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最好
“洛亦，外面有人找你。”坐在门口的同学提高声音喊洛亦。
洛亦抬起头来往门口望，没人站在门口。
于是洛亦起身往外走，走廊上站着一个男生，背对着洛亦。
洛亦不认得这个背影，“你好，你找我？”洛亦对着他的背影问。
男生转过头，在看到洛亦的那一刻嘴角就荡出笑容，“嗨，洛亦，你还记得我吗？”
是他？离篮球赛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洛亦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洛亦点点头，“记得。”
男生的笑容愈发灿烂，脸上的肉挤在一起产生褶皱，“你真的还记得我啊，上次忘了和你说了，我叫王志强。”
洛亦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只是点点头，然后问：“你有事找我？”
王志强往洛亦的方向走了一步，距离突然拉进，洛亦下意识地往后退。
王志强注意到了洛亦的动作，有点尴尬地说：“抱歉。”
然后接着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我能请你吃个饭吗？就一会儿放学后。”
“请我吃饭？”
“嗯，谢谢你上次帮我，给我递纸。”王志强解释说。
“其实那也算不上帮你，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的，举手之劳罢了。”洛亦开始委婉地拒绝他。
王志强摇摇头说，“虽然你这么说，但是当时我情况其实很丢人，只有你给我递纸了。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就一起吃个饭，可以吗？”
洛亦有点进退两难，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但洛亦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单独吃饭，还是说：“不用了，不用特地请我吃饭，而且我和我闺蜜已经约好了。她性子比较害羞，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如果我不和她一起吃的话，那她就只能一个人吃饭了。”
洛亦开始撒谎骗他。
王志强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下来，耷拉着头，然后小声地说：“好吧”
预备铃正好响了，洛亦和王志强挥手道别就转身进了教室。
坐到座位上，张屿驰转过身来问，“谁找你？男的女的？”
“男的，就上次你打篮球赛的时候，被你打哭的那个人。”洛亦如实说。
张屿驰都快忘了这件事，突然被提起来，“他和你熟吗就找你。”
洛亦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他，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他今天突然过来找我说要请我吃饭。”
“不行！你要和我们吃饭的。我们三人组不能被拆散。”张屿驰声音拔高了一点，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
洛亦慌忙嘘了一声，然后说：“我知道，我拒绝了。”
接着老师就进来了，洛亦把这个小插曲抛到脑后。
放学后，步珏说想念食堂阿姨的手艺了，扯着张屿驰还有洛亦去食堂吃饭。
张屿驰不情愿地跟在旁边，一脸苦相，“食堂的菜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去外面下馆子不香吗？”
步珏瞪他一眼，“你要不想吃，你一个人去外面吃。我和洛亦因为你这个搅屎棍好久都没享受过闺蜜时光了，正好，你滚。”
“我不！”
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
洛亦只在旁边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
到食堂后，三人去排队，旁边队伍有人走过来。
“菲菲，你吃什么？”
“我要一份西葫芦还有狮子头。”
声音有点耳熟，三人都侧头看过去。
是徐伽，她排在陆菲菲后面，此时陆菲菲正往后倾着身子和她说话。
洛亦对上徐伽的眼睛，只是几秒钟，徐伽眼睛里就传来敌意，然后把头转过去，换了个方向。
步珏撇了撇嘴，然后和洛亦耳语，“哼，鼻孔对着别人，瞧她那个欠打的样子。”
队伍离得近，她们的对话尽数传进洛亦耳朵里。
“菲菲，付宇今天不陪你一起吃饭吗？”
听到付宇的名字，洛亦的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有任何起伏。
陆菲菲说：“他在教室学习，最近特别努力，不怎么吃晚饭。”
“他肯定是想努力学习，提升自己，好给你们一个更好的未来。”徐伽这番话颇有点拍马屁的感觉，平时在班里她都待人刻薄，洛亦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不由自主地瞥了她一眼。
三人打完饭后找了个四人座，步珏问张屿驰，“刚她们说的付宇，不就是上次和你打篮球的大帅哥吗？”
“嗯，应该是。”张屿驰嘴里塞满了菜，含糊不清地回答。
“那徐伽前面那个叫什么菲的是他女朋友咯，上次没看清，现在仔细看看，长得很一般嘛。付宇配她有点可惜了，对吧？亦亦。”步珏用手肘顶了一下洛亦的手。
“嗯也不一定，性格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吧。”洛亦客观分析。
张屿驰来劲了，“对啊对啊，虽然配得上老子这种大帅哥的人不多，但我们帅哥也不单纯看脸的好吗，性格才是最重要的。”
步珏把餐盘里的鸡腿塞进张屿驰嘴里，“吃吧你。”
陆菲菲吃饱饭就准备回教学楼了，徐伽突然拉住她说：“菲菲，我们去散个步吧，就当作饭后消食了。”
时间还早，陆菲菲答应了。
操场上，徐伽亲昵地勾着陆菲菲的胳膊，然后用欢快的口吻说：“菲菲，谢谢你愿意和我当朋友。”
陆菲菲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的，以后你觉得无聊都可以来找我玩。”
“嗯，你真好，不像我班上那群女生。一个个的都自私的要死，自己觉得自己了不起，孤立我，不和我一起玩，还到处说我坏话。”徐伽皱起眉头开始抱怨起来。
陆菲菲停下脚步，担忧地问：“你班上女生怎么这样？她们欺负你了嘛？别理她们，我朋友多，你和我玩，以后我把我朋友都介绍给你。”
“好啊。”徐伽晃了晃陆菲菲的胳膊。
自从上个月知道洛亦喜欢付宇后，徐伽就经常跑到12班去找陆菲菲，又是借课本又是借小说的。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起来，陆菲菲秉持着属于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原则，不会轻易拒绝任何一个人对她的示好。
徐伽其实和陆菲菲一点都不熟，准确来说，只是同过一个学期班的陌生人。
徐伽打心底里瞧不起陆菲菲，她就是个花孔雀，只对男生开屏。
在课间和男生嬉戏打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那群吊儿郎当的男生时不时就去摸摸陆菲菲的脸，拍拍她的头。陆菲菲不以此为耻还反以为傲，笑得花枝乱颤，声响传遍整个教室。
徐伽本以为这已经够让她鄙视的了，直到她注意到每天下课后，付宇都会准时等在教室门口。陆菲菲和那些男生道别后，又雀跃地跑到付宇身边，带着使劲挤出来的微笑，蹦蹦跳跳装得活像个天真的小孩。
徐伽明白了，原来人的无耻是没有上限的。
陆菲菲说要介绍给她的朋友，徐伽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无非就是那一群不学无术，抽烟喝酒无一不沾，坏事干尽的男生。
徐伽在心底冷笑，在陆菲菲看不到的地方，早就用轻蔑和不屑的眼神凌迟了陆菲菲上万遍。
徐伽和陆菲菲当起了塑料姐妹花，这一个多月以来她都主动去找陆菲菲，混入她的圈子。
每天都和她一起吃饭，慢慢地，陆菲菲开始对她敞开心扉，不再假模假样。
经常在徐伽面前托着脸，很苦恼地说：“今天张浩俊生日，他说要去酒吧玩。我也好想去啊，可是付宇肯定不会同意的，怎么办啊？”
又或者是，“那个人好帅啊，徐伽，你去帮我要个联系方式吧。”
徐伽每次都会扮成知心闺蜜的模样，给陆菲菲出主意，“那就这样，你和付宇说今天晚上到我家睡，让他别送你了。这样你就可以去酒吧玩个通宵了，我帮你打掩护。如果付宇查岗的话，我就录个我家的视频给你，你发给他就是了。”
陆菲菲眼睛瞬时亮起来，握住徐伽的手，“姐妹，你果然是实验班的，好聪明啊。”
又或者是，“喏，手机号给你要过来了，我仔细看了看，真的长得很帅，不比付宇差。”
“是吗，那可以好好聊聊。”陆菲菲握着手机开心地笑起来。
徐伽忍住胃里泛起的翻江倒海，附和道：“是啊，好好聊，你和付宇分手之后就这个男生就可以继位了。”
陆菲菲视线从手机上移到徐伽脸上，“分手？我不会和付宇分手的。”
“为什么？”徐伽看穿一切，明知故问。
陆菲菲漫不经心地说：“付宇多好啊，长得帅家里又有钱，对我更是不用说，悉心照料。和他分手那我不是亏大发了吗，而且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我还有点舍不得他。况且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忙着学习都没什么时间来管我了，我也自在逍遥。”
“是挺好的。”
在徐伽的意料之内，陆菲菲跟上个学期比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不检点，不自重，把男生当做人脉，又蠢又天真。
但是这又如何，只要能让洛亦不爽快，徐伽忍着恶心都能和陆菲菲做朋友。
好戏还在后头呢，洛亦。
徐伽走回教室，在教室门外，看见有一个男生鬼鬼祟祟，扒在门口往里看。
徐伽径直走过去，“让开。”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王志强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他转身看着徐伽。
眼前的男生，长相丑陋，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皮肤过度得黑看起来像是从来没有洗过澡。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莫名的臭味，此时正盯着徐伽看。
徐伽的嫌弃油然而生，“看什么看。”说完就进教室了。
王志强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抬起腿狠狠地踹了一下墙，发出一声闷响。
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往墙壁望过去，只是短暂几秒就收回视线，无人发现墙外男生滋长的怒火。
就剩一个月不到就要升高二了，洛亦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前五。地理成绩上去之后，洛亦考过一次第一，但是下一次月考又掉到第四。
洛亦认为还是地理的问题，虽然地理成绩已经提升了不少。但是洛亦的知识不够扎实，很多题目换了一种形式，洛亦就会被难住，这样不是办法。
步珏的地理很好，总是会教洛亦解题思路。但洛亦的地理没有明显长进，于是步珏提出来，以后放学去她家开小灶，系统地把知识梳理一遍。步珏妈妈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层楼，方便照顾步珏学习，从学校门口走过去5分钟都不要。
洛亦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点点头说：“那就每天晚自习放学后一小时，这样时间不算太晚，太晚回去我爸妈会担心。”
张屿驰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宏伟大业，吵着说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读书，本来我们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看书，你来不是全白费了，只会在旁边捣乱。”步珏毫不留情地说。
张屿驰见这边行不通，可怜巴巴地看向洛亦，洛亦也是铜墙铁壁一个，“对啊，你去干嘛？”
懂得都懂，她们就是要把他抛出三人组！
张屿驰赌气，转回身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心里默默发誓和她们绝交一个晚上，谁先说话谁是小狗。
晚自习过后，洛亦和步珏就收拾书包准备走了。得抓紧时间，不能再在路上晃晃悠悠地聊天了，她们收拾的速度比平常快一倍。
张屿驰真的一个晚自习没和她们说话，此刻正一言不发地收拾书包，余光不停地往后面瞥。
怎么还不过来和我说话，张屿驰焦躁死了。
洛亦收好书包往前走了一步，张屿驰暗自窃喜，就知道你们离不开我，只要你和我说话，我就姑且放下身段原谅你吧。
没想到下一秒洛亦就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催促着步珏，“好了吗？我们得快点。”
“好了。”步珏回应道，但是步珏的桌子摆得有点乱，嘴上说着好了，其实手上动作没停。
洛亦站在讲台边上等步珏，旁边就是张屿驰，还在生闷气，一眼都不看洛亦。
洛亦有点想笑，晃晃悠悠地走来走去，但就是不和张屿驰搭话。
张屿驰气得脸都红了，翻书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前一秒。
洛亦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说：“张大公子还生气呢？”
张屿驰头往旁边一转，不理洛亦。
“不理我吗？”
“。。。。。”
“真的不理？”
“。。。。。”
“你要和我们绝交吗？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32好吧，那三人组正式变美女二人组了。”洛亦的语气没有丝毫留恋。
张屿驰终于憋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连数数都不会，你不是还没数到1吗！”
步珏正好收拾好了，和洛亦说：“走吧。”
“嗯。”说完，洛亦直接无视张屿驰说的话，作势要往教室门口走。
“欸，你”张屿驰对着洛亦的背影小声地开口。
刚跨出两步洛亦就回头，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放心吧，三人组永远有你的姓名。”说完就匆匆跑出教室了。
张屿驰心情瞬间就好了，如沐春风，站在位置上傻乎乎地笑。
从那天起，步珏和洛亦连续两个星期都没和张屿驰一起走，张屿驰自从上次被洛亦安慰了一番，就再也不打岔干扰她们学习了。
他自知洛亦和步珏是好学生，更是他的好朋友，他不能当绊脚石。
徐伽喜欢晚自习下课后再留在教室学一段时间，但是最近她总注意到门口有个身影晃来晃去，好像是在找人，但是又从来都不进来。
徐伽被门口人影扰了神，她忍不了了，直接走出去问：“喂，你找谁？找完赶紧走，别晃来晃去的看得人心烦。”
说完才发现，这不就是上次那个男生嘛。
如果说上次是偶发事件，那这两个星期就绝非巧合。
“我找洛亦。她在吗？”
徐伽听到洛亦的名字就烦，没好气地说：“不在，赶紧走。”
王志强闷声不响，转身抬腿。
徐伽突然想到什么，“欸！等一下。”
王志强闻声停住，回头看徐伽，“怎么了？”
“你找洛亦干嘛？”徐伽双手抱胸，一副审视者的姿态。
王志强被问得有点心虚，“不干嘛，我就是想和她吃顿饭，想找她问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但是她好像和她闺蜜先走了。”
徐伽大脑飞速旋转，开口说：“我就是她闺蜜，洛亦今天先走了。”
王志强闻言抬起头，和徐伽对视，“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还是已经回家了？”
“她应该去骑电动车回家了吧，她的电动车就停在学校对门的小区里，你去那里找找就知道了。”
“好，谢谢。”王志强说完就转身跑出教学楼。
徐伽不自主地抖了抖，就刚刚和王志强对视的那几分钟，她嫌弃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洛亦从步珏家出来，礼貌地和步珏妈妈道别：“谢谢阿姨，我走了。”
时间已经将近11点，洛亦加快脚步往小区走去。用卡打开小区的门，小区里已经黑漆漆的了，11点小区里只剩门口的路灯还亮着。
洛亦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往电动车的方向慢慢走。
走着走着，洛亦感觉自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洛亦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看。
拿手机左右照，但是没看见人影，洛亦觉得有点奇怪。
抬腿走了没几步，又听见声响，洛亦开始心慌，不敢再回头看，加快了脚步。
谁知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洛亦开始加速跑起来，突然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啊！”洛亦凄厉地尖叫，同时迅速蹲下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你没事吧？”
洛亦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口喘气，胸口上下起伏。洛亦当时脑子很乱，在那只手扯住她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是洛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缓缓地把手放下，然后拿手机照过去。
付宇被洛亦的电筒晃着眼睛，眼睛眯着睁不开，用手挡住光源，“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确认是付宇后，洛亦开始直起身，不再用手机照着他的脸。
洛亦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你怎么在这？”
付宇解释说：“我刚从学校出来，来骑电动车回家。”
洛亦的脑子逐渐清醒，都忘了，付宇的电动车也停在这里。
“哦，没事，我就是有点被吓到了。你刚为什么不直接喊我的名字？”她问付宇。
付宇挠挠头说，“天太黑了，我以为不是你。后来想走近看看，你就越跑越快。”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付宇不停地道歉。
洛亦摆摆手说：“没事，乌龙而已。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说对不起，我没怪你。”
付宇这才安心下来，和洛亦并肩往小区深处走。
“你也刚从学校出来？”付宇问洛亦，其实他是没话找话，顺便想安抚一下洛亦的情绪。他注意到了洛亦瞬时煞白的脸，有点内疚。
洛亦说：“我从朋友家出来，我去她家学习。”
“嗯，这样啊。”付宇附和道。
接着两个人就没话了，周围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洛亦突然问：“你想考什么大学？”
付宇很快给出答案，“我想去北京。”
“北京？”
“嗯，我想去北京最好的医大。”
“你为什么想做医生？”
付宇想了想，然后回答：“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就是对物化生很感兴趣，也觉得医生是很神圣的职业。救死扶伤，听起来就很酷不是吗？”
洛亦十分赞同，点了点头，“是，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医生。”
付宇笑了笑，“为什么？”
“就是一种感觉。”她抬头看向付宇的侧脸，洛亦有点庆幸深处黑暗的环境，让她可以肆意偷看那个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少年。
付宇的头微低着，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的脚。在灯光的照映下，他的脸上落下睫毛的阴影，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一丝柔和。付宇嘴角噙着笑，刘海随着步调轻微晃动，打在付宇的眉间，也打在洛亦的心间。
洛亦突然希望这条小道长一点，再长一点。
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聊更多，就又要分开了。
洛亦的电动车停得比付宇靠前，洛亦不舍地停下脚步，指了指旁边的电动车，“这个是我的车。”
付宇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小道的深处，“我的还在里面。”
“嗯那我先走了。”洛亦朝付宇挥了挥手。
“好，注意安全。”付宇转身继续往前走。
付宇，你问我你为什么可以当一个好医生。因为我知道，你永远真诚待人，用自己的善良和热枕去温暖别人，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不好？
你什么都好，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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