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论演技的重要
高括换上衣服，随着楚萧出了“三世公寓”，进了管理大楼，上了电梯。楚萧按下“6”的按钮。
“不去十八层”高括问。
“十八层是审判员该待的地方，没事过去探亲”
“表格不就是审判员填吗？上次不就是”
楚萧听后，回头看他。
“国家级技术人才，麻烦把你在阳间的智商带一部分来这里。审判员填的那个之前就和你说过是干什么用的了，现在这轮回的表格当然是由其他人填喽。”
“哦。”高括回答“你们这还真是分工明确。”
六层到了。
与十八层不同，六层在地上，管理大楼的六层。但一样的是人还是多，都是登记轮回的。
“余砚。”
一个女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回头，向他走来。
“楚萧。”她看了眼高括“新任务？”
楚萧点点头。
“行，跟我来吧。”说完便领着楚萧往里走。
“我们不用想他们一样排队”。
“不用，浪费时间。”
二人跟着余砚进了办公室，余砚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连同笔一块递给高括。
“填了它就行。”
“好。”高括点头，坐在余砚对面填表。
表填完后，余砚拿起看了一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又说。
“公寓门前的表格从今日开始生效，你还要在这里待十五天，在这期间不得擅自离开，到期后也不能继续带着，到你轮回时楚萧回去喊你。”
楚萧点头。
“我这边有几个问题，是关于你生前的一些事需要你回答一下。”
“问题”高括不解“昨日判尺不是应当讲我生前的所有‘光荣事迹’全交代完了吗还有什么是要根据生平事迹来定的”
楚萧从卫衣兜里掏出纸条展开。
“那天那个警察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是他要问你一些事。”
“池森，是他吧。”高括好像才想起什么事“生前是找过他们帮忙，要配合他们做一些调查有关于网络上传我吸食，贩卖毒品的，还有尿检的，但尿检做了，调查还没来的急”他有些懊悔“早知道该死的晚一点，估计又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都来找你帮忙了。”
他说完，安静了一会儿，僵硬地将头转向楚萧。
“你是死神吧。”
“是。”
“没有肉身吧。”
“嗯。”
“活人看不到吧。”
楚萧将手挽起来“是看不到。”
高括立刻跳开。
“莫非那警察不是活物。”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大可能“我生前看得到他啊……”
“别猜了”楚萧说“凡是总有例外，人群中总有几个跟常人不一样的，只是恰好你碰到了而已。”
高括听完，只总结出一点，向楚萧问到“他是活的”
“他是个活人，只是跟你们不一样而已。”
“哦。”高括舒了一口气，看见了楚萧手里的纸。
“他那边都需要一些关于什么的你都可以问了。”
“一条条来吧。”楚萧看着纸条，拿出手机开始录音“你是否知道是谁最先发出关于你吸食，贩卖毒品”
“大概猜到了，不出意外他们那边也有调查到。”
“说明全程经过，以及你为什么怀疑是他或者是她。”
“无意中看到的，海/洛/因加可乐。大概两个月前，那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他约的我，我没要酒，只要了可乐，中途去有些想去厕所，去了没感觉回来时看到他加了什么东西在我的水里，我没喝。后来叫酒把他灌醉后搜了他身，看到半袋白色粉末，一股醋酸味，结合才刚刚被说吸毒就警惕了些。”
“第三条，是否知道他家中有无藏有毒品，或怀疑自己家中被藏有毒品，再或无意中发现过。”
“他家一定藏有，我家不知道有没有，自杀前找过，没找到，可能漏了些地方。”
“第四条……”
楚萧问完所有问题，将录音保存好，在高括回到公寓后去人界。
警局，池森他们才刚刚上班。
还早，池森大概是没有吃早饭，手上提着一个煎饼果子和一杯咖啡。
“早，岑队。”
他一路上收到不少问好，都只回声“好”
提着煎饼果子和咖啡进了办公室，放在桌子上。池森等着楚萧。
一会后，门被打开，进来的是杨缦。
她进来时池森才拿着煎饼果子，旁边放着咖啡。
杨缦看到后一脸佩服。
“煎饼果子配美式，你也是够可以。”
池森看她一眼，说道“味道还行，下次给你也带一份”
杨缦满脸拒绝“不用，我还挺喜欢对面那两家店的，别给我留阴影。”
空中出现一条裂缝，是楚萧来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池森手里拿的和桌上放的。
“好吃吗？”
池森将刚刚才咬的一口咽下。
“还行。”
楚萧哼笑一声。“那你慢慢吃，我们等你吃完再说。”
池森几口将剩下的一点吃下，又喝了一口美式，抽出纸擦擦嘴。
“可以了，说吧。”
“录音”楚萧拿出手机，将录音调出来。二人刚刚的对话也全部外放。
池森听完，做了个总结:关系不错两个人，其中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另一个闹掰了，搞出一系列的事，受害的来警局寻求帮助。
可这些是全部，亦或者是冰川一角。无从知晓。毕竟夸大他人，编造故事情节是每一个人的必有技能。
“有待考究，只不过现在有活了。”池森说“叫上段霖，蒋瑞恩他们，去搜搜高括和董甚的家。”
几人一路到高括家，向物业要了钥匙。
一百多平的小区房每个角落都被翻个遍，愣是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几人又去董甚家敲门。董甚不在。
“不在。”楚萧说“怎么办？蹲点？”
“不用。”池森说完，敲响旁边的房门。不一会传来脚步声。
“这不就有了？”
旁边两个人看不到楚萧，只当池森今天话多。
等房门打开，出来个男人。段霖上前做了一套标准的自我介绍，把证件拿给他看，说明来此原因后切入正题。
“请问您知道您邻居的电话吗？”
男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没什么事我回屋了”关了门。
“物业事干什么吃的。”蒋瑞恩说“让物业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
楚萧点点头。
“你怎么没想到。”
池森听后一言不发。
几人到小区物业，麻烦工作人员给董甚打电话，叫回了他。
董甚急匆匆到了物业楼。一阵寒暄过后切入正题。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根据你的好友高括生前提供的供词，我们怀疑你私□□品并且想要对你的房子进行搜查，还请您配合我们。”蒋瑞恩说。
“高括”董甚有些诧异“他之前跟我说过工作原因笔录要推迟到明天，他现在人都没了哪来的生前”
“他有段时间工作稍微松了些，就去了。”池森说。
董甚没在说什么，带他们上了楼，打开了房门。
很干净，没有什么别的味道。这是池森对这的第一印象。
“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开始了。”
“好。”
池森带的几个人闻声便开始工作，将房子翻了个便却也什么都没有找到
“队长，没有。”段霖说。
“你呢，找到了吗？楚萧问蒋思瑞”
“没有，这里很干净。”
“警察同志，你们找到什么东西了吗？”董甚问。可能也不算问，他的语气中便藏着浓浓的嘲讽。
“没有”池森说“但你的嫌疑不能完全撇干净。网络上关于高括吸毒，贩毒的新闻是你发的吧。”
董甚愣愣，池森便已经猜到自己说的不错。
“根据高括的供词，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但对方误入歧途你没有提供解决方法，反而落井下石。这是为什么？”蒋瑞恩问
“等会儿回局子再说吧。”岑森说。
警局。
董甚坐在池森对面。
“可以回答了。”岑森说
“什么”
“刚刚他问的那句”他指指蒋瑞恩。
董甚犹豫了一下，又立刻说道“违法行为，难道不应该报警吗？”
楚萧在一旁听着，半边眉挑，满是嘲讽地看着正在说话的人。
“多少人因为毒品犯下那些灭绝人性的事，各位想必比我清楚“董甚说着，语气沉痛“我不能看着他祸害一个又一个家庭。”
池森听的有些动容，看向楚萧。
楚萧摇摇头，又看见池森偏头，干脆直接说道，
“高括跟毒品没有任何关系，他在编。”
他说完，池森看着董甚的眼神中立刻布满厌恶。
“别说这些套话，感人肺腑全是虚的。”
董甚没有再说话，看着池森，突然背向后一靠。
“你们想听什么”
“想听真话。”
“真话？”董甚笑笑“要听真话的话还真得让我好好想想。”
池森就放着他，让他想，看向旁边的楚萧。
楚萧看看旁边的段霖和蒋瑞恩。
“让他们出去。”
池森虽不解，但照做了。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楚萧说“让他见见老朋友。”
楚萧说完，回了冥界。
三世公寓319门前，扣门声再次响起。
高括还没开门便知道来的是谁。
“怎么了？”
“跟我回一趟人界。”
“我该轮回了”
楚萧哼笑“带你见见旧相识。
说完便拉着高括进了还没有闭合的裂缝。
整个过程不拖泥带水，几分钟搞定。
楚萧和高括一并出现在池森和董甚面前。
董甚看着二人，眼睛渐渐瞪大。
“你是谁”他看着楚萧，转而又看向旁边的高括“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最后对二人同时说“你们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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