心,但他来了,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秦挽依的声音,透着一丝冰冷,显得那么无情,连钟九都不免为她所动容。

        “秦相,你也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本王逮住。”钟定奚望向另外一端的秦徵,秦徵带了不少家丁过来,他感觉如虎添翼。

        看到秦徵,范烨风猛然间想到什么,立刻望向范歆桐,带着不敢置信,没有几人知道秦挽依的身份,而能在第一时间通知秦徵赶来,那么,除了范歆桐再没有其他人。

        范歆桐倔强地抬着下巴,回视着他,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

        秦挽依无所顾忌地放下遮挡面容的手,直面秦徵。

        秦徵一见,上前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五王爷,这人犯了何事?”秦徵隔着钟九和秦挽依,问钟定奚。

        “那晚就是这个女人谋害本王,搅得王府鸡飞狗跳,还得本王无法出门,此仇不报,让本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本王要抓住他们,看看是否有人在幕后主谋,想本王死。”钟定奚冷哼一声,“今日你们插翅也难飞。”

        秦徵一听,没想到秦挽依在那天已经回到京都了,难怪自己的小女儿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地逃离吴王府,原来是这个不省油的女儿在捣鬼,差点让她坏事,功败垂成。

        “那晚还就是我闯入吴王府,给五王爷下了点药,好让他不要再残害无辜少女,尤其是你的小女儿,现在你是想要抓住我邀功吗?”

        秦徵一张老脸惊怒交加,没想到秦挽依居然当众坦然承认,若是被钟定奚知道真相,那么,相府失去一座靠山不止,就连皇上面前都无法交代,以前还有一个太子妃之位担着,可如今太子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眷顾她,他本想只是暗中将秦挽依捉拿回去,好蒙混过关,哪知居然在这儿撞上了。

        这个时候,秦徵比秦挽依更担心她的身份暴露。

        越是如此,秦挽依越是瑟,她就是想看着秦徵得不到好处的样子,让他的计划一一落空。

        当初的约定,秦挽依还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秦徵转头就给忘了,真把她当空气,没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吗?

        相府与她半毛钱也没有关系,衰败了更好,痛得也只有秦徵。

        他不仁在先,休怪她不义在后。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秦徵训人也不敢指名道姓。

        秦挽依耸了耸肩:“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秦相,不用与她嗦了,直接把人拿下,本王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的。”钟定奚抛出诱人的条件。

        秦徵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都是错,没想到钟定奚居然被盛怒冲昏头脑,也不想想这儿是否有皇上的视线,竟然明目张胆地谈条件,两人的立场,可不能摆到台面上。

        秦挽依面朝秦徵,好整以暇,仿佛断定秦徵最终的选择,她反而与钟九说起话来。

        “只要摆平你前边的,我们就能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范歆桐的无意之举,倒是替他们解了围,秦挽依比钟九还无惧。

        钟九挑了挑眉,听了秦挽依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指尖已经夹着一枚铁球。

        弹指间,铁球轰然炸响,冒出一股浓烟。

        秦挽依一把拉住钟九的手,堂而皇之地在秦徵眼皮底下离开。

        等烟雾消散的时候,哪里还有钟九和秦挽依的身影。

        远离大街,钟九带着秦挽依来到一条深巷,这里虽然远离闹市,但所处并不偏僻。

        深巷尽头,有两扇暗红色木门,颜色有些陈旧,木门上边,有两个铜环。

        秦挽依也不问这是哪里,想必是钟九暂时栖身之地。

        钟九抬手,用左边铜环敲了两声,用右边铜环敲了三声。

        五道声音落下,暗红色木门微微打开一道细缝,里边透射出一抹微光,微光之后有一道黑影。

        许是看到外边站着的钟九,屋里的人,打开了木门。

        适应了微光之后,秦挽依定睛一看,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头披散着,映着苍白的脸,有些吓人。

        好在有钟九在,秦挽依才勉强站稳了身体。

        这大半夜出来吓人,今日又不是万圣节。

        只是,越看这人,这人有着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初见这张脸的时候,男子病弱的像根稻草,如今却坚韧不拔地像根石柱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似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上。

        白书辙曾经说过,当初他是为了某人监视某人而呆在沽州,如今看钟九和白书辙的关系,他应该是为了钟九监视钟济潮才在沽州的,甚至没病装病呆在充斥着瘟疫的悬崖,如此看来,为了钟九而冒着性命危险的人,不在少数,据她所知,戚少棋和邢业肯定是,就连孙遥和钟彦凡,到了危险时刻,还是会以钟九为先。

        “小姑娘,好久不见啊。”白书辙惊讶过后,微笑着挥了挥手,洒脱中透着不羁。

        “是啊,久到我都忘了,看到你,我就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生呢。”秦挽依可没有白书辙那么好心情,虽然得了白书辙不少帮助,但沽州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两人在门口就开始针锋相对,钟九摇了摇头。

        “不至于吧。”白书辙挠了挠胸口,“我觉得只要有我现身,万事都能死里逃生、化险为夷、一帆风顺……”

        “哎,我忽然觉得头怎么隐隐作痛呢。”秦挽依撇开头,靠在钟九的肩膀,揉着太阳穴。

        瞥了眼张着口还想滔滔不绝的人,钟九哑然失笑,继而温柔地搂着怀中的人,贴心地道:“依依,头很痛吗,那先进去休息一会儿,等你不痛的时候,再看看是否要叙旧?”

        看着两个缠缠绵绵的人,白书辙不乐意了:“喂,阿九,你也太偏心了吧,叙旧是两个人的事情,她想叙旧,我可未必有时间呐。”

        然而,两人似乎并没有听到,秦挽依忙不迭地点头。

        “这自然最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叙旧的,一语带过的事情,特意找个时间叙旧也麻烦。”

        “什么?”白书辙一听,怪叫道,“小姑娘,我们的交情,就是一语带过的交情?”

        “既如此,那就算了,随你意。”钟九设身处地为秦挽依着想道。

        “阿九,这你就不够仗义了,你这是重色轻友,怎么能全听她的意思,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啊。”白书辙插了一句,争辩道。

        “这自然更好了。”秦挽依笑眯眯地道。

        两人边说话,边绕过挡在门口的白书辙,扬长而去,仿佛完全没有看到白书辙的存在一样,更别说听到他的话。

        “喂,我还没有说完呢,你们……”白书辙伸着手,可惜两人已经绕过弯,没了人影,“女人果然是祸水,看你们两个到了最后能不能成事。”

        暗红色木门之内,是一座简陋朴素的小院子,微弱的灯光照耀下,院子有些古旧,但没有残败,还能住人。

        院子里边有一口小水井,但没有半点水迹,在半明半暗中透着一点怪异,仿佛还能出呼啸声。

        走过之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整个院子,虽然还算干净,但总觉得没有人气,冷冰冰的,仿佛没有人生活一样,全然透着一种古怪和诡异。

        这种地方,跟钟九的品味实在相差太大,以至于让秦挽依一时难以接受,就算比静湖边的竹楼还小,但只要布局精致,干净整洁,看着就有一种清新的感觉,这才是钟九应该能呆的地方。

        迎着屋里的烛火,两人走了进去,屋里小的可怜,只摆着一张八仙桌,三面墙壁上凿有一扇门,只用帘子遮掩着。

        方才逃命之时,秦挽依只能傍着钟九,如今只有两个人独处,危险也解除了,没有必要再依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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