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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街上正热闹,一条小路上各种各样的店和小摊儿,摊贩的吆喝声,女人讲价的声音,孩童们玩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几个人兴奋的东看看,西瞧瞧,找到了不少稀奇玩意儿,镇子的人都很朴实,不会因为他们是外地来的就乱报价宰客。
女人的购买欲是天生的,陈柠柠和姜苑也不例外,两人一下午下来,收获了不少战利品,男生们就跟在后面当苦力,哀声一片。
“肚子饿了,我们回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去阿婆家吃饭吧”刘宇川提议
大家点头,然后一起往回走,姜苑有些累,慢悠悠的走在最后面,南野也放慢脚步,等着姜苑,众人了然,纷纷加快了脚步,把空间留给二人。
“累了吧”姜苑脚下踩到一个石头,身子歪了一下,南野忙伸手去扶。
姜苑下意识的躲开南野的手,将石头踢开“嗯,有点吧”
南野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尴尬的收回手。
“南野,你不用这样的”姜苑淡淡开口
“什么?”南野不解
“你不用刻意去讨好我”姜苑答
南野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阿苑,我是真心想补偿你的”
姜苑站定,看向南野,眼里再无半点感情“南野,有些伤害是印在心里的,它一辈子无法被忘记”
南野被她盯得心里一阵难受,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姜苑提步离开
那幢带着小阁楼的房子前,一位阿婆伸长了脖子看向远处,算着时间想着那帮娃娃们也该来了。
果不其然,没五分钟,他们就到了。
“阿婆,今天去集市上转了转,给您买了点糕点,您收着慢慢吃”姜苑拎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搀扶着阿婆走近屋里。
“阿婆,还有一些菜和米面,您放好了”许池和刘宇川抬着一个大麻布袋跟了进来。
“哎呀,谁让你们乱花钱的!都是娃娃们,阿婆怎么能收你们的东西!”老人激动的招呼大家进屋坐,她盼了一天。
阿婆早就算好时间准备好了饭菜,大家走上阁楼,没一会菜就摆满了桌子。
大家一天没吃主食,早就饿的不行,吃起饭一个个像土匪。
姜苑有些撑,看大家还在坐着聊天玩闹,便起身“我有些撑,出去消消食,你们不用等我”
陈柠柠也站起身准备说一起,被许池扯的坐下“你没看到南野也跟去了啊,你凑什么热闹啊!”
陈柠柠哦了一声,点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嘿嘿”
……
姜苑不知道南野跟了出来,走了一小段路觉得不对劲,全身毛孔收缩,强装镇定的喊了一声“谁?”
“别怕,是我”南野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走上前安慰
姜苑舒了口气,放松下来,又有些生气“你这人,跟在我后面搞什么?”
“对不起,没想到会吓着你”南野歉疚的扯了扯衣服。
“找我干嘛?”姜苑问
“喝酒吗?”南野晃了晃手上的两罐啤酒
“哪来的”姜苑伸手拿过一罐,打开,抿了一口。
“下午买的”南野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又拍了拍旁边的地方
姜苑坐过去,抬头看了眼月亮,弯弯的。
“阿苑,这两年我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他也抬头,顺着她看的地方看去
姜苑又灌下一口酒,皱了皱眉,这酒有点苦。
“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两年前,我真的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爸爸不在的事实,加上奶奶一直在我耳边不停的说你和你母亲的……我才会失去理智没留你”南野说的很急,他像是急于想得到她的原谅。
姜苑还是没说话,一口酒在嘴里过来过去就是不吞。
“你母亲那日跟我父亲吵了架,她生气从家里跑了出去,父亲怕她出事,追了出去,为了保护她,用身体挡住了冲过来的车,挺蠢的,用身体怎么可能挡得住车的撞击,她还是死在了他怀里……”说到最后南野的声音从平静到颤抖。
姜苑一直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被告知妈妈死了,南伯伯也死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太太推了出来……
“我承认我在那一刻有些恨你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爸不会死,奶奶说南家不能留她的孩子,不然对不起父亲。我太难过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明知道不关你的事,我还是放任奶奶把你赶走了”南野缓了缓,借着酒劲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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